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76)

　　斯内普飞快地掏出一瓶魔药，用力朝蛇群中间扔去，然后在药瓶落地前，就用魔咒引爆了它——一阵绿莹莹的烟雾迅速膨胀开来，每一条被雾气笼罩住的蛇都软绵绵地瘫在了地上。
　　但是事态变化得太快，已经有好些学生被挤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边缘的蛇群滑腻腻地爬到了他们身上，张开了巨口——
　　哈利冲下了台子，冲着那边爆发似的大喊了一句：“退下！”
　　奇迹发生了——那一片地方的蛇都受惊般地游走开去，谦逊地冲着哈利伏下了身子。
　　哈利松了一口气，环顾着还没有被绿色烟雾笼罩住的地方，喊道：“你们也退下！”
　　简直不可思议，每一条还有一点儿力气动弹的蛇都乖乖地听从吩咐滑走了，甚至自动排列成了大致的方阵，驯服地等待着哈利的吩咐。
　　哈利没顾得上这些，他跑过去扶那些摔倒的同学，关切地问：“你们怎么样？”
　　但是那些同学满脸惊恐，甚至为了躲避哈利伸出的手而连滚带爬地后退。
　　“走开！”他们惊惶地挥手拒绝哈利的靠近。
　　哈利僵住了。
　　他以为至少他们会因为得救而感到轻松一些，不说感激吧，那也不应该是这样畏惧不安的表情。
　　他讪讪地收回手，小声说了句：“你们安全了。”
　　汤姆、罗恩和赫敏都向着孤零零站着的哈利跑过去。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挥动着魔杖，把那些安分下来的蛇送走。
　　等蛇全部消失了，洛哈特才小跑到斯内普身边，心有余悸地捧着心口说道：“这可真是太吓人了！”
　　“我认为这还没有学校里有一个毫不作为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吓人。”斯内普冷冰冰地说。
　　“我在组织秩序呢！”洛哈特委屈地说。
　　斯内普假笑了一下，不理他了。
　　“级长出列。”斯内普对挨挨挤挤在一起的学生们说，他素来的冷硬态度在此刻给了学生们很大的安全感。
　　“学生会成员出列，”斯内普继续指挥道，“各学院清点人数，查看是否有人受伤，登记受伤学生名单。高年级的不要傻站着，两人一组——就按刚才分的组好了，帮助维持秩序，不要乱糟糟挤成一团了。具体听级长调度。”
　　“马库斯.弗林特！”他喊着斯莱特林魁地奇球队队长的名字，“我想，到你的飞行技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弗林特的飞天扫帚飞来！”
　　斯内普用飞来咒召唤出了弗林特的扫帚，吩咐他飞去魔药办公室拿药。
　　“速去速回，用缩小咒把靠墙第二个柜子带来，回来的时候要平稳，别把魔药瓶摔碎了。”斯内普问他，“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你听明白了吗？”
　　弗林特连连点头，干脆利落地把碍事的长袍下摆撕开了，然后跨坐在他的扫帚上。
　　“很好，我想你也不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摸到你的飞天扫帚。”斯内普冷冷地警告他，“看着路，控制高度。去吧。”
　　“波特先生。”他接着叫哈利，黝黑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你和洛克先生一起去校长办公室，告诉邓布利多校长这里发生了意外。”
　　罗恩扯了下哈利，悄声说：“走吧……”
　　于是哈利和汤姆都冲着斯内普教授点点头，表示明白了。然后罗恩和赫敏默不作声跟着他们，一起匆匆走出礼堂。
　　“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蛇？”爬楼梯的时候赫敏才开口焦虑地说，“这下子他们都知道哈利是个蛇佬腔了。”
　　除非每个学生都几乎在同时施展了不止一个“乌龙出洞”，否则不可能突然这种大范围的蛇潮。
　　又或者……这其中一部分蛇其实和那些康沃尔郡小精灵差不多？
　　洛哈特的目的就是暴露出哈利是个蛇佬腔的秘密？
　　为了进一步将哈利陷入“斯莱特林继承人”的流言之中？可是这有什么意义呢？汤姆琢磨着。
　　将哈利孤立出来有什么好处……想一想，如果没有他这只“搅局之手”……一只冲动的格兰芬多小狮子，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自然会私下去调查真相——魔力不强、地位特殊，岂不是最好的证人？正好可以见证洛哈特的脱壳而去……
　　毕竟洛哈特的魔力微弱，观众太多恐怕操作起来有瑕疵……不，说不定连哈利都不是证人。哈利虽然还在魔力发育期，但是他有特殊的命运，洛哈特不会轻易选择在命运垂视下冒险的……唔，这里不是有一个比哈利更合适的人选嘛。
　　汤姆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罗恩。
　　救世之星的挚友背书，其实效果差不多。而且操作起来更容易……既然是在密室，只要年久失修“及时”坍塌一部分，就既可以隔开哈利的目光，又可以有声音佐证……
　　在他琢磨的功夫，他们已经气喘吁吁地爬到了校长办公室门口。
　　“我们需要见邓布利多教授。”哈利对石头怪兽说道。
　　那两只石头怪兽一下子活了过来，探头探脑地打量了下开始从怀里掏甜品邮购目录的汤姆，翻了个白眼，没找他们要口令了，直接“咚”地一声跳开了。
　　“谢谢。”他们匆匆说完，就登上升降梯，敲响了办公室的木门。
　　邓布利多非常镇定地听完了孩子们的报告，甚至不慌不忙地掏出糖果盒问他们吃不吃。
　　“邓布利多校长！”
　　“啊，放心好了。”邓布利多安慰他们道，“听上去基本没有人受到伤害，不然西弗勒斯会选择先去通知波比的。”
　　“我认为西弗勒斯是想将你从那种尴尬的境地解救出来。”邓布利多对哈利说，“为什么不接受他的好意、坐下来吃块糖定定神呢？”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个蛇佬腔的事情？”看到邓布利多如此镇静，哈利脱口而出。
　　“关于这个，西弗勒斯和我曾经有一个小小的讨论。”
　　“所以？”哈利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哈利，你会说蛇佬腔。”邓布利多平静地说，“是因为伏地魔会说蛇佬腔。他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最后一个继承人。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他在给你留下伤疤的那个夜晚，把他自己的一些法术也转移到了你的身上。他不是有意这么做的，我可以肯定……”
　　什么谋杀方式能把凶手的法术转移到受害人身上？！汤姆震惊地听着。难道是醍醐灌顶之爆头术吗？靠过大的数据流生生过载烧坏大脑？
　　“伏地魔把他自己的一部分转移到了我的身体里？”哈利对此也很惊讶。
　　“显然是这样的。”
　　“难道我真的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哈利茫然而绝望地问，“分院帽可能在我身上看到了斯莱特林的那部分，它就——”
　　“——就把你放在了格兰芬多。”邓布利多不紧不慢地说，“听我说，哈利。你碰巧具有萨拉查.斯莱特林在他精心挑选学生时特别看重的许多素质。罕见的天赋，蛇佬腔，天性聪颖，意志坚强……还有某种对规章制度的藐视。”他冲着哈利眨眨眼，表示他对格兰芬多小淘气们的行为一直心中有数。
　　“可是分院帽最后还是将你放在了格兰芬多，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好好想想。”
　　“因为……我提出不去斯莱特林？”哈利小心翼翼地问。
　　“正是这样。”邓布利多愉快地笑了起来，又往嘴里填了一颗糖。“哈利，表现我们真正的自我的，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这比我们所具有的能力更重要。”
　　“这是很多巫师所不能理解的……”邓布利多叹息道，“天赋不能真正决定我们走向什么方向，真正决定道路的，是我们自己选择成为什么样的人。”
　　“在我看来，你今天的表现正好证明了，即使同样是拥有蛇佬腔，你也能把它用在帮助同学上，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