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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就是祸水[重生](25)

作者:飘说 时间:2019-02-14 22:46 标签:强强 重生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上官允眼看自己辛辛苦苦才翻出来的药瓶就这么被他毁了,想着好心活活被当成驴肝肺,两眼微微泛红,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哑声道:“大师兄竟然已经厌我到这种地步。好,我承认,擅自去后山是我不对,被那女鬼抓也是我活该,麻烦大师兄前来,还因此让你受了伤我更是罪该万死,反正我就是个爱惹麻烦的祸水,你们讨厌我也是应该的,大不了我滚就是了!!”
  说这些话期间,上官允狠狠怒瞪着对方,说完后随便抹了把泪,推开前来阻拦的荆无忧,拔腿就朝门外冲去。
  溯雪剑再次袭来,这次的劲道更快更凶猛,“挣”的一声,在他右侧的墙壁上戳了个极深的裂痕,寒气沿着墙壁蔓延,先前温热的空间陡然渗进丝丝寒意,“你他妈还是不明白我到底为什么讨厌你!”
  上官允被吓得都忘了伤感,一屁股摔在地,颤颤巍巍地仰望着定在墙上的溯雪剑,目瞪口呆。
  “你以为我是因为你爱惹麻烦所以讨厌你?我讨厌的是你的废话太多!”
  “上次师尊外出,你在背地里多嘴多舌也好;这次从后山回来,你又擅自跟别人提我受伤的事。有些事该不该说,说了有没有什么用,难道你心里没点数吗?”
  “上官允啊上官允,我真的很想把你的嘴用针给缝起来,但是太血腥了,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你可不可以自己动手?”
  转头望着凤迟龄居高临下的模样,上官允坐在地上一头雾水,满脸迷茫,等过了会儿他才开始怀疑自己,战战兢兢道:“我……大师兄是因为我告诉师尊你受伤的事……才生气的?”
  看他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凤迟龄现在比起生气,更多是的无奈,心力交卒。
  他重新坐回榻上,语气有所缓和道:“你给我记住,三缄其口,少说废话,更是少在师尊面前提到我的事。下次若再犯,我真他妈把你往臭水沟里扔。”
  怔愣沉默许久,上官允表情无辜地嘟囔道:“知道了。”
  凤迟龄撑起一条腿,毫无仪态地道:“什么表情?无忧,打他。”
  在一旁观望好久的荆无忧忽闻此言,不知道现在是否应该擦掌磨拳蓄势待发时,上官允却忽然认真道:“大师兄,谢谢你。”
  窗外倏然吹进一阵晚风,刮得房中烛火时明时灭,凤迟龄身形一僵,然后手往身后探了探,一抓住被褥一角就往自己身上揽,失措道:“完了,疯了。”
  上官允:“……”
  凤迟龄:“被我骂疯了。”
  “……”
  凤迟龄:“还是被夺舍了?”
  上官允欲哭无泪:“大师兄!”
  在察觉到对方实属无恶意,凤迟龄才勉勉强强忍下对他的嫌弃,理了理被子,后背靠在床头,好整以暇道:“为什么谢我?我刚刚可是把你臭骂了一顿。”
  刚骂完就言谢,真不是欠?
  上官允却神色庄重道:“大师兄骂我是应该的,我其实性子本来就有些招人嫌,不然也不会被很多人看不起。”
  凤迟龄停顿许久,听他没有继续说下去,才道:“你要是谢我救你出来的话那大可不必,因为我也有责任,你若死了我也逃脱不了。”
  上官允摇头否认道:“不是因为这个。”
  这下凤迟龄奇了,道:“那是什么?”
  话音甫一落,上官允泯着嘴,这份羞涩在凤迟龄眼里就化作一份矫情,看的他鸡皮疙瘩直冒,然后就听到:“我谢的是在师兄和那个丑女人打斗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旁听到这里,荆无忧了然了,抱着臂膀点点头,心想着的确该道谢。
  可他虽明白,当事人却是云里雾里地摸不着头绪,问道:“我说过什么?”
  上官允答道:“大师兄之前说过‘但是我的师弟,还用不着外人来指指点点’,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我这个人,只要别人对我好,他们所说的话,我是一定会记住的。”
  “就比如说是我爹,虽然他表现得对我不甚在意,眼里只有后妈和我哥,但起码我心里明白他还是爱我的。”
  “平日里我被后妈教训,躲在房间里哭的时候,他都会悄悄跑来安慰我,这些我都全都铭记在心。遗憾的是我都没曾好好跟他道过谢,我想先把这份感谢寄托于师兄身上,希望我在哪天能鼓起勇气,有这个颜面对我爹也说这句话,所以——谢谢大师兄。”
  凤迟龄听得无动于衷,并没觉得由这平日里没个正经的纨绔公子,在说这些话时有多么感动,反倒是上官允自己,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抽泣起来,鼻涕眼泪狂飙,看得他非常无奈地在床柜里取出几卷纸,尽数递给了上官允。
  上官允双手接过,猛擤了下鼻涕。
  “……”凤迟龄咳嗽一声,“话是这么说,但对于你是废物这件事,我还是不否认的,即便这样你也要同我道谢?”
  将手中纸张捏成一团,上官允吸吸鼻子,尽量控制好自己情绪,郑重道:“也要道谢,反正师兄说过容不得外人议论我。”
  凤迟龄对他这突然看开的反应不是很理解,沉寂一段时间后,不耐烦地颔首道:“好了知道了,道谢我也领了,送的东西我也捏碎了,你们还有什么事,没事就都出去吧,我要睡了。”
  “那就不打扰师兄了。”上官允对他鞠了个躬,招呼荆无忧一道走,后者看了他一眼,也跟着道:“大师兄早些休息。”
  凤迟龄顺势躺下,抱着被褥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摆手道:“滚吧滚吧——等下。”
  上官允与荆无忧脚步顿住,放眼望去,异口同声道:“大师兄还有何事?”
  凤迟龄郑重道:“以后在我面前少搂搂抱抱的,两个男人,我看得反胃。”
  “……”
  

  ☆、光阴

  第二天清早,凤迟龄就听了洛潇的话跪在山门口跪了两个时辰。期间上官允与荆无忧在远处张望,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大师兄的脑袋时不时向下一点一点,是打从心底里佩服这个人连跪着都能睡着。
  而等跪的时间到了,竟仿佛能察觉般自然而然地醒来,时间不差一分一毫,尤为准时。
  随后矜持地站起身,像个无事人一样拍拍身上的灰尘,转首就慢悠悠的走房间里去补眠,直到晌午才肯起来。
  而这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倒也算和睦。
  尽管璇昆山派里的二师兄整日里吵吵闹闹,嚷着要人教他剑术、功法等等,可自从某一天有了大师兄为他亲自演奏的一曲埙“安定咒”,也疯得差不多了。
  什么才是真正的如鬼哭泣,大师兄的吹埙本事才真的让人心服口服,忍无可忍!人听人疯,鸟闻鸟死。
  为以防被这股魔音荼毒,一旦凤迟龄掏出他的那枚埙,摆出吹埙的架势后,洛潇与荆无忧默默撤退,纷纷在心中为我们的二师兄点个蜡。
  等过了几个时辰回来的时候,上官允不是口吐白沫就是神志不清的状态。
  洛潇担心他这样下去会终被自己的大弟子给活活折磨死,于是亲自教他吹埙。
  与凤迟龄相比,洛潇的曲调简直就是天籁之音,上官允那饱受摧残的耳朵在听了这首曲子后,也终于有了救赎。
  璇昆山上千山一碧,风水渺渺,仙鹤又在高处盘旋。
  娉婷伏暑,秋爽严冬,山中季节寒来暑往,可无论怎么变化,皆不失为一段佳美风景。
  而在这仿若仙境的地方就只居住着师徒四人。
  练剑的练剑,吹埙的吹埙,举炊的举炊……如此生活,晃眼便过了五年。
  又逢一花草待放的初春,这一日艳阳高照,风和日暄,驱散了冬末时节残留下来的寒意。
  那木制的房屋还是原来的模样,可挡狂风可阻暴雨,既没有塌陷也没有腐朽,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成不变,焕然一新。
  周围环境皆是如此,距离木屋三死米远的草丛中,只见两条雪白的狐狸尾巴呈现在外一摇一晃,左右摇摆,毛茸茸的,煞是可爱。细细聆听一下子,貌似还在窃窃私语。
  那声音怯怯地道:“你说金狐和火狐两个没事吧?”
  另一个声音道:“怎么可能没事啊,那个小子的修为是日渐增长,不过短短五年就到了筑基后期,现在半条腿都快迈入金丹初期了!我看啊,金狐火狐这次,有够呛!”
  “唉,如果尊主说可以还手也就算了,偏偏说只能躲和逃,不能还手,这不只有挨打的份吗?换作在以前,那小子的修为低也就算了,可现在被他这么来一下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啊!”
  忽然,一只瞳色青蓝的狐狸直起腰板接话道:“可不是,距离上次我屁股上被那混小子给用弹弓砸出个包,到现在都还肿着呢!疼死本狐狸了!”
  听闻,旁边那只瞳色泛银的狐狸愁眉苦脸道:“被砸屁股不算什么吧,我昨天还差点被砸中脑门,要不是我机灵躲闪,估计当场就会被砸得六亲不认。我看再这样下去,我们四狐迟早得被他折磨死!”
  雪狐听后怒不可遏,道:“你也知道啊!?都跟你说了去找尊主求情啊!我现在是看到那小子就浑身起鸡皮疙瘩,瘆得要命!”
  银狐嘟着嘴,戳着自己的小手指,泪眼婆娑道:“前阵子我和金狐去求了啊,可龄兄压根不理睬我们,只说句什么,对他来讲,我们是最好的活靶。”
  “……”雪狐惊诧一时,愤慨道,“真是日了狐了!”
  它的小爪子抓狂似的在泥土上挠来挠去,银狐看在眼里,道:“其实啊,那小子从小就眉清目秀的,长大后更是俊俏无比,论谁都想多看几眼,也难怪尊主会庇护他。”
  “闭嘴吧你,就他那模样?连尊主的手指头都比不上吧,况且尊主哪里庇护他了?上次那小子好像是因为手脚不安分,被尊主骂了一通,我在屋外可都是听见的!”
  “哎呀,和龄兄自然是不能比的,但也是我在凡人里见过的算数一数二的了,嗯……和洛潇仙君是一个级别的!不过话说回来,你说的手脚不安分是……?”
  “还是闭嘴吧你,气质完全不一样好吧!洛潇仙君什么气质,那混小子什么气质。整个一坏透了的胚子,阴险得很!”
  “至于手脚不安分,应该就是字面意思吧,我当初只听到尊主是那样骂的,估计是做出了什么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之事。哼,如此阴险狡猾之人,别说是骂了,被打得爹妈不认也是理所应当!活该!!”
  “……喂雪狐。”
  雪狐蹙眉道:“喂什么喂啊?我有说错吗?说他阴险狡猾还抬举他了。你想想以往,那小子在尊主面前什么模样?在我们面前又是什么模样?两面三刀笑里藏刀,整个儿就一杀千刀的模样啊!!我看他就是欺软怕硬,仗着尊主这个靠山就欺负我们!呕呕呕呕呕——!!!”骂完后还啐了一口。
  “别……别说了。”
  “哎呀银狐!你在怕个什么玩意儿啊?等哪天有机会,本狐狸非得将他杀鸡儆猴,省的让他再去惹恼我们至高无上的尊主!”
  话音一落,只见从上方倏地投下一重阴影,基本完全覆盖住了雪狐的娇小身体。
  雪狐只觉背后一寒,不由得一愣,然后瞄了眼身旁的银狐,发现它早已紧张得汗流浃背,半张着小嘴一动不动。
  还未转身,一道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回响起来:“说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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