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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占鹊巢(44)

作者:猛猪出闸 时间:2023-05-28 08:54 标签:甜宠 搞笑 沙雕 脑洞 幻想

  李秀才盯着他们,又瞥向自己方才在看的书,那是一本志怪类杂记。蓦然间,他似乎懂了什么,微退半步,眸中闪过惊惧,很快又转为从容。
  “也罢,我始终坚信,有教无类。”他笔走龙蛇,将二妖的名字写下,分别交给他们,让他们回去自行临摹。
  “多谢啦。”山美揣好名字,觉得该打劫去了,便牵着好友的手告辞,顺便把门板装好。
  李秀才将他们送出小院,长身玉立,心平气和道:“方才,你们笑我家贫,而我本可以笑你们目不识丁,但我没有。因为,如果有机会念书,没人愿意做个粗人。我安贫乐道,能体谅这世间的一切,无论何时,无论别人说什么,我心里都是宁静平和。你们问我读书何用,我想这便是吧。”
  山美哑口无言,一张利嘴张了张,却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强词夺理:“我不信,你什么时候都能从容不迫。我,我——”
  他目光落在鸡笼,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掏出一只活蹦乱跳的大公鸡,钳着膀子拎在手里:“我打劫你了啊,你的鸡我抢走了。”
  李秀才平静地抬抬手:“如果你需要,就带走吧,我送你。”
  “我不要你送,我打劫你!”
  “不,我送你。”
  山美愣了一下,红唇微抿,哼了一声,拉着好友走了,身后传来李秀才清朗的笑声。
  他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挫败感。
  他是安于现状、知足常乐的,他的灵力修为远不如其他妖怪,因为他本就是山野间极其普通的鸟儿,被神女泪砸中撞大运才有了慧根。
  听说其他山头的狐妖修炼出第三条尾巴,蛇妖化成了蛟,他非但不嫉妒,反而愈发觉得自己幸运。
  可是,一个病恹恹手无缚鸡之力,一穷二白,连他年纪的零头都不够的小书生,为何会让他有挫败感?
  他没去劫道,与好友分手后径直回到洞府,把手中乱扑棱的大公鸡丢向十郎,打算看看“活鸡喂狼”这项表演。
  然而,十郎却叼着鸡,一瘸一拐地走出洞去,躲在草里吃完了才回来。他问它,怎么不当着自己的面吃东西了。它舔着嘴角的血,淡淡地答:“太狰狞了,不好看。”
  “呦,还挺腼腆,哈哈。”
  山美仔细检查它的伤势,换药时把方才在李秀才家发生的事讲给它,包括那首打油诗,边说边咯咯笑。
  十郎默默听完,也沉声笑了:“好一个左手换右手……你懂的比我想象中多,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都多大岁数了,当然什么都懂。”山美觉得累了,把下巴搁在它的大脑袋上,搂着它毛茸茸的脖子歪头遐想,一副天真有邪的样子,“你说,人所追求的是春宵一刻背后的永恒。但我还是不懂情和爱是什么感觉,也想不通,神女怎么会不喜欢洞天福地的生活,非要和凡人过苦日子,好傻。”
  十郎绷紧身体,叹了口气:“以后别随便对其他男人说那样的诗,太过轻浮。”
  “玩笑而已。”山美不以为然。
  “那也不行。”它语气冷峻。
  “跟你有啥关系?你又不是我爹。”他微恼,松开它的脖子。
  作者有话说:
  预告:在温十面前,小小开始害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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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听说我没有情根?
  “这就生气了?我变戏法给你看。”十郎静气凝神,阴鸷的黄色眼珠盯住刮进洞来的两片树叶,于是它们便像蝴蝶般抖动叶片翩翩起舞,飞出洞去,被风吹散。
  山美叹为观止,转瞬便忘了方才的不悦,又搂住它的脖子,问这是怎么做到的。
  十郎说,是悟出来的。树叶吹进洞来的样子很像蝴蝶,所以只要凝神去想蝴蝶就好。至于变成金银珠宝,那是万万不可能。
  “你的毛真厚,枕起来好舒服,你冬天时一定一点都不冷吧?好想就这样搂着你睡觉。”
  “你在留我过冬?”它的语气含着欣喜和期待。
  “无所谓啊,但你得自己找吃的。”
  “刚才你抢他的鸡,是为了喂我吗?”它有些动容地问。
  “是啊,我总是惦记着你有没有吃饱。”山美随口说。虽然刚才他完全没想起十郎,但做个顺水人情也不错。
  他取出袖中的纸张展开,对照着秀逸的笔体,伸出鲜菱般白嫩的食指,在它头顶划动,临摹自己的名字。它尖尖的耳朵转来转去,犹如在探听猎物的动静。
  “浅,山,岭……好难哦,鬼画符一样。十郎,你说我是不是该改个名字呢?叫一二一怎么样?”
  十郎调笑道:“既然是图个好写,不如就叫一一一。一落笔,哆嗦两下,就写好了。”
  “才不要!别人看见我的名字,会叫我:喂,横线。”山美忽然想起什么,摆动柔韧的腰肢绕到它面前,望进它微微弯起的双眼,“对了,在李秀才家,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你和我的画。”
  “画?”
  山美嘻嘻一笑:“画上是我们在打架。”
  “好有趣,将来有机会,我也要去看看。”
  “奶奶,你帮我看看,又有杂音。我道行不够,自己修不好。”
  望月巷的修理铺,乌善小将自己的古董收音机放在污浊的玻璃台面,推给老板土地奶奶。后者推推眼镜,抬起枯叶般的眼皮,柔声问:“你这宝贝原是什么来着?”
  “一把锄头。好多年前,我偶然间把它变成收音机,超级好用,在工作上给我帮了大忙。”
  “放着吧,一会儿帮你看。”对方用和蔼的目光打量他,缓缓探出手,“你看起来很机灵,过来,我摸摸。”
  乌善小把脑袋凑过去,土地奶奶抚上他的天灵盖,先是讶异地挑眉,随后笑道:“你有慧根,却无情根。遗憾,也幸运。这些年,你肯定少了很多烦恼,从不会为情所困,也不会欲念纷繁。”
  “难道说,我无情无欲吗?”他感到不可思议,瞥一眼等在一旁的男人,“不会吧,我各方面还挺正常的。偶尔也会自娱自乐一下,但不频繁,毕竟漏丹对身体不好。”他以为土地奶奶将他诊断为不举,连忙在朋友面前为自己找补颜面。
  温寒慢慢抿起唇,强忍笑意。
  “不是那意思,而是在某些方面会钝感一些。不用急,遇见命定的人,情根自会生出来。”土地奶奶摆摆手,“你先去玩吧,一会儿来拿东西。”
  “好,麻烦你啦。”乌善小拽了下温寒的胳膊,“我们走吧,温十。”
  二人一前一后,沿蜿蜒逼仄的楼梯下了楼,来到嘈杂的街上,并肩漫步。两旁满是稀奇古怪的小吃和小玩意儿,鱼龙混杂,妖声鼎沸。
  乌善小觉得有点没面子,跟温寒解释自己真的很正常,只是缺乏实战经验,一直是卫生纸上谈兵。
  对方却戏谑地笑了:“我不信,不然验证一下?让我见识见识,浅山岭第一美人是如何卫生纸上谈兵的。”
  “讨厌,怎么可能给你看!”乌善小哈哈大笑,挥拳怼了过去,“我自己都不好意思看,得关着灯。”
  路过奶茶店时,他问温寒,要不要喝“哔啵哔啵超炫蝌蚪奶茶”,后者皱眉拒绝,说:“感觉喝下去会拉稀。”
  “花衬衫哥哥,看跳舞吗?”洗浴中心二楼的露台,几个服饰热辣的妖娆美女正凭栏揽客。
  乌善小举目一瞥,对方立即微微侧身,翘起臀部,摇了摇自己蓬松如云的雪白猫尾。接着单手比心,凭空变出一个粉色泡泡,朝他吹来,里面有她的工号。
  “没带钱哈,而且我没有情根。”他鼓起脸,轻轻地把泡泡吹回去。她秀眉一蹙,愤懑地皱了皱鼻子,泡泡啪的一下在半空破裂,化为一根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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