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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小树精他膨胀了(44)

作者:八耳九空 时间:2019-01-11 19:37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灵异神怪

  人找到了,他推了戏请了假,废了多大的力气,可牧清这个没良心的,拉着他的胡子不肯松手,小声嘀咕道:“怎么长这个了?”
  “卧槽。”陆玉锵皱眉,条件反射性地去捂自己的嘴巴,这下疼得爹妈不识,心中是把牧清骂了一个狗血淋头。
  牧清见状吓了一跳,一屁股坐在地上发愣,怪异地去看自己的双手,他见陆玉锵双眼似是睁不开,整个人似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于是忙又爬起来,双手圈住他的肩膀紧紧抱住,又小幅度地拍他后背,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疼是因为做噩梦了,吹吹就好了。”
  放他的狗屁,陆玉锵都被气晕了,阴恻恻道:“那你给我吹,吹吗?”
  “醒啦?”牧清眼神躲闪,心虚问道,“做噩梦了。”
  “你妹、你妹的。”陆玉锵伸手指着他,气得半天没能说出话来,捂着嘴说出的话又闷又可怜,“你行,你行的。”
  好好的见面气氛都没了,什么伤感、庆幸、久后重逢的兴奋皆被抛之脑后,陆玉锵见牧清心虚躲闪,正欲站起身来训他一顿时,便见身上盖着那件当初自己亲自给牧清披上的外套,外套中似是还残留着一丝他的温度,这气忽然一下子就消失了。
  牧清半坐在地上拉他的衣角,小声说:“对不起。”
  “知道你是不小心的。”陆玉锵替自己的胡子原谅他的为所欲为,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转了牧清一圈,去看他身上有无受伤的地方,倒是挺好的,十多天来也不见瘦,担惊受怕的只有他一个而已。
  牧清乖乖让他转着,举手想解释。
  “你说。”陆玉锵弯腰从地上拿起背包,替牧清背上,这包中东西还挺重,拿出来一看才发现是几袋牛奶,翻过面去看,哦,中老年人高钙奶,成吧,都是奶,爱喝就行。
  “这棵树不是我。”牧清先给他说这件事,“但是看着它就觉得很熟悉,很亲密,而且我的身体跟它契合,当时冷得快要死掉了,是它让我在里面住了几天,这才活过来的。”
  陆玉锵抓住了重点:“冷得快死掉了?”
  他这才刚来,就遇到了这处桃源之地,也算是运气,自然是没感受到长久在外面后那种侵入心脾的铺天盖地的寒冷,此时一听牧清说起,便忙下意识地去暖他的手,好在牧清这手比他还要温热些,那苦也都过去了。
  “没事了。”陆玉锵把外套披在他的身上,替他拉上衣链,好生正了正它的衣摆,再说,“现在好了,不冷了。”
  “当时真的冷得快要死掉了,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牧清最初是没哭的,就算当时外面冰天动地,雪地一望无垠不见尽头,他觉得自己快要永远消失在这片世界中时,也只是告诉自己一定要努力往前走。可现在见到陆玉锵后,连续积压的情绪忽然有了爆发的出口。
  他就算是个老干爹,是长辈,可也能依着小辈慢慢委屈,是人都有这样的权利。以前牧清会觉得这是一件丢脸至极的事情,所以总是下意识地隐藏自己的情绪,把最严肃、坚强、大方的一面展示在陆玉锵面前,但现在他倒不这样认为,约摸着是太委屈和难受,于是抱着陆玉锵,突然簌簌地流泪。
  他这猝不及防的一哭,打得陆玉锵都有些措手不及,他忙抱住牧清依靠自己的身体,轻轻拍他的背,哄他:“都过去了。”
  “可是我差点看不到你了。”牧清说。
  “那现在看到了。”
  “可是当时我差点看不到你了。”牧清再哭,“真的很难受。”
  他难受的点在于,他当时差点就永远见不到陆玉锵,那是一种停留在永远的恐惧情绪,比冬日的寒冷还要那般刺骨冰冻,每当回忆起来时,就觉得寒意吞噬全身,只有在方才真真切切看到陆玉锵出现在自己面前,倚靠着桃树晨晨入睡时,他觉得自己的血液暖和了起来。
  可能这就叫做后怕,也叫做软肋。
  陆玉锵不厌其烦地安慰着他,这才让牧清慢慢在他怀中冷静下来,他啜泣片刻后,终于觉得有些许不好意思,陆玉锵从牧清的行李袋中抽出纸巾,小心翼翼、轻柔地替他擦去眼角的泪痕,眉眼低垂,神情专注,牧清乖乖站立,任他动作。
  牧清那眼角似是染了一层红,眼尾微微上翘,是很典型的眼形,叫什么陆玉锵说不出来了,总归是好看得令人心跳如擂鼓,陆玉锵忽然转过身,去捂自己快要从胸腔口逃脱的心脏。
  不对劲,一切都太不对劲了,他的脑袋就像一台忽然坏掉的放映机,原先那些稀奇古怪的梦境内容一下子涌入前端屏幕中,反复播放挥之不去,陆玉锵都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他努力去同自己的意识说,喂,停下,这下都是不对的东西,但是大脑变本加厉地给他推送越多的内容。
  那晚的旖旎尽入眼底,而那一声高过一声的相公,也成了片段中循环不止的音乐,陆玉锵摇了摇头,凝神,强迫自己别再多想,但他定眼再去看牧清时,恍恍惚惚间,又将他那脸,同梦中的红衣男孩缓缓合上。
  疯了。
  迟钝如牧清,此时也看出了陆玉锵的不对劲,忙将自己难受的小脾气抛之脑后,轻拉他的衣摆,问道:“锵锵,怎么了?”
  “没什么。”陆玉锵都不敢看他,他在心中骂了自己千百遍,将那有旖旎想法的自己挫骨扬灰,可后头又生生不息,真真说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牧清见他着实高兴不起来,于是试图同他讲些新鲜的有趣玩意,说道:“你看那口井,可以问一个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他会告诉你答案。”
  虽然好像坏掉了,不过牧清为了逗弄陆玉锵,自然是隐藏了一半的真相。
  陆玉锵的注意力果然被他暂时吸引,牧清见有戏,便忙推着他往前走,走至那口池井面前,他手指上方二字说:“未来。”
  然后邀功般地替陆玉锵解释这井的主要用途,最后又介绍道:“不过很可惜的是,只能问一个问题。”
  “你问了什么?”陆玉锵问他。
  牧清老实答:“问了你未来的伴侣是谁。”
  陆玉锵哦了一声,问是谁,他倒还是个重度颜控,加上一句:“长得好看吗?”
  “你自己看了就知道了。”牧清把他往前推,“你也来许一个吧。”
  他好奇不已,催促着陆玉锵快些许愿,问的也是那个问题,让他询问池井,自己以后的伴侣是谁,见着他那副急迫的模样,陆玉锵终于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你不是自己已经看过了,诓我的,其实没用?”
  “有用的。”牧清忙往后退,“我看过了,我不看,你自己看。”
  他心中倒还对这井保留期望,只觉得是当初偶尔不灵,这才浪费了他那一次好机会,便期盼着陆玉锵还能用一用,陆玉锵信了他那话,乖乖在池井前站定。
  他问:“我想知道牧清未来的伴侣是谁。”
  没问牧清想要知道的答案,明明心中原先是这样打算,可真开口时这问题就在嘴中转了弯,出口时便已如此,拦都无法拦住,不过倒也算了。
  陆玉锵潜意识中期盼这个回答,可又不敢认真去看,他心中多了道莫名其妙的情绪,这情绪来得急,来得快,闻着酸溜溜,像是倒翻了半瓶醋,等待答案时他还在心中想,要是是个女人,他便放过去了,要是是个男人、要是是个男人的话,他会有些......不甘心,或许还要同他处处对着干,得要让他放弃才好。
  可为何会不甘心,他在心中匆忙给自己寻找开脱的借口,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别的小干爹,那换成谁,自然都是会不爽的,是的,是很正常的情绪。
  陆玉锵抬头去看那池井。
  井水微动,他凝神,仔细去辨井水中的画面,却意外见到自己的倒影,他低头,那倒影便也低头,做着同他一样的动作,连神态也全然一致,是他自己。
  假的,是假的,没用的。
  陆玉锵既失望又欣喜,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不过总归欣喜大于失望,旁边等待的牧清心中焦急,迫不及待地问道:“长得好看吗,有出来吗?”
  陆玉锵想说没有的回答在开口处突然卡壳,一时又想起那个井水中的倒影,其实他长得还真好看,不过由于最近情况特殊,这才长了些胡子,遮了十分之一的帅气,勉勉强强吧,还算过得去,陆玉锵不知道自己出于一种什么样的心理,但他听到自己跟牧清说:“很帅的。”
  “帅?”牧清问,“不漂亮吗。”
  陆玉锵回想以前自己拍过的那些杂志封面,再答:“那漂亮也挺漂亮的,是那种很多人都会喜欢的长相。”
  “不过有胡子的。”陆玉锵跟他说,“跟我现在长得这个差不多。”
  岂料他这边话刚落,那边的牧清便摆出一副快要晕厥过去的表情,整个人呆若木鸡,唇瓣微颤,已经没了那副家长该有的样子,问:“你说什么!”
  他不敢相信,怀疑人生:“男的是吗?”
  “你不是不介意性别?”陆玉锵歪头,端了副好宝宝的模样,“我替你看过了,还不错的,配得上你。”
  “是可以的,但是--”牧清在原地转圈,烦躁地揉弄自己的头发,一副依旧不敢相信的模样,片刻后自暴自弃,什么都说了,“但是我不喜欢黑黑的胡子,我喜欢干净清爽的。”
  “哦。”陆玉锵僵硬地答,“所以你刚才想要给我拔胡子?”
  呵,他在心里说道,狼心狗肺过河拆桥,这会儿说胡子不好了,这胡子就是为你而生,生得光荣伟大,到时候死时也该列队欢送,陆玉锵胡思乱想道,不过牧清人小鬼大,择偶观倒是清晰明朗,他原先还以为牧清只会磕磕绊绊害羞地说:“那,那其实什么样子的都行的,我不挑。”
  “咱们别说了吧,还是要努力找到出去的地方。”牧清过去拉他的衣角,嘿嘿一笑,试图转移话题,“这事不好说的,以后说不定也会变的,人定胜天,我不难受,你也别纠结,我们先找路。”
  “好。”呵。
  牧清拉着他往前走,边走边解释说:“我在树里呆了很久很久,迷迷糊糊的时候,总觉得它在给我指明路,我们要往前走,一直走,前面会出现一处悬崖,就可以出去了。”
  “你确定?”
  牧清也不确定,这只是他当时恍恍惚惚间的猜想,但死马当作活马医,总比一直呆在这里原地徘徊要好些,两人定好方向,沿路做了些标记,便径直朝着牧清所说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不过情况比当初牧清一个人时要好上不少,至少如今有了相依相伴之人,不再寂寞孤独,或许困境能增加人与人之间的亲密感,走到最后时,陆玉锵毫不顾忌地拉住牧清的手,慢慢携着他一同往前走。
  远远看去,就真像是一对情侣。
  就在两人以为走不到尽头时,踏破铁鞋无觅处,柳暗花明又一村,前方突然出现一道碧绿,山中绿叶葱葱,大树招风而起,竟是真走到了出口处。
  陆玉锵带着牧清爬上山,打开手机信号,不怀希望地给向姚拨去电话,岂料那头响了几声铃后,向姚咆哮欣喜的声音充斥了整座山间,震得山中飞鸟齐齐逃窜,在天边曳出一道翅痕。
  “陆玉锵,你死去哪了!”向姚疯狂在那边喊,“警察警察,对我们找到了,舅妈,舅舅,你们过来,别躺着了,活过来快,锵锵来电话了,没、错,这次确实是锵锵来电话了,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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