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228)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刻意流露的震惊表情补上了最后一句：“梅林啊，什么样的人才会不乐于见到一个和平稳定的魔法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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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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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嚯。
　　汤姆坐直了。这种“人才”在魔法界还真的是很少见啊。
　　哈利气得说不出话来，乌姆里奇用心险恶的连环追问一股脑扔在他脸上，他甚至一时间不知道从哪个问题开始辩解起。
　　赫敏同样气得嘴唇哆嗦：“第一，我们只是——”
　　汤姆果断踩了赫敏一脚，让她闭嘴——还在那里“第一巴拉巴拉”的呢，这时候谁解释谁就掉进她的节奏里啦，要论绕圈子和扣帽子，在座估计都没这位粉红□□小姐熟练。解释得越多越容易被扣帽子。
　　“吵——死——了。”汤姆转着羽毛笔，垂下眉眼，阴郁着表情，略微提高嗓音叫了一声。他周身的魔力雾气张牙舞爪地膨胀开来，无数不停变幻着的触足虚影在雾气边缘若隐若现，慢慢充斥了整个教室的上方，看起来像是什么巨型的被惊醒的怪物。
　　教室里果然安静下来了，好些斯莱特林的学生用狂热的眼神注视着他。
　　乌姆里奇的笑容僵硬了一瞬，用眼角余光瞟了下漂浮在她身边那些或者闪着锐利的寒光，或者炸开金色的凤凰火的触足。
　　“我建议大家最好不要把我们珍贵的时间浪费在一些毫无意义的口舌之争上，”他阴沉地说，模仿着黑魔王那种居高临下的冷淡口气，“您觉得呢，乌姆里奇教授？”
　　“当然，当然……”乌姆里奇对着传闻中黑魔王的继承人绽放出热情的笑容，“我们——”
　　“很好。”汤姆说，不打算听她的解释，“您方才说，我们将以一种安全的、没有风险的方式学习防御性咒语……”他冲着乌姆里奇摊开手，“咒语列表呢？”
　　“您知道的，”他看着僵住的乌姆里奇，意味深长地说，“那位大人非常关心我的学习……他肯定不希望，我在学校里——特别是在您的课堂上——浪费时间吧？”
　　“明年我还要通过普通巫师等级考试呢，如果不是全O……”汤姆耸耸肩，他的那些雾气变幻的寒光闪闪的刀足跟着互相打磨了一下刀刃，发出渗人的金属摩擦声，“梅林啊，我简直不敢想象他会有多么生气。”
　　“哈、哈哈……”乌姆里奇发出了一连串干笑声，“当、当然啦，您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得O绝对不会有问题！这会儿我没把咒语列表带来，毕竟是第一节课嘛。下节课——不！等会儿！等会儿下课我就把咒语列表发放给大家。”
　　“非常感谢您，乌姆里奇教授。”汤姆懒洋洋地说道，低下头去，把课本往后翻了一页。
　　这就是翻篇的意思了。乌姆里奇看到那个黑发的孩子把那些令人恐慌的雾气重新收拢在身边，再次确认了这一点。
　　“好了，”她扬着微微发白的脸，冲着全教室亲切的假笑，“快坐下来吧，孩子们……很好，请继续阅读第一章。”
　　“需要向大家强调的是，只要你们把理论学得非常扎实，魔咒的施展就不是问题。魔法部认为，理论知识能够更有效地帮助你们通过考试，说到底，让学生通过考试才是学校的宗旨所在……”乌姆里奇一边说，一边在教室里巡视起来——刻意避开了汤姆坐着的那片儿。
　　哈利还站在原地，愤怒地喘息着。
　　“你——”他只对着汤姆说了一个字，就不得不强迫自己闭上嘴，以免说出什么让事情变得不可收拾的恶语。
　　他为了抵抗伏地魔站出来反抗乌姆里奇的时候，他的朋友竟然靠拿出和伏地魔的关系来摆平？
　　他宁可不要这种“帮忙”！
　　“我很抱歉，哈利。”汤姆头也没抬，轻声说道，“但是显然，只有摆出黑魔王才能让她闭嘴。”
　　“邓布利多——”哈利再次只说出一个词就闭上嘴了。显然他也明白，一个魔法部专门派来恶心邓布利多的家伙，绝不是搬出邓布利多就能压制住的。
　　“那你也不能——”罗恩慢了半拍跟上他们的对话。
　　“为什么不能？”汤姆问，“这样显然是最有效率的方法，乌姆里奇绝不敢再只用一些老掉牙的理论知识糊弄我们了。”邓布利多还能彬彬有礼地跟魔法部在规则内有来有往，但黑魔王可是真的会杀人的。
　　福吉敢当面指责邓布利多，但是对黑魔王避而不见就算是他抵抗黑魔王的最大勇气了。何况福吉已经明哲保身火速下台，乌姆里奇在失去靠山的情况下想要继续在魔法部有所作为，她只能在得罪邓布利多的路上越走越远——汤姆甚至很怀疑最近那些《预言家日报》上娴熟的给哈利和邓布利多扣帽子的文章都出自她手，毕竟魔法界这种人才看起来不太多的样子。
　　面对汤姆的效率论，向来不擅长辩论的罗恩找不出话来反驳。他只能深深地凝视着汤姆，说道：“你简直不像个格兰芬多！”
　　“汤姆，”哈利咬着牙对他说，“我很感谢你出手相助……但是这绝不是我需要的帮助！”
　　“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哈利？”汤姆终于不再假装翻书了，抬起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哈利，“你希望我立场明确地和黑魔王划清界限吗？然后我们一起被乌姆里奇轻而易举地拿教授权威以势压人，像悲壮的英雄一样迎接原本可以避免的打压和惩罚吗？然后等消息传出去，让黑魔王有理由去杀死你我，和每一个你我在乎的人？你认为这样就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吗？”
　　“我不知道什么是解决问题的正确方法。”哈利一字一顿地说，“但至少我知道什么是堂皇正道。”
　　“有些事总要有人站出来。”哈利的眼睛里仿佛燃烧着火焰，“总有人要站出来的。我并不要求谁应该和我一样站出来，但是当我站出来的时候，你作为我的朋友，至少不应当拦着我！”
　　汤姆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
　　“你是个傻瓜。”他说。
　　“傻瓜就傻瓜。做一个傻瓜也没有什么不好。”哈利说着，挣脱了那些悄悄缠住他的灰白色雾气。
　　“乌姆里奇教授！”哈利叫着，坚定地举起了手，大声说道：“你说错了！通过考试并不是学校的宗旨所在！我们学习黑魔法防御术，是为了在伏地魔及其党羽的威胁下保护我们自己的生命安全！”
　　全班倒吸了一口冷气。
　　“格兰芬多扣十分，波特先生。”乌姆里奇轻声说，“我不知道是谁把这样的鬼话灌输到你的小脑袋瓜里的。当今的魔法界，是一个安全和平、各种族和谐发展的魔法界，没有威胁，没有什么党羽，更没有你想象中可怕的黑巫师！”
　　“怎么，照你的意思来说，伏地魔摇身一变，已经成为魔法界的和平大使啦？”哈利气得声音发颤。
　　“那位大人一直为一个和平统一的魔法界奔走努力——”乌姆里奇厉声说道。
　　“好吧，我也是个傻瓜。”汤姆深吸了一口气，自嘲地低声自语了一句，把课本粗暴地塞进了书包。
　　“乌姆里奇教授，我相信就连黑魔王本人都会被您对他这样颠倒黑白的形容逗笑的。”他用傲慢的语气打断了乌姆里奇为伏地魔过去清洗魔法界的行为的粉饰之词，“遗憾地通知您，我不打算继续上您的课了。”他说完，还冲着乌姆里奇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扯着他那些到处乱飘的雾气，踢开教室的大门，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