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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我貌美如花[快穿](19)

作者:璃子鸢 时间:2018-10-06 00:35 标签:快穿 爽文 打脸 系统

  “呜、呜。”
  “嘘,大晚上吵闹不好,你说呢?”燕王依旧是那副散漫的表情。
  楚宴忽然就不闹了,他憎恶起纪止云和燕离来,若非他们……自己能成这个样子吗?
  “你在恨谁?我吗?”
  楚宴摇了摇头,被捂住了嘴,仍旧说出了那三个字。
  燕王听不清楚,吩咐宫人放开了他,楚宴紧咬着牙,从喉咙深处喊住了那个名字:“纪、止、云。”
  “周国的司徒大人?”燕王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不过这也并不妨碍他报复。
  燕王觉得自己的腿又在疼了,他轻咳了一声,朝外面望了出去。
  夜空白雪飘落,寂静得让人恐惧。
  燕王眯起了眼,看向楚宴:“过来。”
  他腿脚不便,便只能这样语气强势的唤楚宴。
  听见他的喊声,楚宴只能一步步朝他这个位置跪来:“王兄……”
  燕王一拉他脖颈上的寒铁链,楚宴一个趔趄,就跌在了燕王的怀里。
  满腹香气传来,燕王勾着他的下巴:“我腿被冻伤的那个夜晚,就犹如今日一般,你说我要不要把你丢出去,让你尝尝下半生坐轮椅的滋味?”
  楚宴已经决定,要让纪止云尝到和他同等的疼。
  他不再那样怯怯的样子,从燕王怀里挣扎起来,对他绽放出一个笑容:“既然王兄想让我这样做,我便这样做。”
  他要借助燕王的势力,才能接触到那个人。
  他乖巧,是想打消燕王的戒心。
  ——他要活!
  燕王闷笑了一声,说出来的话却残忍无比:“那便去吧。”
  楚宴的身影没入雪夜之中,脖颈前的锁链也结了冰,冷得让人发抖。
  他告诉自己,比起那些痛苦,这些根本就不算什么。
  他身上的每一条伤痕,同燕离的一模一样。
  纪止云当真狠得下心,冷漠的站在梅树之下,看他疼得蜷缩起了身体,也半点不为所动。
  也许在他心里是觉得,比起救出燕离,这些都是值得的。
  楚宴闭上了双眼,跪在雪地之中,任由那些风雪拍打在自己身边。
  里面的燕王不由皱紧了眉头,此刻竟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关门。”
  “可离殿下还在外面……”
  燕王盯了他一眼,那眼神冷得可怕。
  宫人立马哆嗦了一下,想起燕王的喜怒无常,连忙走过去把门给关上了。
  楚宴跪在外面,在心里默默吐槽。
  [嘶——贼鸡儿冷。]
  [QAQ这么冷的天,主人这身体才遭到了酷刑,一定会被冻病的。]
  楚宴还有点惊奇:[你平时不都吐槽我的吗?突然这么关心我,我不太习惯啊!]
  [……啊啊啊,你现在还有心情开玩笑?直接给燕王服个软他一定不会让你出来的!]
  [乖~你觉得燕王那腿,是我服个软就能解决的事?现在得受点磨难啊,以后戳穿我不是燕离的时候,他才会对我愧疚难当,从而越发想弥补我。]
  就算是知道楚宴有自己的打算,它也觉得这次的攻略对象真的太渣了。
  [而且我明天昏迷的时候一定要美美的!我兑换一份一次性‘楚楚可怜’礼包。]
  [好嘞收到~!]
  楚宴就在雪地里跪了良久,从半夜一直到清晨。
  他终于挨不住,昏迷在雪地之中。
  第二天宫门开启,燕王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宴着一生白衣,不知道昏迷了多久,衣衫上的雪花都没来得及拂去。他的墨发之间,也沾染了白雪,就像是在上面盛开了白色的小花一般。楚宴在睡梦之中还皱着眉头的样子,莫名有些楚楚可怜,让人心底生怜。
  燕王这么看着他,不知怎的,心里竟然升起几分怜惜来。
  “带他回里面去。”
  “诺。”宫人走了过去,正好要抱起他,燕王忽然觉得那双粗糙的手抱着楚宴,有些刺眼。
  他沉声道,“让寡人来。”
  宫人不敢违背,只好任由燕王接过了他怀里的楚宴。
  这么一抱,楚宴身上就宛如结冰那样。
  燕王越发心怜,把楚宴放到了寝殿的床上。
  楚宴缩成了一团,似乎冻得麻木,而突然接触到温暖,终于后知后觉的发抖起来:“冷……”
  燕王凑近,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楚宴果然发起烧来了。
  他唤来宫人,让他们去请医师过来,而自己就在此处静静等待。
  殿内静悄悄的,只剩下楚宴不断喊冷的声音。
  他的语调又变,似乎还喊谁的名字。
  燕王凑近想听得仔细些,而楚宴似乎病糊涂了,根本认不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楚宴睁开眼之后,用手勾在燕王的脖颈,痴痴的喊着:“先生,我好冷,你来暖暖我。”
  燕王眼眸一缩,此刻的楚宴双颊绯红,眼神迷离,那墨发全都迤逦散开,活脱脱的勾人。
  那句放肆,哽在喉咙之间,怎么也说不出口。
  燕王呼吸微乱,竟在一时之间被美色所迷,缓缓的凑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朵小白花是食人花~会有明显的任务性格变化的。


第24章
  这幅痴态,让燕王一时沉迷。
  楚宴病得厉害, 泛白的脸上带上了一抹桃花似的艳红之色。凑得近了, 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的冷香, 直直的扑面而来。
  燕王心跳加快, 凑了过去:“离儿,我是谁?”
  楚宴痴笑着念着:“先生。”
  “先生是谁?”
  楚宴似乎找回了点理智,可惜病得厉害, 仍旧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
  他的眼里渗满了眼泪:“纪止云,你为何要我去死?”
  燕王心里沉入谷底, 这好歹是他的弟弟,怎么被人这么欺负?
  普天之下除了他,谁敢欺负他王弟?
  燕王眼中闪过狠厉之色,念着纪止云三个字, 便派来暗探想让他去周国查清楚。
  暗探领命, 身影顿时没入黑暗之中。
  而这时, 宫人总算领着医师走了过来。
  他不由咳嗽了起来:“王上,可是旧疾发作?”
  “并非我,乃我王弟。”
  医师点了下头, 还以为是昨夜天寒地冻, 燕王的腿疾又发作了呢。
  他仔细为床上的楚宴把脉,又仔细探查了一下,才大惊失色:“这……离殿下的身子为何衰败得这样厉害?”
  “怎么回事?”燕王的语气略急促了些。
  “好似受了许多刑罚, 又被人置于冰雪之中, 体内寒气尤甚。”
  燕王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去, 眼神之中暗潮涌动。
  “他是多久被丢在冰雪之中的?”
  “看身上的冻伤,约莫五日前。”
  燕王原以为是昨日,却没想到医师推测的时间竟然是五日前。
  他想起楚宴睡梦之中仍旧喊着纪止云的名字,仿佛推测到什么,燕王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极差。
  “寡人知晓了,你去熬药吧。”
  医师看了一眼燕王的脸色,又不知当说不当说,正踌躇着,还是将自己所知告诉给了他:“离殿下曾被人下过毒!”
  燕王的眼瞳一缩:“下毒?”
  “是,只是摄入不多,可这毒厉害,离殿下这几日一定疼得日日咳血。”
  燕王想起在马车里的那几日,楚宴的确日日都在咳血。
  “这毒下肚犹如火烧,若是大量摄入会致死,可这么一点点,不是想折磨死离殿下……是什么?”医师对楚宴抱着同情心,觉得下毒的人简直丧心病狂。
  “……行了,你下去吧。”
  “诺。”
  等医师走出这里,燕王心里满不是滋味。
  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以燕离之才,竟然也会受此磋磨。
  他本以为,燕离不需要保护,毕竟他……
  一想起那些事情,燕王的心情就极差。
  燕王见床上的楚宴睡得不安宁,便凑近了一些,他听见楚宴的呼吸沉沉,而楚宴犹如小动物似的蹭了一下自己的手,燕王的眼神忽然变得柔和。
  燕王之前,对楚宴总是带着防备。
  而听到他被人灌下毒酒,竟莫名的对他升起几分怜惜来。
  ……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燕王越发的好奇了。
  不知不觉间,睡意也涌了上来,燕王直接去了软塌上,缓缓的进入了沉睡之中。
  [楚楚可怜光环贼鸡儿好用!可惜是一次性的!]
  [让你那次兑换的时候兑换记忆编制,而不是楚楚可怜光环!现在知道后悔了?]
  [嘿嘿,记忆编制也同样好用嘛,看来燕王总算是攻破一角了。]
  [……原来你昨天非要去雪地里,是打着这种主意!]
  楚宴不敢皮了,得干正事儿了。
  燕王趴在软塌上睡着了,现在可是绝佳的机会。
  记忆编制,开始——
  一片迷雾散去,燕王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很古怪的地方。
  满天都是白色的细雪,唯有身旁的一株红梅沾染色彩。
  空旷得有些可怕。
  燕王收回了心神,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我想你替他去死。”
  一个人声在耳畔响起,他朝上方看去,发现那边一人身着青衣,手里拿着一把白扇站在自己的面前。
  “放……”那个肆字还没说完,他就被人拖到了雪地里。
  燕王才发现,他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只是作为一个旁观者,静静的看着那人用极其可怖的声音说:“我希望你代替他去死,为了以防万一,你身上须得有和他同样的伤痕。”
  有谁用重拳打在他身上,燕王咳出了一口血。
  他听见自己凄厉的喊:“纪止云,你对我就没有一丝情意?”
  纪止云?
  燕王眼神极其冰冷,胆敢这样对他,自己势必要拿了他的人头,将他碎尸万段!
  这人真是胆大,竟敢这样对待他。
  “从来无情,何谈有情?”
  燕王很想站起身,将那人抽筋扒皮,可身体却根本无法控制。他的身上被一条一条的烙下伤痕。
  疼……
  彻底的疼痛,外加渗入骨髓的寒冷。
  燕王忽然联想起楚宴的话,他猜到这是和楚宴相关的梦。
  他竟然……和楚宴感同身受?
  燕王虽不知什么替他去死,可这个纪止云胆敢欺辱他燕国的人,就必须得死。
  短暂的梦境忽然惊醒,燕王看向了床上的楚宴,他正做噩梦般的低呢。
  纪止云……
  燕王又一次把这个名字嚼烂在嘴里,那模样显然是动了杀意。
  燕王离开了寝宫,独留下楚宴一人在那个地方。
  楚宴在心里闷笑:[恐怕燕王要把原主经历的一切统统再经历一遍了,以后我做噩梦,他也要做噩梦了。]
  [……就你皮。]
  [谁叫他昨天晚上把我关在外面?我都心理阴影了,特别怕怕!人家还是个宝宝~]
  佛系,佛系,它得争做一个佛系的系统。
  [我这波操作怎么样?]
  [秀,天秀,蒂花之秀。]
  [承蒙夸奖~]
  [……]
  —
  楚宴茫然的从睡梦里苏醒,守在一旁的宫人陈周很快就迎了过来:“离公子总算醒了,王上让我们一直温着粥。”
  肚子已经饿到极点,楚宴并未拒绝:“你给我吧。”
  陈周连忙把碗给他递了过去,楚宴虽然极饿,却喝得很慢。
  原本是用羊脂玉所制作的玉碗,楚宴的手指端着碗的时候,肤色竟然要比那玉石的颜色还要莹白。他的唇瓣印在碗边,一口一口的吃着粥,光是看那动作也觉着细致优雅。
  陈周一时看得愣神,又立马心惊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离公子可真美。
  等喝完了粥,楚宴把碗递了过去,陈周接过他的碗,问:“公子还食吗?”
  “不了。”
  陈周点了下头,便把碗给端了下去。
  楚宴睡了许久,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我想去沐浴。”
  “王已经吩咐好了,请公子移步。”
  楚宴注意到这里的布置,便知这次穿越的恐怕比之前穿的朝代都早。他乃燕王的王弟,可身上没挂什么职位,不像后世会直接称为王爷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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