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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IV(47)

作者:墨青城 时间:2020-02-25 02:16 标签:SM 强强 职场

  沈流答得不紧不慢:“这不重要。”
  陆程眼皮一跳,捏紧了拳。从知道沈流是专程为秦穆而来的一刻起,他就被严重的威胁感压迫着,这种近乎无视的态度更是彻底激怒了他,忍不住转脸向沈流怒视:“你什么意思?”
  身处奴隶角色时,未经主人允许擅自开口与旁人说话是非常低级的错误。秦穆微微皱眉,曲起手指敲了敲沙发扶手。陆程意识到自己中了招,又气又愧,脸色赤红地认错:“我错了,主人。”
  沈流脸上挂着游刃有余的笑意:“至少在守规矩这点上,我觉得我能做得比他好。”
  秦穆不动如山:“我暂时没有收其他sub的想法。”
  “他让你满意吗?”沈流问。
  这样直白的问法让秦穆有些猝不及防,怔了怔。
  “你对他有欲望?”沈流深深地看着他,目不转睛,“或者说,你在调教他的时候有快感吗?”
  这是很隐私的感受,别人不知情,陆程却很清楚。他的脸色变得极难看,紧紧地咬着牙。围观群众也没料到沈流会突然放这种大招,顿时有些尴尬,然而现在离场已经晚了,插话也不是时机,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地静观其变。
  “这些与你无关。”秦穆淡淡道,“你向我请求缔结关系,我已经明确地表示了拒绝,这就够了。”
  他果然不给他机会。
  尽管沈流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无奈地笑道:“好吧。”
  就在这时候有服务生快步走过来,将一个黑色信封递给了陆程。因为考虑到私密性,俱乐部里不允许携带手机之类的电子设备,有急事时前台会遣服务生入场送信。陆程看完眉头深锁,向秦穆低声道:“主人,我家里出了点事,我必须现在赶回去一趟。”
  秦穆点了点头,解开他脖子上的颈圈。陆程匆匆起身,回头狠狠瞪了沈流一眼快步走了。
  沈流有些好笑地勾了勾唇,余光瞥见秦穆的视线,登时心跳漏了一拍。
  秦穆的目光很凉,像是结了冰。
  他误会了。
  他以为自己对陆程做了什么,逼得他不得不走。
  沈流刚想解释这事和自己无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时间点太巧了,换了是他自己都不一定会信。何况他有过不少此类前科,算是个惯犯,秦穆这么误会他也不算多冤枉。沈流轻轻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将心绪藏在眼神里无声地望着那人。
  “既然你这么想做我的sub,我满足你一回。”秦穆修长的手指拨弄着手里的颈圈,声线低沉而清冷,“把衣服脱了,过来跪下。”


第44章
  闻言沈流微微一怔,而后立即动了起来。他脱衣服的速度很快,鞋袜整齐地放在沙发旁,解开皮带扣,褪下拉链,动作行云流水,干脆得没有半分迟疑,似乎并不介意在人前裸露身躯。实际上他的身材确实不错,肌肉紧实匀称,漂亮的人鱼线隐没在牛仔裤之下,引人遐思。待解开腰扣时,听到了秦穆的声音。
  “裤子留下。”
  沈流的唇角几不可查地微微向上提了提,手指将扣子重新按回了扣眼里,一面向秦穆走过去,一面用眼尾淡淡瞥向楚煜。
  楚煜心领神会,开口道:“表演快开始了,我们去舞台那边吧。”
  许晔正在八卦的兴头上,遐想了一脑袋“法老和宠妃”的虐恋故事,还等着看后续呢,恋恋不舍地嘀咕:“今天没有高阶的表演者,没什么看头。”
  “你没兴趣的话我们也可以去楼上的房间玩一会儿。”楚煜换了提议。
  感受到危险气息的许晔打了个激灵,立马火烧屁股地扯着卓悦起身:“走走走,咱们走,我想起来有个事儿要和你好好说说。”他带了头,另几人会心一笑也跟着离开了。
  环形的沙发区域里只剩下两人。
  沈流面向着秦穆缓缓跪了下来。先是单膝点地,而后双膝同屈,姿态郑重得像是在朝拜神祗。身躯下沉,视线从平齐到仰望,眼里的迷恋越来越浓。仿佛所有的伪装掩饰和衣服一道脱掉了,只剩下赤裸的欲望,直白、放肆、炽热如火。明明是臣服者,却充满了占有欲,如同蛰伏在高草里的凶猛动物,对着猎物露出最原始的野性。
  “主人。”他开口唤道,低沉的音色让这个称呼变得更为性感,像撩人的羽毛滑过心海,掀起粼粼波纹。
  秦穆不动声色地坐着,目光停在他锁骨间。那儿有一枚用红绳挂着的指环,在灯下泛着银芒。他的表情很淡,语气也很淡,例行公事地问:“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内容?”
  “对您,没有。”沈流答得干脆。
  秦穆看了他两秒,抬手按了座区旁红色的呼唤按钮。服务生立即小跑过来,问:“法老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把我房间柜子第二层的4号绳子取来,给我安排今晚的表演舞台。”秦穆将黑卡递给他。
  “好的先生。”服务生查看了节目单问,“第一个表演已经准备登台了,将您排在第二位可以吗?”
  “可以。”
  “立即为您准备。”服务生训练有素地退了下去。
  这是要公调的意思,恐怕今天不会太好过。
  但沈流不在乎。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秦穆对他做什么,都无所谓。作为群居动物,每个人都会在相处中对他人设置一定的标准和底线,而秦穆是他唯一的“无标准”对象。他绝不会向人下跪,不会开口叫“主人”,更不可能接受公开场合的调教或游戏,但只要对方是秦穆,所有的底线都可以更改。就算秦穆手里握着的不是鞭子而是刀,他都可以不躲不闪地任对方在自己心口扎下去。
  所谓臣服,不过就是将身与心一同奉上,再不属于自己。
  “奴隶。”秦穆喝了口酒,晃着手里的杯子说,“我需要一张桌子。”
  看来在等待上场的时间里也不会无聊了。沈流垂眸道:“是,主人。”他靠近男人腿边,俯身用双臂撑地,脊背尽量平展。
  主人将奴隶物化成为器具使用是调教游戏的一部分,会让人更容易产生“被需要”的满足和“被拥有”的附属感。秦穆随手将酒杯放在了他肩胛骨之间凹陷的脊椎上,言简意赅地说:“倒了,十鞭。”
  “是,主人。”沈流答。
  那是只水晶高脚杯,杯大底小,稍有不平便会重心不稳。人体毕竟不是真正的桌子,有自然曲度,也有感受反射。沈流将呼吸放缓,绷紧身体,尽量维持着稳定性。
  然而对方并没有这样轻易的放过他。秦穆将手里的牵引绳从陆程用过的项圈上解下来,径直把挂钩扣在了他后颈的红绳上。牵引绳沿着脊椎向后拉紧,贴着股缝而下,在沈流右腿根部绕了一圈,打了个结。收紧的红绳扯着指环卡在了咽喉处,沈流被迫后仰起头。反曲的颈椎让“桌面”变得不稳,而牵引绳扯动时又碰到了杯脚,杯身开始摇晃。沈流僵硬地绷紧了后背,尽力让杯子稳定下来。
  “它断了,游戏就结束了。”秦穆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
  沈流的目光颤了一下。
  他很清楚,秦穆指的是他脖子上那根挂着戒指的红线。这根线很细,只要稍微受力就会被扯断。而一旦断了,戒指就会从身上脱离。
  人们总善于用一些特定的东西来表达情感,含蓄又隐晦地把真心藏在里面。此刻的戒指和红绳都不再是它们本身,被赋予了某些没有宣之于口却彼此心知肚明的含义。秦穆知道沈流为了什么而来,也明确的给出了回应——这是我的主场,你必须遵守我的规则,否则一切免谈。
  身体被束缚,咽喉被压迫,任何动作都不被允许,唯有服从才是唯一真理。沈流闭了闭眼睛,回应道:“是,主人。”
  时间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二十分钟过去了,他仍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脊背和肩颈都僵了,呼吸愈发粗重起来。
  第一个表演将要结束时,服务生过来通知秦穆准备上场。束缚终于被解开的时候,心仿佛和那枚戒指一道安全落回了胸口,沈流深喘了口气,重新回到跪立的姿态。
  “难受吗?”秦穆问。
  “只要主人高兴,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奖赏。”标准回答。
  秦穆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抬手将酒杯在他头顶微微倾斜,说:“奖赏。”
  这个高度很刁钻,跪着的人只有伸长脖子仰起脸才能勉强够到杯口。沈流用这个姿态喝完了杯中剩余的酒,舔了舔嘴唇说:“谢谢主人”。
  秦穆将杯子放在一旁,轻轻拽了拽牵引绳说:“站起来,跟着我。”
  “是,主人。”
  这样一对身高腿长、样貌出众的主奴是很吸引眼球的。舞台的灯用了冷调的光,给秦穆镀上了一层清冽的银芒,更显出沉静冷锐的气场。他解开牵引绳,命令道:“看见那块圆形区域了吗?过去跪着。”
  “是,主人。”沈流顺从地照做。
  检查完缚绳的秦穆按下了遥控器,圆形区域慢慢升起,将沈流抬至合适的高度。原来是个可升降的展示台。四架摄影机从不同角度对准了两人,毫发毕现地将一切映照在电子屏上。
  法老是圈内大手,表演的机会很难得,这回带上场的又是个来路不明的新人sub,引来更多的好奇。舞台旁乌泱泱地坐满了人,前排的方明衍唯恐天下不乱地吹起了口哨。
  秦穆的表演没有任何花哨的部分,边动手边讲解要点,像个客座教授,自带着严谨禁欲的一贯风格。
  今晚他用得是“团缚”式全身捆绑。先将沈流双手手腕十字交叉绑在脑后,再把手腕和上臂缚在一起完成固定。“这样的‘后手缚’可以使奴隶保持胸膛扩展,手肘向上无法伸直的状态。”他说着,将绳子绕住沈流的脖颈,于胸前交叉,在赤裸的身躯上缠绕出漂亮的“龟甲缚”,特意在压住乳头的位置打了两个平结,说:“在敏感处的绳结可以让奴隶感受到更多的刺激,类似摩擦和爱抚。”最后他命令沈流跪坐,将大腿张到最开,用绕过裆下的绳子将他的大腿根部和脚腕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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