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冲喜男妻(182)
贾琏躺到软枕上,舒服地叹了一声,“早前皇上还是恭靖王时曾经办过修堤坝的差事,许是见到那儿征调的百姓疾苦,故而想着给他们发工钱。”
“只是这工钱一旦下发,以后就不好更改。而且这也是一笔不小的钱财。”照他说,就该等银钱到位了,再想着发工钱一事,现在还是继续之前的征调法子最好。
叶向晚却觉得这是好事一件,不算做白工,累得一身病不说,还拿不到一文钱。
时间缓缓而过,转眼间就到了种植红薯的时间。
叶向晚将红薯苗取下来,修剪好之后就和李涛、小南坐上马车出城去田庄。
早在叶向晚命人整地时,李老伯就注意到了,每一次整地他都会看到叶向晚种植新东西,所以这一次他见到整了地之后就开始时不时往这边来。
人老了觉少,李老伯今儿起得早,简单吃了点儿之后就溜溜达达来了叶向晚的地头。
溜达一圈正要回去时,就见着叶向晚的马车过来了,当即就眼冒亮光地迎上去。
“侯爷!”
熟悉的声音,中气十足。
叶向晚从马车上下来,见到李老伯在笑了:“李老伯,你这是几时来的?”
李老伯笑道:“刚来,正要回呢就见侯爷来了。”
他见小南抱着一个竹筐下来,眼神一直往那儿瞅着:“侯爷,这次种得啥?”
叶向晚见他恨不得踮起脚尖往这边瞧得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新东西,李老伯若是无事不如帮我一起种?”
“好。”李老伯一丝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下来,将烟袋锅子往腰带上一别,就走过去将小南怀抱着的竹筐拎下来。
到底是做习惯了地里的活儿,如今就算是年老也是健步如飞的,比之小南这个年轻人还要有劲儿。
叶向晚让小南去庄子上带些水过来,一会儿还要浇些水。小南听话的赶着马车走了,他则是带着李涛和李老伯下地种红薯苗。
很快小南就回来了,还带来几个护卫过来帮忙。
人手一多,叶向晚就闲了下来,在一边做监工。
忙活了大半天,终于种完。叶向晚去了庄子上换了件衣服,又吃了顿午膳才回城。
李涛道:“许久不曾干过地里的活儿了,猛然一做便觉得腰酸背痛。”
叶向晚笑问:“习武和做地里的活儿哪个更辛苦些?”
李涛想了想,道:“说不好哪个更辛苦,种地是因为要吃粮食,习武是因为我要在战场上活着。现在想一想,其实本质都是一样的,都是为了活着罢了。”
“这话倒是不错。”叶向晚点头,世人汲汲营营,所为的不过只是活着而已。区别只是以怎样的方式活着,受罪还是享受。
贾琏回来就见叶向晚躺在躺椅上,“我听红珠说你今日去了城外种红薯,可是累着了?”
他走过去搬了个绣墩在他边上坐下,伸手给他按摩着胳膊和腿。
叶向晚微阖着眼睛,“我没做多少,都是瞧着别人做,不累。”
“那就好,如今你是侯爷,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行,犯不着亲力亲为。”贾琏力道恰到好处的给他按摩着,“若是累着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叶向晚闻言睁开眼睛瞧着他,唇角微勾:“你在我面前虽然有什么说什么,但说出来的话太过油滑就显得忒不可信了。”
贾琏道:“我心里怎么想的,自然是要说出来的。我若是不说出来,你又怎会明白我的心意?有什么说什么最好,张嘴就是用来说真心话的。”
“你这话我喜欢听,张嘴就是用来说话的。”叶向晚最不喜欢的就是有嘴不知道说,非要死犟着让别人猜来猜去。咋滴,你和对方是都会读心术还是什么。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贾琏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什么好消息?”
贾琏笑道:“今日在朝堂上皇上已经下令要组建水军,命褚海将军招募合适的水上作战人选。”
“真的?”叶向晚惊喜地坐直了身子,“太好了!”
看样子要不了多久就能打回那些倭寇的老家,对其斩草除根了!
贾琏见他双眼闪着喜悦的光,脸上满是欣喜眼皮明媚的笑容,他心里也高兴。
皇帝要组建水军一事很快就在京都流传开来,对此,百姓们都很赞同,认为早就应该组建水军给那些倭寇一个厉害瞧瞧!
只是也有不同的声音和消息被隐秘的传出京都,去往倭寇和海盗猖獗的津州。
第120章
此时的乾坤殿中噤若寒蝉, 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皇帝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群臣,“倭寇、海盗,一个个的倒真将自己当做海边的天皇老子了!”
充满怒火的冰冷话语在乾坤殿中回荡, “朕刚下令要组建水军, 就有人敢大胆挑衅大周国威!真当朕不敢对他们如何?!!”
他现在恨不得立刻就组建水军打入倭寇老家!将那些倭寇剥皮楦草!
贾琏回到府中对叶向晚说起时还心有余悸,“我还从未见皇上发这样大的火。”
叶向晚好奇问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皇上怎么会这样生气?”
“津州传来消息, 倭寇和海盗上了岸,屠戮四五个渔村, 杀害渔民数百,又劫掠商船数艘,不仅将船上的货物洗劫一空,就连船上的人都残忍杀害,随后遁入大海不见踪影。”
这样大的惨案, 皇上怎么可能不震怒!
叶向晚脸色冰冷且充满了怒火, “那些倭寇和海盗竟然这样猖狂!他们分明是在挑衅皇上组建水军一事,更是想着趁此机会劫最后一波财暂且遁走。若是不将人铲除,大周威严何在!”
贾琏道:“所以皇上很是震怒, 我看皇上怕是要加大水军组建的力度。”
“侯爷,苏州来信了。”红珠从外面进来,将手里的信递给叶向晚就退了出去。
叶向晚压下心里的怒火将信拆开,看完后就将眉头紧紧皱起。
“怎么了?”贾琏见状疑惑问道。
叶向晚将信递给他,“你看看。”
贾琏接过去仔细看着,不多时也皱起了眉头,“这······”
叶向晚冷笑,“十次有几次都被抢,这一次其他商船损失巨大,可偏偏这一艘船只损失了些货物, 人更只是受了些伤,全都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贾琏闻言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这艘商船有古怪?”
“有没有古怪不知道,不过倒是挺幸运的。”叶向晚抽出他手里的信纸,“若是没有乔翔拉家常一般的信件,你我又岂会知道这样的事。”
“难不成这艘船和海盗、倭寇有什么私下交易?”贾琏刚说就摇头自己否定这话,“不,若真有什么交易,那么这艘船就该连货物带人都是安全的,偏偏每次都被抢夺货物······”
他看向叶向晚,震惊道:“除非这些货物里夹杂了什么不可明说之物,只能用这样的法子传递货物!”
越想,他越觉得合理。贾琏来回地躲着步子,“但到底是什么货物?”
“不管什么货物,这艘商船的背后定然和倭寇、海盗脱不开关系。说不得就是倭寇、海盗留在岸上随时传递消息和供给所需之物的探子。”
叶向晚看向贾琏,“倭寇和海盗,其中有没有披着这层皮行事的,你我皆不知。若真有,只怕这艘商船后面······”
贾琏脸色变得凝重,“此事不可轻忽。”
叶向晚微微颔首,“你心中有数就好。”
深夜,月明星稀。
瑾王府里一片安静,唯有书房还在亮着烛火。
“废物!”瑾王俊秀的脸此时因为怒火而变得狰狞,“为何要留下这么大一个尾巴?难道你不知若是此事传出会对本王造成多大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