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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秘密(56)

作者:天夏游龙 时间:2018-05-05 12:11 标签: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韦徹舔着脸向皇帝讨赏,摸清挖出这些产业来,可没少了他的功劳。
  赵珩笑他,“这都复了你銮仪卫的职了,前儿又赏了你离宫门极近的那处宁王私宅,还想要什么?”
  连一溜的御前牌子都能看出皇帝此刻心情好得很,更不用说韦徹了。
  他那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凑近了皇帝道:“陛下要不赏我个恩典?日后我好向陛下讨还。”
  “呸!这么容易就让你得个金口玉言不成?”赵珩骂归骂,脸上却笑着不曾动怒,“顶多算它小半个允诺,日后若有办事不利的,还得撤了去。”
  “啊?”韦徹夸张得张口结舌,哪儿有当皇帝的还带这样小气的,不给记好就算了,竟还要借着法子收回。
  立在后头的刘顺忠一径偷笑,皇帝看着韦徹吃瘪,心情越发好了。
  大成这一年,新科的进士们,许多人还没轮上受官,就已见识了朝堂上风云变了几番。
  从摄政王年初被加封至无可再封,到宁王与太后联姻,再到限王令,诸王败北。等终于平静了些,这些天子门生们不甘寂寞,为显出报效陛下的忠心,开始零星议论起摄政王独大来。
  有人起了头,赵珩再有意让韦徹在后头推一推,不多时,下头闻风而动,朝野间指责摄政王的声音日渐多起来。
  赵渊闻声而笑,皇帝这是造势,看来后头倒台的路都替他铺好了。
  宫中议政,赵渊说话间便心不在焉了,赵珩于上首唤了他一声,“皇叔?”
  赵渊今时不同往日,心思日渐惫懒,随口应道:“陛下看着办吧。”
  赵珩听了这话,想着摄政王连日来不甚勤勉的态度,也不动气,索性停了议政,悄声吩咐了一旁的内侍几句。
  赵渊耳力极好,已听到“李逸”“画”几个字。
  赵珩见他目光锐利扫来,笑了笑道:“李逸在朕那儿作了新画,让他们拿给你瞧瞧。”
  等到内侍重上殿来,打开一人多高的画卷,赵渊有刹那忘了自个还在皇帝跟前。
  画中人一袭红裳绛纱袍,登临城楼之上,劲风吹得连天旌旗纷舞不停,衣袂翻飞间势同烈火,衬得那人越发如天王神将临世。
  琼弁玉缨冠下,是双如渊深寒的眼,仿佛多看一眼都能夺去观画人的神魂。
  赵珩踱过来,故意撇开画面中央,只指着画底下那些俘虏,各个仿佛被踏的小鬼,啧啧道:“竟连这些也是千姿百态。”
  皇帝末了才戏谑了一句,“朕怎么从未觉得皇叔这般好看过?该让李逸也给朕画幅英明神武的御像。”
  整卷画,赫然描绘的就是凯旋那日献俘的场景。
  赵渊心下微动,对皇帝道:“谢陛下让李逸去观礼。”
  赵珩点点头,心中受用,面上依然漫不经心,“李逸说场面难得,想去观临,朕也算是半个爱画之人,就准了。”
  “臣还请陛下带句话给李逸,让他安心度日,臣很快会去接他。”
  赵珩奇怪,“皇叔不写封信亲述吗?”
  赵渊只道:“不必了。”
  与其写了信被人拆开看,不如正大光明让皇帝带句话,且说什么也不如他早日让皇帝放人。
  赵珩还想要回那画,却见摄政王压根没有还回来的意思,只好默认不提。


第七十七章
  诸王就藩的就藩,留京的都成了闲王,定国公沈殷俨然成了京城对抗摄政王的头一家,凡与赵渊不对付的,各个俯首,跟在他后头行事。
  定国公夫人接二连三地进宫,意思明白得很,沈家是坚决站在太后和皇帝一边,眼下摄政王独大,朝局令人忧心。
  霍氏进言沈芝道:“为了娘娘和陛下,国公爷也不能退。”
  几日来霍氏花下的水磨工夫此刻终见了效,彻底勾起沈芝暗藏心底的恨意。
  趁着李逸在皇帝手里,赵渊不敢轻举妄动,何不就此帮着皇帝拿下赵渊。
  珩儿让她不要相信诸王,可沈家不同,那是他们母子最坚实的助力。
  沈芝与定国公府在对待摄政王的态度上,可谓出奇一致,几番对上,已成死敌,断没有轻易能解的。
  “陛下看着自小冷性,却有个念旧的毛病,哀家是最清楚不过。对着摄政王总下不去狠手,且陛下与哀家孤儿寡母,也没有什么依仗可以对上那凶神。”
  太后既已表露出了想要依仗定国公府的态度,霍氏忙接了话头,说了一车忠心向主的话,就差立誓让太后放心,沈家能将事情办妥。
  沈芝想了想,还是决定透露个秘密给霍氏。
  “肃王有隐疾,每月发作起来自顾不暇,你们可摸清了,趁那时动手。”她虽想全力助定国公得胜,却也知道事关重大,并不肯多说。
  霍氏闻言惊疑道:“怎从未听到一点风声。”
  沈芝冷笑了笑,“能叫旁人知道了,他还是肃王吗?如今朝堂上的风向已变,就差明着弹劾摄政王了。诸王的威胁也已除去,你们若能替我们母子除了心腹大患,日后哥哥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定国公夫人回了府中,仍觉宁安宫这一趟去得好似在梦里,国公爷才下了决心,想要压下肃王去,娘娘就送了他们一个天大的喜讯。
  沈殷在房里听夫人细细将太后的话说了,沉吟道:“原先安在摄政王府的人总也舍不得动,如今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过了数日,正是玄武门外开市的日子,大小商贩皆来聚集,车马难行,人货水泄不通。
  到了正午,早市已毕,茶馆子里人声鼎沸,东边角落不起眼的方桌上,两个中年文书模样的男人在吃茶闲聊。
  看似一场再普通不过的友人闲谈,实则说的是摄政王府的秘事。
  一个瘦高些的正问道:“先前就从没察觉过异样?”
  另一个矮胖些的叹了口气答:“我记着半年前有一回,夜里有军报急递到府上,我亲自送去时,赵喜慌忙出来接信。我见他神色有异,本有些疑心,不想过了片刻,肃王就唤我进去。
  我见他面上潮红未去,肤色却有些苍白,鬓发微湿,似才出过场大汗。那是夜里什么时辰,里头又是肃王的内室,我只当是刚行了那事,也不以为意。“
  “如今可都打探清楚了?”
  “都打探清楚了,真要留意必是有些蛛丝马迹的。我已摸着了规律,等到了时候,会给府里递确信,你们只管万事准备齐全了,当夜动手就行。”
  “那就好,周义他们的布防,府里的通路,你可都带出来了?”
  矮胖的那个摸出个布包递给瘦高个,先谨慎看了看四周,才道:“都带来了。你们也不必太担心,上次府里出大事,肃王下令闲杂人等若出房,一概乱箭射死。
  我虽未亲见那摸进李逸房中的贼人,可后头贼人竟给跑了,这事府里是人人皆知的。就凭这,你们也不必太过高看周义这厮。”
  瘦高个的点点头,嘴上仍道:“小心为上。”
  两人又说了几句,方才离了茶馆,各自接着办事去。
  又过得几日,摄政王府的孙长史,早起正接着清点前一日还未及入库的赏赐,此番肃王大胜回朝,皇帝又赏了不少东西,如今赏赐陆续到府,他每日头一件事就是忙着登册入库。
  孙长史的副手刘典簿却在这极忙的时候,迟了时辰,过得好一会儿,人才来,只说是头疼病犯了,早起先去抓过药才赶来。
  孙长史知他这是旧毛病了,便也不以为意,照例关心了几句,两人继续指挥仆役内侍搬物入库,登记造册,忙得不可开交。
  当天入了夜,黑云密密厚厚遮了月影星光,地上阴冷得叫人直想添衣裳。
  赵喜亲自备好干净的巾子,衣衫,又熟练地煲上参汤,查验了下需用的器物。如今已入深秋也不必备冰了,只再备上烧过的凉水即可。
  虽然已熟知每一个步骤,每每准备起来,赵喜仍禁不住难过。唯有这时,他想起李逸会心情颇为复杂,没有太孙,殿下和自个只怕都已是一堆枯骨,可因为遇上了太孙,殿下每月要挨一回生不如死的滋味。
  依稀外头打过初更,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秋虫的鸣叫不再闻,只有芭蕉声点滴霖漓。
  风雨既起,天地间别有一番孤静。
  赵喜照例退到外间,倚灯垂首而立,静待里头的赵渊。
  王府的角门处,刘典簿穿了蓑衣脚深脚浅地出来,守门的两个仪卫见了笑道:“典簿大人的酒瘾又犯了?怎得这个天还要出去?”
  “可不瞒你们,约了楼里的姑娘,怎么好失信。”
  因是熟得很了,其中一个仪卫边摇头边给他开了小门。
  后巷里,只闻雨声不见灯火,一簇疾风从门外袭来,开门的仪卫还未及反应,人已经倒了下去,喉间插了把寒光摄人的小刀镖。
  另一人惊嚇转身,刚要喊,嘴才张开,警讯已无力出口,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腹,匕首自后心扎透过来。
  那仪卫使足力气钳住了刘典簿的手,圆目眦裂瞪向凶手,口中的“你”字才吐了个气,人已栽倒下去。
  大雨犹如天助,消掩了一切声迹,定国公府的精锐齐出,只等拿下肃王回去复命。


第七十八章
  刘典簿引着定国公府的人直潜至花园处,才露了行踪,喊杀声顿时自四面八方响起,火光大盛之际,王府内的仪卫迅速往园中聚拢。
  赵喜听着屋外隐约的响动,不安地抬头看了看,灯火于室内曳个不停,窗外急风刮过,檐下金铃声声不休。
  赵喜额上一时都沁出了冷汗,人却是半步也不能离的。
  府中仪卫眼看越聚越多,潜入的人却个个俱是好手,雨水混血,很快将莲池里最后几片残叶亦染成了玄色。
  这头正自激战,却有一队人直向肃王的正院潜了进去,原来定国公府领头之人早有防备。要想在摄政王府里长驱直入,完全不被发现,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倒不如另作分兵之策,按计诱走守卫,直取肃王。
  行到花园的众人才被发现,早已安排好的几人便脱离出来,悄无声息随着刘典簿潜走,留下的大部分人马则负责吸引和拖住涌来的守卫。
  遁走的小队不过六人,借着越下越大的雨势,果然顺利摸到了正院,此处守备虽强了不少,然到底还是普通值守的兵士,哪里能抵挡定国公麾下一等精锐。
  来暗杀的为首之人带头进了正院,直到此时,外头已天翻地覆,赵渊竟还未从屋子里出来,一行人心下大定,果然如情报所说,肃王病发时毫无还手之力。
  从雕花的窗格往里瞧,可清晰见到一个内侍模样的人端坐屋中,当先五人直接冲杀了进去,只留了一人和刘典簿同在外戒备。
  门窗霍然被撞开,成包围之势的五人直扑而入,白刃欺霜,风过,刀尖已抵到了内侍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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