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75)
“小眠!”
忽然,身后的门被打开。
宋鹤眠肩膀一缩,被吓了跳,他见傅晏修反应那么大冲了进来:“怎么了???”
“你怎么了?”傅晏修连忙走到他跟前,双手握上他肩膀,左右查看:“我刚才听到你好像说痛,撞到哪里了吗?”
“我没说痛啊。”宋鹤眠把手中躺在洗脸巾里的耳钉给他看:“只是不小心把耳钉给扯下来了。”
他顺便歪着脑袋侧过耳朵给傅晏修看:“呐。”
傅晏修一眼就看见了宋鹤眠耳洞的位置有点出血,但他哪里有这方面的经验,抬了抬手,想捏耳朵,又不知道从而下手,手迟疑放下又抬起来:“得消毒吧。”
“嗯,要消毒。”宋鹤眠没见过傅晏修这个样子,起了逗人的心思,凑近他笑道:“不痛的,你以为会痛啊?”
好像……
谈恋爱也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不自在嘛。
这不跟傅晏修适应得挺好的。
一拍即合!
“不痛?”傅晏修伸手想碰。
“真的不痛。”宋鹤眠把耳朵凑过去:“不信你捏一下。”
傅晏修哪里敢捏,他看着那个小巧的耳洞,沾着轻微的血迹:“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宋鹤眠见他不捏,逗人的心思只能作罢,打开一旁的墙面柜,把一次性消毒棉签拿出来:“大学的时候。”
“怎么想到要打耳洞?”傅晏修接过一次性消毒棉签,折断棉签一段,然后用另一段给他消毒耳朵。
“害,我舍友说两人去七折,把我拉过去凑个人头。”
傅晏修笑了声,把用过的棉签丢进垃圾篓里。
“正好我也很长时间没换耳钉了。”宋鹤眠又开始翻箱倒柜,找到个小盒子,打开,把里头一枚非常迷你银色字母款‘S’的耳钉拿出来:“你帮我戴一下吧。”
“怎么戴?”
“捅进去。”
傅晏修:“……”
“哎呀,不疼的。”宋鹤眠把耳钉递给他,眨了眨眼:“跟你比应该不痛不痒。”
傅晏修看着他,挑眉扶了扶眼镜框。
宋鹤眠立刻哈哈:“开玩笑开玩笑。”
“刷完牙了?”傅晏修握着那枚耳钉,裹在掌心里,随即将手撑在洗手台侧,宽肩低垂,注视着靠近他:“刚才你自己说的。”
“我说什么了。”宋鹤眠转过身,后腰靠着洗手台,抬眸看着傅晏修。
稳住啊宋鹤眠,目前为止都很不错,没有紧张。
可千万不要紧张,刷过那么多小视频不是白刷的,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了,谈恋爱不都是这样的吗,有来有往的拉扯。
要来真的接吻,绝对不能够再像上次一样。
绝对不能笑场。
“你说,刷完牙就亲我的。”傅晏修语调如常,慢条斯理地眼镜摘下,放在一旁,目光却没有一瞬离开过对方的脸。
摘眼镜这个动作实在太有暗示性,就像是傅晏修的另一副皮囊。
宋鹤眠直勾勾的盯着傅晏修,抿了抿唇:“是啊。”
绝了,傅晏修这个样子真的是绝了。
有种斯文爆改败类的既视感,他不生扑过去已经是个彬彬有礼的公民了。
原来真不是他不想谈,只是没谈到个像傅晏修这种的,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即能看又能吃的,遇到傅晏修是他的□□,这两天他终究是多虑了。
少吃了两天,亏大了。
傅晏修微俯身,先将手中这枚耳钉轻轻给他戴上。
宋鹤眠没感觉到一点疼,反而觉得有点痒,偏开头,没忍住笑了出声,刚笑就被大手掐住腰身被抱到洗手台上。
他低下头,恰好跟傅晏修抬眸的目光相对。
“是你说的,你要吻我的。”傅晏修说。
宋鹤眠没有丝毫纠结,捧起他的脸,俯身低头吻了下去。
对,他说谈那就是认真的。
他向来说话算话。
……
乱无章法的青涩吻再一次席卷而来,吞没了那颗沉默了三十二年的心脏,顺从与任由都是在享受。
镜子中倒映着一高一低拥吻的身影。
……
良久,两人分开。
喘息在彼此耳畔响起。
“……怎么样?”宋鹤眠把额头砸在傅晏修的肩膀上,唇瓣泛红,喘着道。
傅晏修喉结滑动,平缓心神,又意犹未尽那般,偏过头,蹭上宋鹤眠,在他唇角又轻轻吻了两下:“还不错。”
“真的?”宋鹤眠抬起头。
“嗯。”傅晏修把宋鹤眠从洗手台上抱下来:“还不错。”
“我看看你嘴巴。”宋鹤眠见傅晏修嘴巴是有点红,尴尬一笑:“你确定吗。”
“被看见了也没关系,我们在谈恋爱,接吻不是很正常吗?”傅晏修拿起一旁的眼镜准备戴上。
“我来我来!”宋鹤眠快一步拿走傅晏修的眼镜,抬起手,想给他戴。
他知道,事后戴眼镜这种行为也很拉扯!
谁知,眼镜腿戳中了傅晏修的脸。
“……”
宋鹤眠见况,抱歉一笑:“哈哈,一只手,不太好戴。”
“没事,可以练。”傅晏修将眼镜戴上,屈指扶了扶,垂眸看了他一眼:“反正我们也不爱出门,有时间在家里慢慢练。”
“哎呀。”宋鹤眠小脸一红,趁机拍拍傅晏修的胸肌,朝他竖起大拇指:“你是这个。”
傅晏修低头一笑。
“老当益壮!”
“……”傅晏修唇角的弧度微收,看向宋鹤眠,这坎是过不去了是吗。
宋鹤眠眨了眨眼,笑得人畜无害。
云杉林间的开阔草甸,靠近潺潺溪流,两辆房车停靠在参天大树下。
不远处,高大健硕的身影正弓着背固定最后一根地钉,黑色T恤紧贴在起伏的背肌上,随着他抻直手臂的动作,布料在肩胛骨绷出两道锐利的折痕,勾勒出紧致而不夸张的线条。
看得某人直咽口水。
“实在不行,你就去他耳畔喊加油。”
宋鹤眠转着手中的矿泉水,听到身旁阴阳怪气的声音,看了眼蹲在身旁搭着烧烤架的陆野:“啧,多嘴,我就在这里看。”
其实他是被傅晏修赶走的,说他蹲在旁边会分心,让他去一边坐着。
但他更想蹲在傅晏修旁边,这样还能摸一下肌肉。
“水给我喝两口。”陆野作势要拿他手里的水。
宋鹤眠递给他:“你拧开。”
陆野拧开了,正准备喝,却看见宋鹤眠伸出手,示意把水拿过来,他迟疑把水递回去:“?”
“这可是我专门给我男朋友拿的冰镇矿泉水,你喝得明白么。”
陆野咬牙切齿:“……”
“行了,你的在这里。”宋鹤眠从一旁的箱子里掏出瓶递给陆野,然后站起身:“我去给傅老师送水。”
打钉的动静惊飞了栖息在帐篷布上的光斑,身后传来脚步声。
傅晏修将胳膊撑在大腿上,正准备回头,就感觉到脸颊贴上冰凉,动作一顿,他缓缓偏过头。
“傅老师!”
从帐篷布顶上掠过的光斑缓慢移动,落在拿着冰镇矿泉水的青年身上,见他笑得那么开心,就像是夏日里的汽水,瞬间降热。
“这里那么热,过来做什么。”
宋鹤眠余光见太阳落在傅晏修身旁,稍稍挪了几步,挡住光线,然后把水递给他,笑道:“当然是给你送水啊,喝吧喝吧。”
傅晏修接过冰镇矿泉水,仰头饮尽。
宋鹤眠盯着他吞咽水时上下滚动的喉结,汗没入衣襟,好性感啊,垂放在腿侧的手指蜷缩,有点手痒了。
傅晏修刚喝完水,突然一只手摸上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