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1教你钓老婆(28)
对面沉默了许久,“根据《民法典》第一百四十三条第三款和第一百五十三条第二款的规定,违背公序良俗的民事法律行为无效。”
“不需要有效。”顾惊山道。
叶非白把咖啡机的开关打开,把杯子放在下边接着,听到这话挑了下眉:“他还是个学生。”
从路过那个亭子再到后面天文台的遥遥相望,叶非白并不意外顾惊山会对那个人感兴趣。
当了这么多年的朋友,叶非白对顾惊山的喜好也算是有了一些了解。
不爱循规蹈矩关在笼子的困兽,尤为钟情活在规则之外的东西。
总之,就是要不同寻常。
仅是两面之缘,叶非白都看见了少年的野性,更别提那双眼又是如此的出彩。
皮囊下的内里怎样吸引着顾惊山这个人叶非白不得而知,原以为只不过是一时的兴趣,但就现在来看,应当不简单。
“成年了。”
叶非白:“……”
出于最基本人道主义,叶非白多嘴了一句:“他还是个学生,你收着点。”
叶非白知道顾惊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没有修所谓的清规戒律,这些年身边没有留人也只是因为不感兴趣。
不管是脸还是其他,都没看上眼。
顾惊山嘴角上扬的弧度没有变,只是眼神多出几分审量和回忆:“嗯,我有数。”
鸡同鸭讲,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若真有数,也干不出这种“诱骗”的勾当。
要是别人,叶非白少不得举着正义的旗帜痛批一番这要当禽兽的人。
叶非白:“你是包养方?”
“不是。”
“……猜到了。”
第24章
表情包石沉大海后顾惊山便搁了手机, 顺便把秦岩拉进黑名单。
等把桌上的文件处理完,顾惊山拨通内线把陈文叫了进来,吩咐道:“在江城给我租套房子, 地段不需要太好,要符合正常打工人的水准。”
陈文捏了捏手心, 顿觉压力山大。
正常打工人也有很多种, 这到底是要好的还是不好的。
不过,不管如何陈文也不能问出口。作为特助,他早就默认了自己是万能助理这件事。
出去后, 陈文叫来一位秘书, 开门见山道:“你是江城本地人?”
他要没记错, 这个家伙应该是独居, 房子是自己全款买的,地段还算不错,每天通勤两个小时。
秘书点点头,不知道这位总助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个。
“在你住的小区租一套房子,租期半年。房子的装修得是今年年初竣工的, 不能住过人。”陈文思索片刻, 补充道:“不需要太过豪华,比肩你自己的房子就行。”
秘书:“我能问问这房子是给谁租的吗?”
问清楚对象他才知道该怎么选。
陈文公式化地笑了笑, 轻声道:“顾总。”
秘书吃惊地瞪大了双眼,和陈文来了一场眼神的交流,“我明白了。”
陈文笑了笑,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
秘书办事很是迅速, 当天下午就找好了房子,他刚把信息递上去,陈文就一次性结清了半年的房租。
当晚便安排人把顾惊山放在松山别墅的行李搬了部分进去, 没有生活气息的房子稍稍收拾就成了打工人的标准样房。
当然,只是表面样子。但凡有人仔细去看,就能看出这里面的东西没一件是便宜的。
顾惊山解开指纹锁,开门后,自动化的家具瞬间运转起来。灯光敞亮,装修简约却不失格调。
随便扫视了一番,顾惊山点开聊天框,向自己的金主发了条消息。
【追人是你这么追的?消息不发,面也不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冷暴力。】
“噗——咳咳!”
段崇明正叼着吸管在他爹身边玩手机,猛地跳出来这么一条似是而非的话,吓得他赶忙把手机盖在沙发上,咳得撕心裂肺。
段四海从书中抬起脸,拧眉道:“都说了,吃饭喝水都不要玩手机,呛到怎么办!”
段崇明咳得眼尾挂泪,强忍着反驳的话,屈服道:“你说得对,我得睡觉了,明天还得上学呢。”
你还知道上学?段四海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口气。
能少给他造点谣他就感天谢地了。
等进了屋段崇明才终于缓过劲来,不死心地再看了眼发消息的人。
确认过头像,就是这个人。
黄花大姑娘上轿子都允许娇羞一会儿,他做做攻略怎么了。
再说了,他也没说不追啊……
【?你别管,我有自己的节奏。】
脾气还不小。
顾惊山笑了下,把门关上,扭头就回了松山别墅。
金主不在就没必要作秀了。
……
周五下午,莱夫的人走了大半。
走的这些人要用周末的时间,先行评估江城周边的县城医院的水准,为后期的设备调度提供数据资料。
三倍的加班费在上,没人觉得这份差事苦。
陈文正准备将此次的人员安排表拿给顾惊山,就见自己这位上司已经准备走了。
顾惊山走得匆忙,步履不停地往外走,沉声道:“电子档发我邮箱。”
电梯门一合上,今天整个公司加班到最晚的人便只剩陈文了。
“好的。”陈文盯着反光的电梯门任劳任怨道。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等顾惊山一上车,迈巴赫便朝着暮色酒馆的方向驶去。
顾惊山把领带留在了车上,下车前对驾驶位充当司机的保镖沉声道:“把车开回去,这些天不用跟着了。”
“可是——”保镖惊讶地看向后视镜。
顾惊山不容反驳道:“没有可是。”
此话一出,保镖便没话再说了,等顾惊山下了车才开着车子回了松山别墅。
见他一个人回来了,管家问道:“小少爷呢?”
保镖摇了摇头,“小少爷不让跟着。”
“胡闹!”管家顿时火冒三丈:“要是出了什么事,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说完管家又狠狠捶了一下手心。
“我先和薛老说一声,你们时刻待命。”
电话那头,薛怡年远比管家想象中的要冷静。
这么多年了,他还是第一次收到自家外孙的反抗。
薛怡年沉默了许久,长叹了口气:“让他去吧。”
秦有海把玩着手里的棋子,看着一脸沉重的薛怡年,道:“惊山向来是个懂事的,这些年由着我们无厘头在身边塞了这么多保镖,直到现在才开口拒绝。”
薛怡年:“我既怕他开口,又怕他不开口。”
“……”秦有海道:“蕴青死后,我们调查了整整三个月,把那场车祸涉及的所有人都排查了三遍,没找出任何蹊跷和阴谋。”
秦有海语重心长道:“老薛啊,该放手的时候要学会放手。”
薛怡年没出声,静看着棋盘上的黑子被一颗颗收走。
周围藏匿的保镖尽数撤离,黑衣一个接着一个,远比明面上看到的多得多。
顾惊山敛下眼皮,波澜不惊地看着这一切。
他不愿意让这些人跟着的原因其实没有那么复杂,只是不想被某人察觉到端倪。
但有些东西一动就会戳到往事,扬起一阵尘埃。
遥遥看到某个人影,顾惊山挑了下眉,从楼上下来,接手了一个工位。
这里的领班是认识顾惊山的,哪敢真让他在这里调酒工作,不动声色地把所有转向他的顾客隔开,给顾惊山腾出个空无一人的吧台。
段崇明打眼一瞧,自己要找的人门前冷清,都不知道今天有没有开张。
他径直走到顾惊山面前,直截了当道:“走吧。”
看着这一幕,领班神情恍惚,这人不是之前江边那个吗?
等两人一前一后离开领班也没能回过神来,那位少爷就只是为了等人才突发奇想来这里串了个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