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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有责(4)

作者:疯沓 时间:2018-05-05 12:24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他也不知道薛怀咎喜欢吃什么,就描述了下好看好吃能吃饱占地方小几个特征,没想到,扶云偷回来的是糯米类甜点,薛慕极看了也想吃。前世他的生活,远远没有薛侯府奢侈,像这种色香味俱全的精致糕点,他也就是跟着父亲去皇宫赴宴的时候,才能吃上几口冰凉的。
  他连吃了五个,还想吃,但他晚饭实在吃的太饱,下一个还没塞嘴里就打无数个饱嗝。
  这是给薛怀咎带的,人家还饿着肚子,全让他吃了怎么成。
  他想了想,把食盒向前一推,对低着头的薛怀咎说,“哥,我知道你没吃东西,给你带的,真的很甜,趁热快吃吧。”
  薛怀咎跪着不动。
  薛慕极以为薛怀咎不好意思,他手指拎起一个团子喂过去,“哥,你别跟我客气。我们是兄弟是不是?你被罚我也是有责任的,明天一早儿我就去求二叔放你出去。其实我们生在一年,生辰差两个月,特别有缘分是不是,之前我待你不好,是我眼瞎心瞎脑子被驴给踢了,四哥哥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无知又可爱的弟弟我,好不好?”
  薛怀咎偏脸,团子从他嘴角划过去。
  果然,薛怀咎不打算原谅他!其实不怪薛怀咎,薛慕极从回忆里数过,之前的灵魂,对不起这位哥哥的事儿,就像女人的头发一样多。
  薛慕极沮丧一会儿,又迅速振奋精神,来日方长,薛怀咎距离救摄政王,还有六年的漫长时光,慢慢来慢慢来。
  屡败屡战,方为英雄本色。薛慕极站起来,居高临下,端起食盒,在薛怀咎鼻前晃来晃去,他就不信,一个一天没吃饭的人,在如此好吃的黏芋团子面前,能岿然不动。
  薛怀咎向后挪了挪。
  薛慕极铁了心要薛怀咎收下他的恩惠,想他好歹是个世子,夜深人静不睡觉,爬窗户偷偷摸摸送饭来,这种待遇在薛侯府能享受的也就一个人!此人竟然不领情,都这幅窘迫模样了还倔个啥?实在太气人。
  他把食盒向着人前一搁,嘟嘴说,“吃,不吃我就告诉老太君,前天破的的那个香炉,是你给弄裂的。”
  威胁。
  他看到薛怀咎的的肩膀颤了颤。
  看你吃不吃。
  老太君自从三儿子死后,就移居佛堂,佛堂正中的香炉,据说传承千年,从平江侯府建成就存在。香炉中的香火始终不间断,如同薛家的财富与权势,传承千年不灭不倒。
  然而就在前天,香炉裂了个缝子,且无法修补。
  老太君把几个儿子叫去,怕这是不好的征兆。好好的香炉,怎么说裂就裂了?要不要请个法师来算算运程?
  薛侯最受不了母亲年老迷信,好好的家弄个法师来做什么,整得乌烟瘴气不够别人笑话的。他举着香炉仔细看,不久得出结论,这香炉的缝子是人为的,跟天象运程无关。
  至于是谁干的?薛侯爷在老太君面前保证,一定严查。薛慕极当时跟在侯爷身后,还真以为父亲要查。结果薛侯勾勾儿子的鼻子,把薛慕极抱在臂弯里,说,“走,给你买糖葫芦去。”
  说到底,严查的说辞,不过一句搪塞话。人家香炉都几千岁了,就不允许人家裂个缝子了?几房心中都有数,谁也没真的正了八经的查。
  果然威胁有效,薛慕极满意地看着薛怀咎,经过激烈的内心斗争后,慢慢伸手,把食盒里的团子,一个一个的给吃掉。
  “好吃么?”薛慕极问。
  薛怀咎不说话。
  好吃就说好吃,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
  薛慕极末了,还拿出手帕,给薛怀咎擦了擦嘴边沾着的豆沙。
  薛怀咎的手指,紧紧抓住膝盖上的布料,指甲几乎要嵌进去。
  他的头发有些散乱,受了杖刑,紧接着被拖来跪着抄经,背后火辣辣的疼着,根本没工夫搭理头发,一半都是披在肩膀上,发梢遮住因为挨了父亲两巴掌而红肿的侧脸。细细看,也能看到他的嘴角,几乎被他咬的青紫。
  薛慕极当然没仔细看,他快速收起食盒,扶云正趴在门口的树上,给他打暗号手势,意思是刚刚有个人,在杂物房外面溜达,被他发现放到了。
  鬼鬼祟祟,定有古怪。
  薛慕极从窗户跳走,把食盒扔给扶风,对扶云说,“带我过去。”
  扶云把主子带过去,树下晕着着一人,后颈被人干脆利落的劈了条杠子。
  薛慕极好笑,这不是他的好朋友,二房的三子薛怀笛吗?
  扶云说,“二房三公子在小杂间外面转来转去,我想引开他,他以为有人,吓得跑走,不久又回来了。他好像不敢靠近似的,还想爬上树远远的看,我就依着世子的吩咐,直接打晕他。”
  很好,薛慕极竖起拇指。
  意外收获。
  本来以为顺着妙音妙语查的那条送苹果的丫鬟线索,找几天才能找到证据,谁知他运气太好,证据长了脚跑到他面前。
  薛怀笛醒来,发现自己在薛慕极的房间,这间屋子他经常来玩,正前墙上挂着的把酒问青天图,还是他拿着真迹,去求他亲哥哥给仿画的呢。他刚刚明明要去小杂间的,怎么转眼到了这里?难道他有梦游的毛病自己不知情?
  他摸摸脖子,疼啊,后面好像被人给砍了一刀,都鼓起来了。
  薛慕极抱着个暖炉,还若有所思地打量他。
  “世子……五弟?我怎么到你这儿了?”
  薛怀笛与薛慕极的关系很好,两人差了三岁,都是从小锦衣玉食堆起的,加上薛怀笛是二房的嫡子,将来分家后,也要继承二房的家当的。
  二房老爷心思不在家里,整天流连在养在外面的莺莺燕燕处,萧小姐失宠后,更加没心思教育孩子。所以薛侯爷请师傅,也顺带给薛怀笛的一份,薛怀笛就经常到大房院子里吃住,两人从玩耍到学习都在一起,自然而然就培养出友谊来。
  薛慕极从前喜欢跟着薛怀笛,更多的原因,是这个哥哥总能买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就像之前会说话会嗑瓜子的五彩鹦鹉,巴掌大的白色蛐蛐,有三十多个孔眼的蓝色琉璃珠……薛怀笛心思活络,也知道用什么能哄着这个整个平江家族最尊贵的孩子,按时去他六姨娘舅家的走外商船上,瞅着有没有新奇的小玩意儿好搜罗来。
  薛怀笛要走,推开门,就被扶风扶云拦下。他转身,薛慕极摆了个请坐的姿势,似乎是要与他说话。
  难道这是薛慕极干的?他要找他说话,差个下人来说声不就成了?
  薛慕极等人坐好,开门见山,“三哥,你干嘛要放狗咬我?我自问最近没得罪你吧!”


第5章 幕后主使
  薛怀笛吓得跳起来,“弟弟你说什么呢,我放狗?怎么可能?那狗不是扫把星放的吗?”
  “不是他。”薛慕极很肯定。
  “那你看见是谁了?”薛怀笛紧张追问。
  “你呗……”薛慕极玩味一笑。
  薛怀笛装傻,“跟我没关系,世子你从哪里听说的这些?咱们前些日子得罪过那扫把星,你忘了,你抢了他的书,还当着他的面扔进雀湖里?他这是在报复!再说,我怎么会放狗咬你,弟弟你讲讲道理,别说咱俩亲近,就你对我的了解,我哪有这个胆子?”
  “恩,你是不敢,”薛慕极见对方舒了一口气,转而说,“但算你一份,不冤枉你,是不是?昨天你在惩戒堂,我母亲问你的时候,你说了谎,冤枉四哥,是你说,你亲眼看见四哥放狗咬的我。你是唯一的认证,当时状况那么混乱,只有你还顾得上看一看咬我的是谁的狗。我娘也是看你与我亲近,才相信你,还动了杖刑,屈打成招。”
  薛怀笛神色慌张,解释说,“我……我没有……那狗确确实实跟着那扫把星身后的。”
  薛慕极逼近他,“你说谎,你根本什么都没看见,狗之所以跟着四哥,因为四哥天生就跟动物亲近,你把罪过全推给四哥,以为天下太平了是吧?以为狗死了,就没人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吗?那条恶狗的主人,分明就是你,是你把狗牵进院子来的,是也不是?”
  “我……我……我……”
  薛怀笛憋了半天我字,没有憋出别的话来。
  “三哥,我来替你说,那天我应你的约,到常林院找你逗鹦鹉,经过春燕亭,有一只狗忽然从红木林里钻出来,把我给咬了,我惊吓过度晕过去。而你,追过来,发现被咬的人是我,生怕被人知道狗是你的,你正慌乱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结果恰巧四哥从那里经过,我那时候已经被父亲抱走,而他,根本不知道此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围了这么多人,莫名一只狗又跟着他。你想着,终于有个冤大头撞过来顶你的罪,反正他是扫把星,谁都不喜欢他,他解释也不会有人爱听,所以就跑去拦住他,硬说狗的主人是他。”
  听薛慕极说完,薛怀笛直接跪下了,薛慕极说的是全部事实,他冤枉了人,心里总说是过意不去,晚上才偷偷去小杂间看看情况。
  他骗了侯爷夫人还有老夫人,这罪过加起来,他在薛家祖宅里就待不成了,可能会被母亲打包送去舅舅那儿,开元北疆苦寒之地,他可不想去。
  他拽着薛慕极的裤子脚,几乎是哭腔,“世子,我不是故意的,我明明拴着那狗,还是用铁链子拴着的,可我就走开一会儿,真的就是一会儿。二哥来找我,一起去看大哥的画,我就把狗链子拴在树上。回来那狗就不见了,拴狗的链子也不见了,之后,我听春燕亭那边尖叫跟犬吠,估计那狗咬到人了,我跑过去,正赶上侯爷抱着你回院子,我怕的厉害,这狗,怎么就咬到你了呢?”
  薛慕极心中有数,这位哥哥天生胆小,放狗咬他是绝无可能,他刚才只是唬他而已。
  “你与我那么要好,难道不知道我怕狗吗?明知道,你还把狗往院子里带?”薛慕极最气的,其实是这一点。
  薛怀笛委屈啜泣,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常去六姨娘娘舅原老板的船上买小玩意儿,昨儿看见那狗,原老板让我牵着玩一会,说温顺得很,不咬人,我牵着顺着集市转了一圈,回来原老板的船开走了。我总不能把狗给他扔在街上吧,就牵回府,栓的牢牢的,准备过几天船靠码头再还回去。哪里知道会发生这些事儿啊!”
  “笨蛋,我是被人家当刀子使啦!”薛慕极打个哈欠,困死了,一个晚上没睡好。
  “谁要害人?”薛怀笛大惊,这可不得了,这等事要告诉侯爷才行。
  薛慕极摇摇头,说,“这都是你们二房的事儿,我最无辜了。”
  看对方一脸茫然,他拍拍手,妙音把一串白石耳坠送到薛怀笛面前。
  薛怀笛大呼,“这不是父亲年前赏给六姨娘的吗?怎么在你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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