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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导型钓系1是什么品种(93)

作者:一五五一 时间:2025-05-13 11:56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豪门世家 年下 天之骄子

  方续诚站在灶台边仿佛无知无觉,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忘了。”
  段循:“……”
  他觉得方续诚现在不太适合进厨房。
  段循叹了口气,忽然说:“哥哥去周家找我了是吗?”
  叶汶不是方续诚的司机,就算方续诚提前回来,下午开着车来寝园接段循的也不该是本应留在极湾的叶汶。
  “哥哥回过家,然后又去了周家,没找到我才给我打的电话?”
  段循干脆将电子灶台关闭,径直拉着方续诚离开了小厨房。
  客厅里走动的佣人多,段循想了想又带着方续诚回了起居室。
  方续诚任由段循拉着他走,从后盯着段循圆圆的后脑勺微微出神。
  进了起居室后,段循把方续诚按坐到沙发上,自己却又准备往外走。
  “去哪?”方续诚陡然回神,拉住段循的手臂。
  段循回头交代了句:“饿了,弄点东西来吃,哥哥在这等我。”
  几分钟后,段循也不知从哪里当真弄来了两块现成的黑森林小蛋糕。
  他端着两份小蛋糕,却没有将其中一份给方续诚。
  而是只自己留了一份,另一份则随手扔到桌上,随后端着小蛋糕往方续诚腿上一屁股坐了下来。
  “哥哥飞机上吃东西了吗?”
  段循一手端着蛋糕,一手拿着支叉子,刚问完又觉得自己这话问得多余。
  “饿不饿?”段循将叉子插在蛋糕上,空出手摸了摸方续诚的肚子。
  不过只摸到了硬邦邦的腹肌。
  懒得等方续诚回答,他叉起蛋糕上一小块奶油送到方续诚唇边。
  方续诚抬眼看着段循。
  从段循拉他出厨房,到段循离开起居室,再拿着蛋糕回来,这期间,方续诚的目光始终追随段循。
  他像是要将段循的脸盯出花儿来。
  段循举着叉子耐心“啊”了一声,如同教初生的婴幼儿张嘴。
  方续诚静静看了段循好一会儿,竟也真的跟着段循慢慢张开嘴。
  段循给方续诚喂了一叉子满满的奶油,说:“黑是黑了点,但巧克力就这个颜色,真没下毒哦。”
  说着,段循又主动舔了舔方续诚带了巧克力混合奶油香甜的唇角,问:“甜吗?哥哥。”
  “……不知道。”
  这是方续诚最诚实的答案。
  他的心思从来没有在这块蛋糕上。
  段循撇撇嘴,觉得甜点师要是知道主人家这么不会品尝美食,一定很后悔了花了一下午用心准备这些。
  段循不再给不懂得欣赏品味美食的人投喂,自顾自用小叉子津津有味吃蛋糕,吃着还不忘问:
  “哥,我喜欢吃这个,我把两个都吃掉好不好?”
  方续诚几乎是本能地考量了半秒这种甜食不利于段循身体的地方。
  微微蹙眉,他脱口而出:“一个,马上吃晚饭了。”
  段循瞟了眼方续诚的脸色,含着叉子“哦”了一声。
  然后在方续诚眼皮子底下吃完整块蛋糕,这才心满意足地放下空了的蛋糕盘和叉子。
  “哥,有人管的孩子才是真正被爱的孩子。”
  双手环过方续诚的脖颈,段循说:“你最明白的,不是吗?”
  方续诚神色怔然,依旧盯着段循。
  半晌,他喉结滚了滚:“……段循。”
  段循吃得两边嘴角都是巧克力,擦也不擦就往方续诚肩窝里埋。
  “错了,应该叫循循。”
  ……
  刚发现医院有人监视自己那段时间,段循的身体情况很糟糕。
  他一个人躺在瑞士西部陌生的医院里。
  很多次那里的医生护士都以为段循听不懂法语,私下议论说可惜了,段循再也站不起来了。
  在陌生的国家、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他离国内很远很远。
  而这个世界上他仅剩的亲人已经离世。
  当时铭传内部大概也很混乱,段循被完全切断了与国内的联系。
  他不知道切断他跟国内联系的人是谁?
  是段家旁系?陈厉?还是方续诚?
  他那时甚至还不确定是谁害得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只一个人被扔在遥远国度的不知名医院,连站起来逃离监视都做不到。
  可是渐渐地,段循却又发现了不对。
  监视他的人……似乎对他并没有恶意?
  人生地不熟还没有自主行动能力,再有钱也很难保证时刻被温柔以待。
  然而当护工粗暴对待段循的第二天,那个人再也没出现。
  后来,段循发现自己的医生也在不断更新换代。
  新来的一个比一个更厉害,就好像他们都是从世界各地专门搜罗过来针对他病症的专家。
  在国外康复治疗的很长一段时间,段循其实对未来都不抱任何期待。
  有时候他一个人躺在病床上,身体的疼痛让他无法入眠。
  他那时就在想,夜晚什么时候过去?
  可明天睁眼,他又为什么要面对同样无望的一天?
  而那段时间里,连段循自己都已经放弃自己了,反而是监视他的那个人从没放弃过他。
  一个个医生来了治,失败了再换。
  两年里段循换了无数个医生,那个人却仿佛始终坚信他一定能重新站起来。
  比他更加坚定。
  第二年,段循的情况真的慢慢好转起来。
  他也已经习惯二十四小时被人监控着,可以坦然在无处不在的监控镜头下吃饭、睡觉、复健、甚至是洗澡。
  直到某一天,又出了第二件事终于让当时的段循下定决心回国——
  他的贴身护工再次被换掉了。
  一名很英俊健壮的瑞士小伙,对方尽职尽责照顾了段循一年,在一周年的时候,主动抱了段循跟他表白。
  而被表白的第二天,那名护工同样再也没出现在医院之中。
  ……
  好在方大总裁没什么洁癖的毛病,他任由段循坐在自己身上,还把自己身上的衣料当擦嘴布。
  方续诚沉默地收紧双臂,抱了段循好一会儿。
  “你是我的。”
  这不是方续诚第一次对段循说这句话。
  “哥哥在跟我表白吗?”
  段循的声音闷在方续诚肩头,声音里似乎还染了两分笑意。
  方续诚带着烧伤瘢痕的五指插在段循后脑勺毛茸茸的白毛之中,攥紧。
  很久后“嗯”了一声。
  “哥哥知道我前年刚回国那段时间,心里怎么想的吗?”
  “怎么想的?”
  “我在想哥哥好可怜啊,我得帮帮他。”
  如果说,段循在回国前还无法完全确定方续诚“监视”自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确定对方如何坐上的铭传集团CEO位置?
  那么当他从机场到极湾下车,管家吴叔等在门口迎接他们。
  那时,段循其实就已经知道方续诚手中的股份,一定是祖母自愿给他的。
  吴叔不会背叛祖母,他对方续诚的态度代表了祖母的态度。
  是祖母选择了方续诚。
  可后来,段循看着方续诚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那种“零点睡四点起”的作息就算不猝死,方续诚的身体也会在十年内迅速垮塌。
  他也没有任何爱好,连联姻对象都是假的。
  金钱和权利要会花会用才有意义。
  然而在方续诚的成长岁月中,从没有人教过他到底什么是活着与生活的区别,他只是一直一直不停向前。
  于是,段循心软了。
  他想,方续诚小时候救了他,是他的妈妈亲手将自己交到的方续诚手中。
  后来在遥远陌生的瑞士医院里,方续诚又无形之中成了托举段循重新站起来的支柱。
  回国那年,他们回到寝园。
  方续诚背着段循一步步从寝园长长的石阶走下去。
  天空飘着濛濛细雨,他们的背后段家祖祖辈辈的墓碑静静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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