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导型钓系1是什么品种(86)
方续诚笑了声, 问藏在自己颈窝里的人:“以后还往身上蹦吗?”
这已经不是段大少爷第一次一声不吭往人身上蹿了, 之前几次磨着方续诚背自己,某人也是二话不说直直撞过来。
段循的脑袋抵在方续诚肩头蹭来蹭去,过了会儿才倔强答:
“蹦!大不了不在门口蹦了。”
闻言, 方续诚又笑了声。
他托着段循往主宅大厅走了两步,玄关不远有面镜子,方续诚又说了一次:“我看看, 让李医生来一趟?”
段循就是撞了下门框,这么丢脸的事哪里还有叫私人医生来看的道理。
他又在方续诚肩头蹭了蹭,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吴叔听到声音从餐厅走出来,见俩兄弟一托一搂的姿势有些惊讶。
“小少爷怎么了?摔着了?”
段循的脑袋埋在方续诚肩头埋得更深了。
而方续诚十分镇定地回话:“没事,刚在门口磕了下。”
他没说段循磕的哪里,吴叔看着他们这样的姿势走进来,自然而言就以为小少爷磕的是腿。
他“哎呦”了一声:“要呼叫护理师来吗?严不严重?”
段循几不可察地又在方续诚肩头蹭了蹭。
方续诚会意,摇头道:“不严重,吴叔你找点活血散瘀的药送去四楼吧,我先带他回房。”
说完,方续诚托着段循往电梯间走。
段循不敢抬头,脑袋像涂了502胶水似的牢牢粘在方续诚肩头,经过吴叔时,吴叔看着俩兄弟“如胶似漆”的姿势,摇摇头欣慰感叹:
“小少爷从前就爱跟夫人撒娇。”
段循十八岁车祸事故前,很爱跟祖母撒娇耍赖,可后来再回国,吴管家已经很久没见过小少爷这副模样了。
段宅的厨师长徐师傅刚好下班也从餐厅出来,望着两位少爷的背影。
徐师傅好笑道:“小少爷跟满二十减十似的,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吴管家笑了笑:“长不大好啊,小姐一直希望小少爷长慢一点。”
长大的代价往往伴随着阵痛,即使坐拥无尽资产与财富,也没有人可以真正躲过成长的考验。
段循的妈妈生前对段循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她的小孩一辈子不用长大。
方续诚托着段循走进电梯,按电梯的同时捏了下段循的一边手臂:“冷不冷?”
段循出门送陆淮然时图方便只套了件羊毛大衣,大衣挺薄的,坐在空调车里穿穿还行,要扛住铭城冬季室外的寒风却实在勉强。
进了电梯段循终于敢抬头了,他仰起脸,将下巴搁在方续诚的肩窝里。
声音懒懒散散说:“不冷,哥哥好暖和。”
方续诚明明是问段循出门冷不冷,不过听段循的声音,大概因为在外停留时间不长,应该没冻着。
某人额角的痛感估计也过去了,方续诚再次抬手精准摸了摸段循的脸。
“有点肿。”方续诚说。
段循“嗯”了一声:“破相了,宁导要跳脚了。”
年后《BOSS》就会进入宣传期,由于同性题材限制国内影院大概率无法上映,但国际市场还很大。
而且现在游哑正是人气旺盛的时候,不愁国内没曝光。
方续诚已经从电梯轿厢侧面的反光镜里看到了段循的脸上情况,基本看不出问题,撞得该是确实不重。
“没事,破相也英俊。”
段循抬了抬眉,同样从轿厢反光镜中与方续诚对视:“哥哥不是说喜欢漂亮的?那哥哥不喜欢我咯。”
电梯到达四层,电梯门自动打开。
方续诚问段循下不下来,段循搂着方续诚的脖子没动。
于是方续诚又将二十一岁的巨婴宝宝抱出了电梯。
走出电梯,方续诚才说:“嗯,也漂亮,pretty boy。”
段大少爷终于满意,歪着脑袋亲昵地蹭了蹭方续诚侧脸。
方续诚打开房门时,依旧一只手托着段循,一只手按下指纹锁。
房间门没有主宅大门高,这一次方续诚打开门后注意挡了下段循的头顶。
于是,树袋熊一般挂在方续诚身上的段循又活泼地用头顶蹭了蹭方续诚的掌心。
“很开心?”
方续诚顺势挠了下段循毛绒绒的发丝。
段循温热的唇贴着方续诚的耳朵:“很明显吗?”
方续诚“嗯”了一声:“那过完年再邀陆少来玩几次?”
方续诚以为段循开心的原因是陆淮然来家里做了客。
段循养伤这段时间,方续诚严格限制着段循的出行,好不容易出去一趟也是兴师动众。
他知道段循在家待着有些无聊。
段循倒是完全没想这些,已经进了房间,方续诚准备将段循放到床上。
可段循此时刚好转头,紧搂着方续诚的脖子说:
“哥,刚才淮然说羡慕我有个你这样的哥哥。”
方续诚松开段循的动作慢了半拍,显然也很意外:“我?”
段循挂在方续诚身上挂了一路,这会儿终于肯下来,顺势坐到床上。
“嗯,当我哥哥委屈吗?淮然和我,续诚哥哥选谁当弟弟?”
方续诚:“……”
这是什么小孩子的幼稚问题。
方续诚不说话,段大少爷眉头一皱:“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续诚哥哥选谁?”
“……”
方续诚刚想开口。
盘腿坐在床上的段循冷不丁仰起脸亲了下方续诚的下巴。
方续诚一顿。
“哥哥选谁?”他黑亮的眼睛望着方续诚。
紧接着,方续诚的唇角又被亲了两下,左右两边各一个。
“续诚哥哥。”段循低声唤。
再然后是三下嘴唇,下唇一下,上唇两下。
“续诚哥哥到底选……”
“选你。”
在段循第三次问出口前,方续诚回答。
段循闻言笑了,俊逸的眉眼弯成两道月牙,追问:“‘我’是谁?”
方续诚看着段循,喉结缓缓滚动:“段循。”
段循眼底的笑意更深,却又轻啄了方续诚几下,才纠正说:“是循循!”
除了方续诚,没有人叫过段循“循循”。
方续诚也笑了,从善如流:“嗯,循循。”
他保持着倾身弯腰正对床榻的姿势,低头与床上仰头的段循一点点厮磨亲吻。
没有段循,就没有方“续”诚。
是段循的出现,改变了方续诚的人生轨迹。
方续诚曾无数次庆幸。
那一年,他敲碎车窗。
抱出了他的阳光、四季和生命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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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有一阵工作清闲期。
聂和言今年过年一个人去了国外,她怀孕的事暂时得瞒住,否则聂毅觉知晓女儿怀孕必定会催着聂和言与方续诚立即定下来。
“我们之间的假联姻关系就到这里吧,我已经开始显怀了,你这位未婚夫再当下去就该喜当爹了。”
方续诚让秘书将聂和言的咖啡换成了牛奶。
他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接下来什么打算?”
聂和言诧异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牛奶,想了想回答:
“大概会出国一段时间吧,康创在国外也有分公司,我会想办法避过我爸直到把孩子生下来。”
聂毅觉如今因为铭传的掣肘介入,不得不暂时放弃让私生子进门的打算。
如果他现在知道聂和言怀了孩子,方续诚又无法跟聂和言成婚,局面恐怕又会有变化。
而聂和言不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都不想再让他出生在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中,所以先在国外生下来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方续诚听完没发表什么意见,只问了句:“你一个人?”
聂和言闻言一愣,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惊讶。
“我可以理解为方总这句话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