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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那个蛇精病[快穿](92)

作者:孟极寒生 时间:2018-11-17 21:08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苏毅一噎。然而老皇帝顿了顿,语气微凉:“我倒忽然忘了,苏大学士桃李满天下,算起来贵妃家有不少人还在你苏毅门下学过几年呢。”
  这一句就扎心了!苏毅满头冷汗,哆嗦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谁也不是傻子,到这地步也都清楚了,老皇帝这是在防着大皇子呢!
  “陛下,苏学士忠君体国,一心为民,所言也并无差错。丹青的确资历尚浅,这右丞相之衔实在难堪重任……”意沧浪写完了一式五份的圣旨,送到老皇帝面前时轻声道。
  老皇帝这时候最听不得忤逆自己的话,闻言尤嫌不够:“这也是,一个头衔,太傅也确实不能管什么实务,反倒白费了你一身才华。”他一点圣旨道,“那就右相职衔同赐,长河觉得如何?”
  叶长河能说什么,他瞥了一眼温驯跪地的意沧浪,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一条老狐狸,最近看风向不对已经在琢磨着什么时候乞骸骨抽身而出了,此时要再看不出意沧浪是匹他们都忽略的狼就白瞎了这么多年的和稀泥。正好,他巴不得自己早点告老还乡呢,这样再当几年人形图章,就差不多可以功成身退了。
  至于之后的晁氏王朝怎么样,我走后哪管他洪水滔天呢!
  这事儿就这么定了下来。
  “陛下,太子殿下与大皇子殿下来了。”
  趁着老皇帝精神头还不错,张德全进来通报。老皇帝便让四人下去,让大皇子滚进来。
  对,滚进来。
  意沧浪唇角微勾,待出门后与未来的三位同僚一一见过。对他,三人皆是敬而远之,却又知道小觑不得。
  意沧浪也并未客气,见礼过后似乎并不以自己这个新晋太傅兼右相的成就怎么当回事,反而直直对上门外太子看来的视线。
  意沧浪越过身后几人,走到太子面前,语气深沉:“陛下的情况不妙……太子殿下,还望早做准备。”
  太子愣愣地看他,这人口气沉重,可是脸上那一闪而过表情,分明是那种套路人成功后斯文败类式的微笑!
  他见过的次数不要太多,对这个表情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太子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眶也红了:“父皇他……”他语气怔楞,也是将一个茫然无措的少年表现得入木三分,丝毫看不出来昨天他还满口“老皇帝色心不死”的大逆不道之语。
  意沧浪一点头,就算左相等人只能看到他的后背,都能感受到一股沉重的气息散发出来!
  一时间,殿外沉寂一片。


第101章 朝争之暴君身后的男人(12)
  老皇帝死了。
  死在所有人意料之中的时候, 却是用一种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方式死的。
  当时三位重臣还在殿外, 意沧浪语气沉重假惺惺地安慰了一番晁元辰,被他教导了一段时间的晁元辰也早已经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表现得太过兴奋,该要假惺惺地一起掉眼泪才对。
  可是演技不过关, 既演不出三重臣那不言不语自带凝重效果的气势, 努力了许久红了眼眶也已经是极限了——好在还有外挂意沧浪, 直接往意沧浪怀里一倒,做出一副不欲人前泪的作态就好。
  意沧浪一边温煦地“宽慰”着这位即将要承担一国重担“必须要坚强起来”的少年, 一面与三臣交谈, 无论如何大家得要一起共事了,这个人际关系得搞搞好, 作为年轻晚辈该有的谦虚礼让也得要有。
  苏毅目前算是话语权最弱的,甚至比意沧浪这个新鲜出炉的右相还要怂, 身上除了士林的清名之外也没啥了,所以他虽然有些不情愿,可还得拉下老脸来跟有实权的年轻右相一番沟通,表达自己刚才的反对并不是针对他, 不要往心里去云云。
  大将军闵书最方便,按照从前还有右相时候的划分兵部要算在右相的职权里头, 勉强这部分需要闵书和意沧浪进行博弈。但意沧浪通过六六确认了闵书对大皇子没啥想法,就主动表示了兵事自己不懂, 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的人来办。他主动示好, 大将军也礼尚往来,甚至于说大将军还挺开心的, 有个漂漂亮亮的小年轻总归比来个拖拖拉拉和稀泥的老人家要好吧。
  emmmm……一边的左丞相叶长河感觉自己膝盖有点痛。
  叶长河,叶长河也没啥说的,前面已经说过了,他就琢磨着怎么安安稳稳干到退休,现在目标更明确,顺利送小太子即位,再跟意沧浪无伤交班,自己功成身退,那些盯着自己屁股底下位子的尚书到时候就算接了左相位子论资历也要矮上意沧浪一筹,这样竞争也不会那么激烈,也就能避免许多因为权力交接搞出来的麻烦辣!
  这么看老皇帝似乎挂的正是时候?
  不对不对,老皇帝这还没挂呢,不能想得这么美好。
  也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叶长河正琢磨着利弊呢,忽然听见宫殿里传来一声狂暴的怒吼,伴随着清脆的瓷器碎裂之声,然后是沉重的肉体倒地,最后,一片诡异的寂静。
  “不好!”意沧浪率先反应过来。
  老皇帝就这么死了。大皇子呆愣愣地站在他尸体跟前,额头上还有被砸出来的血。老皇帝捂着胸口,怒睁着浑浊不甘的眼睛,颈间手上青筋毕露。看到众人进入,大皇子似乎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目瞪口呆地看着倒在自己身边的老皇帝。
  大皇子完蛋了。
  没人知道老皇帝到底是怎么死的,但毫无疑问跟大皇子有关。无论是被打之下自卫反击错手杀人,还是老皇帝自己把自己给气死了,哪一种大皇子的锅都背得稳稳当当。
  意沧浪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对看呆了的晁元辰悄声说了句话,下一刻——
  “父皇!”晁元辰一声惊叫,悲极痛极,竟直接往后一仰,昏了过去!
  ……这演技也是浮夸得没眼看了。意沧浪身形一晃,连忙将人接住。嗯?晁元辰现在这样气血上涌脸色发红的模样倒是很真实嘛?
  但再浮夸也足够了,这一声惊叫吓得晁原恭从恍惚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谁想竟直接瘫坐在地上。
  意沧浪眉头一挑,朝张德全看了一眼。下一刻,只听张德全爆出一声抽噎,“扑通”一声跪到老皇帝的尸身面前:“陛下——!陛下啊!”张德全不愧是在宫中身经百战的老前辈,几下摸袖子的功夫一张老橘皮似的脸就皱到了一处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将一个忠仆扮得惟妙惟肖,红着眼睛哆嗦着手,颤颤指着大皇子:“大皇子!陛下不过是训斥了你几句,你何至如此啊!”
  “你这阉人浑说什么!”晁原恭就算是再啥也知道张德全意味着什么,想也不想地反驳道。
  “够了!”最后还是叶长河发话稳住了场面,“先帝驾崩犹有蹊跷之处,此情未明之前不便走漏消息。大皇子殿下,暂时要委屈你在府内休息一段时间了。”
  “太子殿下,傅先生来了。”小六子将意沧浪迎进殿内,正翻着本书的晁元辰抬头眼神一亮,正要迎上来,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住了脚步,小巧的下巴微扬,一双灵透的猫眼偷瞧着款步而来的青年。
  “微臣傅丹青见过太子殿下,哦不,如今该称为陛下了。”意沧浪躬身行礼道。
  “先生何必如此多礼,”晁元辰等意沧浪快要把一整套大礼都做全了,才在最后一刻将将扶住他。意沧浪直起身子一看,只见他犹带几分稚气的脸庞迎着自己绽开一抹笑容,当真是笑得又甜又乖。
  “若是礼数不周,怕是陛下要废了微臣这个太傅一职了。”意沧浪笑道。
  “就算没有这个先帝御赐的太傅之职,先生在我心中也永远是传道受业解惑的先生——难道先生就这般看重这个虚名么?”晁元辰曼声道。
  “当然看重了,”意沧浪噙住笑意,“若没有这个虚名,丹青怎好日日来与陛下传道解惑呢?”
  晁元辰眸光一闪,看过去,意沧浪仍是那么一副温文尔雅恭谦礼让的模样,老神在在的,教人看不出他心里是做何感想。
  看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那就把他的心思逼出来。晁元辰慢慢走近,意沧浪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相贴,彼此呼吸都互相交错能够轻易可闻。晁元辰轻呼出一口气,看着意沧浪的睫毛轻轻颤动,一勾唇一侧头:“先生要与朕解惑,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
  “是!”小六子一个激灵,连忙带着一众侍立的下人迅速撤退。
  “真是不好意思呐先生,这些下人不知礼数,没有一点眼力见。”晁元辰侧过脸,轻轻地歪头靠在意沧浪肩上,眼神有些涣散地盯着他梳理整齐的鬓角。
  意沧浪敛下眉眼,低声道:“陛下说笑了,小六子等人身手灵活敏捷,见微知著,一看就知道是陛下调|教有方。”
  晁元辰手从后往前一撩,拈着意沧浪的一缕发丝在指尖打着卷儿,轻笑道:“小六子这些蠢货我教来教去不还是这么莽莽撞撞的?哪里比得上先生,不但未卜先知,而且还体贴知心,也不知道这样的本事是生而知之呢,还……”
  意沧浪轻轻伸手将自己的头发从小太子,不,现在该是小皇帝的指尖抽走,顺手还将发梢在小皇帝的脸上扫了扫,身体一转揽住小皇帝的腰身往自己怀中一带,笑道:“因为在意才会体贴关心,换做是别人,陛下看看微臣会不会为了他们殚精竭虑,事事计划周全?啊!陛下将微臣与小六子他们相提并论,难不成是想要微臣为陛下培养出一个未卜先知又体贴知心的奴婢伺候?又或者,是陛下当初的那个打算又死灰复燃了?”
  “是啊!”本来笑盈盈的晁元辰忽然伸手拍开意沧浪的手,哼道,“想来想去,还是该把你阉掉才有趣,到时候呢你就是我的小男宠,我要你往东你不敢往西,让你给我暖床你不能去斟茶。你是死是活,是一人之下还是万人之上都在我一念之间,再也不能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惹得我心里乱糟糟得难受,这么算来,果然送你去做太监是最好了!”
  意沧浪嘴角抽了抽,到底没有忍住,低头,胸膛轻颤着发出一串闷笑:“那在你心里,我是一人之下还是万人之上。”
  “你是——”晁元辰刚想回答,却忽然语塞。
  下一刻,笑够了的意沧浪忽然一转,连着晁元辰一同倒在旁边的榻上,果然是他在下,小皇帝在上!
  “呐,现在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两人贴的很近,近到能看见彼此瞳孔中自己的倒映,小皇帝忍不住屏住呼吸,痴痴地看着面前那双含着笑意与温情的眼眸。这双眸子轻轻一眨,睫羽抖落下的倒影就像是飞鸟掠过水面,只听他轻轻道,“乖了,告诉我,我说的什么似是而非的话,惹得你心里乱糟糟的难受了?”
  “我没……”不知不觉中红晕蜿蜒着爬上了皇帝陛下俏生生的脸颊,他抿唇瞪了这个再次再次大逆不道胆敢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哼着鼻音道,“快放开我。”
  意沧浪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手指轻轻一捏晁元辰精致秀气的耳垂:“怎么就红成这样了?”等晁元辰反应过来伸手捂住耳朵的时候却又伸手将小皇帝的脑袋按下来,抵住,揶揄道:“口是心非的小坏蛋,我要是真放开了你怕是都要哭鼻子了。”
  “你!你到底来干什么的,故意来欺负我的吗?!”
  “当然不是,”忽略掉意沧浪紧紧扣着龙腰的爪子,他一本正经的模样的确也是非常的伟光正,“我可是生怕陛下过分沉湎于先皇驾崩的悲伤中,终日以泪洗面,特地来安慰陛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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