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1教你钓老婆(43)
段崇明闷闷不乐道:“最近搞活动呢,看完了我想看的就溜了。”
终于打进一颗彩色球的潘登一乐,斜倚着台球桌,仔细端详了一番自己这个“忘年交”,问道:“你失恋了?”
“……没有。”
“呵。”潘登几时在段崇明这里听到过迟疑的话:“得了吧,你心里想的什么都摆到明面上了。”
“哪家姑娘,我认识吗?”
“是城东的张婧还是城西的王柳?”
潘登喋喋不休起来简直让段崇明的眉心一拧再拧,“都不是,别猜了,你不认识。”
潘登不依不饶道:“长头发还是短头发?”
段崇明深知不透露点东西堵不住这家伙的嘴,“长头发,绝世大美人。”
得了点消息,潘登噤了声,若有所思了好一会儿。
“我前段时间也见过一个长发美人,性子和脸,肯定都是你喜欢的。”
段崇明:我信你个鬼,这话你说过没有百来次也有百十次。
“得了吧,那全是你自己中意的,我可没说过我喜欢哪种。”段崇明冷道。
“是吗?哈哈。”潘登毫不尴尬地笑了笑,“所以说你真的谈恋爱了?”
“……”段崇明想了会儿,觉得万花丛中过片叶都沾身的潘登不失为一个好计囊,“还在追。”
“啪——”
潘登一杆子又把黑八打进了洞,颇有些惊讶道:“你怎么追的?”
段崇明抿了抿唇,诚实道:“就,带他去做义工,去他家玩……玩游戏。”
听完,段崇明见潘登叹了好大一口气,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
“你,追的是学生,还是……”
“不是个学生。”
得,他这个兄弟喜欢的还是姐姐。
“你个没破壳的小雏鸡,尽带人家干这些无聊的事。”潘登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这你要能追到,只能说是傻人有傻福。”
段崇明:“?”
第30章
见段崇明一脸不信, 潘登摇了摇头。
这么单纯的少年郎,也不知道是被哪位温柔知性的美人勾了魂。
为了兄弟的幸福,潘登翻起了自己的情史, 逐字逐句地为自己这个单纯的兄弟上课。
“听好了,长你几岁, 就比你多活了几年。你干的那些事人家都干过了, 要是能有所不同就只能是人不同。”
要硬拽一句酸文,潘登穷尽脑汁应该能说出一句: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为什么看上你这年纪小的了, 还不是图你身强体壮有朝气, 你不干些自己擅长的事去向她展示年轻的□□和力量, 又怎么追的到啊, 我的傻弟弟。”
段崇明先是为潘登的上一句话打了个叉,再为随后一句打了个勾。
“你是说,我应该带他去玩赛车滑雪冲浪这些好玩的事?”
潘登不语,先是紧抿了下唇,过了几秒才点头。
要他说, 那位慧眼识珠的姐姐应当是看上了他家兄弟身上那股傻劲, 不然早就在做义工那天就得让他家兄弟知道“失恋”两个字怎么写。
潘登牙酸地来了一杆,把母球送进洞后忍无可忍道:“你成年了吗?”
段崇明不知所以地点头。
潘登又道:“她成年了吗?”
段崇明还是点头。
潘登猛地一拍手, “这不就得了,都成年了,你还玩什么小孩子过家家呢,上垒啊!”
“……”段崇明微微偏头, 神色有些嫌弃,沉声道:“潘登,我头一次觉得你是个正版流氓。”
潘登拿着球杆, 一时间竟有些无以言对,流氓还分正盗版。
不是,他怎么就是流氓了?
看着角落的校服外套,潘登顿悟,“我懂了,虽然你十八岁了,但你还是没摆脱学生的皮。”
也是,这要上了三垒,那位姐姐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天可怜见的……”
段崇明没理会他,把杆子往墙角一插,扔了句轻飘的谢,浑身轻松地往外走。
潘登:“诶,你干嘛去?”
段崇明;“回去上晚自习。”
包了场的潘登看着偌大的场地无语望天,到底是谁在喜欢男高。
一天天的,不是读书就是读书,打了一把就走了。
找个男大多好,没有门禁也没有作业,还能毫无顾虑上垒。
顾惊山整整一周都没得到金主的只言片语,期间还去美国出了个差。
闲暇之余,顾惊山调出监控看了看,没在门口看到金主半个影子。
“脾气确实不小,一口气闷了七天也不见散。”
顾惊山揉了揉眉心,头一次觉得自家金主不好哄。
说到哄,顾惊山又点开两人的聊天框看了看,看着七张表情包一时有些失言。
七张表情包竟然都没激起一圈水花。
“还是太快了吗……”
剩下的未尽之意,尽数藏在口中,再没吞吐半分。
陆依娜绕着自己的发尾,不知道顾惊山在一边嘀咕些什么东西,微眯着眼打量着顾惊山,半晌,道:“顾惊山,你还没吃到?”
顾惊山:“?”
“呵,你就装吧。”陆依娜的烈焰红唇一勾,信誓旦旦道:“那个才成年的家伙,你肯定还没把他拆吃入腹吧。”
没看到顾惊山脸上的神情有所变动,陆依娜粲然一笑,“我就知道你舍不下正人君子的皮,让我想想,在中国,十八岁应该还在读高三吧。”
陆依娜扳着手指数了数,“十一、十二……五、六,哈,差不多八个月。”
顾惊山没出声,静看着陆依娜的手舞足蹈,任由那嘲笑的话落到头上。
“你要做整整八个月的禁欲修士啊~”
顾惊山勾唇不语,抿了一口酒,没对陆依娜的话做太大反应。
看他这幅样子,陆依娜反倒拧起了秀眉,迟疑道:“你——”
顾惊山轻掀眼帘,眼里的势在必得团聚在上方,在其下却又是那份与生俱来的从容和谦谦。
“你猜。”
等顾惊山坐上回国的飞机,陆依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对身后的Jason道:“所以顾惊山到底打不打算当人啊?”
“Jason,我们来赌一局吧!”
Jason挂着公式化的笑,无声婉拒了。
陆依娜可惜道:“好吧,那我只能和我家亲爱的赌一把了。”
顾惊山还不知道自己的性|福上了陆依娜的赌桌,回程的路上看着聊天框里的表情包面露思索。
他现在的人设是不是有些单薄了。
贪财,好色,却无一技傍身。
顾惊山参照着秦岩身边的莺莺燕燕,列出了一些金丝雀常见的工种。
娱乐圈,划掉。
网红直播,划掉。
……
画廊艺术家,暂定。
乐团小提琴手,暂定。
……
挑挑拣拣,顾惊山总算挑出个满意的。
没什么比一位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画家更合适了,毫无规律可言的画展成了出差最好的掩护底色。
草草画几笔,应当能糊弄过去。就算金主有所涉猎,他也能拿初学者当借口。
等顾惊山拟定好第二阶段的计划,他家金主还没消气。
草草写完卷子,把笔一搁,提前半小时交了卷。
想了整整一周才去找罪人泄愤。
久不见动静的监控终于出现了熟悉的人影,顾惊山嘴角上扬的弧度越发高了,温声道:“去北山苑。”
顾惊山看着手机里的小人从一开始的站立不安到一身寂然。
背倚着墙,端着漫不经心的架子,散漫地抄着兜。垂眸,面无表情地看着鞋尖。
接近寒冬的天,仗着年轻,少年穿得甚有风度,被楼道的风一刮,不知吹起了几分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