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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我来疼大官人(49)

作者:尔曹 时间:2023-02-27 09:41 标签:强强 穿越 直掰弯 金瓶梅 魔幻现实

  何永寿即是那何老太监的亲侄儿,才领了山东副提邢,是为西门庆副手。闻言深深作揖,头也不抬拜道:“学生叨受微职,忝与长官同例,早晚得领教益,实为三生有幸。家叔吩咐学生,务必迎请长官下榻寒舍,若承垂顾,蓬筚光生。”
  徐应悟回忆书中情节,西门庆此番进京后原本抱紧夏龙溪大腿,与他同住崔中书家,进宫朝见后,才与何老太监搭上,后转投何府借宿。可照日前分析,夏龙溪拜错了神仙,已成强弩之末,再与他捆绑实属无谓。何千户即将往山东赴任,日后便与西门庆同僚,邀他入住合情合理。加之何千户态度十分谦恭,都迎到这儿了,西门庆岂能驳人脸面。
  西门庆一面“这……那……”作难,一面拿眼向他应二哥询问。徐应悟微微点头,西门庆因应道:“学生正欲拜见何老太监大人,如此便叨扰了。”又向何永寿道,“此为舍间幕友,应伯爵先生。”
  徐应悟长鞠一躬,垂首道:“小人应伯爵,请千户大人受礼。”言毕捋袍要跪。
  何永寿拉住不受,直叫“使不得”,谦道:“学生齿幼愚钝,不知刑名,乞望长官同先生凡事看顾教导。先生不弃,便随长官光顾舍下,早晚出入便宜。”徐应悟几番推却,终拗不过西门庆一直冲他使眼色,只得从命。
  西门庆又向夏龙溪禀明去处,原来何永寿已在前头见过夏大人。夏龙溪欲往亲眷崔中书府上投宿,三人打马进得万寿门,约定次日一答儿往部里引奏,便分作两队各自安顿不提。
  这边厢,张松暗地里哭了几晚,痛定思痛决意发奋考学。
  他常思想元璟出事次日玳安儿同他说的那几句怪话,彼时玳安儿便已隐晦倾吐心声:他不认命,他要“全力奔一奔”。玳安儿虽狼子野心,手段狠辣,他说的却不错。他们这样的人,生在这世上注定受人欺侮摆布,一旦有机会挣出泥潭,岂有不把握的道理?他哥抛却身家,才为他劈开一条光明坦途,他若因私情小爱便自暴自弃,又怎对得起他哥一番苦心?
  童试之日在即,张松为弥补前阵子荒废的功课,连日焚膏继晷,昼夜苦读,夫子见状大为感动,亲自跑了趟县学,为他报上童生名籍。
  这日黄昏时分,张松下山来到黄四绒线铺里,请伙计替他向玳安哥递话。回书院用罢晚饭,张松捧着书本坐于灯下,一页书盯着看了半晌,竟一个字也没看进去。他没有积蓄,出不起路费,即算到了东平府也寸步难行,想考秀才,便不得不朝玳安儿张口。
  可他怎开得了口?若那厮再向他伸手,他从是不从?原就不是甚么清白身子,他倒无所谓,可来日他哥若得知他为几两银子又做那档子事,该多伤心,多失望。世人如何看待他,他全不在意,可他哥要是也看不起他,那他还有甚么活头?
  书看不进去,张松舍不得白掌着灯,便吹灭了烛火,坐到院中石桌前,听着蝉鸣望月发呆。遥望头顶璀璨星河,他渐渐出神,思绪飘向千里之外。他哥如今身在何处?进京了吗?这会子在做甚么呢?可有甚么新奇境遇?一想到那脏心贼八成正缠着他哥惺惺作态,他便心里头堵得慌,恨得后槽牙发酸。
  “松儿。”玳安儿提着盏灯走来,离他两步远便站下,目光局促地落在张松身侧石桌上,语气满是小心,“府里出了些事,没顾上来看你,叫你……叫你操心了?”
  张松起身攥着衣袍一角,勉力冲他提提嘴角,只见眼前人额角渗汗,胸口起伏不止,像是一路跑上山来的。他横下心直问道:“玳安哥辛苦。如今您事务繁忙,实不该劳烦您跑这一趟。只是童试在即……上回玳安哥许我从柜上支些银子,不知此话可还……”
  玳安儿急着应道:“作数!当然作数!”他激动上前一步,张松却立即朝后迈了一脚。玳安儿瞧出他心有余悸,痛心垂首道:“我送你去,我说了的。”言罢不等张松推拒,转身便跑,在夜风里丢下一句“后日一早车在山下等你”。
  玳安儿一溜烟儿跑到山下,两手撑着膝盖大口喘息。
  方才他从盐铺收了盐引回去,半路与黄四当头碰上,黄四说书童儿传话找他。他好险没跳起来,匆忙回书房收好东西,饭也不吃,便赶来书院见他。这些天府里铺上都不宁静,他忙得焦头烂额,只有在夜半将歇时分,才顾得上为张松惆怅。
  那晚他一时冲动向张松袒露心迹,连犯下的人命也和盘托出,张松的反应却叫他伤心透顶,险些又铸成大错。他恨自己鲁莽糊涂,以为经此一事,张松必视他为豺狼,唯恐避之不及,万没想到张松竟愿下山找他。
  原来张松也放不下他么?他不敢奢望,更不肯失望,上山路上恨不能长出翅膀飞起来。即便是向他借钱,即便是为考学,总归是愿意理他、舍得求他,故而下山路上他也两脚生风,跑得顾不上喘气,口里都泛起血腥味来。
  回到府里,玳安儿才觉腹内饥饿轰鸣,径直往灶上寻些饭食。才吃上一口,春梅便进厨房来,凑近轻声道:“五娘请你过去问话。”玳安儿颇不耐烦,嘴里包着一口饭含混道:“请也没用。待我吃了罢。”春梅杏眼圆瞪,双手抱胸直直瞅着他不言语,誓要用目光逼他就范。
  玳安儿叫她瞧得火起,拍了筷子道:“你娘紧着问那死人作甚?爹不在,衙门里哪得人问?”
  原来,镇日高温酷暑,府中花园里那爿池塘蒸干了水,竟露出池底一具白骨来。


第72章 敢情净看美人儿去了
  尸骨身上衣物已被鱼虫啃得稀烂,只能看出身量比一般人高大些。报官后李县令亲自领仵作何九收敛了骨骸,问遍阖府上下、街坊四邻、伙计帮闲,竟无一人失踪,端的是个毫无来由的无名死鬼。
  府中小厮丫头、媳妇婆子都受了惊吓,连着几日彻夜点灯,走到哪儿都几人同行作伴,个个如惊弓之鸟一般。其中属潘金莲最为惊恐,她不知何故竟怀疑那死者是应伯爵!众人闻言无不瘆得慌,都道这老婆吓疯了。众目睽睽之下,应二明明与西门庆同车出发,往东京去了,怎会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回到府里沉了塘?
  潘金莲时而被众人说服,时而又抽风惊吓,逼着玳安儿上衙门催问勘验结论。玳安儿跑了一趟,李县令也正一筹莫展,生怕此案办得不好,惹新升的提邢老爷怪罪。何九进言,说应天府有擅摸骨的奇人,可从骨相判定死者性别、年齿,乃至生平境遇,李县令便派他急往应天邀请,须得十几日才得折返。
  潘金莲却等不及,整日食不安、寝不宁,逮着人便问“你可见那尸骨?是应二不是?”把人唬得老远见了她都绕着走,只春梅一个还肯搭理她。
  春梅被玳安儿呛了两句,咬碎银牙却不还口,依旧瞪眼瞅着他。玳安儿吃不下饭,只得撂下碗随她上五房答应。
  潘金莲正在房门口来回踱步,乌云样的发髻歪在一旁,月光将她面庞映得惨白。玳安儿草草拱手叫了声“五娘”,将何九往应天府搬救兵一事交代一遍,潘金莲这才肯放他走,又冲着他背影嘀咕:“我没看错,我没看错,我没看错……”
  玳安儿自然不信那死鬼是应伯爵,只觉潘金莲这副疑神疑鬼的模样颇为可疑,一时又想不确凿,只得暂且搁下。他怕影响张松应试的心情,缄口不提府里出了这档怪事,只连夜将来保儿从船上叫下来,替他掌管盐引出纳,又拜请陈敬济在府内担待几日,这才取了三十两碎银,赶车接张松往东平府试院去了。
  话说入京次日,西门庆随夏龙溪一早先往蔡太师府中叩见。蔡太师于内阁办事未归,翟管家代太师老爷受了谒见薄礼,银钱珠宝却一概不接,并留二人用了午饭,席间指点他们先往鸿胪寺报名,何日何时再入宫谢恩。午后两人依次往鸿胪寺、金吾卫堂部挂上名儿。夏指挥邀西门庆同赴崔中书家中晚宴,西门庆推说已与何老太监有约在先,再三谢了,便急着回何宅会他应二哥。
  西门庆进得何府东厢小院,见他应二哥正伫立庭前悠哉观看花草,便拉着他手拽他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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