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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胡(17)

作者:冉尔 时间:2019-08-20 16:27 标签:甜宠 先婚后爱 年上 替身 情投意合 豪门恩怨

  “好,我让人给你做。”
  他们从耳房出来了,千山瞧见,一个箭步冲上来,就差没趴在封二爷的腿上瞧了:“白小少爷,您……您没瞎折腾我们二爷的腿吧?”
  此时白鹤眠就是再迟钝,也觉察出了异样:“封二哥,你的腿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见过封栖松站起来的,所以对装瘸的事情深信不疑,可如今瞧见千山慌张的神色不似作假,又起了疑心。
  “无碍。”封栖松拨开凑上来的千山,随意道,“就是昨天骑马时差点摔到而已,他太大惊小怪了。”
  千山连忙附和:“对对对,昨天骑马的时候二爷受了点小伤……嗐,那么大的雨,无论骑马还是开车,都不安全!”
  说完,接替了白鹤眠,推着封栖松往前厅走。
  白小少爷落在他们之后,狐疑地思索了会儿。
  他想起几次与封栖松同床共枕,男人都穿着长裤,从未露出过双腿,他之前只当封二哥不怕热,毕竟穿着长衫长裤歇息的人不在少数,如今细想,却是疑点重重。
  若真是骑马摔伤了腿,千山何故那般焦急?
  若真没腿疾,哪有人装瘸一装好些年?
  白鹤眠越想越是心惊,疾步追上去,却见前厅里不止有封栖松,还多了个梁太太。
  “哎哟,白少爷。”梁太太见他,眼前一亮,“正找您呢。”
  有外人在,不便说私房话,白鹤眠调整好情绪,将双手揣在袖管里,笑吟吟地接茬:“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梁太太更开心了:“这不是天气放晴了吗?我就来找您打牌了。”
  “打什么?”白鹤眠暗中看了一眼封栖松,见封二爷没有阻拦的意思,便应下,“只我二人可凑不出一局。”
  “人的事您不必担心,我与我家男人,您与您家封二爷,不是正好?”梁太太全然不在意人数的事,对他眨眼,“咱们打大的,打现钱的。”
  “我可不敢保证二爷愿意打。”白鹤眠顿了顿,“到时候三缺一,你就算想打个四圈,也没人陪。”
  “打吧。”封栖松听见了他们的对话,适时开口,“之前答应过陪你玩的。”
  “这敢情好。”梁太太高兴地拍了下手,“我就盼着与您打牌呢。白少爷,您可不知道,就咱们上回去的那个金家,他们家小姐当真是小气,输了不但赖账,还哭鼻子。”
  白鹤眠忍不住笑出声:“年纪小罢。”
  “哪能啊?”梁太太不屑地撇嘴,“我记得来喝您与二爷的喜酒时,庚帖上写您才十九。那金小姐都二十二岁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输不起呢。”
  “金家的大小姐,可不就是长不大的孩子?”封栖松打完趣,摇着轮椅来到白鹤眠身旁,“梁太太,我与鹤眠刚好要吃饭,一起?”
  梁太太哪儿敢与他们一同吃饭,干脆地甩手:“我吃过了来的,先去后头坐着等你们。”
  “千山,给梁太太沏壶好茶。”封栖松也就是随口那么一问,“千万别怠慢了。”
  千山微笑着去了。
  白鹤眠跟着封栖松去吃饭,他满心都是事,一会儿想着封二爷的腿,一会儿想到死去的陈月夜,总觉得事事透着古怪,宛如一层薄薄的雾罩住了真相,而阻止他知道的人偏偏就是坐在他身边的封栖松。
  “封二哥,”白鹤眠夹了块盐水鸭到封栖松的碗里,眼珠子转了转,“你之前说,陈家与封家有仇。有什么仇?”
  问完,警惕道:“你别想讹我,刚刚亲的时候,你就得寸进尺伸了舌头。按照咱们立的字据,你不仅要回答我的问题,还得给我家产。”
  白鹤眠轻哼:“我心好,不跟你计较,毕竟是我想知道真相在先,可你不能太过分,有些事情你不告诉我,我迟早还是会自己去查。”
  封栖松把白鹤眠夹的盐水鸭仔仔细细地嚼碎,连细小的骨头都舍不得吐,硬生生咽下,然后撩起眼皮望着他:“你要如何查?”
  白鹤眠气结。
  “我的家产便是整个封家,你想要,尽管拿。”封栖松淡定地盛了碗豆腐羹,放在他面前,“鹤眠,若你想要我这条命,也尽可拿去。”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作者有话说:
  封老二会说话的!


第17章 药方
  白鹤眠差点把自己碗里的盐水鸭捣烂。
  他不喜海誓山盟,觉得誓言无用,经不起时间的推敲,可封栖松时常说出一两句像是认真,又像是调侃的话,让他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好端端的,我要你的命做什么?”白鹤眠端着羹汤,暗自嘀咕,“你好歹救了我一命,我若不报答,跟白眼狼有什么区别?”
  白小少爷心头自有一杆秤,孰是孰非分得一清二楚。
  “不过封家与陈家的恩怨不是什么秘密,你若多认识几个梁太太那样的名媛,她们自会主动告诉你。”封栖松逗够了,说起正事,“有传言说,是陈北斗伙同了马匪,害死了我大哥。”
  “啊?”白鹤眠惊得将手中的筷子摔在了地上。
  “司令的位置空悬,封家与陈家自然不可能多和睦。”封栖松无所谓地笑笑,“我们封家人少,陈家人丁也不兴旺。陈北斗只有陈月夜这么一个儿子,连个女儿都不曾有,他得为儿子的未来谋划。”
  只可惜,如今谋划什么都没用了,陈月夜死得不能再死,他爹就算真的成了司令,也无人继承衣钵。
  “既然有两个副司令,那金陵城自然分成了两个派系,有支持我们的,也有支持他们的。有这一层关系在,外面传什么,都不足为奇。”
  “所以这事儿……是真的?”白鹤眠不由自主压低了声音,嗓音微颤。
  自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是不能理解宦海中的尔虞我诈的,他原以为封老大的牺牲是因为马匪,现下封栖松却说,大哥的死是个阴谋。
  这如何能忍?
  抛头颅洒热血的勇士没有战死沙场,却死于阴谋诡计,这不仅仅是对封老大的侮辱,也是封栖松心头多年磨灭不去的痛。
  “九成真。”封栖松见他比自己还要难过,既意外又心软,搁下筷子,揉白小少爷的脑袋。
  白鹤眠的性子,封老二了解得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
  自从动了心,封栖松哪怕去了德国,也时常写信与亲信,询问白家的小少爷是否安好。
  他克制着自己的感情,不敢询问得太详细,只让亲信说些不痛不痒的小事,比如白小少爷去集市上买了只风筝,又或者他趁着春色去城郊踏了青。
  这些无须跟踪,只要稍将打听,便可略知一二。
  封栖松起先已经知足,可惜人是贪婪的,他管中窥豹无法满足,只能停止查看信件,却又在孤独的夜晚再次贪婪而疯狂地想象着白鹤眠的模样。
  封栖松不知不觉地了解了白鹤眠。他知他心高气傲,知他骄纵,常人看来万般不好,在他心里也如蜜般甘甜。
  他更知他是纸老虎,爱面子,最会狐假虎威。
  封栖松接手封家时曾有过不切实际的妄想,他要做白鹤眠的虎,长他的威风,让他就算嫁给不争气的老三,依旧能在金陵城里横着走。
  不过欲壑难填,最后他还是截了弟弟的胡。
  且金陵城暗流汹涌,还不到白小少爷能瞎胡闹的时候。
  然而再了解,封栖松都不曾奢望,白鹤眠有朝一日能全心全意地爱上自己,并了解自己的苦楚。
  但如今的白小少爷已经会心疼人了:“封二哥,这可如何是好?”
  “交给我就行。”封栖松满心柔软,“不碍事。”
  “家里……”
  “家里的事更不用你操心。”封栖松见白鹤眠喝不下去羹汤,就换了碟糯米糖藕到他面前,“宅子里是有些不干净的眼线,不过陈家也有我的眼线,互相掣肘罢了。”
  这话说得白鹤眠愈加食不下咽,他放下筷子,愁眉苦脸地坐着,等千山回来,又忧心忡忡地去打牌。
  牌桌上,梁太太喝着茶,春风满面:“白少爷啊,您有空多出去走走,我带您交际。”
  白鹤眠想到封栖松先前说的话,心一动,咽下了拒绝的话:“这敢情好,麻烦梁太太了。”
  “不麻烦,不麻烦!”梁太太没料到他会同意,笑得嘴都合不拢,哗啦啦地拨弄着麻将牌,“您愿意同我一起去,是给我脸面呢。”
  白鹤眠笑笑,不置可否,脚却被人轻轻碰了下。
  是封栖松。
  他挑了挑眉,用眼神示意:怎么?
  封栖松坐在他右手边,低头“认真”地摸牌。
  白鹤眠没得到回应,有些摸不着头脑,低头出了个一筒。
  “胡了。”封二爷手一推,“单吊红中。”
  “哟,敢情你们俩合起伙来赢我钱呢?”梁太太的笑意不减分毫,洒脱地将钱推到白鹤眠面前,“不打了不打了,歇歇。”
  “这才几圈?”他假意不肯。
  “得了吧,让我喝口水。”梁太太下了牌桌,拉着白鹤眠坐在一旁,“我看二爷和我家男人有话说,咱们避避嫌。”
  “成。”白鹤眠也有话想问梁太太,顺势和她坐在了一旁的小桌上。
  白小少爷手里端着个青花瓷的茶碗,坐得不甚规矩,举手投足间却有富贵人家惯有的姿态。
  梁太太暗暗感慨,就算家道中落,白家出来的就是不一样,面上却装模作样地“啊”了一声:“白少爷,您猜,我来时遇见了谁?”
  白鹤眠瞧着神神秘秘凑过来的梁太太,抿唇问:“谁?”
  “陈北斗的三姨太。”梁太太鄙夷地轻哼,“比你还小上两岁,说是在女中上学,念国学的。我看就是唬人,明明就是窑姐儿,认得两个字,就去买个学生证,装学生呢。”
  大户人家的少爷小姐,到了年纪就会被家里送进学堂念书,白鹤眠也是如此,白家落魄以前,他一直没断了学业。
  梁太太出身不凡,她看不起买学生证的窑姐儿情有可原。
  白鹤眠正愁没法子从梁太太嘴里套出话来,听她主动讲,不动声色地接茬:“比我还小两岁?”
  “可不嘛。”梁太太冷笑,把茶碗往桌上重重一磕,“之前金小姐想要打牌,她巴巴地凑过去,结果谁都不乐意和她说话,闹得大家都没玩好。”
  “陈副司令怎么会娶这么年轻的女学生?”
  “还不是因为前两个肚皮不争气?”梁太太老神在在地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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