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对象是老师怎么办(102)
“你买的啊?我还以为是陆野呢。”
兴许是两人实在是视若无睹,旁边的青年按耐不住了。
“你们是不是有些过分,怎么说我爸妈也是长辈吧。”
宋鹤眠‘哦’了声,表情有些意外:“诶,你还挺有教养的啊,原来有人教啊。”
傅毓辉的脸色瞬间黑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知道你跟我儿子在谈恋爱,但这是我们的家事你不应该参与。”
“不是来找我道歉的吗,又关家事什么事?”宋鹤眠看向青年:“就你爸这个态度,我听了不乐意,如果你今天是来跟我协商的,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们走吧。”
青年顿时哑然,他张了张嘴:“你——”
这种还没开始就结束的感觉,换谁都无语,问题还不知道怎么说。
“这样吧,如果真要谈,都坐下吧。”宋鹤眠拍拍身旁的傅晏修:“来,大宝贝,给他们一人拿一只矿泉水。”
傅晏修不知道宋鹤眠想做什么,但还是认真配合了,让拿水就去拿水。
傅毓辉没想到大儿子竟然能那么听话,他看着宋鹤眠,毕竟之前也算是帮了他一次,脸色稍微缓和下来:“怎么说之前你也帮了我一次,我觉得我们今天还是可以好好谈的,Liam撞了你的事——”
“说中文名,我听不懂英文。”宋鹤眠说。
傅毓辉看了眼小儿子。
青年这才不甘不愿道:“章程。”
傅晏修将三瓶矿泉水放在茶几上。
章程看着他大哥,心想这就是他爸从小念叨到大的大哥,他爸说过,他大哥是个很优秀的人,虽然他知道自己好像也没法一下跟他大哥拉近距离,但至少他现在态度诚恳,也可以得到个关注吧。
“大哥,我叫章程。”
傅晏修走到宋鹤眠身旁,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摸了下他的手心:“空调会冷吗?”
“老公,他是你弟弟?”
傅晏修扫了宋鹤眠一眼,这家伙明知故问到底想玩什么:“我不认识他。”
章程一下子急了:“怎么可能,爸,你说话啊。”
宋鹤眠见况抬抬手,表情淡定:“诶,先别急,坐下来好好聊。”
傅毓辉也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当下他需要小儿子先道个歉,之后的事才能聊:“人家招呼我们,我们先坐下吧。”然后也顺便介绍了一下身边的女人:“晏修,这是你琴姨,章琴。”
章琴看起来是疼儿子的,见儿子急得额头都出汗了,便拿起矿泉水拧开给他:“好了liam,喝口水你也慢慢说,不要总是那么着急,一会好好道歉。”
她说完也给丈夫拧开水:“你也是,总是急性子。”
这三个人坐在对面,看起来也确实是一家人的感觉,还挺和谐。
宋鹤眠把目光落在章程这个黄毛的脸上,似乎找不出半点能跟傅晏修扯上关系的样子:“撞我的事,我其实并不想和解。”
章程刚喝了口水,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皱眉:“我可以赔钱,赔偿你的一切损失。”
“问题是,赔偿不了你们出现后我丈夫的精神损失。”宋鹤眠张口就来,神情自若,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说:“我跟晏修结婚两年,一直都过得非常幸福,但因为你们的出现,让他的心情十分不好。”
傅晏修:“(-_^)”
哦?结婚两年,要是真的那就好了。
傅毓辉意思意思喝了两口便放下矿泉水,他解释说:“晏修,爸爸这次回来就是想向你道歉的,我知道因为我赌博的事跟你妈妈离婚让你很受伤,也知道无法弥补你,所以这一次无论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尽量满足你。”
宋鹤眠摇头:“你说要是晏修十岁,那你这句话还有用,可是他已经三十二岁了,在您这个年龄,都有他了吧。更何况当年你对他做的事,造成的伤害并不简单,他不会原谅你的。”
傅毓辉见傅晏修一直没说话,不由得皱眉:“晏修,你说句话。”
“我听他的。”傅晏修把薯片递到宋鹤眠唇边:“宝宝张嘴。”
宋鹤眠把薯片叼走,吃掉,满意的点点头:“没错,他只听我的,因为财政大权在我的手中。”
傅毓辉一脸诧异:“怎么可能?!”
宋鹤眠轻耸肩:“是真的啊,不信你去问爷爷。”
“不可能!”傅毓辉厉声道:“老爷子不会那么快将财产分好的,如果他当真是这样分,那我将起诉,这个傅家也有我的一份,也有我儿子章程的一份!”
宋鹤眠被这声音吵得耳朵疼,偏了偏头:“没法协商了,老公,送客。”
反正他想做的已经搞定了。
傅晏修站起身,走到门边将门打开。
门外的几个壮汉保镖走了进来。
“晏修,你当真要爸爸跟家里撕破脸皮到这个程度吗,要把事情都闹到媒体那里去吗!”
傅晏修神情自若:“自便。”
他本来也没有要见面协商的意思,只是差一步而已。
就在这时,目光不经意落在桌面那三瓶开过的矿泉水上。
壮汉保镖收到自家老板的指示,那是直接上前送人走。
傅毓辉冷笑了声,他看起来似乎胸有成竹:“我算是明白了,你跟你妈一样冷血,当年她对我的求助视若无睹,现在的你跟她一模一样。行,既然你已经当我这个父亲不存在,那我也会据理力争属于我的那一份。”
“那就法庭上见吧!”
宋鹤眠:“(-_^)”
啧。
到底在自信什么啊?
有胜算吗就在那里自信?
三人的道歉无人接受,而他们也并没有得到任何结果,最终是不欢而散。
保镖关上门口后。
宋鹤眠赶紧拉住傅晏修的手,然后下巴点了点桌面上的三瓶矿泉水:“呐呐呐,不都说唾液可以验dna的吗,快点拿去验,我都怀疑那个什么章程不是你弟弟,长得跟你一点都不像啊。”
他说完,发现傅晏修盯着他看,眨了眨眼。
“干嘛?”
傅晏修扶着轮椅俯下身,凑近注视着宋鹤眠:“你刚才说,跟我结婚两年了。”
他倒是没想到,自己在处理的事被这家伙轻而易举的解决了,就是三瓶矿泉水的事。这一瞬间,好像什么事都过去了。
宋鹤眠哈哈一笑:“哎呀,演戏嘛,听起来真实一些。”
“你还说,你管着财政大权。”
宋鹤眠摸摸鼻不好意思道:“做戏做全套嘛。”
傅晏修看着他:“那如果我真的都给你呢。”
宋鹤眠脑子宕机了两秒,抬起手,摸上傅晏修的额头,然后拍拍他的额头:“大宝贝,你冷静点,给我的话,你会破产的。”
“花不完的,都给你的话会不会更喜欢我?”傅晏修握住他拍额头的手,亲了亲他的手背。
“我不用你给我什么就很喜欢你了。”宋鹤眠像是察觉到什么,仰头蹭了蹭他的脸颊:“你想问就问,不论你问多少次我都是一个答案。”
“我就是很喜欢你。”
“因为傅晏修很值得。”
。
转眼又过了一周。
夏日蝉鸣即将进入尾声。
因为胳膊受伤的事,休了很长的假,一晃眼就到了月下旬。
早上十点,半山别墅的阳光在参天大树的遮蔽下视觉降了几度,倾洒入室的光线被削弱了强度,温柔落在客厅各个角落。
诺大的房子因为多了一个人,让原先大气却鲜少人气的客厅添上许多色彩。
棕色真皮沙发上的卡皮巴拉抱枕,门口玄关的卡皮巴拉地垫,玄关柜上卡皮巴拉的钥匙盒。电视上跷脚坐的卡皮巴拉摆件,电视墙旁近一米五高的钢化玻璃卡皮巴拉摆件……
放眼望去,别墅随处可见卡皮巴拉元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