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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3)

作者:璃子鸢 时间:2018-10-06 00:35 标签:快穿 爽文 打脸 系统

  因为叶太医的话,楚宴得以被清理又换上了衣服,不再是之前那身薄得如月光的纱衣。
  恍惚之间,叶太医看见了楚宴藏于宽大衣袖里的双手。以前用来作画弹琴的手,已经满是伤痕。微微露出的手腕,一缎雪色的肌肤上,也被铁链勒得青紫。
  叶太医甚至能联想到,无数个黑夜里陛下是怎样挣扎的。
  不断想从这个犹如笼子的寝殿里出来,拼命想要打开这些锁链。
  叶太医给手腕上了药,用白色的布条垫着,十分怜爱的看着楚宴。
  陛下未免太可怜了。
  叶太医这个样子,让林瑾之更加烦闷。
  他不喜欢有谁这样看着楚宴,他分明是个人渣,谈何怜爱?
  “下去。”
  叶太医手死死握紧,有些不愿意离开这个地方,但现在宫中已经被这位武安侯公子掌控。
  他,无能为力。
  叶太医只能压制自己所有的愤怒,小心的退出了这个地方。
  林瑾之坐在里面许久,一动不动:“你分明是个残暴之人,竟也会有人死心塌地的关心着你?”
  想起以前的事,他也同情过这个孩子。
  林瑾之笑了笑,颇为自嘲,“不,我当初不也是一样的吗?”
  只可惜,这份关心被你践踏,强行扭曲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没过多久,楚宴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初初醒来时,他的眼眸里藏着懵懂和依赖,似乎完全敞开心扉,仿佛对方是他在这世上唯一信任的人。墨眸之中不带一丝防备,楚宴这个样子看着别人的时候,能让任何人为止沉迷。
  下一秒,这眼神变了。
  楚宴的理智回来,重新变得戒备、不信任、悲痛。
  ——骗子。
  林瑾之永远无法忘记楚宴吐出这两个字时的表情。
  他,无法不留意。
  林瑾之凑了过去,似乎想对他做什么。
  楚宴的身体僵直,随后认命的垂下了眼眸。
  自逼宫那天,两人始终这样针锋相对。
  楚宴性子阴晴不定,为人十分残暴,杀死的宫人大臣不知多少。
  林瑾之很迷惑,自己怎么会放不下他。
  不过他的身体,真的很让他喜欢。
  “你还想对我做什么?”
  听见他的话,林瑾之心头震动。
  可恶!他差点又要被这个人所迷!
  林瑾之眼底微寒:“林家世代忠良,你为何要对我父亲出手?还有,你到底把他藏到哪里去了?”
  “杀了。”楚宴冷淡的说。
  林瑾之青筋凸起,一字一句的问:“你、说、什、么?”
  楚宴看向了他:“朕只恨当初为什么没能狠心,连你一并除去,就不会有今日之辱。”
  “是啊,我没死,我还活着。可我宁愿你把我杀了!”林瑾之笑了起来,既然楚宴觉得这是耻辱,他就非要给他耻辱。
  下一刻,林瑾之凑了过来。
  楚宴脸色微白,很想推开林瑾之,奈何现在身上根本就没有力气。
  于是两人又做了一次。
  不过这一次,倒是做得太狠了一些,楚宴直接脸色苍白的昏迷了过去。
  楚宴似乎烧糊涂了,一直在说着胡话。
  “骗子……为什么要骗我。”
  楚宴的眼角藏入泪水,就连眼梢也带着一抹嫩红,仿佛是伤心得狠了。
  如此可怜,和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完全不同,让人无端心怜。
  林瑾之皱紧了眉头,心底莫名升起了一股怜惜来。
  只因为这股怜惜被恨意夹杂,他无法分辨。
  楚宴说杀了他父亲,很有可能是为了激怒他。
  而他,偏偏就是被激怒了。
  林瑾之觉得很累,吩咐人好生照顾他,忽然想查一查楚宴说的骗子是什么意思。
  [总算攻破了一角。]
  [他开始相信主人了。]
  [嗯。]楚宴闭着眼装睡,不过该做的可一点没落下。
  咚、咚、咚。
  攻破一角之后,就得动用他的能力了。
  记忆编织,开始——
  林瑾之整个人无力极了,当他走了出去,望见外面的簌簌梨花,风一吹就落了一地,宛如白雪那般。
  林瑾之忽然想起了以前,他比楚宴大五岁,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的时候,他活得根本不想皇子,甚至比畜生还不如。
  他身上脏极了,脸也一团污泥,只有那双眼睛熠熠生辉。
  “你这狗儿,怎么不爬快点!”
  “皇兄,我肚子好饿。”
  “等我玩够了,就赏你快吃食。”
  “真、真的吗?”
  三皇子笑道:“当然是真的。”
  他被人在身下当狗骑,因为身体太瘦弱,终于跌倒在地。三皇子呸了一声,从他身上走下来:“没劲,这样就没力气了?我还有些书童陪读没玩够呢。”
  楚宴当时的反应,让他永远也忘不掉。
  他的黑眸泛着冷意,最后却重新跪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朝三皇子说:“皇兄,那你记得给我点吃的。”
  那天不也是这样的梨花树下,花瓣落了一地么?
  林瑾之走不开,被这个孩子给吸引住了眼球。直到最后,慢慢的朝他走了过去。
  当时楚宴说什么来着……?
  他朝他笑:“你也想玩吗?”
  你也想玩弄我,糟践我,和那些人一样吗?
  林瑾之心头一紧,轻轻的摇了摇头,从自己的袖子里递出一张锦帕来:“擦擦脸。”
  楚宴微怔,低下了头。
  “不敢擦。”
  “为什么?”
  “反正也会同样不干净的。”
  不干净?
  “我从小就在泥里,从来都不干净。”
  林瑾之皱紧了眉头。
  他看到楚宴轻声说:“没人会给我干净。”
  林瑾之的呼吸一颤。
  不过那张帕子终究留到了楚宴身边,他没有用来擦自己的脸,反而珍藏数年。
  [嘤嘤嘤,好惨!记忆编造的那张帕子怎么办?哪里去找保留了十年的帕子?]
  [傻瓜,你主人会忘掉这种关键的事情吗?林瑾之给的帕子没有,但萧宸保留了他过世娘亲的帕子啊。]
  林瑾之重新回到了屋子里,看到里面服侍的太监高华似乎眼眶红了起来。
  “怎么了?”
  “陛下在说梦话。”
  林瑾之走了进去,真的听见楚宴微弱的在喊:“荷包……我的荷包……”
  他的荷包?
  林瑾之想起来了,楚宴身上一直随身佩戴着一个发白的荷包,他珍藏了许久,不许人碰的,连林瑾之也不行。
  林瑾之受了记忆影响,难得善心大发的叫人寻找。
  因为那是楚宴珍爱之物,并不难寻到。
  很快高华就呈了上来。
  林瑾之把荷包快要放到楚宴身边,忽然很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他珍爱这么多年。
  当他打开,才发现——
  那是一张早已发白的帕子,和自己记忆里的,一模一样。
  林瑾之的呼吸都带上了疼,胸腔里满是血腥味。
  楚宴原来珍藏了那么久?
  留于己身,莫敢忘。


第4章
  楚宴记忆编织的能力,是跟系统商店兑换的。
  他存了好几个世界的经验值,硬着头皮做任务,几次九死一生,一直攒着经验值不肯用,就是想兑换这个能力。
  [是的,我亲切可爱又严谨的主人,兑换了这个能力就开始皮了。]
  楚宴不由笑了笑。
  他只是觉得自己生命安全得到了保障,然后本性就出来了。
  不过这东西极其考验精神力和对情绪的把控,在别人完全戒备的情况下,是根本不可能使用的。
  所以楚宴来这里的第一步,是种下怀疑的种子,然后瓦解对方的戒备。
  为此,他不断激怒着对方,摆出一副我想死的姿态,还勾引韩铮让林瑾之方寸大乱。
  楚宴知道林瑾之是个聪明人,他这样脱离常理的姿态,林瑾之自己就会思考这是为什么,根本不需要自己刻意泼脏水给林侯爷。
  楚宴打了个呵欠,进入了沉眠之中。
  这些天楚宴强打着精神,一直装睡,就是放不下这些事。
  如今形势稍稳,楚宴的困意才逐渐上升。
  楚宴没心没肺的睡得极沉,可他这个模样却把一旁的人给心疼坏了。
  叶太医知道楚宴又昏迷过去了,便到里面为楚宴诊治。
  寝殿里面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红绸,地毯也是上好的白狐皮。而躺在那边的人,肤色如雪,墨发如瀑,唇不点而朱。他的容貌十分清隽,可那双桃花眼又为他增添了几分艳丽。
  楚宴虽然穿着薄薄的衣衫,却露出了大片的胸膛,叶太医忽然被勾得有些挪不开眼。
  他以前因为敬畏,从不敢这样看楚宴。
  可现在,叶太医却通过那些存留在楚宴身上的痕迹,知道楚宴被林瑾之如何压在身下。
  他的喉头发紧,眼神竟然多了几分燥热。
  他们当今的陛下,容貌当真是绝美,连那位早负‘第一美人’盛名的武安侯公子都比不上。
  在叶太医靠近楚宴的时候,楚宴就已经醒过来了。这是他几个快穿世界的后遗症,一旦有人靠近自己,他就会全身戒备起来。
  只要有人一靠近,浑身都是戏!
  楚宴重新睁开了眼,气势已经起了变化。
  他满是疲倦的问:“你怎么又来了?”
  “臣……臣来为陛下诊治。”
  楚宴垂下鸦羽似的睫毛,轻轻的颤抖起来:“反正还会伤的。”
  叶太医一听,血直接冲到了脑子里:“武安侯公子怎可这么对您!”
  楚宴那个地方的确伤了很多次。
  看着叶太医义愤填膺的模样,楚宴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打量。
  [他喜欢我。]
  [诶!!!]
  [这么震惊做什么?]楚宴对自己的系统向来宠溺,他又在心里告诉系统,[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楚宴挣扎起来,朝叶太医伸出了手。
  随着他这个姿势,手上的锁链发出声响,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楚宴如同求救那般望向叶太医,仿佛视他为自己的救赎那般。
  只可惜楚宴伸到一半,指尖快要触碰到他的时候,却因为看见手上锁链而顿住。
  楚宴眼底的光在一点点熄灭。
  叶太医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珍贵的东西在一点点破灭。
  叶太医忽然感觉心痛难忍:“陛下可是要臣帮您做什么事?”
  “帮我找一个人。”
  “只要陛下吩咐,臣万死不辞!”
  “不用你万死不辞,是被我安放在密道里的林侯爷。”
  叶太医睁大了眼,而楚宴又小心翼翼的在他耳边说着那些密道的位置。楚宴低声耳语,叶太医的耳朵都红透了,没想到自己还有机会和陛下靠得这么近。
  等楚宴说完,叶太医才郑重的说:“一定完成陛下嘱托。”
  [林瑾之自我上次说了骗子以后,这房间里一定充满了他的眼线,我今天对叶太医说的话,估计都要被他听到咯。希望他早点过去跟踪叶太医。]
  系统:[主人你又在皮!!]
  [谁叫林瑾之这么混蛋,一举一动都派人盯着我,就别怪我下套。]
  —
  与此同时,林瑾之正和信王周旋,信王是楚宴的皇弟,楚宴信任他,并未防范着信王,还拨了骁勇营给他。林瑾之正在和信王说着话,却偶然听见了下属传来的消息。
  他的脸色一变,就连一旁的韩铮也发现了端倪。
  “瑾之?”
  林瑾之脸色微变,只对韩铮说:“信王殿下,在下还有事,便先行告退了。”
  韩铮的眼神一直系在林瑾之身上,这样子颇让信王觉得厌烦。等那位事事俱到的武安侯公子离开以后,信王才把目光放到了韩铮身上:“大将军,不知陛下的伤可还要紧?”
  韩铮只能先替林瑾之同信王周旋。
  “陛下自围猎受伤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难道信王殿下还怀疑瑾之不成?他可是陛下最亲近的人。”
  的确,皇兄平日和林瑾之关系极好。而他也知道皇兄同林瑾之的关系。
  信王脸色也微冷了,皇兄一直没有上朝,他也只拥有一个骁勇营,那些人蛮力在行,可打探宫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却不在行。
  他只能抿了口酒,心顿时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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