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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不破戒(93)

作者:冢祭 时间:2019-01-22 21:49 标签:甜文 情有独钟 因缘邂逅

  知府本想阿虞那头污蔑,肯定是凶手,可听到那人告的是季家,这下次彻底虚了,两头他全得罪不起。后来还是他身边的同知出的主意,说索性两边一起关了,在狱里先好吃好待,这般大案,又涉及权贵,定会经大理寺,三司会审,指不定要闹到御前,倒不如先拿了人,让圣上裁夺去,等事情有个了结,再去脱官帽赔礼。
  信送出不过三日,项青便来到建安,才进城门,马上转道去了府衙。项青是前御前统领,地位自不一般,这知府曾在翰林任职,识得他,立刻把人请进。
  两人打面寒暄两句,项青谨慎道:“老哥哥不瞒你说,我是是奉绾妃之命暗查个无恶不作的贼人,这贼人自称是文王手下,四处作案,他以杀人取乐。前些日,我恰号途经永安村,见到那贼人要下手,可惜被他给逃了。昨日听到泉溪镇的案子,急忙赶来,倒不知你抓着的人里,可有这号人?”
  知府一听连忙拍手,头如捣蒜般使劲点,“项老弟来的正是时候,大狱里真有这样个人,还污蔑这事是季家三公子干的。”
  项青神情肃重,连忙道:“赶紧带我去,这人心思狡诈,可别给丢了。”
  这事牵扯季家、文王,如今还关系到孟帝宠妃,那大狱于知府而言,说是人间地狱也不为过。他立刻带项青前去,项青见到这人大喝声:“贼人,这回你还逃得掉?”旋即出拳去打他。
  那人只觉项青眼熟,却一时没想起,又见项青出手,未多加思考便回了手。建安知府在旁瞧见这人不认识项青,且武功高强,越发信了项青的话,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时,阿虞见机抽出匕首刺中那人,项青又趁那人吃痛分神时,一拳打断他心脉,人当场就毙了命。
  次日刑部八百里加急,来了旨意,孟帝不知哪早得知了泉溪镇的事,雷霆大怒,可奇怪的是谁也不知,他又怎知凶手是谁,总之旨意里说要将那已死的人腰斩,挂人于建安菜市口,已做警示。
  消息当天传到虚生那,众人正在泉边休息,这封飞书就像水珠落进了油锅里,顿时便炸开了。
  怀明墨轻笑道:“这回孟英桓算是吃到哑巴亏。”
  辛里看着贾半仙的来信,朗声大笑,痛快道:“孟英桓昨日脱冠进宫请罪,称自己无德,才会被人借名行凶。”
  虚生吃着怀明墨剥好去核的枇杷,撇起嘴角满是嘲讽,冷哼道:“他算计别人,就不许别人算计他么。”
  怀明墨担忧地说:“你让他折损了个心腹,就不担心记仇?到时候这些个帐,得全算你身上。”
  下过好些日的雨,这两天才放了晴,天像洗过般水蓝明澈,阳光暖暖洒在身上,渐晒干前几日阴雨连绵地潮腻,林中雀鸟鹂鸣,潺潺流动的泉声与其相融,似在和鸣奏乐。
  虚生心情极佳,不以为然地耸肩,用清泉水洗过手,“孟英桓暗杀过我几次了?被你都撞见过两回,还能怎么着我?”
  骆辰素来锱铢必较,听到孟英桓轻易脱了身,实在来气,愤愤把起转移到虚生身上,“就不该轻易放过他。”
  怀明墨低沉喝了声,虚生没多计较,才没多言。脸上眉露神色,但他心中确是舒畅,拿信细读了遍,忽道:“孟帝那儿,是她传的消息?”
  虚生用手指轻抵住怀明墨的唇,淡笑道:“属垣有耳。”
  话音未落,林中突然射出无数支毒箭,沉香见状拔出赤虹剑斩断最前的几支箭头,其他人后一刻反应过来,拔剑应战,可那林中偷袭得那伙人始终没出面,只不停地往他们这射箭而来,箭如雨下,情势十分危急。
  虚生站在最后,眼神凌厉地看向林中深处,冷声道:“他们在故意拖时间,以此消耗我们体力。走!”
  用轻功飞出十多里,身后那批人果然没人追来,又飞上十来里,众人才驻足停歇。虚生的手颤得厉害,背对所有人撑着树干勉强站着,体内脏腑阵阵绞痛,真气顺行急窜,喉间腥甜,他弯身低咳多声,直咳出血来。
  怀明墨赶紧扶住他,急唤来沉香,他只觉有温热液体低落在自己手上,“我带你去找大夫。”
  骆辰惊道:“这是怎么了?”
  辛里推开堵在前面的骆辰,两大步走到虚生身边,稍把过脉,紧皱起眉头,“他伤势没愈强行运功,就是在雪上加霜。”
  虚生一把抓住怀明墨的手臂,用衣袖替他擦额头急出的汗,强忍剧痛,语气淡然道:“我没事。”他说话的牙在打颤,实在说服力不强。
  沉香那冰雕般的脸极难做出表情,蹲在虚生身旁干着急,自从进无知楼起,再艰难的训练,她也未曾红过眼,更别提掉泪,此刻却是噙泪在凤眸。辩机先生在时,辛里常跟他套近乎,套出不少沉香的故事,所以他很清楚虚生于她的重要性。
  辛里果决地背起虚生,急躁道:“我送虚生去镇子上找大夫,沉香麻烦你护着我家阁主。”大家心里清楚,适才刺客的目标,谁跟着虚生便是揽祸上身,辛里这般奋不顾身,沉香看着尤为感动。
  “慢着。”虚生盯着地上布囊觉得眼熟,轻拍让辛里放下自己,指着布囊,勉强说出几字,“沉香。”
  沉香弯身拿起,打开只闻一股药味,拿进瞧原是两颗药丸。
  这股药味,怀明墨从小闻到大,再熟悉不过,“是还露丹?”
  虚生没力气说多余的话,虚弱道:“给我。”他手抖地拿出药丸,打算干服,肘下碰到双小胖手,臧丽不知何时用卷叶去取来的水。
  服过药后许久,虚生的脸色没见好转,呼吸却已经平缓很多,如此耐心等了足有一个时辰,众人见虚生神情渐平和,再没先前痛苦地拧紧眉宇,吊起的心稍落下,缓过神来,这才想起行头马车全落在荒野,适才跑得又慌张,根本记不得来的路线。
  他们身上物件换盘缠是不成问题,可一旦去镇子里换盘缠,免不得要泄露行踪,但靠步行,其他人可用轻功日行数百里,偏虚生身子撑不住,莫说要他再用内力,就是轮流背他前行,这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所以哪怕虚生坚持,他们只摇头拒绝。有怀明墨挡在前制止,旁人都无须费口舌,虚生只有妥协的份。
  骆辰围着人不停踱步,快把人绕晕时,忽用拳击掌道:“趁夜,我和辛里去四处找一找,或能找回马车呢。”
  辛里猛地就送给他一脚,低吼道:“馊主意,万一有人守在那儿,你找回来,不就把人给引来了?或他们现在正搜山在找我们,你我走开是安全,若是不巧,他们找到阁主,你个小子活腻了?”
  大约半盏茶后,骆辰又说:“那我们往回走,沧浪江尽头离连祁山脉不远,我们到那儿再想办法?”
  “得得得,哪边凉快呆哪边,指望不上你。”
  怀明墨一心在虚生身上,忧心忡忡,随他俩在旁边叽喳,半字没听进。沉香更是寸步不离虚生,鹰眼般盯着四周,目露杀气。至于臧丽还是小孩子心性,任何事不带怕的,无聊地坐在大石块上托腮发呆。
  “往北走。”虚生说得着急,吸到口冷气,捂嘴低咳会儿,“我若没弄错,这往北是无知楼,只要进无知楼势力范围,就不必怕他们。”
  沉香仔细瞧四周环境,印象中不算太熟悉,又并不陌生,依稀记起自己曾有来过,确定后她对虚生微微颔首。
  怀明墨揽住虚生,让他尽量靠着自己能坐舒服些,轻掐虚生的脸,道出他要烂在肚里的隐患,“你想得到,那些刺客难道料不到么,此去无知楼的一路定是危险重重,你不要命了?”
  “让沉香早一步去,只稍到再往前行个百里,拿烟弹放空,黑面就会来。”虚生最是有办法拿捏怀明墨,口气软了些许,“无知楼里还有几颗玉琼生,有那些在,我好的能快些。再说眼下大家也没其他更好的办法,在这久呆也是坐以待毙,不如试试?”
  明知虚生是拿话搪塞自己,偏闻得玉琼生对虚生有益,怀明墨到底还是心动的,深思熟虑半晌,却没想到其他对策,不得已只能点头,但他也和虚生再三约法,虚生决计不能隐瞒自己内伤,不可为赶路而隐忍。
  他们日夜赶路,由三个男人轮流背虚生,以为能用此摆脱身后追杀的杀手,可一茬茬的杀手就像割不完的韭菜,全在前等守株待兔。
  辛里弯身用树枝拨动树根附近的杂草,仔细地寻找沉香留下的记号,“阁主这边。”
  悄声绕过背对他们的杀手,谷中狂啸的风,恰好掩住他们最后那一丝的脚步声,才走远没几步,声后突然传来厮杀阵阵,细听像是两方人马在厮打。
  怀明墨小心放下虚生,挥手示意辛里去一瞧,转头对臧丽道:“小丽,你去寻些水来。”
  臧丽照顾虚生很是上心,高兴应声,便转身努力去完成任务,人回来时,恰好遇到通回来的辛里,脸上堆笑,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明明浑身污泥蒙灰,眼窝凹陷像个恶鬼,偏整个人精神焕发,在霞光间熠熠生辉。
  “哟,你怎么成这样的?”花星楼从树后突然窜出,蹲下身左右打量。
  “你赶来得够及时,还好见我最后一面。”虚生捂腹慢语。
  花星楼手拍他额头,明摆是借机欺负,得意的扬眉,邀功道:“有你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我就知道你这人心肝黑,忘恩负义的宵小。”
  虚生懒得同他费舌多言,左右张望,语里略有担忧,“沉香呢?怎没见她。”
  臧丽屁颠跟在转悠在虚生身边,小胖臂往西北方指,甜糯糯地开口:“沉香姐姐带了人在那儿围堵合欢斋的人,我刚去取水回来,刚好遇到她,她说晚些就过来。”她瞧虚生脸色苍白,气多出少进,人有些虚软无力,考虑片刻,大方的从兜里掏出私藏的杏梅糖,小胖手递到虚生面前,“喏,给你。”
  虚生素来不太爱食甜食,摸了摸臧丽额发,哄道:“张开嘴。”旋即拿起糖塞进她嘴里,“我不饿,自己吃吧。”
  臧丽高兴地拍手,偷偷瞄了好几眼虚生,见他常往沉香在的方向看,笑嘻嘻说:“我去帮沉香姐姐。”她走前回头要寻辛里,左右张望没人在,就瞧眼前这个穿着花俏的男人往西北指了指。
  经无知楼和水无宫两边夹击,合欢斋很快败下阵来,死伤非常严重,合欢斋的人大多是掳来的,少有至忠的下属,败势既显,有些人想趁乱偷逃摆脱合欢斋的控制。
  花星楼向来爱看戏,一跃上树干,伸长脖子张望周围激烈的厮杀,“嘿,他们自相残杀起来了。你瞧他们杀自己人的劲,可比杀敌时软脚虾的模样强。”
  怀明墨不喜打杀,就觉周围吵得心烦,扶起虚生欲往北行,转头骆辰道:“你去准备车马,还记得藜娘打理的客栈吗?到那来与我们碰头。”紧牵住虚生的手,试探道:“我先陪你过去?”
  “好。”虚生反握怀明墨,声音极低道:“你不信我呢……你讨厌杀戮,所以觉得我嗜血如命。”
  缓缓松开手,他戚戚然一笑,略觉受伤,微抬起下颚,“是,我性情就是如此。五岁时我遇到莲心慧姬,她自称是我母亲接近我,这些年她只送过我把匕首,那是在我被猛禽追击时,她随手扔给我的,然后告诉我,要活命必须要靠自己。数十年前我初掌无知楼时,我并不犯人,可那莲心慧姬知我香盗身份,便威胁我。与她合作后我以为能太平,结果呢,一次次遭到偷袭。我不想手沾血腥,可我能怎办,活命的路就一条可走,老天没给我选择。”
  作者有话要说:


第84章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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