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在霍格沃兹做问题学生(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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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夜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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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琦夫人看似平静地接受了汤姆的拜访。而汤姆全程竭力控制自己不去注意那位严肃的女士依旧泛红的眼眶和还带着鼻音的嗓音。
　　他们先是简短地向彼此表达了歉意，然后交流了一下在飞行课上如何魔法地保证学生们的安全。
　　最后汤姆起身告辞的时候，霍琦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平板的声音说道：“洛克先生，有些话你可能不爱听，但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读书是一件好事，但是在魔法世界，书本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巫师们终究是要实践的。就拿飞行来说，看了不代表懂了，没什么比真的上天飞一圈能更快更真切地掌握飞行技术了。”
　　“我知道，谢谢您，霍琦夫人。”汤姆听出来霍琦夫人是真心在告诫他，所以他在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还是转回去向霍琦夫人伸出手：“或许您愿意与我共进晚餐？”
　　霍琦夫人短促地笑了一声，很快又板起了脸。她走近两步，把手放在了汤姆的肩膀上，低下头对他说：“走吧，洛克先生。”
　　汤姆敢说他俩一起走进大厅的时候，起码有一半的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倒吸了一口凉气。
　　霍琦夫人视若无睹，对他微微一点头，就松开手，走向教师席。
　　汤姆迅速溜回了格兰芬多长桌，在傻傻的张大嘴巴盯着他的西莫身边坐下来。
　　“我快饿死了。”他说，飞快地抓起一个汉堡吃起来，希望这样的表现能让其他同学相信他实在是腾不出空来解答他们的疑惑。
　　很遗憾，读懂肢体语言的暗示对于格兰芬多们来说属于进阶课程。
　　“酷啊……你是怎么做到的？”西莫问道，“我还以为霍琦夫人再也不会允许你上飞行课了！”
　　好些高年级的同学都感兴趣地倾身过来。
　　汤姆不想在餐桌上跟这么多人分享前因后果，尤其是还有这么多压根儿不认识的同学。他正在想怎么办的时候，赫敏帮了大忙——
　　她急匆匆地跑过来，一屁股在他身边坐下来，重重的书包甩在一边，其他同学不得不抱怨着移开，给她和她的书包腾出空地来。
　　“你错过了好多！”她焦虑地嚷道，并用凶狠暴躁的目光逼退那些侧身打算听八卦的同学们，“哈利成了找球手。”她压低声音说，每一个单词音调里都透着不赞同。
　　“他的确飞得挺好的。”汤姆公正地评价道，“换我我可不敢加速俯冲，更别说他还平安落地了。”
　　“从来没有一年级新生就进入院队的，这是违反规则的！”
　　“清醒一点，赫敏。他不是一般的一年级新生，他是魔法世界的救世主。一个救世主同学比一年级找球手罕见多了。”汤姆说，“要我说，救世主这玩意儿本身就挺……”他想了想，勉强找了个词，“挺小说的，你懂吧？小说里给救世主开绿灯很正常。”
　　赫敏明白他在说什么，但这种明晃晃的特权还是让她觉得不太舒服，更何况……“但是他一点儿也不珍惜荣誉！”她为了压低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单位的，“我偷听了他和马尔福的对话，他们约定半夜在奖品陈列室决斗！想想看，在夜里乱逛如果被抓住了，会给格兰芬多扣多少分啊。而且他肯定会被抓住的！”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他会被抓住？”汤姆放下刀叉，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这么说……你打算去告诉老师了？”
　　赫敏不自在地抿了抿唇：“我还没想好……”
　　“但是他们根本不听从我的劝告，”她愤愤不平地说，“我想晚上再尝试一下。”
　　“如果他们还是不听呢？”汤姆有些搞不明白赫敏这种旺盛的责任感从何而来了。“赫敏，你又不是班长，你劝说过了，已经尽了同学的职责，他们就算被抓住了被扣分，也只是自行承担他们行为的后果而已。”
　　“如果只扣他们自己的学分，我一点儿意见也没有。那是他们活该。”赫敏回答说，“但是学院分关系到所有年级的每一个格兰芬多。汤姆，我知道你不在乎学院杯，但是你想想吧，你真的愿意我们辛辛苦苦一分、一分挣来的学院分，就这样轻易地被几个平日里在加分上毫无贡献的莽撞鬼糟蹋掉吗？”
　　汤姆咀嚼的速度慢下来了。
　　“你想想吧，我们那么认真努力地上课，一次才能加几分？但是我打听过了，违反校规可是十分起扣的！汤姆，你也被扣过分，但我觉得没什么，因为你能挣回来。但是他们几个要是被扣分了，他们能挣回来吗？还不是要靠我们去弥补亏空？这公平吗？”赫敏猛地拍了下桌子，“所以我们非得阻止他们不可！”
　　“但这是不可控的。”汤姆指出，“你不可能阻止每一个违反校规的人。”
　　赫敏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说：“少扣一点是一点。我已经想好了，今天晚上我们在公共休息室等着，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要出去，如果是，我们就拦住他们！”
　　汤姆叹了口气，说：“怎么拦？他们不听的话难道先和他们打一架吗？因为不甘心自己挣来的分被其他人糟蹋，所以干脆自己挥霍掉？”
　　赫敏被问住了。
　　“……你想去报告麦格教授吗？”她问。
　　“如果他们只是放狠话，其实晚上舒舒服服地待在寝室里，你打算怎么跟教授解释？”汤姆放下刀叉，擦擦嘴巴，问道。
　　“总会有办法的。”赫敏焦虑地咬着手指甲，“告诉珀西怎么样？他是级长，还是罗恩的哥哥，他总管得住他们的。”
　　“你可以去试试。”汤姆说，“不过你要是问我的话，我打算和他们一起去。”
　　“什么！”赫敏惊叫起来。
　　汤姆露出狡猾的笑容，说：“我还从来没有夜游过呢，多么好的机会！想一想，赫敏，”他劝说道，“我们可以帮助他们不被抓到，即使被抓到了，我们也有一个漂亮的理由——我们原本可是打算阻止他们的，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和他们一起，想盯着他们不让他们闹出更大的乱子来。”
　　“自己挣的分，自己扣掉就不那么心痛了吧？”他低声说，“再说我们还能挣回来呢！”
　　“可是校规……”赫敏挣扎着说。
　　“就当完整一下上学体验吧。”汤姆拎起赫敏的书包递给她，“如果我们要夜游，现在就得回寝室睡觉。我可不想夜游的时候因为打瞌睡犯些低级错误，能不被抓住还是不被抓住的好。”
　　他拉着还在犹豫的赫敏站起来，冲着女孩儿眨眨眼睛：“你说的，少扣一点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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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夜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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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简直不敢相信！”赫敏穿着粉红色睡袍站在一片漆黑的公共休息室里冲着汤姆低声嚷嚷，“我居然被你那些歪理说动了！”
　　汤姆懒洋洋地瘫在靠背椅上，挥动了下魔杖，点燃了公共休息室的壁炉。
　　“别这么激动，赫敏。”他说，“我建议你去换一套衣服，粉红色在晚上还是有点显眼的，像我这样穿一套黑色的更隐蔽。”
　　赫敏站着不动，继续激动地说：“你不愿意告诉麦格教授，说万一他们不出来怎么办——那我问你，要是他们今天不出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们已经做好夜游的准备了，不是吗？他们不出来，或许以我们俩的水平来说，夜游更不容易被抓住。”汤姆听到赫敏冷笑了一声，换了一个劝法，“如果只有我们俩……你不想去禁【书】区看看吗？”
　　壁炉里跳跃的火光印在赫敏脸上，她不说话了。
　　“所有的教授都不愿意为一年级新生签字，即使我保证我只是进入参观一下。”汤姆抱怨说，“老师们真的不知道越是禁止什么，人们就越想知道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