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唯一的治愈系鹦鹉!!(168)
夏一阳笑了一下,又默默地收敛起表情,不出声了。
宴云景给他右手臂擦完药,再将室内的温度调高了些,这才去抬夏一阳另只手,视线仍垂着:“没必要太在乎那些。”
“我知道的。”
道理是这样,但是想要立刻做到不在乎那些目光,肯定是不行的。
夏一阳无奈地笑,忽然感受到脖子上一凉,他顺势往旁边偏偏脑袋,把脖子露出来交给宴云景。原本稍有些沉重的脑袋偏这么一下,倒有些不舒服了,他闭了闭眼,说:“我这样,好像还挺麻烦的……”
才刚说完,他的鼻尖就被刮了下。夏一阳下意识攒起眉毛缩脖子,耸动几下鼻尖,睁眼朝宴云景看去。
“夏一阳。”宴云景坐在床沿,微低着头看他,“你之前那股劲呢?”
“……”夏一阳愣愣地望着对方好半晌,低头,蓦地乐了。他抬起手想要揉下眼睛,忽然惊觉手上全是药,无从下手,干脆身体前倾,脸压在宴云景的胸膛上左右蹭了好几下,耳羽和头发都被蹭得蓬松了,然后才抬起头笑得没心没肺,头发炸开得像个棉花团子:“好吧,我好了,我完全好了。”
他刚才的确是有点为自己目前的状态感到忧伤。不稳定的发情热、不小心吃了过敏原导致大面积过敏,身体不舒服难免心情也低落,那可太不像夏一阳本人了。
夏一阳自有一套调节情绪的能力。
宴云景看着他,叹了口气,沾染了膏药的手轻按在夏一阳的胸膛上,指腹划过那偏泛红的区域:“我是说你该有那股活脱脱的劲,不是期望你把不好的情绪憋回去,不开心就该发泄出来,如果自己没办法,找别人帮忙。”
说着抬起头,“比如我。”
夏一阳心里痒痒的,他的手垂落,因为手臂上有药,不敢四处擦碰,生怕弄掉了,于是就稍微抬着些。听了宴云景的话,落在床单上的手指慢慢抓紧,耳羽合拢。
他挪了下目光,手探过去勾住宴云景的小手指,嘴里打转的词好像有点烫嘴,声音低低的:“那…能做吗?”
夏一阳是真的难受,也是真的很想要。
他压着唇看宴云景,对方一刻不说话,他就越燥得慌。而后脸忽然被碰了下,冰冰凉凉的感觉,是宴云景的手捏了捏他的脸:“不做,你还没好。”
“……我好了,”夏一阳力辩,想证明又不知道该怎么证明,只好说,“我不疼了。”
“过敏还严重。”宴云景继续给他身上擦药,“实在难受,我用手帮你,等你过敏好点了再考虑其他,好吗?”
夏一阳扁着嘴,有点郁闷,勾着宴云景的那只手没松开:“好吧。”
药都擦好,他还一动不动地跪着,担心挪一下把身上的药蹭掉了。夏一阳看着坐在一边整理医疗箱的宴云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瞧,从对方的侧脸轮廓看到耳朵,再慢慢往下看向那军服都快遮盖不住的蓬勃身躯。半晌,夏一阳的眼珠慢悠悠地转上来,又看向对方的耳朵。
宴云景的左边耳朵,以前一直戴着枚蓝色的晶石耳坠,那颜色很纯净,像大海,与曾经送给夏一阳的第一个礼物,也就是那枚晶石小鸟吊坠一个颜色。
只不过宴云景已经很久没戴过耳坠,现在只能见到他左耳垂处的耳洞。
夏一阳稍有些好奇,他挪过去,挨着宴云景,凑上前亲了下对方的耳垂,见宴云景偏过头来才问:“你的耳洞是什么时候打的?”
宴云景放好东西,将医疗箱盖上,侧过身面对夏一阳:“不是打的。”
“那是?”夏一阳眨眼。
“多年前执行任务,异形的尖刺穿的。”宴云景问,“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穿……”夏一阳脸上表情顿时不太好,他看着刚才亲过的地方,“疼不疼啊?”
宴云景摇头,牵着他的手:“避开了神经末梢密集区域,不疼。”
夏一阳还是绷着唇,说:“你很久没戴那个晶石耳坠了。”
宴云景捏捏他的手指,“晶石是治愈系产品,戴它是为了压制精神力暴乱,很久不戴,是因为你在我身边。”
夏一阳的心脏好像被击中了似的狂跳了几下,他下意识伸手捂着胸口,舔了舔嘴唇,小声问:“真的不能那个吗?”
宴云景轻轻笑,轻声问:“哪个?”
“……”夏一阳的手掌落在对方的胸膛上,指尖轻轻地抓,“你知道。”
宴云景还是笑,低下头封住夏一阳的唇,撬开齿关探入,舌尖抵着他的舌尖慢慢磨,许久后松开,唇间牵扯出一线晶莹。宴云景用拇指指腹为夏一阳擦干净唇角:“听话,今天不做。”
夏一阳的舌头被撩拨得刺激发麻,他喉头缓缓滑动,把脑袋靠在宴云景身上,慢吞吞地“嗯”了一声。
背被轻轻拍着,心里仍然有些燥,回想起之前他还埋怨宴云景太过分,现在自己却又在主动提那事,多少有点尴尬。
夏一阳闭眼,偏着脸压在对方身上,又仰头盯着宴云景的喉结。
没忍住,凑上去轻轻咬了一下。
宴云景一愣,旋即伸手按着夏一阳后颈,又顺势把他那对漂亮的耳羽和洁白的大翅膀揉了一遍,做完这些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环住夏一阳的腰,低头亲吻他的发旋,问:“冷不冷?”
室内温度适宜,夏一阳摇头,因为身上擦了药,他暂时没穿衣服,冷是不冷,但多少有点别扭,于是他转身想去捞棉被,被宴云景制止了。
“我总得盖着点吧。”夏一阳眼眶泛红,望着对方。
“等等。”宴云景把人抱起来放自己腿上,低声说:“说好的,帮你。”
“……”夏一阳耳根发烫,趴在对方身上,不再说话。
十几分钟后,夏一阳没了力气,瘫软成一团,闭着眼睛缓缓喘气。
宴云景拍他的背:“好点了吗?”
夏一阳阖着眼:“嗯……”
释放一下确实感觉好多了,夏一阳迷迷糊糊地趴在对方身上,很快便睡着。等再醒来,身上没那么痒,热潮也退了下去,他发现自己还坐在宴云景身上,面对面跨坐着,下巴压着对方的肩。
宴云景坐在沙发上,抱着夏一阳处理工作。
“……”夏一阳回过头,看向对方的光脑光屏,上面有战区的实况,还有最近的文件。他能看懂一些,但不能完全明白,于是去摸自己手腕上的手环,打开光屏,在有安妮、西里尔的群里报了个平安。
安妮:[没事就好。]
安妮:[你的东西我和西里尔给你拿了,暂时放在我的宿舍啦。]
西里尔:[嗯嗯。]
夏一阳:[谢谢你们,安妮的宿舍安顿好了吗?]
安妮:[好了,很方便,还是单人宿舍,有西里尔帮忙很快的。]
西里尔:[嗯嗯,很快的。]
夏一阳笑了下,又和他们聊了会儿天,这才抬起头问:“我们什么时候去看顾承?”
宴云景下巴抵在夏一阳的头上:“等等就去。”
“好。”
于是夏一阳又收回目光,去星网上浏览了一圈。尽管他已有心理准备,但还是有被惊到。
大家对他的身份和物种没太大反应,倒是一群“民间侦探”在推断他小鸡先生的关系,一群人在等一个证实。
证实是不可能有的,夏一阳本就没几个秘密,现在几乎全没了,仅剩的这一个隐私可不能再让别人知道,绝对不行!
他在星网上看了一圈,做好心理准备后,才进入自己的直播后台,暂定明天下午直播。
结束后放开手环,问宴云景:“什么时候去那颗陌生星球?”
宴云景回答:“不着急。”
“沙利夫人和顾承的检测结果出来了吗?”夏一阳又问。
随后他的手环“叮”的一声响,宴云景把结果发给他:“除了沙利夫人和顾承,曾经与我母亲有过接触的皇室贵族,也都或多或少被她的精神力渗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