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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行舟(185)

作者:蘅楹 时间:2023-06-13 10:06 标签:强强 年上 情投意合 悬疑推理 朝堂之上

  “景三。”柏师傅的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你絮絮叨叨地嘀咕什么呢?”
  景三浑身一抖,吓得从椅子上直接蹦了起来:“哎哟娘啊!吓死我啊!”
  短短一天内遭受两次类似的惊吓,景三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砰砰直跳,半天缓不过来。
  “柏师傅……”景三捂着胸口:“您走路也太安静了吧!”
  柏师傅皱着眉头看他:“我看你一下午都心不在焉,嘴里还念叨个没完,还以为你中邪了呢。”
  “没有没有!”景三连连摆手:“我可能就是……就是太累了!哈、哈哈……”
  柏师傅投来怀疑的眼神:“真的吗?别发呆了,工期没剩几天,要是赶不上日子,错过了过所上写的日期,那几个送字板到乌今的师傅就出不了关了。”
  景三点头哈腰:“明白明白!我接下来一定认真干活!绝不走神!”
  柏师傅半信半疑地回过身,准备走回自己的位置。
  就在景三刚坐到椅子上时,柏师傅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人名,迟疑地转过头,问:“你刚才是不是在说‘鹿孤’?”
  “是。”景三瞪大眼睛:“您、您怎么知道这个名字?”
  柏师傅立刻回想起前几日与终雪松见面时的对话,虽然觉得景三口中的“鹿孤”和他认识的应该不会是同一个人,但出于好奇,他还是向景三确认了一遍:“你也认识一个叫鹿孤的人?”
  景三原本正沉浸在恩人已逝的怅然中,一听柏师傅的问话,马上激动起来:“柏师傅也认识鹿孤吗?对啊!您也是乌今人!说不定真的见过他!”
  不等柏师傅开口,景三急急道:“您知道多年前,京中有个叫阿伏干的富商吗?鹿孤就是他的儿子!而且鹿孤也是介绍我来锦化刻坊的人,是他说服老板收下我的!啊您当时还不在刻坊,可能没见过他。”
  柏师傅慢慢收敛了表情:“乌今富商之子?那你我认识的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我知道的鹿孤是个焉弥官员,不过他也会说乌今话就是了。”
  焉弥,景三觉得这个词和鹿孤无论如何也扯不上干系,但他此刻迫切地想找到除他以外还记得鹿孤的人,这样一来,也许就能有人和他一起怀念他了。
  “您认识的鹿孤长什么模样?”景三试探性地问。
  柏师傅记人脸很准,尽管只是两年多以前打过几次交道,可他还能清楚地记起那人的模样。
  他把那位鹿孤的样貌特征一点点描述给景三听,没有漏过半点细节:“我认识的那个人年纪很轻,最多不过二十四五。都说焉弥男人大多样貌俊朗,他也不例外,长得十分俊秀,身量瘦削高挑,谈吐温和有礼,肤色白皙,五官深邃,既像焉弥人,又有点像乌今人。”
  柏师傅想了想,补充道:“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他的左眼尾上方长了一颗小痣,人人都说脸上有痣不好看,可他那颗痣却起了画龙点睛的效果,让他整张脸都鲜活了起来。”
  景三听完,整个人都愣住了。
  柏师傅说的话唤醒了他的记忆,之前怎么也想不起来的鹿孤的模样,因为柏师傅提到的那颗痣,居然逐渐在他脑海中清晰起来。
  “是了是了……”景三喃喃道:“那个人给我看的画像画得真准,简直是和鹿孤一模一样的啊!我怎么会没想起来呢!”
  柏师傅也懵了:“什么画像?什么一模一样?你我认识的难道是同一个人?”
  景三缓缓点头,表情还很茫然:“没错,我也不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您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曾经救过我的鹿孤。”
  柏师傅也怔住了。
  不久后,终雪松在刚刚暗下去的夜色里,出现在锦化刻坊门口。
  “柏师傅,您有事找我?”
  柏师傅将他带进一间狭小的暗室,景三早已等在室内。
  终雪松不明白状况:“柏师傅为何如此神秘?”
  “终公子、不,终大人,你还记不记得,之前我曾向你提到过一个叫鹿孤的焉弥官员?”
  终雪松眼睛一亮:“当然!您说是候古和象胥官告发了他,才让他被处邪朱闻处死。怎么了?您还想起来了别的跟他有关的事吗?”
  柏师傅向景三试了个眼色,景三马上向终雪松行礼:“终大人,我、草民名叫景三,也是刻坊里的雕版师,草民幼时曾结识了某个乌今富商之子,刚才偶然跟柏师傅提到,师傅说草民认识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那位在焉弥的鹿孤。”
  在柏师傅的授意下,景三将自己与鹿孤结识的经历,全都讲给了终雪松听,但他留了个心眼,没有提到任何跟莫迟有关的内容。
  听完以后,终雪松也有点捋不清思路了:“你是说,鹿孤告诉过你,他要去参军?那他为什么又会出现在焉弥?还当上了官?难道他是去焉弥当兵?可他一个乌今人,为什么要去焉弥?”
  景三问终雪松:“大人,您为什么要找鹿孤啊?您认识他吗?”
  “是为了查案。”终雪松说:“是京城里近日出了两起命案,你们应该都听说了吧?”
  景三和柏师傅都点点头。
  终雪松:“两起命案的死者都和鹿孤有关,所以我才想查明他们之间的关系。”
  命案?景三寻思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告诉终雪松:“大人,草民还知道一件事,其实鹿孤不是乌今人,他是大承人,只是被阿伏干收养后改了名字而已。”
  “大承人?那他原本叫什么?”
  景三犹豫片刻,想到能帮助查案,还是说出了口:“他原本的名字,叫做周回。”
  第二日清晨。
  杜昙昼都穿着官服吃完早饭了,莫迟才从床上坐起来,他光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床沿,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他颈间和胸前有一连串的吻痕,锁骨处有淡淡的齿痕,腰部两侧还有可疑的瘀青残留。
  杜琢正在为杜昙昼做出门前的检查,听到莫迟起身的动静,正准备回头嘲笑他起得太迟,却在眼睛即将看到对方前,猛然意识到一件怪事。
  等等!莫迟为什么会从大人的床上醒来?!
  而杜昙昼动作更为敏捷,他一把扯下衣架上挂着的莫迟的上衣,远远扔到莫迟怀里。
  刚从睡眠中醒来的莫迟不觉有异,慢腾腾披上外衣,衣带也不系,就从床上站起来,准备去洗漱。
  而反应比他更迟钝的杜琢,凭自己的脑袋是绝对猜不透自家大人和莫迟的关系。
  他还以为莫迟和杜昙昼是昨夜聊得太晚,莫迟懒得回房,二人才同榻而眠。
  他酸溜溜地朝杜昙昼嘟囔似地抱怨:“大人,杜琢服侍您二十多年了,还从没和您睡过一张床呢。”
  杜昙昼眉峰一挑,满脸的嫌弃丝毫不加掩饰:“谁要和你睡一张床?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多奇怪啊!”
  “那——”杜琢指指莫迟:“那您为什么和他——?!”
  杜昙昼目不斜视:“我乐意。”
  莫迟没有在听两人不着调的对话,他揉了揉眼睛,无意间低头一瞅,见到自己身上遍布的印记时,还不免有些愣神。
  他没受过这样的伤啊?
  莫迟按了按皮肤上的青青紫紫,半天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猛地把衣服一裹,急急系上了腰带。
  面对主人明显的偏心,杜琢敢怒也敢言,他哼了一声,一边替杜昙昼戴官帽,一边小声嘀咕:“只见新人笑,哪见旧人哭……大人一见到莫迟,就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吧!心里哪还有我这个贴身侍从,过几天我就把自己的身契偷出来,出府另寻明主去!”
  “杜琢。”杜昙昼忽然出声。
  杜琢以为能获得安慰,连忙问:“什么事大人?”
  “你没有身契在我府里,你是良民又不是贱籍,你在我府上拥有绝对的自由,随时都能走。”
  杜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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