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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47)

作者:疯沓 时间:2018-05-05 12:24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刹那,一根长刺从他那边的墙处冒出来,好在他们两人离得长刺比较远,长刺从一边墙直接扎到令一边墙壁里,若是中间有人,定会给扎个对穿。
  是机关。
  薛慕极试着脚下,还踩着那个小突起上,他刚抬起一点点,头顶又是一根刺蹿出来,吓得他蹲下身体连忙又踩实。他再也不敢乱动,单脚独立,整个身体僵直在原地。
  陆昭也被那突然出现的长刺惊回原神。
  无论刚才是不是看错了,眼下都不是追究的时候,这里果然有古怪,墙后必定还有洞天,否则设机关做什么?那三位衙官,或许只是觉得古怪,或许有发现这缝隙,只是做了笔记,没有再一步探索就被害。
  外面的人虽然走远了,但还能听见脚步声与狗叫声,该是还在院里瞎转,刚刚外面说话的两人,他也听的一人声音好像比较耳熟,但记不太清。
  薛慕极颤颤巍巍快要站不住,陆昭一只手扶上他,薛慕极借着力气向后仰趟,果然身后是哥哥温暖又靠谱的胸膛,陆昭没有推,任他躺着,前人脚下踩得是机关,松开后长刺神出鬼没,得先想办法弄清两边墙出长刺的位置。
  整个缝隙漆黑,陆昭轻轻拔出盘云剑一分,银光照亮缝隙足够。
  薛慕极感慨了一下皇家祖传宝剑的照明作用,果然绝非普通的铜铁材质。他对祖先的智慧与高瞻远瞩佩服的五体投地,先祖皇帝当年打仗,夜里行军的时候,大概可以直接把盘云剑□□高高举起照亮前路。
  陆昭的眼睛随着光处,看清整个缝隙的全貌,果然,缝隙最深的地方,地面瓷砖,有五个小小突起。
  薛慕极就踩着其中的一个。他指着突起回头,口型说,“对不起。”
  都怪他,闲的没事乱亲个啥?要不是两人肢体搏斗那么激烈,也不至于沦落到如此动弹不得。
  陆昭把薛慕极扶正身体,指着一处平地,口型说,“落脚。”
  薛慕极十分听话,这种找寻机关的才能非他所长,所谓术业有专攻,应该交给类似扶风扶云这样的专业人士,但他记忆里,哥哥好像也不是很擅长这个。
  薛慕极落了脚,稳了重心,但还是赖在陆昭怀里不走。
  陆昭举着剑,环绕四面看了一圈,墙面光洁,除了伸出来的两根长刺,与正常的墙壁没有任何区别。
  外面的狗叫声终于渐渐变小,看来是那几人没发现什么就离开了。
  陆昭推了推胸前靠着的人,小声说,“你自己站稳。”
  薛慕极嘟嘟嘴,非常不情愿的自己站稳。
  陆昭侧着身子到最前面,细看凸起,也没发现什么规律。再往前,就不是他自己能解决的事了。嘉霖皇帝在他临行前,从暗影卫里播了三个人给他,其中一人对暗器机关之类颇有造诣。可那人刚刚被遣出去,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
  他想要自己试试,刚要伸手,身后传来阻拦的声音,“别别别……别动,我可不想被穿成刺猬。”
  陆昭想了想,的确,若是他一个人,倒是能试试,可现在很有可能连累这人。他直起身子,摸了摸被薛慕极咬的还在发麻的嘴角。
  “清醒了?”他靠上墙壁,还是以为刚刚这人发疯是吃了药。他敢确定,眼前人从头到脚都不像是薛世子,自己年岁比他年长,一声哥哥说明不了什么。
  是他忘不了,成天做白日梦,生出些莫须有的在意。如今的薛世子,还好好的呆在平江,正跟姓冯的商量,如何与皇上作对,之前的那个正常的,他刻进心里扔不出去的,还不知要沉睡到何年何月。
  平江侯爷病重,老太君疯癫,主母溺子,世子自然而然的主事。笛哥与四叔分家出去,如今,薛梅也对那屡圈不听的人,失望透顶,以出嫁为名让大哥把家分出去。整个侯府,已经与他走时,完全不同。
  薛梅出嫁,男子代嫁,这种奇怪的想法,他还以为是从前的薛慕极清醒了。但看看眼前这男子,刚刚对他做的那些,念想就消失了。这人恐怕是薛梅找的,若是那人找的,定然不屑用下药的手段。
  “咱们现在怎么办?”薛慕极见陆昭很久不说话,问。
  “等。”陆昭下意识的回答。
  他什么都做不了,唯独只有等,等那个灵魂醒过来。他不信,那人舍得把他口口声声要守着的平江,就这样给扔了。
  两人在这里干坐着等,终究不是办法,薛慕极挠挠头,说,“哥哥,你先出去叫人来救我,去平江侯府找人,离着这儿不算远,早去早回……记得走之前给我买点吃的,我怕几天来回撑不住。”
  或许是刚刚的吻拉近了关系,陆昭总觉得此人身上有种熟悉的感觉。
  左右无事,等他下属做完布置,自然就会回来,到时候见他不在,发出暗号,再一起打开机关。他听着薛慕极说的认真,好笑说,“你从平江侯府代薛梅嫁出来,没看见平江侯府门口立了块牌子,陆昭与狗不得入内?”
  “什么?”薛慕极睁大了眼睛,他匆匆跟着薛梅回家,觉得萧索了,毕竟人少了很多,没人气正常,倒还真没注意平江侯府门口的变化。
  还有,是哪个王八蛋敢竖这么一块破牌子骂他的好哥哥?要是被他逮着,一定大卸一百零八快让他跟他一样投不了胎。
  陆昭盯着人丰富的表情看了一会儿,淡淡说,“别叫我哥哥。”


第52章 52
  薛慕极表示抗议。“为什么?我比你小。”
  陆昭看着盘云剑,很久才回答。
  “你不是他。”
  薛慕极心里,却跟喝了一百斤蜂蜜似的。
  哥哥念着他,心里没有忘记他,把他当做独一无二,甚至哥哥这个称呼都只让他叫。
  陆昭拿盘云剑换了只手,把剑抽出一半,整个缝隙通亮,剑指寒光,但他浑身却透着温暖,薛慕极看在眼里,每每谢驸马想念他亲娘的时候,才会给他这样的感觉。
  啊哈?是我是我!就是我,我在你眼前啊,是我啊哥哥!
  薛慕极险些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但转而一想,这种感觉还挺好,不如多听一会儿,哥哥还与他说啥。作为一个陌生人来旁观与倾听,跟本身来听,还是有点区别的。
  “那我叫你什么?陆大人?陆公子?陆小昭?……”薛慕极努力想别的称呼。
  “随你。”
  滴答滴答。
  有规律的声音。
  从头顶滴答下来的雨滴,正在陆昭衣服上,屋内干燥,怎么会忽然有水?他抬头看水滴出处,猛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是普通的水,是酸水,触碰到的地方,腐蚀成灰烬。
  莫非是刚刚的机关,除了长刺,还有别的?
  他借着剑光看四周,干净,太干净,这地方是至今都没人发现吗?那样会是落满灰尘,而不该这么干净,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还是说,进来的人,都被长刺刺死了,或者像他们一般,踩到机关,动弹不得。没有尸体,没有血迹,是因为这些都被酸水腐蚀掉。
  抬手,果然,衣服上有个洞口。
  陆昭猛地把被薛慕极抓的松散的外衣扯下来,把还在掰指头自言自语叫他什么的人给连脑袋包起来。
  水滴唰啦唰啦,越来越密集。
  “呜呜呜……呜呜呜……”薛慕极还在衣服里挣扎,哥哥给他披衣服,为何要连脸一起披?
  “听着,按我的吩咐做,否则我们都要死在这。”陆昭侧身跨过来,几乎贴在薛慕极的耳后说。
  薛慕极不挣扎了,眼前蒙着衣服,一片漆黑,但他相信哥哥,绝不会害他。
  淅沥淅沥,好像在下雨。
  这庙年久失修,还漏雨吗?听门外的那位说是供奉嘉羽皇舅的,怪不得,破个瓦很正常,百姓没把屋顶给拆了就算不错的了。
  “拿着我的令牌,出去。”陆昭把盘云剑给他,又塞给他一个漆黑的方形东西。
  薛慕极一手握着盘云剑,另一手拿着令牌,摸一摸质地,好像是陆钰一直带在身上的那个令牌,小时候陆茜偷出来给他们看,被摄政王罚了一个月的禁闭。宝贝啊!陆钰果然对哥哥不错。这令牌是原东宫嘉羽太子送陆钰的,他灵魂的娘齐安长公主,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
  感觉膝盖被人缓缓抬起来。
  不对啊,不对,那只脚是踩着机关的!
  薛慕极刚要说,就觉得脚面已经离开地面。哥哥的一手还抬着他的腿,另一只抱着他。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的难道哥哥想到破机关的方法了?
  薛慕极背后被推了一把,人直接向着来处三步,撞上墙面。
  “哥哥你推我!”薛慕极撞得胳膊疼,险些把盘云剑给掉地上。他眼睛还蒙在衣服里,只能摸索着走两步,然后从衣服里把眼睛部分漏出来。
  出来还是一片漆黑,他把盘云剑拔出一点点,四边不停地往下滴水,薛慕极所在的地方靠近入口,没有滴水。
  雨酸?
  陆昭就站在刚才他站的地方,似乎在躲着那些滴下来的水珠。
  但他身体要躲,一脚却是不动的。
  薛慕极刹那明白过来,刚刚哥哥抬起他的腿的同时,自己把脚踩在机关上,因为接的正好,所以机关没有动作,还是保持之前的状态。
  好个屁办法!这么密集的雨水,根本躲不开全部,陆昭的衣服,已经有几个腐蚀的小痕迹。
  薛慕极要往前冲回去,被陆昭一句话止住,“碍手碍脚,出去。”
  每一次都是这样,换了个身体还是这样,薛慕极心疼的厉害,却是明白,哥哥说的是对的,他过去没有作用,水该滴还是滴,而他现在最需要做的,是找到停止机关的办法。盘云剑变得沉甸甸的,薛慕极紧紧握住。
  “哥哥,等我,一定要等我回来。”
  薛慕极迅速按下墙面机关,墙里墙外都在那处角落,墙面翻转过去。
  屋外没有人,扶风与扶云也不可能再这里。盐立城里,又有谁会解开这机关?他该去哪里找人呢?
  哥哥随从几人里,一定有高手,陆钰说不管哥哥死活,但也只是与他说说而已,表面放手,但以他对哥哥器重,随身令牌都给了哥哥,自然会找人在暗中保护哥哥的。
  等那些人回来,但那些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呢?万一两三天……哥哥能撑得住吗?
  他向着屋外跑。
  他提着盘云剑冲到了屋门,谁知刚到门口,就见门外五只猛犬摇晃着尾巴,灿烂的眼睛盯着他。
  狗……狗狗……狗……
  感情是狗儿被哥哥赶走以后,转了个圈,又回来了。
  薛慕极的两条腿拔不动,跟沾了浆糊似的黏连在地上。
  汪汪汪……汪汪汪……
  哥哥的性命重要,还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薛慕极很鄙视自己,这种弱智狗屁问题还用得着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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