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不醒(119)
但并没有推拒,反而搂住哥哥的肩头乖乖承受。
原本只落在陈乐酩一个人身上的光带现在照着两个人,如同一把碎金,洒在他潮湿的额头和余醉被抓出红痕的肩背。
“咚咚——”
仓库门从外面被敲响,汪阳叫他:“到点了二哥,别玩了。”
陈乐酩浑身剧烈地一哆嗦,脑中噼里啪啦地炸开上万响的烟花。
余醉从他身上起来,手背抹过从他的脸滴答到脖子上的东西。
“回回神。”他打了两下响指。
陈乐酩的眼睛这才对上焦。
“……哥要走了吗?”
“嗯,缓一缓,带你去洗洗。”
陈乐酩的嗓音有点哑,懒洋洋的不想讲话,“哥去吧,我自己能洗。”
“没事,不急这几分钟。”
余醉看他这副乖乖傻傻的样子,喜欢得心脏都发酸。
陈乐酩就又伸手要抱,余醉把他抱起来搁在腿上。
“你总弄我脸上。”陈乐酩抱怨。
“我喜欢。”
“你变态。”
余醉垂眸看他。
陈乐酩立刻嘴巴一弯笑出俩小括号,“我太爱变态啦!”
余醉轻笑起来,笑声闷闷的,从他们紧密相贴的皮肤传递到陈乐酩的心脏。
陈乐酩觉得自己得了一种看见哥哥笑就很幸福的病。
他整个人都埋进哥哥怀里,脑袋扎进人肩窝,闻他的味道,手还在他身上乱摸。
余醉不准他摸,说再摸真出不了门了。
陈乐酩就眨巴着无辜可怜的大眼睛说知道了。
“……”余醉没办法,把他的手拉回来放到身上,“腰以上。”
陈乐酩得意洋洋。
“那等哥回来可以腰以下吗?”
话音刚落就被兜着屁股抱了起来,余醉的吐息落在他耳后。
“如果今天也是乖孩子的话。”
第70章 kitty,撅起来
今天是不是乖孩子不知道,但陈乐酩就是装也得把这奖励装到手。
哥哥前脚刚走,他后脚就直奔浴室,给自己洗澡,又称剖光。
沐浴露倒入致死量,使出吃奶的劲儿把全身搓得红彤彤,每一根头发都单独拎出来在指尖卷出最佳弧度,最后再涂上三层身体乳。
洗完他抬胳膊闻闻自己。
天呐,蜜蜂来了也得被呛跑。
陈乐酩非常满意。
他屁颠屁颠地跑到床上,自主戴上脚铐,并拍照发给哥哥,还超绝不经意地露出被搓红的性感脚踝,可谓x暗示满满。
【快乐冠军】:照片
【快乐冠军】:报告老板,我已抵达工位!
几乎是他的消息发过去的同一时间,对面弹出一个小黄条。
【转账20000】
陈乐酩喜笑颜开,抱着手机倒在床上,给哥哥发了个表情包。
-光屁股的猪.jpg
-等你回来哦,嘻嘻。
余醉再次秒回:“脚踝怎么那么红?扭了?”
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陈乐酩不满道:“我刚在洗澡,那是搓红的,不觉得很性感吗?”
然后他就知道了还有更不解风情的。
余醉说:“这么大劲儿,这位壮士如果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可以考虑去澡堂子当技师。”
陈乐酩大发雷霆:你走开!!!!!
-我不要和你说话了,我要去睡觉,你回来时我是不会在卧室门口等你的!
如此惨无人道的惩罚可是把余醉吓得肝胆俱颤。
他连忙讨饶。
-我错了,等我吧,求求你。
-好小咪【抱拳】【抱拳】
陈乐酩噗一下笑出声,大猫有大量,不跟他计较。
余醉是不到十二点走的,陈乐酩折腾完都快一点半了。
他算了下时间,自己午睡一般到两点,那哥哥应该会在两点前回来,就剩半小时了不值当睡一觉,不如就藏在被子里等哥哥进门时吓他一大跳?
陈乐酩觉得自己真是时间管理天才,洋洋得意地扯过被子把自己蒙上。
两分钟后,被窝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呼噜。
呼噜了两个小时,呼噜到太阳落山,也没把他哥呼噜回来。
倒是呼噜来一只老鼠。
陈乐酩正把被子当他哥,骑着做春天的梦,就听到枕头边传来“吱吱”声。
他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老鼠了,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哪来的耗子?”
汪阳在门外声如洪钟地来了一嗓子:“我!”
“哦……小汪哥啊。”
陈乐酩抓抓头发,扛着铁链下床。
刚醒过来人还是懵的,飘飘忽忽地就把自己荡到门口了。
这间酒吧的前主人可能养猫,每扇门下面都做了卡通猫洞,不大一点的圆顶小门,可以打开,正好够陈乐酩露出脸。
他蹁腿坐在地毯上,把脸探出猫洞。
汪阳靠墙站着,就见两撮卷毛从对面门洞里噗噜一下挤出来,然后是陈乐酩那张睡得红扑扑的圆脸,伸出来后茫然地左右找了找,没找到人,这才抬头望向他。
“怎么了,小汪哥。”
汪阳乐了,蹲下来掐住他的脸可劲儿揉。
“你哥,让我跟你说一声,他被抓去赶下一个场子了,得晚上才回,给你打电话你没接。”
“嗷,我不小心睡着了。”
陈乐酩把自己的脸从汪阳手里解救出来,缩回脑袋,还在门后蹁腿坐着。
下面有地暖和长毛地毯,坐着不凉。
汪阳用蹲坑的姿势捧脸蹲着,打开门洞看他一眼。
“哎呦我,小狗日的你怎么不穿件衣服!多大了还在屋里露腚。”
陈乐酩这才想起来自己是光着的,手忙脚乱地拿个抱枕过来抱住,正襟危坐,脸蛋红红。
“我哥不让我在这屋穿衣服。”
上面的规定,他得服从啊。
“我操余醉这个大淫魔是给自己养了个星怒啊!”汪阳捶胸顿足,又教陈乐酩,“那你倒是穿个平角裤啊,你穿个三角的方便小乐乐来回串门啊!”
“不要,三角的比较性感。”陈乐酩摇摇头,求知若渴,“什么是星怒?”
汪阳为了逗他故意拐着调说的,就是不拐陈乐酩也不一定听得懂。
“啊,就是一种星座!”
陈乐酩不太相信,直觉不是什么好词。
汪阳赶紧转移话题,问他俩怎么样了。
自从把这倒霉孩子瓮中捉鳖之后,余醉就不允许任何人进酒吧看他,饶是他和秦文都是一周前才被允许偶尔过来探望,但余醉闭口不提他是怎么整治的陈乐酩。
“和好了啊。”当事人说。
“他和我道歉了,我就原谅他了,但是我给他道歉他就不原谅我,还要关着我。”
话里话外都在说自己肚子里能撑船而哥哥小肚鸡肠,都给汪阳听乐了。
“知足吧祖宗,您犯的那点事搁别的哥身上,早把你吊起来打了,还能让你跟我小嘴叭叭的?”
陈乐酩到底是理亏,乖乖闭紧嘴巴。
汪阳见他乖了,鬼鬼祟祟地望望四周,确认没监控后,很神秘地从身后拿出包东西。
“少爷,喝不喝奶茶?还有小蛋糕。”
陈乐酩的视线当场定在小蛋糕上,脑袋都直愣愣地伸出去了,伸到一半又紧急撤回来,咽咽口水道:“不吃,我哥不让我吃外卖。”
从他手受伤到现在,快一个月没吃过垃圾食品了。
汪阳一个白眼翻上天。
“你装个几把,你真有这么听话也不至于被关在这受罚。”
陈乐酩顿感羞愧,勉为其难地把头伸出门洞。
“那就喝一小口吧。”
一小口干掉大半杯,觉得撑了就吃块蛋糕顺顺。
吃饱了又开始思淫欲。
“小汪哥我有点没意思。”
“那怎么办?我也不能把你偷出来啊那死的就是我了。”
陈乐酩想了想:“我们打牌吧,把小文哥叫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