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48)
宋鹤眠坐在柔软的皮椅上,脑袋飘忽,在傅晏修身体靠近时他鼻尖闻到了清冷的香味,是很好闻的味道。也听不清在说什么了,他目光不由得落在近在咫尺的唇。
“你同事说你喝了两杯就醉了,以后不能喝了,听到没有?
傅晏修弯着腰,身体前倾给宋鹤眠系好安全带,他的手撑在中控台上,将人圈在臂弯与椅子中间,垂眸时恰好对上近在咫尺这双微醺湿漉的双眸,仿佛有什么在心头发酵。
“小眠,不要再去外面喝酒,可以吗?”
谁知,‘咔哒’一声,安全带又给解开。
宋鹤眠仰起头。
柔软倏然贴上唇。
傅晏修身体瞬间僵住,根本没反应过来。
唇很软,伴随着酒气的呼吸与青涩杂乱的技巧啃咬着唇,正是这种青涩,让酥麻感丝丝缕缕蓦然在心底炸开,一点点扩散蔓延全身,顷刻攻陷大脑思绪,仿佛接着对方的酒意撩起了自己的心事。
直到他反应过来时情绪早已经随着对方沦陷。
宋鹤眠在吻他。
第32章
对方乱无章法青涩的吻硬生生撬开了隐匿的心思。
嘴唇比他想象中更软, 带着年轻人特有的莽撞。
傅晏修保持着姿势没动,手还搭在中控台上,垂眸看着近在咫尺亲吻着自己的微醺面容, 甚至能清晰数清对方睫毛投下的影。空调出风口的徐徐冷风都吹不散掌心烙出细密的汗痕,更吹不散躁动的心思。
直到吸吮啃咬停歇。
在离开唇瓣的瞬间, 仿佛有什么从心头跟着抽离。
有点不舍得。
“宋鹤眠。”
“……嗯?”宋鹤眠眼神迷蒙, 循着声音,然后扬起头笑弯双眸:“诶!”
傅晏修看着他这样,喉结滚动:“为什么吻我?”
“我哪有!”宋鹤眠一脸无辜:“我没啊。”
傅晏修:“……”明明就有好吗,他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那我是谁?”
“修罗~呗。”宋鹤眠伸出手, 拍拍傅晏修的脸颊:“是我最害怕的政治老师, 班主任。”
傅晏修:“。”倒是知道他是谁。
可明明他都已经刻意不提从前的事, 就怕印象不好。事实证明,他在宋鹤眠过去的印象里确实是不好。
所以现在他前进一步,还是往后退一步都必须深思熟虑。
已经是处心积虑了。
“……我就知道你让我当政治课代表没好心。”
“你就是故意喊我上台去背书。”
“每次默写都喊我。”
“你肯定不喜欢成绩差的。”
“觉得我蠢。”
“明知道我是最后一名还喊我上去选座位。”
“你根本不知道我那时候心里有多难受。”
傅晏修还是没动, 因为宋鹤眠的身体和脑袋蹭了上来, 臂弯里,对方微醺的呢喃与带着酒气的呼吸扑在颈侧, 像六月梅雨般潮湿黏稠,最后这句话将他钉死在这里。
“你肯定也不知道我哭过多少次。”
哔——
恰好, 车后方有一辆车正准备通过,司机从车窗探出头来。
“帅哥, 挪一下你的劳斯莱斯吧,我怕碰着你车赔不起啊。”
傅晏修这才从被宋鹤眠讨厌的悲伤中抽离,他面无表情站起身,扶着车门,看向一旁车探出头来的司机:“好的, 稍等。”
“诶好咧!”
傅晏修弯下腰,重新把安全带给宋鹤眠系上,谁知又被他亲了一口。
“嘿嘿~”宋鹤眠又笑了。
傅晏修:“。”
这是给一巴掌又喂一颗糖的意思吗?
他收起作乱的思绪,直起身,关上车门,往驾驶座走去。
白色劳斯莱斯平稳地驶入车流中。
落在车窗的霓虹斑驳落在靠窗的宋鹤眠身上,倒没有睡觉,像是在乖乖发呆,可能是有些热扯了扯领子,隐约传来布料摩擦声。
“……傅老师。”
宋鹤眠又唤了声,微醺下的尾音裹着疑似撒娇的甜腻。
傅晏修握着方向盘的手背暴起青筋,腕表秒针与心跳声重重叠叠:“嗯,怎么了。”
大晚上的,能别这样喊他吗。
“我可以脱个衣服吗?好热。”宋鹤眠有点坐不住,他侧过身,发现动不了:“这什么东西卡着我脱衣服。”
傅晏修见他要解开安全带,额角突突,恰好前面是红灯,松开油门缓缓将车停下,然后才空出这只手摁住宋鹤眠:“这是安全带,你解开想被我扣分吗?”
“该。”宋鹤眠说:“就扣你分!”
傅晏修:“……”疑似报复开始了。
“那我脱衣服。”宋鹤眠又开始捣鼓自己的衣服,二话不说的掀起自己的衣摆。
平坦雪白的腰腹顷刻间映入眼帘。
傅晏修直接摁住他的手,蹙眉道:“不许脱。”
“豁,你还管我脱不脱衣服?”宋鹤眠骨子里都是叛逆,听到‘不许’两个字瞬间极其他的反抗欲,他扒开傅晏修的手:“我就要脱衣服!”
傅晏修见他丝毫不顾及那只受伤的胳膊,差点又弄伤,沉下脸:“宋鹤眠,再闹我骂你了!”
宋鹤眠抿唇:“……”没动了。
眼见红灯在倒计时。
傅晏修见宋鹤眠不说话了,把安全带给他调整好,放缓语调:“我把空调弄低一些,不许脱衣服。”
他说完握上方向盘,恰好绿灯亮起,便踩下油门发动车辆。
“……呜呜呜呜……”
刚发动车辆,就突然听见副驾驶上传来哭声。
傅晏修:“!!!”他愕然瞄了眼宋鹤眠。
宋鹤眠独臂抱着安全带靠在车窗上哭,侧脸望向车窗外,还哭得有模有样,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那眼泪夸张得顺着脸颊滴落。
“……小眠?”傅晏修心有些乱,试探喊了他一声。
不是,他也没做什么啊。
“呜呜呜呜你果然就是不喜欢成绩不好的……你身为老师,竟然没有一视同仁,还要骂我,我要投诉,我要打电话到教育局投诉你呜呜呜呜……我要再投诉你一次!”宋鹤眠边哭,还能摸到一旁的纸巾,抽两张给自己擦眼角的眼泪。
傅晏修:“…………”原来当年投诉他的人真的是宋鹤眠。
他开着车也没办法,只能余光观察着哭得有模有样的宋鹤眠,见他又是哭又是给自己擦眼泪的,又因为只有一只手,相叠纸巾还没办法,只能把纸巾放在腿上折叠一下,再继续擦眼泪。
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又搞笑又令人心疼,无奈之际没忍住笑了出声。
这家伙喝醉酒那么可爱的吗。
那他千万得把持住了。
车辆最终驶入雅兴一品豪宅区,停在某栋别墅前,车库门缓缓升起,映入眼帘是好几辆车保养极好的顶级豪车,干净得几乎是一层不染,而那台被替换的黑色宾利已经被丢在角落。
傅晏修握着方向盘,将车开了进去。
身后的车库门在车开入后便缓缓降下。
车停好后,还没熄火。
“小眠,你家太远,我怕你吐所以我带你来我家。”傅晏修将手放在中控台,侧过身,注视着宋鹤眠,见他双眼迷蒙正看向自己,俯身伸出手给他解开安全带:“我没有其他意思。”
他是个成熟稳重的年上,一定不会做出乘人之危这种事。
可他忘了,宋鹤眠是颗糖衣炮弹。
总能搅乱他自以为是的冷静自持。
猝不及防间,一只手突然攥住胸口的衬衫往外猛拽,‘嘣’的一声,衬衫扣子开了。而真皮座椅发出摩擦声,座椅顷刻间被放倒,傅晏修单手撑在宋鹤眠耳侧的瞬间,那只不规矩的手已经摸入了衬衫前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