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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的小树精他膨胀了(35)

作者:八耳九空 时间:2019-01-11 19:37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灵异神怪

  向暖就问:“那清清以后会照顾他吗?”
  牧清转过头:“哎?”
  沉浸剧情的他被迫突然拉入这个现实且悲伤的话题,屏幕中的陆康子在经历了旁人所无法承受的悲惨痛苦后,终于步入垂暮之年,剧中北方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他着一件深灰大棉袄,拱着手,坐于门口的破旧太师椅上,身边空无一人,晚年凄惨至极。
  牧清瞧着屏幕中那灰败的男人,用力点头说:“我肯定是会照顾锵锵的。”
  几人话匣子一开,忽然就收不回来,正巧电影接近尾声,向暖这方的注意力全在牧清的话意上,就差直接问,你要怎么照顾他。
  向暖先说:“这么久了也没好好跟你说过锵锵的性格,这孩子小时候脾气不好的,总出去打架。”
  牧清点头说我记得,那会儿陆玉锵就是他们村里的小村霸,哪有什么办法,别人胖又胖不过他,说又说不过他那张小嘴儿,小孩子瘪着嘴往那儿一站,虽然什么都不知道,还能给你指点江山指点出几朵花来,叫油嘴滑舌。
  他那些小跟班只能不甘心地跟着他打天下,当然后头天下没打到,他们就被寻来的家长拉住耳朵拎回了家,想起来总归都是一件趣事。
  陆振东点头补充:“锵锵现在脾气比之前好,毕竟长大了,都二十七了。”
  向暖想打他头:“是二十五岁,你自己儿子的年纪不清楚吗,怎么做爹的。”
  “是是是,二十五岁。”陆振东急忙改口,再说,“脾气是好了,但他生气起来你基本没辙,只能被牵着鼻子走,几天都不会给你打电话,得好好哄,上回一次——”
  上回一次是气了好多天,跑哪去都不知道,回来就晒得黑如焦炭,穿着黑衣服朝那儿一站,是人是鬼都分不清,陆振东忽然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中还有怨气,骂骂咧咧:“这兔崽子,站我面前我得好好揍他一顿。”
  兔崽子陆玉锵正长手长脚地躺在床上,这床宽仅一米二,他那两手都耷拉在床沿处,一腿搭于一腿上,无所事事地望着头顶,这房子稍有些破旧,导演不讲究住所好坏,他自然也跟着节俭,过了一会陆玉锵屈身,将自己蜷作一团,抱着手机玩了片刻,越想越觉得心中郁结难安。
  他后头睡不着,干脆翻被起身,披着睡衣出门,找了张纸垫在沿上,谈了一声气后弯腰坐下,托腮看着前边一望无际的黑。
  黑,可真黑,这破天气不见什么光,昨儿还有一轮圆月,今日云层乌泱泱地一遮,就跟黑洞般黑如浓墨,让人看着心情愈发阴郁,陆玉锵想到今天那段通话,继而又想到牧清脖颈上的吻痕,气便不打一处来,顾自嗤笑了一声,将头偏至另一侧,坐那儿跟流氓似地抖腿,手指还在给自己打着节拍。
  视线往右边一移,他便看到一人慢慢朝他走来,手中端着两杯冒着腾腾热气的咖啡,走得小心又轻巧,眼巴巴地朝着这边望。
  这人叫做安晓连,是这部电影的男二,年纪听说是比他还要小一些,不过同样年轻有为,去年拿了个小影帝的奖杯,年初又上了一部大爆的小制作电影,星路一片坦荡,不过陆玉锵知道的更多些,他家跟安家有些生意场上的往来,素人时期便一同吃过饭见过面,交集虽不深,但可以说得上是认识。
  他也算是个大咖,成名时傲气十足,对着记者的话筒说,从不会愿意给人做配,后来这部电影的选角一公布,当时就让外界大跌眼镜,想不明白这人好端端的,怎么就喜欢自己打自己的脸。
  安晓连走到他的身边,伸手说:“咖啡,给你也泡了一杯。”
  “哦。”陆玉锵不自在地拢紧身上的睡衣,先是打了个六亲不认的夸张死结,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没去接他手中的咖啡杯。
  别人不知道安晓连为什么会过来给他作配,陆玉锵却知道得一清二楚,原因无他,只是安晓连喜欢他。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其实也说不清楚,这人目的明确,合拍了几天便过来给他告白,送花送酒,送各种追求的东西。偶尔有时候守在小树林边上,等陆玉锵下戏经过时,他便跳出来继续告白,弄得陆玉锵都有些怕了他,拒绝过,吼过,冷处理,热处理,这人却跟打不死的小强般有活力。
  “有心事吗?”安晓连坐下来问他,“我看你坐这边挺久了,说说呗,我给你出出主意。”
  陆玉锵心烦意乱,便说我不需要,他不需要安晓连的帮助,也不需要这朵突如其来的烂桃花,可着实坏了他的心情,叫雪上加霜。
  安晓连跳跃的语气没变,他早就习惯陆玉锵的冷态度,这点打击自然不痛不痒,正欲说什么时,陆玉锵的手机突兀地响了道铃,安晓连分明听到他松了口气,然后急忙接起放在耳边。
  他从来没见到过陆玉锵的这幅模样,在他喜欢陆玉锵前的那几次屈指可数的见面中,他总觉得这个男人沉稳大气,气质同他那位有成的父亲一般。安晓连最喜欢陆玉锵那句低沉的嗯,在自己同他敬酒时,抬手碰杯后说谢谢,声音像是裹了层浓郁的酒香,方圆十里都能闻着这诱惑的味道,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便喜欢上了。
  但这会儿面前的却是一个和以往截然不同的陆玉锵,安晓连说不上来,只觉得哪里有些不一样,他接起电话时的第一句便是,你现在给我打电话干什么,我都要睡了,你还是明天给我打电话,好吧,你说什么,陆玉锵之后又说,行,那我给你机会解释。
  分明就是在向电话那头的人撒谎,且看侧脸表情颇有些洋洋得意,不知道是在同谁通话聊天。
  安晓连心中涌起一阵翻滚的醋意,差点让他控制不住,竖起耳朵去听,便听到一道略微含糊的男音,语速快,时间越久,陆玉锵脸上的笑意便越重,安晓连不知所措地坐在原地,看着他那副模样,心中愈加不甘。
  鬼使神差之间,他伸手打落手边的咖啡杯,与此同时他又站起来仓促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小心把咖啡碰倒了,我给你擦。”
  “擦什么?”牧清在那边怒气冲冲地问道,“现在都快半夜了,怎么还有个男的,他是谁?”
  “草。”陆玉锵去瞪安晓连,他总觉得这货就是故意的,尽坏他的好事,明明心情正好着。


第45章
  安晓连刚碰上陆玉锵, 就被后者一个猴子捞月躲了过去, 陆玉锵边退边用手指安晓连, 朝地点了点,再挥手, 意思明确,叫他别再跟着自己。
  一个大老爷们, 整日想着情情爱爱, 不成样子,况且早就明着暗着拒绝过无数回,但凡有点眼色和自尊的,也能撞了南墙再回头,鲜少见到这般固执的木头,陆玉锵不胜其扰, 再度朝他挥了挥,之后便去同牧清说话,不再理他。
  快走到门口时他才发现房门被风落了锁, 陆玉锵呃了一声, 伸手去掏睡袋里的钥匙,空空如也。
  牧清还在那头问:“你说清楚,是不是你男朋友。”
  他刚知道这种东西,夏俊华和王旗是一对, 但王旗还能跟别的男人是一对, 男朋友不是唯一, 说变就能变, 明儿是你,后天就能是别人,人类的关系十分混乱,这叫做滥交。
  “不是男朋友,出来遇到了,没事,你别多想。”陆玉锵去翻另一只口袋,希冀能从其中找到些东西,希望落空后他骂了一句,“草他--”
  骂到一半他想到电话还开着,便又闭嘴,耐心地同牧清解释:“你先睡觉,乖,真跟他没关系。”
  许是他这边着急撇清关系的语气让安晓连心生怨恨和嫉妒,他握拳站了片刻后,突然不管不顾地走上前,试图从背后拥抱陆玉锵,动作间暧昧喊道:“哥哥,你在跟谁打电话啊~”
  那嗓子嫩得都能掐出水来,攀着陆玉锵那劲瘦的腰,身子柔软似是无骨,那头的牧清听见了,用一种极其怪异的语调反问:“哥哥?”
  “哎。”陆玉锵也傻了,愣愣回,“怎么了?”
  片刻后他才觉得自己抓着的重点有些不对劲,后头刺拉拉地黏着一个人,对方温热的呼吸隔着布料,弄得他无端有些发痒,陆玉锵低声骂娘,恰巧又听那头的牧清突然挂断电话,火气便腾腾升起,用力甩掉安晓连,伸腿便要去踢他。
  那脚还没伸出去,安晓连突然又冲过来抱紧他,嘴中喃喃道:“我真的喜欢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好你个大头鬼。”陆玉锵把这狗皮膏药扔在地上,对方手臂一撑起得比谁都快,嘴快,“你有本事揍死我,不然我做鬼都跟着你,喜欢你有错吗,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
  最后还是闻讯赶来的几位助理把双方分开,向姚这回正好也跟着过来,把陆玉锵推到一侧,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片场互殴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其实也不小,就怕被有心人录了像传网上,到时候百口莫辩。
  “没事。”陆玉锵低头踢石子,闷闷不乐,“我困了,想进门睡觉。”
  这烂桃花着实坏了他的好心情,安晓连走前依依不舍地凝着他,被他那方助理推着离开,步子迈不开,眼中欲望重,和他软糯的外表大相径庭。陆玉锵觉得头疼,在等开锁人时,又给牧清打去电话,这回轮到牧清不接电话,打了几遍都是忙音,叫风水轮流转。
  “没事吧?”向姚关切问道。
  陆玉锵勉强露了个笑:“没事。”
  牧清何时不接他电话了,以前恨不得是要把眼珠子都粘在他身上,离开了几秒便觉心中不快,小嘴儿一瘪,小眼神一瞥,小脸蛋一皱,每回都弄得陆玉锵心肠发软,这回倒是自己发起了小脾气,自然是在发脾气的,陆玉锵受不了这般大的落差,低头骂:“傻逼安晓连。”
  “真要走吗?”向暖在旁边问牧清,“这么迟了,等明天不行吗,我就怕不安全,大半夜的。”
  牧清大半夜的找他们,说是要去找陆玉锵,两口子你看我我看你,全懵了,过了片刻才确定下来:“找锵锵?”
  他们儿子在哪,在大遥远的中部地区,山沟沟,飞机要飞七八个小时,完事之后要越高山走索道,才能到达拍摄腹地,粗粗一算也要费个十来小时,自然是麻烦无比,且又是半夜,怎么看都觉有些不靠谱。
  “我是妖怪啊,没事的。”牧清心焦如焚地开始收拾行李,脑海里乱糟糟一片,就跟其中有火苗被噼里啪啦地点着了一般,他把东西一股脑地卷了起来塞进行李箱,往地上一放,穿了件外套就要走。
  机票让人帮忙买好了,去机场的路上有司机接送,倒也是方便,向暖最后留不住他,只能在门口送他离开,过了半晌她推旁边的陆振东,问:“你有没有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老婆没有啊。”
  向暖摇摇头,跟他一起回了屋,打了哈欠后上床睡觉,快睡着时突然又起来,一拍脑袋,大喊:“没拿行李箱!”
  东西都理完了,可牧清走得急,仅仅是穿个外套的功夫,转身就忘拿行李箱,行李箱不大不小的一只,孤零零地立在房门口,虽然是只死物,居然也能从中看出些凄凉悲怆的情绪,仿佛真是伤心自己被主人丢弃了一般。
  向暖心急火燎地给牧清打电话,那头显示手机关机,想来是已经登了机,打给司机一问果真如此,陆振东在旁边都懵了,喃喃问:“清清自己走的时候没感觉吗,不是,他那么大个人了,不知道吗?”
  两口子面面相觑,回想了一番牧清离开时的模样,只记得他走得急,步履仓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想要立即飞奔去找陆玉锵的韧劲,往前冲,谁都拦不住。
  “那就算了吧。”向暖躺倒,“锵锵那边也有东西,衣服能穿他的,饿也饿不死,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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