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际唯一的治愈系鹦鹉!!(121)
几位殿下开门出来,见来敲门的是苏长官,表情各有不同。
苏利时竟然从麦加尔和图鸠的眼中看到了一瞬间的失落。他深吸一气,双手环抱在胸前:“好了各位殿下,我想我们该好好聊聊,跟我到机舱室来吧。”
“哦对了。”苏利时顿了顿,又去敲安妮的房门。
安妮出来,一看到外面这阵仗,立刻反应过来,在嘴巴前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神情严肃:“放心吧苏长官,您知道的,我的嘴巴一向很严。”
苏利时满意地点点头:“安妮是个好孩子。”
说着,他回头看向另外几人,眼中的温度骤然下降:“我希望,几位殿下也会是好孩子。”
看着苏长官领着人离开了,扒拉着门的安妮眨了眨眼,从房间里出来去找夏一阳。
她敲响旁边的门,不多时门打开,她第一眼就盯着夏一阳拢在脸颊两旁洁白蓬松的耳羽,眼睛睁大,目不转睛,倒还记着正事:“你还好吗?”
夏一阳笑了笑:“我没事。”
安妮立刻九十度大鞠躬:“谢谢你救我!真的!谢谢!”
夏一阳一怔,赶紧把她扶起来:“没事就好。”
其实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的安妮伸手揉了把眼睛,露出个大咧咧的笑:“阳阳你真的超勇超厉害!”
夏一阳抿笑了下,虽然没说话,但那对耳羽轻轻动了一下,很显然处在放松状态。
安妮一双眼睛又黏在那对漂亮的羽毛上,她指了指问:“你这个,为什么会是白色?”
夏一阳摇头,老实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鹦鹉形态的颜色是黄绿白三色混搭,唯一的白色绒毛在小鸟腹部,其他地方要么是黄色要么是绿色。
可变成人形后,羽毛和耳羽却都是白色,仔细看才能发现只有羽绒尾部渐变着一层轻纱般的荧绿。
夏一阳半开玩笑地说,“可能是随了肚羽上的颜色?”
安妮笑盈盈地背过双手:“反正很好看就是了。”
他们就站在门口聊天,夏一阳时不时看看时间。距离刚才已经过去二十多分钟,不知道外面情况怎么样。
安妮见状,温声宽慰:“没事的,陛下和上校很厉害,他们会安全回来。”
“嗯,我相信他们。”夏一阳点头。
不多时,驾驶室机舱的门打开,两人齐齐抬头看去。
四个人从机舱室内出来,第一眼全都看那边房间门外的安妮和夏一阳。
后头机舱室的苏利时出声警告:“记住我说的话,这是命令,还有,其他那几位也见过的学生,由你们去做工作,处理好了来给我汇报。”
四位殿下应了一声,走在后头的麦安娜关上机舱室的门,一切回归平静。
众人的视线再次黏在夏一阳身上,安妮察言观色,对夏一阳说:“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快进去吧。”
夏一阳点头,转身进去,刚要关上门,那边麦加尔第一个出声。
“你等等!”
夏一阳不理会,门却被冲过来的麦加尔单手抵住。安妮见状下意识去抓麦加尔的手,却被过来的麦安娜桎梏。
里头的夏一阳顿时皱起眉,他拉开门,盯着麦安娜紧捏安妮的手:“你们什么意思?”
麦加尔当即回头看向他姐,用手肘抵开麦安娜:“你别多管闲事!”
被抵开的麦安娜,后走上来的图鸠和顾承还算冷静,一人一边架住麦加尔的手臂把他拉回来。
这里顾承年纪最大,他对夏一阳说:“抱歉,他有点冲动,别和他计较。”
图鸠也出声:“我为之前对你说过的话道歉,请你原谅。”
其他几个人齐齐看向图鸠,顾承皱起眉:“你说了什么?”
被桎梏着挣扎无果的麦加尔望着图鸠,冷笑一声:“他说什么?玩脱了呗?用言语威胁人家!”
说着又看向夏一阳:“你等等!我有话说!”
“……”夏一阳双手环抱看着他。
“我……”麦加尔张嘴,又猛地顿住,两脚踢开架着他的图鸠和顾承,犹豫好半晌,拧巴着表情对夏一阳说:“我之前是有点冲动,但我至少没像图鸠那样说过威胁你的话吧?我……”
他磕磕巴巴好半天,偏开头:“这个谁,安妮,我想了一下,她说得话不是没道理,我是想和你成为队友,不是在命令,我的意思是……”
说着说着又没声了。但这几句话,不仅震惊了后头那几位从不见麦加尔低头的三人,也让夏一阳稍有些惊讶。但他惊讶的点在于:“你确定你没说威胁我的话?”
夏一阳提示:“在比赛之前,我应该没记错,你说赛场上绝对不会放过我?”
旁边的安妮惋惜地叹了一声。
麦加尔憋红脸:“但我没有那样做!”
夏一阳淡淡地“哦”了一声,看向安妮:“你对他说过什么?”
安妮耸肩:“一些和人相处应该有的基础礼貌。”
“真是为难你了。”夏一阳摇了摇头。
安妮也跟着摇头:“至少有点用不是吗?”
旁边四人:“……”
麦加尔还要再说什么,麦安娜直接叫住了他:“加尔,我们还有任务没完成。”
这是在提醒他不要再惹事了,麦加尔立刻禁言,却仍旧盯着夏一阳看。后者避开那几道眼神,低头看手环上显示的时间。
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就在这时,星舰的门传来响动,厚重的门在缓慢启动。
安妮的角度最能看清楚那边的情况,她一见到为首提着浑身淌满绿色液体的学生进来的宴云景,立刻转头看向夏一阳:“是陛下!”
夏一阳眼睛一亮,立刻站出来,穿过围在门口的几个人,来到宴云景这边往前凑。
宴云景把手里的学生放下,后退一步:“身上不干净,先别过来。”
夏一阳脚步一顿,转头看向后几位进入星舰的军官,人手带着个昏迷的学生。
几位学生身上粘粘着诡异的液体,很可能是才从虫母身体里刨出来的。
驾驶机舱室里的苏利时赶紧出来帮忙,扛着人去治疗室。
满身狼狈的皇甫凛想伸手撩头发,却没有干净的手可用。夏一阳赶紧回房间去拿了湿毛巾过来分递给他们。
“得救了。”皇甫凛擦干净脸上,先不顾身上的黏液,扫一眼那头站着的几个崽子,又看向旁边正在帮宴云景擦脸的夏一阳,垂眸仔细想想,还是决定开口:“陛下,刚才向您说的那个方案,您想得怎么样了?”
宴云景在看夏一阳,闻言缄默片刻,问身前的人:“我们需要几滴你的血液。”
夏一阳根本不思考:“没问题。”
而后他又皱起眉头:“虫母没抓到?”
“你反应还挺快。”旁边的皇甫凛失笑,“本来是抓住了的,不然也不会成功从它身体里刨出那几个学生,但谁知道这实验体竟然装死,断掉尾部又跑了。”
“高感勘测仪不能找到它吗?”夏一阳问。
“它藏到地底深处去了,要是能找到,之前考区进行了那么多次检测,早就该发现。”皇甫凛啧声,郁闷道,“能躲过高感勘测仪的检测,不知道这怪物到底什么等级。”
夏一阳收回目光看向宴云景,小声问:“我和你一起去?”
“不。”宴云景注视他,“你留在星舰。”
“……”夏一阳沉默,又问:“怎么取血?几滴就行吗?”
怎么取,其实答案不言而喻,用小针头扎一下手指,这是最快的。
夏一阳有时候觉得自己挺矛盾,他怕针,可在荒星上的时候,却敢用刀割自己的手臂。明明这两者相比,被刀子割伤肯定更疼,但针头他确实打心底里害怕。
宴云景没说话,安静地观察着夏一阳稍有些游离的目光,从他手中拿过毛巾,抬眼越过夏一阳的头顶,看向后面廊道里站得笔直的几个人,对站在身前的夏一阳说:“半小时后执行任务,现在先带我去你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