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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小树精他膨胀了(37)

作者:八耳九空 时间:2019-01-11 19:37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灵异神怪

  陆玉锵见不得牧清受欺负,后来拉他进了内间坐下,这农家也不算是饭馆,性质和农家乐类似,不过平时客人稀少,偶尔才来那么几人,装潢也不算正式,内间和外间只隔了一道帘,说什么做什么,皆无隐私可言,后来忍无可忍下才换了处地,庆幸安晓连这次没有追上来,落得个清闲。
  坐下后,陆玉锵便问他:“上次商场那件事怎么样了?”
  “昨天晚上刚解决。”昨晚上就着吻痕的事情粗粗解释了一通,但也没当面叙述讲得明白,牧清宛若一个说书人,讲到那王旗床上还赤,身,裸,体一人时,忿忿一拍桌,显然是替夏俊华不平,“他们说这叫什么,这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没脸没皮,而且刘玄通他们收拾的时候,说那人身上都是鞭痕,东红一块西红一块,有sm倾向。”
  彼时正在喝水润嗓的陆玉锵嘴角一抽,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就喷了,放下后问:“你说什么?”
  “S、M倾向。”牧清说,“他们跟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哦哦哦,没什么。”陆玉锵没往下问,鉴于当时给牧清上生理课时遇到的艰难险阻,还是及时止损闭嘴为妙,他给牧清倒了杯水,说到王旗时还有些唏嘘,“我们认识已经有好几个月,表面看起来还不错,没想到是这种人。”
  “他可能是想泡你,看你长得好看。”牧清语气严肃,脸也绷着,像一个真正的家长那般教育,“以后还是要擦净眼,千万不要被骗了,床上那个小男孩真的惨,而且还是妖怪,普通人根本受不了摧残,早就一命呜呼了,这种人很可怕的,我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
  陆玉锵正在给牧清倒清水,倒水的杯子没拿稳,哐当落在了桌上,水稀里哗啦流了一桌,他忙抽纸去擦,边擦边郁闷:“你哪里学来的这么多的歪道理,还跟我说上了。”
  这才几日不见,就觉牧清运用现代词汇的能力高了那么一些,歪道理也是一堆一堆地从嘴里冒出来,有些时候让人猝不及防,陆玉锵把沾了水的纸巾扔进旁边的垃圾桶,坐下后越想越觉得不对:“你再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我听着。”
  牧清虽然不解,但依旧老老实实地说了一通,陆玉锵总算恍然大悟,清楚哪里出了问题,哭笑不得道:“你以为我是被干的那一个,为什么会这么想,是什么让你有这种误解?”
  牧清拨弄面前拆开的碗筷,歪头看他,似是不解,等着他那下一句。
  “算了,跟你说这种干什么,你又不懂。”陆玉锵把杯子推到他那一边,说,“喝吧,先润口嗓子,累了一晚上,听你说话都哑了。”
  等菜上齐后,他们边吃边聊,聊到后来那话题又回到了王旗身上,王旗那事实在匪夷所思,即便是一直处理特殊事件的几位成员也鲜少遇到,妄图长生不老,说来就贻笑大方,不过确确实实被他实验成功,只不过耗费了太多无辜者的生命,从大视角上得不偿失。
  “所以他真的活了一百多岁?”陆玉锵好奇。
  “应该有了的,总之是个老头子,后来都化成白骨了,样子很可怕。”牧清吃了一口番茄炒蛋,口感柔嫩丝滑,加之农家自己配制的秘酱,味道极好,陆玉锵见他喜欢吃,悄悄放慢了拾筷的速度,那蛋最后都进了牧清的肚子。
  “还说把我当儿子。”陆玉锵看着牧清不停落筷拾筷的动作,心里嘟囔道,“吃饭都不看看干儿子,一点都不贴心,没看到他省着一口都没吃吗,都不说点什么。”
  心中虽如此想,但看着牧清饱腹的模样,隐隐还是有一种投喂的满足感,妖怪胃口比平常人要大上几分,陆玉锵又给他叫了一些,最后主人出来讪讪道:“蛋都没了,今天鸡没下蛋,刚好吃完了。”
  农家人朴实,陆玉锵见牧清着实喜欢吃,悄悄给了他们一笔钱,买了炒蛋的方子,叫先下番茄再下蛋,加上蜜汁酱料少许,盐少许,味精少许,看得陆玉锵有些懵,收了方子后塞进袋子里,想着回去后实验,再让牧清来当小白鼠,总归是他爱吃的。
  再同牧清说到那王旗的事,陆玉锵唏嘘:“长生不老啊。”
  在还未遇到牧清之前,这类事情着实匪夷所思,即便是之后同牧清相认了,陆玉锵也是眼见为实后才相信,但心中依旧坚持着一定的科学世界观,那些是异常,是异类,不多见,只不过是少见多怪,现在他倒不这么想了,只觉得一切都在朝着他所无法理解的方向发展。
  比如现在的长生不老。
  “人类也可以活到几百岁?”陆玉锵再问牧清。
  “按照王旗的方法,是可以的。”牧清皱眉,“但是还少了点东西,当时去迟了,被偷走了。”
  牧清跟陆玉锵说:“我觉得是那个谁,就那个,之前把我当做小孩子,问我是谁家妖怪的那个谁,跟我打过架的。”
  “黎光吧。”
  “对就是他,差点没想起来名字。”亏是黎光不在身边,他若是看到牧清绞尽脑汁都无法想起他的名字,大约是要发疯的,牧清又说,“当时我们是一起的,但是他中间消失了一段时间,解释说是迷路,可是我不太信,不过他在我们所里风评好,所以大家都相信他。”
  陆玉锵附和着点头:“嗯,我觉得你说得对,他是不好。”
  牧清顿了半晌,咬着筷子去看陆玉锵,本想说些什么,可瞧着陆玉锵那副模样,忽然间就伤感无比。
  这是一张极好看的脸蛋,好看到即便是他这种刚进入社会的妖怪,都能从为数不多的人际网中找寻到陆玉锵的爆炸性人气,比如刘玄通那表妹,在家闹得翻天覆地,天天嚷着要去看他演唱会,也是后援三十三群的群主,在微博上极为活跃,叫做死忠粉,听说这样的不在少数。
  可是这样一张脸,这样一个人,最后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暗淡,人类皆是如此,生老病死人之常情,谁都无法逃避大自然的规则,正因为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多数人在等待衰老时,都能泰然处之。
  可牧清不一样,牧清是一个妖怪,拥有漫长的、无穷无尽的人生,他无法用常人的思维去思考,他不能想象当陆玉锵老去、或者死去时,自己究竟会如何,他更多的是希望,陆玉锵也能陪他走完无穷的人生。
  陆玉锵给他夹了一筷菜,都送到他那嘴边了,牧清都愣着没动,陆玉锵只好自己给吃了,再放下筷,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想到什么了,怎么就要哭了?”陆玉锵挑眉,“怎么了?”
  牧清回神:“没事,真没事,你也吃。”
  他仓促地低头去扒饭,长生不老的办法不止有害人续命那一个,自古追求长生者多之,牧清告诉自己,不要着急,总能找得到,他得为了陆玉锵去努力,那是他的命。
  酒足饭饱后两人趴在椅子上休息,陆玉锵掏出手机刷着网页,这年头条件变好,即便是在较为偏僻的地方,也能断断续续地找到些网络,陆玉锵去刷微博,打开热门后,猝不及防地和自己的名字脸贴着脸,撞上了。
  这次的热搜莫名诡异,叫做陆玉锵跳探戈。
  探戈是一个舞种,陆玉锵皱眉去思考,觉得自己约摸着是没有理解错,可他从小舞蹈天赋不佳,小时候长得过胖,向暖一时心急便送他去跳舞,跳的是芭蕾舞,想着还能提升气质,结果去接孩子的第一天,便听到其中传来自家儿子那道杀猪般的叫声,喊爹又喊娘,拉韧拉得快要站不起来,废了。
  后来舞蹈那事也不了了之,陆玉锵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跟探戈沾亲带故了,分明是从来都不会碰的,碰巧这时牧清起来,说我出去上会儿厕所。
  陆玉锵准了,他一颗心全扑在莫名其妙的热搜上,深吸了一口气后点开,金刚心虽不怕被骂,但总归看多了心情不好,陆玉锵也心中忐忑,闭眼了一会再睁开,见当中实时热门第一条,陆玉锵深夜秘会安晓连,小情侣月下玩探戈。
  这媒体,王八蛋,不要脸,睁眼说瞎话,草他娘的,日他妹的。
  陆玉锵咬牙,把这辈子能骂人的库存话都给骂完了,完事了还觉得心中不爽,登上小号稀里糊涂一通骂,这算什么,这算无中生有,当空飘来一口锅,营销号同他说,我们觉得这锅尺寸同你正合,戴着吧。
  他便这么无缘无故戴上了。
  昨晚应该是有记者蹲在外边偷拍,当时他和安晓连两个站位,正巧拍得清楚,录不进对话,于是开局几张图,内容全靠编。营销号有天然的语言优势,看图说话,将那事描述得天花乱坠,说是两小情侣深夜秘会,后来聊着聊着,突然就跳起了探戈舞,明星真会玩。
  因为拍摄角度问题,那图上他和安晓连紧挨着对方,步子迈得开,含情脉脉相望,像是真有那番跳舞的旖旎事,加之被那么一番描述,若陆玉锵不是当事人,说不定也会被如此诓骗去。
  可这也太肉麻了些,造谣可以,那也拜托造得有水平些,跳舞这类,即便是看着微博,陆玉锵都觉得心中酸水乱窜,差点就要反胃呕吐,他忙退了微博,吃了几口桌上的剩菜压压惊,本想着给向姚打电话,那人速度快,率先一步打来。
  “他们是想笑死我吗?”向姚懵逼完后在电话中疯狂大笑,“跳舞哎,探戈舞,我要是那小编,我都不好意思发出来,你说这跳舞——”
  向姚说到一半忽然止嘴,敏感察觉到陆玉锵的情绪有变,她小心问:“没事吧,都是谣言,到时候我们可以辟谣,是有点生气的。”
  向姚急忙改口说:“我真的刚才看到被气死了,肺都要被顶炸了,你别急,我现在就去发律师函,咱们狠狠地告他们一把,出出血,杀鸡儆猴。”
  “你看着处理吧。”陆玉锵低头去看手表,突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结,“牧清出去很久了,我去找他。”
  快走到门口,他就听几人在那边大叫:“有人过来吗,两娃子打架了,劝不住。”
  “在哪呢?”陆玉锵随口问,那边的人也随口答,“在茅厕里,怎么去茅厕打架了,又不怕沾着什么,多不干净。”
  碰巧这时候,安晓连的助理也匆匆赶来,两人隔空相望,互相静默了几秒后,陆玉锵心中忽然咯噔一声,产生了一股不妙的感觉,他忙往旁人指示的方向跑,那助理也紧跟其后。
  “晓连说是去上厕所了。”助理讪讪道,“陆哥你的朋友呢?”
  那还用问吗,陆玉锵踢开虚掩的门,就觉当中乱成一团,牧清额头出了血,但再细看显然吃亏的不是他,因为此后一直被骑着挨打的只有安晓连,那人平时嚣张惯了,趾高气昂,嘴上没个把门的,逮着牧清就跟平时一般骂,但牧清显然也不是好惹的货。
  安晓连躺在地上喊爹又喊娘,叫他不要打脸,把那祖宗十八代都喊了个遍,也不见有人赶过来救他,显然平时在祖宗堆中也是风评不佳,陆玉锵在心中揶揄,不过还是过去把牧清给拉起来。
  旁边助理去拉安晓连,那人被揍得腿软,见着助理后眼泪哗啦啦地流,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可有些男人何尝不是如此,总爱哭,跺脚朝天吼,委屈至极,但也不敢再骂牧清,只敢远远儿地站着,敢怒不敢言。
  陆玉锵把牧清拉到太阳底下站着,仔细去看他额上的伤口。
  出了血,仔细看还挺严重,陆玉锵小心拿手抚摸伤口的边缘,眼中的心疼不假,问这伤是怎么来的。
  牧清说:“当时在上厕所,然后他就跑进来,看了我好几眼,我就遮住不想给他看,他后来就骂我,问我有没有看到你跟他恋情的热搜,说我赶着千里送自己,反正你只是玩玩我,上完之后就不要了,以后我也进不了陆家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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