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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子逆袭[重生](93)

作者:四月流春 时间:2018-10-27 10:04 标签:甜文 强强 重生 宫廷侯爵


    “闭嘴!你——”容佑棠怒而转身,刚开口,却听见背后一句爆喝:

    “你骂谁?!”

    “呯”一声,耳力过人的卓恺去而复返,踹门出现,怒不可遏,他本就被七皇子纠缠得寝食难安,像惊弓之鸟,对某些词句异常敏感,误以为周明宏在污蔑自己,不由得伤心又愤怒,可怜他又不善言辞,百口莫辩。

    容佑棠也生气,同时又深感歉意,忙小声告知:“恺哥别生气,他是在骂我。”

    “你别安慰我了。”卓恺悲痛摇头。铁骨铮铮的男儿,却被蔑视成卖□□的,真真比刀剑流血还难受百倍。

    赵泽武被心仪之人当众不给脸,本就好没意思,尴尬杵着,如今见周明宏再三捅篓子,真是上赶着当出气包来了!于是他扬手一巴掌甩过去,清脆“啪”的一声,把周明宏扇得跌倒扶墙,疾言厉色怒斥道:

    “放肆!嘴里不干不净的,胡咧咧什么?还不立即向小、卓公子道歉?活腻歪了你!”

    “七殿下——”周明宏屈辱至极,捂脸,不敢置信地愣住了,他在家里是娇惯的嫡次子,祖父平南侯亦十分宠爱,自恃高贵……他忍不住瞪视七皇子,射出仇恨凶光。

    然而一山更比一山高,七皇子是出了名最浑不吝的。

    “还敢瞪人?反了你了!”赵泽武暴脾气上来,抬脚一踹,踢中周明宏小腹。

    “啊!”周明宏捂着小腹,惨叫倒地,冷汗涔涔,脱口而出:“你别欺人太甚了,姑母——”

    “呸!”赵泽武被彻底激怒,上前又踢几脚,呵斥道:“黄毛崽子,也敢抬出皇后来压武爷?姑母了不起啊?告诉你,她不但是我姨母、同时还是我嫡母,有本事去告状啊,看谁倒霉,武爷还能输了不成!给你脸,才带着玩,谁知竟如此不值得抬举!”

    当着一众同窗的面,周明宏脸面荡然无存,哀叫连连,本以为七皇子愚蠢容易被煽动、一心想借刀砍洪磊和容佑棠,孰料最终挨打的却是自己!他抱头蜷在墙角,不停求饶:“别打了,我错了,七殿下饶命!”

    容佑棠冷眼旁观,忆起幼时在周家,被周明宏肆意欺侮的无助感。他小时候每次挨了打,容母就抱着痛哭,但要她去找正房理论,却是万万不敢的。一腔似水柔情,可惜没用对地方,任人搓圆捏扁,连反抗之心都没有,咽泪吞声。

    “七殿下饶命!”周明宏狼狈躲闪,赵泽武追着打,场面十分滑稽。

    容佑棠心情畅快,状似关心地提醒一句:“七殿下英明公允,可也要小心啊,倘若把周公子打伤……那就难办了!”

    “笑话,武爷还能怕他?!”赵泽武喘吁吁,自以为是让卓恺出气,故不敢不尽心,亲自动手,加倍卖力地追打。

    ——该来的迟早会来,我本就借了庆王殿下的助力,周家两兄弟早就暗示把柄在手,我岂能被拿捏?

    索性捅开了,见招拆招,好过日夜提心吊胆、被人要挟!容佑棠豁出去地想,不遗余力在旁“吆喝助威”,直到被卓恺等人强行拽走。

    哎,雅间退了,没吃饭也没喝酒——但却有幸见识了一道名菜,还是出自七皇子之手:爆炒小周猪头!

    *****

    事后才得知,原来今日是陈际生辰,特意宴请好兄弟们的。容佑棠连声致歉,执意另找了间酒楼,做东给所有人赔罪,诚挚表示都是自己惹出的祸、才牵连众人。席间为照顾卓恺,他们默契绕开与七皇子相关的话题,也绝口不提北营,只谈趣闻,酒足饭饱,宾主尽欢。

    难得清闲一天,容佑棠特意去给严永新请安,小坐片刻后,又回家提了糕点,去庆王府探望九皇子。

    “你好几天没来看我啦,提的什么?”赵泽安欢喜好奇地问。他伤口的痂已全部脱落,万幸没留下瘢痕,新长出来的皮肤舒展自然,只是颜色深浅不一。

    “酥糖玫瑰糕和豆沙饼,给大夫看过的,可以吃。”容佑棠歉疚道:“不好意思啊,最近确实比较忙。”

    赵泽安谅解道:“我哥也总这样说,习惯了都。”

    呃~

    “您的头发长了不少啊!”容佑棠开启另一个话题。

    “是吗?”赵泽安听得特高兴,摸摸脑袋,透露道:“大夫让我每日吃几勺芝麻糊的。”

    容佑棠赞同捧场:“怪道看起来那么黑亮!”

    赵泽安满心欢喜,笑眯眯,连声叫打水洗手,开始吃糕点,他下午固定有一顿加餐。

    “这个挺好吃的,白米糕和八宝粥我都腻了。”赵泽安感慨,唇红齿白,脸颊有些肉嘟嘟,虽然喜欢吃,却并未埋头恣意,而是细嚼慢咽,乖巧端正。

    “殿下怎没出去逛逛?还以为您又去看赤骥了呢。”容佑棠笑问。

    赤骥是那匹小红马,赵泽安郑重为爱驹取的名字。

    “本想去的,可大夫说今日风大卷尘,叫避一避,以免污染伤口。其实早长好了,只是颜色可能就这样了,毕竟烧伤过,回不去从前啦。”赵泽安伤神黯然,却故作不在意。

    容佑棠心疼宽慰道:“不一定的,大夫肯定有办法,坚持擦药,日子久了总会见效!我左手几年前摔断过,当时留了好大片伤疤,但现在已淡化很多了,颜色正常。”容佑棠说着挽起袖子,露出当年的断骨处:只余浅淡凸起,并不太刺眼。

    “啊呀~”赵泽安忙凑近细看,立即催促:“我有好几样祛疤膏,你带回去,擦没它!”

    容佑棠哭笑不得,又很感动,婉拒道:“多谢。但我这个是几年前的了,已彻底长结实,没得浪费好药。”

    一大一小两伙伴下棋聊天,有说有笑,不知不觉日暮西山,容佑棠才告别回家。

    因为刚接待过承天帝巡营,他表示基本满意,又拨下一部分钱粮,赵泽雍便轻松不少,偶尔总算能稍微早些回城了。

    王府中庭小花园内,赵泽雍和谋士一前一后往书房走。

    “农业是国之根本。户税丁税前两年才调过,不能再加,以免民心动荡。”赵泽雍语气凝重。

    “那就只能动商税了。其中,关税不可随意调动,最后多半动市税。”伍思鹏拿帕子捂嘴,频频咳嗽。

    又皱眉询问:“你这病大夫怎么说?个把月还没好。”

    伍思鹏豁达笑道:“多谢殿下关心。大夫是好大夫,药也是好药,只是人老咳咳、不中用了,一病就不容易好,咳咳咳。”

    “好生养着,子琰时常念叨你——”赵泽雍话没说完,忽然看见容佑棠从对面曲廊绕出来,他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就立即发现对方不对劲:

    “嘶~”容佑棠捂着腹部,走得很慢,深皱眉,脸色苍白。他虽有擦药,但伤势不可能立即康复,中午没喝酒,只吃半碗粥,本来勉强可以忍的。可刚才喝了两杯热茶,还以为能暖胃,谁知喝完却十分难受:胃部痉挛翻滚,一抽一抽的痛,想吐。

    那神态赵泽雍非常熟悉,军中见惯了的,一看就明白:

    他受伤了!

    谁打的?!府里的人?

    赵泽雍瞬间冷脸,疾步走过去,未近前便扬声问:“怎么回事?谁打的?”

第63章 *,谢谢支持正*版哦

    容佑棠愕然抬头,想也没想,立即放下捂着胃部的手,腰背挺直,徒劳假装若无其事状。

    “你还瞒着?!”赵泽雍眉头紧皱,面沉如水,板着脸问:“挨打了瞒着是什么意思?”他说着就握住对方胳膊、往自己院子带,扭头吩咐:“速传大夫!”

    “是。”伍思鹏立即招手叫来后面远远随侍的小厮,传达命令。他跟随庆王快十年了,对其知之甚深,此时此刻丝毫不敢怠慢,半个字也没啰嗦。

    “殿下,我自己能走,我自己走。”容佑棠四下环顾,勉力抽了抽胳膊,胃部又疼又恶心,到后来恶心似乎已盖过疼痛,他强行忍着,额头满是冷汗,脸色苍白。

    “哼!”赵泽雍只怒哼一记,非但没松手,反而更加用力,握着对方双肩、一提,几乎完全带着走,速度很快——你介意众目睽睽,抱不得背不得,搀扶总可以吧?

    “容哥儿,你是哪儿不舒服啊?忍忍,大夫很快就到。”伍思鹏紧随其侧,关心询问。

    容佑棠茫然四顾,惊觉眼前一阵阵发黑、冒金星,看不清,但听得明白。他对伍思鹏的才智谋略很是敬佩,遂极力挤出一抹笑,答道:“只是肚子痛而已。伍先生身体好些了吗?我刚去西院请安,可惜没见着您的面。”

    伍思鹏年过半百,发妻难产而亡,未留下一儿半女,寂寥伶仃,作为谋士依附庆王府过活。他和蔼道:“多谢费心记挂,难为你不舒服还跑一趟,又时常送东送西的。是不是痛得厉害?快别说话了,免得吃进冷风。”

    “嗯。”容佑棠脸白如纸,眼前金星乱冒,双目圆睁,低头看路,胃部却突然剧烈绞痛,眼前白茫茫一阵、黑漆漆一阵,冷汗涔出,渐渐听也听不清了,听声音像隔着几丈远,再挺不直腰,两腿发软,整个人朝地上瘫坠。但他没昏迷,仍有些许意识,两眼失神,拿手去晃眼珠子也不转。

    “醒醒!听不见吗?大夫呢?!”赵泽雍急忙把人抱起,不明伤势如何,扬声询问,疾速往前。

    “容哥儿?容哥儿?殿下,他耳目失觉了,您别急,大夫很快就到!”伍思鹏近前,掐了掐容佑棠的虎口,可对方毫无反应。

    片刻后,大夫和提着药箱的学徒匆忙赶到,因为到的是赵泽雍卧房,他们还以为是庆王身体不适,吓得够呛,喘吁吁跨进门槛,刚要行礼,却听得严厉一句:

    “免!速来诊治,这是否内伤?”赵泽雍劈头催促。

    “是!”

    唉呀,庆王殿下震怒啊!

    大夫一瞬不敢耽搁,其徒弟更是大气不敢喘,快速打开药箱,师徒埋头忙碌。

    赵泽雍把昏迷的人放在床上,让其侧头仰躺、脑袋用枕头垫高,外袍已除去,里衣掀起,露出腹部大片淤青紫肿,明显是受外力重击所致,伤口已擦了一层药油。

    究竟谁打的?!

    庆王不知第几次愤怒地想,他做事一贯雷厉风行,进院子前便下令亲卫秘密去查容佑棠今日进王府后的情况——此时,他不可避免怀疑是府里哪个人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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