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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他就是祸水[重生](18)

作者:飘说 时间:2019-02-14 22:46 标签:强强 重生 仙侠修真 灵异神怪

  就连什么时候被拽着手臂走了一段路都没回过神过来。
  凤迟龄也真不知道他到底是算胆子小还算胆子大。
  一滴水滴到头上要大呼小叫,看见非人事物也要心惊肉跳。
  可为何偏偏对这样血腥的厮杀过程会感到如此带感。
  真是个怪小孩。
  女鬼修见二人缓步驶来,一把抱起身边的木偶童,真的就像普通母亲一样温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领,好声好气呵护道:“孩子乖,等娘亲杀了这几个人后,就拿那小子的内脏给你充实,放心吧,很快的,不会等太久的。”
  凤迟龄道:“你说的那小子可是昨晚闯入此地的人?”
  女鬼修狠狠剜他一眼,愠道:“与你何干!?要不是那小子有把金剑护体,白白跟我耗了这么久,否则昨天晚上我就可以让他去见阎王爷了!”
  金剑,莫非是上官允声称的那把已经埋掉的剑。
  他不会是想把这金剑挖出来,代替木剑来实现赌约吧。
  ——这下上官允那朽木的名号,可谓实打实了。
  凤迟龄点头应道:“是这样。”
  女鬼修咬牙切齿道:“……你们前来是想找寻回他的吧。”
  凤迟龄继续点头:“我猜你会说‘做梦’或者‘休想’。”
  女鬼修话到嘴边就是一噎,冷笑道:“明白就好。”
  凤迟龄把对身后的打斗看得望眼欲穿,情不自禁地欲走进看更清楚一点的荆无忧给拉了回来,若无其事地道:“动手之前,我先问一个问题。”
  女鬼修已然做好出招架势,对他的话破不耐烦道:“你哪那多么废话呢!?”
  凤迟龄恍若未闻地兀自说道:“你可知道噬魂蛊?”
  女鬼修眯了眯眼,挑眉道:“噬魂蛊?不是当今魔尊才拥有的蛊虫吗,提这东西做甚?”
  凤迟龄搂过一不留神就妄想跑开的荆无忧,狐疑道:“你不知情?”
  女鬼修怒道:“知情什么,你这家伙废话怎么那么多!别以为你这招灾命格有点稀奇就可以同魔尊套近乎了。化神期的修真者我都不放在眼里,更别说你这样的小鬼!”
  空气凝固了片刻,变得微妙起来。
  过了半会儿,只见凤迟龄手搭在荆无忧肩膀上,摇晃了他几下,欣然得意道:“听到没,别人都喊我小鬼,说明我压根不老,你也不准再说我老听到没。”
  荆无忧拱了拱鼻子,也不作声,是打心底里的无可奈何。
  半晌,女鬼修将自身整个头发丝皆数捋置脑后,露出一张面目狰狞,长嘴獠牙的面孔,双条庞大如羽翅的双臂向两侧大大张开。
  身后的黑潭宛如瀑布泉涌般顷刻间便暴涨开来,在半空中悬浮许久,接着一股脑地往凤迟龄与他荆无忧身上冲附而去。
  两侧刮起一阵凛冽罡风,凤迟龄岿然不动地站在原地,青丝与衣袂任凭吹打翻飞,荆无忧则蹙起眉眼牢牢地抓紧他的袖子。
  溯雪剑鸣鸣作响,幽幽萤火乐此不疲。
  倏然,青芒大盛,寒霜四起。
  那道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潭涌立刻凝结上一层厚厚的冰,停滞于半空中,然后伴随着一道脆响,分崩离析碎了一地的冰渣子。
  既然对方已经出了手,就没有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道理。
  凤迟龄剑锋陡然一转,附身冲向前去,周身缭绕漫天大雪,极寒的剑气化作凤鸣,辗转千回刺向女鬼修的心脏处。
  面临着势不可挡的一招,女鬼修不但临危不惧,反而还森森一笑,苍白的面孔因为笑容的扭曲而开始龟裂。
  她不偏不倚对地站在远处,就在剑刺过来的一刹那,她才微微抬起双手,掌心合十,空手接住了溯雪剑的剑锋。
  溯雪特有的千年寒气迅速往她身上蔓延,可女鬼修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獠牙晃眼,破开了冰柱与积雪。
  忽然,她收回双手俯下身,手成利爪往凤迟龄腹部掏去。
  荆无忧在旁看得心惊胆颤道:“大师兄小心!”
  不用他提醒,凤迟龄当即足一抬,膝盖关节处打弯了女鬼修的手肘臂,眼疾手快地将溯雪刺入她的左肩。
  殷红的血液喷溅而出,凤迟龄对于这种洛潇都会感到棘手的鬼修不会大意,毫不犹豫地就将一股至阴至寒的真气皆数灌入掌心。
  可就在他即将打到女鬼修的身上时,一股突乎其来的疼痛猛地从头皮上炸开。
  任是凤迟龄也不禁晃了下神,女鬼修当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他肩上咬去。
  那獠牙暗黄发黑,尖锐无比,这么一咬连肉带骨皆会被咬下。
  凤迟龄忍着剧痛从后揪住女鬼修的头发猛力撕拉,疼得她嗷嗷直叫,泛着冽冽寒光的溯雪接二连三地在女鬼修腹部处捅了好几下。
  如注的猩红血液与一旁白衣女鬼厮杀鬼婴的样态如出一辙。
  荆无忧目不转睛地盯着凤迟龄看,呼吸愈发急促,五指没有意识地渐渐攥紧。
  那个女人也应该得到这样的下场。
  “嘶……”
  凤迟龄发出的一声微乎其微的抽气声马上让逐渐神离的荆无忧魂丢三尺高。
  他三步并两步跑过去,一颗心好似被紧紧揪住,提心吊胆地道:“大师兄,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么?”
  凤迟龄把手上拎着的看似奄奄一息的女鬼修扔在了地上,脚踩着她的头颅,一手持剑狠狠插入她的腹部,另一手扶着额道:“滚开,我没事。”
  他的声音都在打颤,好似一根天籁之弦在此时此刻崩裂了。
  凤迟龄丝丝喘息,尽量不让痛苦显露出来,冲卧在地上那窃窃嬉笑的女鬼修道:“在你的地盘上过招,果真有够吃亏。”
  他先前还没有想那么多,以为这鬼修真会光明正大同他过招,却没想到在他刚踏入这个幻境里,听到鬼婴的呐喊的时候,就已然踏入了陷阱。
  这股剧痛就是来自先前那无数鬼婴的大哭大喊声给留下的后遗症。
  真是疏忽大意。
  归根结底,还是今日的凤迟龄过于心浮气躁,糟心事接踵而至,才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在鬼修创造的幻境之中,每一步都危机四伏,暗藏杀机。
  荆无忧这小子倒是安然无事,谁让之前为他掩耳一阵子了,症状发起来也不会像他自己那样深入肺腑。
  事已至此,要想使疼痛抹去,唯有杀了这女鬼修以及离开这个幻境才可,只是……
  只是为何他捅了这女鬼修这么多下,却还是没将她彻底杀死?
  有点棘手。
  

  ☆、险境

  女鬼修仿佛能窃听他身心般,踉跄地直起那血肉横飞的身体,桀桀笑道:“你一定在想为何杀不死我是吧?”
  荆无忧欲查探凤迟龄伤势,却被他一手推了开来。
  他深呼一口气,冷然道:“在你的地盘上,我当然很难杀死你。”
  “明白就好,今天我便让你们两个化作我儿子的口中餐!”
  道完,女鬼修拖着一地肠子内脏,张牙舞爪地腾空而起,抓向凤迟龄的天灵盖。
  头颅内宛如千万条蛊虫攀爬噬咬,凤迟龄疼痛难忍,虚汗直冒,一道呜咽随时随地便要脱口而出。
  光是这么站着就已经极为费劲,无可奈何之下,他强行咬破嘴唇,一滴鲜艳的血液沿着面具外廓滴落下来,沾染上了这片土壤,借着唇部处传来的疼痛提了下神,凤迟龄勉强挥起溯雪剑,用其去抵挡来势汹汹的女鬼修的攻击。
  荆无忧望着凤迟龄的背影心急如焚,但又不知道能为他做些什么。
  恍惚间,他视线扫过杵在边上纹丝不动的木偶时,稍稍眯起了眼。
  他忽然道:“大师兄,你还好吗?”
  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凤迟龄不会是那种只守不攻的德行,此刻听了这番话差点要就地昏厥过去,上接不接下气道:“你说呢?”
  不好他也得硬撑着。
  眼见他愈发坚持不住,整个身体仿佛就要半跪倒下来,几根突起青筋在雪白的手背上尤为清晰,原本带着几分慵懒的冷峭尖刻的嗓音,在这个时候也变得低哑凛冽。
  荆无忧抿起嘴,又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木偶,仿佛下定决心般从衣襟中拿出一个东西来——一把木头弹弓。
  他很会就地取材,即便身上未有合适的东西供他使用,也懂得冷静找寻。
  不稍须臾,荆无忧便找到了一个大小非常合适的东西。
  可能是因为他很弱小,长的也没什么威胁力,女鬼修根本就没注意过他,导致他可以心无旁骛地蹲下身子,掰过被白衣女鬼砍下的婴儿头颅,腾出一只手,在鬼婴的眼眶周边搅着扣着。
  散发出腥味的血液沾满了五指,荆无忧也仍旧是一丝不苟、面无表情地卖力扣着。
  良晌,他成功挖出鬼婴的两颗眼球,悄无声息地再次缩到凤迟龄身后。取出一枚固定于弹弓之上,瞄准远处的木偶,屏息凝神地眯了眯眼,随即手一松。
  沾着肮脏血液的眼珠子飞快划过,砸中头部,将那木偶连头带人一同摔下了黑潭附近的坑底之中。
  女鬼修陡然一吓,脸部表情狰狞如见阎王,料是她有心,此刻也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她再也顾不得与凤迟龄僵持不下,身子猛然倒下,匍匐在地攀爬到黑潭边上,瞪大着眼俯瞰下去,十根扭曲的手指在地上拉下十道毛骨悚然的抓痕。
  手上重力一失,凤迟龄摇晃着身子即刻就要仰天倒下,被身后的荆无忧迅速接住,嘴唇贴在他耳侧,柔声唤道:“大师兄。”
  “别碰我。”
  凤迟龄咂了下嘴,双手扶额,坐起半个身子,道完这句话后就不再言语,意识显然还不是很清楚。
  荆无忧的担忧分毫毕现地挂在脸上,欲说还休:“大师兄,我……”
  该怎么做才能缓解你的疼痛。
  这句话堵在喉咙眼间,终究是没敢问出来。
  然而这时,才宁息了片刻的空气又逐渐凝固起来,一股暗潮汹涌蠢蠢欲动。
  女鬼修躬背站起,两只眼隐约发着红光,在杂乱的黑发丝中若隐若现,胳膊乱绵绵的垂下,尖锐獠牙直直对准着他们,猝然发作,飞溅着唾沫星子,如野马脱缰奔驰而去。
  还在同鬼婴作斗争的白衣女鬼见状,抽出空隙,左臂奋力一甩,指甲伸长数十尺,扯住了女鬼修的一只脚,当场就让她脸部朝下摔个跟头。
  她摔得鼻青脸肿,嘴巴还张得老大似野兽般嗷嗷直叫,形似疯癫。
  这也附和了荆无忧的心意。
  无论是人是鬼,是妖是魔,情绪越是慌乱,就越是容易出问题。
  他慢慢扶起凤迟龄,警惕性地看着眼前的女鬼修,生怕她再次袭来。
  可就在这时,荆无忧猝然听到耳边低低的一声告诫:“胡来。”
  荆无忧又把注意力放置在凤迟龄身上,急忙问道:“怎么样了大师兄,你还难受吗。”
  凤迟龄也不婉转了,接着他的力道直起身,吸了口气道:“还难受啊,等我过去把她分尸。”
  话是这么说,可一说完他就摇摇欲坠,荆无忧再次搀扶住他,一本正经地蹙眉道:“师兄别走了,我去分尸吧。”
  凤迟龄瞥了他一眼,笑出了声:“开玩笑。”
  荆无忧坚定说道:“我没开玩笑,我可以的。”
  凤迟龄心情复杂。
  十三岁的小孩对分尸这种事要不要说的如此淡定。
  要是寻常小孩别说吓的脚软,看到这一片尸婴狼藉直接倒头昏厥才是人之常情。
  哪里还有胆量站在这同他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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