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1教你钓老婆(37)
“不行就是不行。”
段崇明才不想和他解释,要是解释了不就相当于把突破口拱手送出,那下次自己还找什么借口。
他明天还要上学呢,要又和这个人亲上了,都不肖想,那嘴肯定是又红又肿。
他的朋友们以前可能只会觉得他的嘴巴子做了火锅spa,但现在,把最后一点漏洞修复好的人包一眼明白他的异样。
顾惊山有些可惜地收了收手,妥协道:“那给我抱抱。”
不能给嘴谋福利,给手谋点福利也是好的。
抱一抱倒没事,段崇明无所谓地放任了那只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按捺住心里的奇怪。
肚子好痒,怎么他自己摸的时候就没这种感觉。
这腹肌难道认人?
段崇明整个人跟火炉一样,顾惊山抱了几分钟手脚便都热了起来,脸上的气色都好了许多。
段崇明看着电视,有些心不在焉,任谁都没办法完全忽视那只作乱的手吧,尤其是那爪子还不满足地想向上爬。
被金主无情按住的爪子没有挣扎地回到了起点。
“你有皮肤饥渴症?”段崇明偏头撞了下耳边的那颗脑袋。
顾惊山低声道:“遇到你就有了。”
他望着更深一分的耳根,淡笑不语。
段崇明缩了下脖子,只觉得这人身上的病大概都跟色情沾上边了,不仅爱咬人还喜欢贴着人。
段崇明沉默一瞬,忍无可忍地把他的爪子揪了出来,推着顾惊山的肩膀往后移了几分。
“你能不能别想着摸我的胸!”
顾惊山无辜地眨了下眼,眼尾带笑道:“最上头的腹肌贴着那里……”
他的半吞半吐并没让金主放下警惕,眼里的狐疑和猜忌反而更深了。
顾惊山眨了眨眼,面不改色地继续编借口:“我练不出来你这种,便想着摸一下。我看健身房里的人都大方的紧,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这般小气。”
段崇明沉默了会儿,把人又推远了几分,冷哼一声:“那你去找大气的。”
顾惊山忍着脱口的笑,连忙拉住要走的人,诚恳道:“我没去过健身房,刚才那些都是道听途说的。”
见金主脸上的神情从生气到怀疑,顾惊山把人扯到自己腿上坐下,仰着脖子,诚意满满道:“你不喜欢,我便不这么说,也不做这种事了。”
段崇明这个人最不能招架的就是别人的示弱和讨好,一旦对方后退一步便不可控地升起怜爱的情绪。
看着那双眼,段崇明的心跳可耻地漏了一拍。
如果是兄弟间友好的健身交流,好像也没什么。
但健身房的人真像顾惊山说的那样会彼此交流到这种地步吗?
段崇明没去过健身房,不喜欢那些刻意的练体,一时间也不知道顾惊山说得是不是假话。
因为之前被故意撩拨了几次,他已经不敢随便相信这人的话了。
浓密的鸦羽遮挡住倾泻的光,在眼下投下一片灰色,顾惊山就这样看着金主眼里的坚持开始松动。
他故作不知地吻了下金主的下巴,轻声哄道:“别生气了。”
话音刚落,那份坚持轰然崩塌。
段崇明别扭地把脸偏向一边,小声道:“你真的只摸一下?”
顾惊山舔了舔牙,“嗯。”
得到保证,段崇明一副赴死的姿态:“那你摸吧。”
明明整个人紧张得像一根绷直的弓,却还是信了他的鬼话,又可怜,又可爱。
顾惊山闭了闭眼,一言不发地把人抱紧了些,温声道:“下次吧。”
不等段崇明说话,顾惊山就道:“太晚了,明天还要上学,早点休息吧。”
几分钟后,段崇明拿着自己的新牙刷和镜子里的自己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个地步。
其实他没想着留宿的,今晚之所以出来主要是为了解馋,其次才是顺带见一面,见一面后就回自己的那套房子。
结果,怎么就留宿了。
要是他是个十八岁的黄花大闺女,他爸应该就抄着家伙打过来了吧。
段崇明仔细刷着牙,第一次为自己的糙养感到了庆幸。
他把衣架上全黑的丝绸睡衣取了下来,等穿上以后才发现,这睡衣不仅是摸起来滑腻腻的。
穿上也跟没穿一样,像回归了原始社会一样“自在”。
两人的身高差不多,穿衣服的尺寸却差了点,最起码胸围和肩宽都不一样。
段崇明认真看了一番,发现这件睡衣和自己的尺码分毫不差。
段崇明:“……”
顾惊山等了半晌也不见人出来,去找人的时候发现金主正在和镜子里的自己大小眼。
“咚咚——”
顾惊山敲了两下门,眼底流出一点不怀好意的暗芒:“还不睡?”
“睡……”
进了房间上了床,又和顾惊山躺在一起的段崇明愣神好一阵,“你家没有客房吗?”
顾惊山关灯的手停了一瞬,神色自然地关上灯,借着床头的光躺下:“其他房间没安床。”
段崇明回忆了下,把自己家这只“学识渊博”的少爷鸭和所知的网红对比了下。
幻想出一间又一间满是垃圾的屋子,堆满了外卖盒和饮料瓶。
顾惊山斜着身子,撑着脑袋看着那乱转的眼睛,好笑道:“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一间是书房,一间是杂物间。”
被戳破心思,段崇明撅了下嘴,有些怀疑地看着他。
“学过一点心理学。”
段崇明缓了会儿,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一本正经道:“你有正经工作吗?”
“有啊,”顾惊山张嘴就来:“这不就是在为我未来的工作做准备吗。”
段崇明一把把自己塞进被子里,确保把脸全部盖住才扯着嗓子暗骂了一句:“你说话能不能别这么不着调?!”
顾惊山一笑,伸手扯了下盖过头的被子,和那象征性挣扎的力道对抗了一会儿。
望着那因为气不顺被闷红的脸,神情带上了一份认真:“其实,我是做销售的,副业调酒,再副业——”
顾惊山拉长的尾调被段崇明一巴掌塞了回去,他无辜地望着人,像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闭麦了。
段崇明气定神闲地收回手,早在心里预判了他的下一句话:再副业——做鸭。
“你卖什么?”段崇明恍若不知继续追问。
难道是柜哥?这张脸应该很能招来顾客。
“……”顾惊山张了张唇:“卖医疗器械。”
真话说三分,也算不得假。
段崇明狐疑地看了他好一阵,当真没看到几分撒谎的痕迹,把被子掖到自己的下巴下面。
问道:“做销售的不应该挺赚钱吗?”
“嗯,是挺赚钱。但市场总会饱和,全款买下这套房子后就没钱了。”
段崇明“哦”了一声,虽然家里是做房地产起家的,但他并不是很了解行情,初步估计这套房子怎么着也得值几百个吧。
这么看来,这人追求的生活质量着实挺高。
不是日赚斗金的工作根本养不活他。
眼见就快十二点半了,顾惊山把最后的暖光灯也关了,温声道:“睡吧。”
他无比自然地把有些精神的金主揽入怀中,轻拍着他的背。
段崇明的身体僵了好一会儿,后背的轻拍恍若隔世般出现,勾出他的几缕记忆。
他这辈子就和两个男人这样睡过觉,一个是他爸,一个就是这个人。
但尿了一次床以后他爸就把他赶出房门,让他在隔壁“自立门户”了。
静谧之下,木质香散发着悠悠的香气,催人入睡。
丝绸睡衣轻薄如羽翼,也如蚕丝,让热源源源不断,几乎零阻挡地钻入另一具从内沁着凉的身体。
顾惊山对金主说得话多是三分真,唯有一句话是十分。
他确实喜欢抱着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