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体验系统[娱乐圈](319)
并没有讲什么内容,就是普通的寒暄,瞎聊,凑个人情。
郭郁蕾是知道余寻光刚在吃饭的,没有过多打扰,讲了几分钟就离开了。
余寻光于是拿起筷子,继续开吃。
不多时,新人敬酒回来。凌爽看余寻光杯子里空着,把自己壶里的酒给他倒满,“小余,咱哥俩喝一个?”
“成啊。”余寻光端起酒杯站起来,凑近了一闻,一股假酒味。
是王文质说过的掺水的酒。
不对,今天凌爽这壶里是掺了酒的水吧。
他和凌爽碰完杯,越想越好玩,乐得不行。凌爽也清楚他在笑什么,无奈地推了推他的肩,“笑吧,傻笑,等哪天你赶上了就知道了。”
余寻光咳了两声,说:“我绝对无意冒犯!”
凌爽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揽过来,没说话,心里的情绪全靠动作流露。
余寻光捏着酒杯看着他,真诚祝福,“师兄,恭喜你完成了一桩人生大事。”
“嗯,我知道,日子还长着呢,我会和你想想姐好好过的。”凌爽又拍了拍他的肩,嘱咐,“待会儿散场了别走啊,听我安排。”
他凑近了说:“前半场你跟着姐姐走,后半场得跟着哥哥走了吧?”
余寻光又跟他碰杯,“你今天是新郎官,你最大,听你的。”
凌爽跟他喝了一口,“介绍几个人给你认识。”
他揽着余寻光的肩,和家人打了个招呼就把余寻光往旁边带。
余寻光舔了舔嘴唇,边跟着他走边问:“我看到李中桓导演也来了,你请的?”
王宗伦和聂梵来这儿可以说是翁想想的人情,可李中桓那儿,只有凌爽相邀才说得过去。
凌爽点头,“最近几个月都在跟他俩玩。”
余寻光歪了歪脑袋,顺嘴问:“玩什么?”
凌爽眨了眨眼,神神秘秘,“玩好玩的。”
走到一桌年轻人面前,大家见到新郎官都站了起来,闹着要敬酒。
凌爽跟他们喝了一口后,拍了拍身边的余寻光,重点介绍,“这是我兄弟余寻光。”
说完又给余寻光逐一介绍,有从小到大的兄弟,也有之前去欧洲帮忙发行的朋友。
再去另外一桌,是中传出来的编剧、制片人,甚至是娱乐公司的高管之类。
都是余寻光以前没有交际过的类型。
今天他的薇信里加了不少人,也被拉进了不少群。
等到婚宴散场,新郎新娘分开去接待自己的朋友。
离开前,叶兴瑜找到余寻光询问他的意见,“你看你是跟我们玩,还是回去。”
照以前,不太热衷于交际场合的余寻光都是直接回去。
这回他给出了不一样的回答,“凌师兄邀请我过去,我跟他一块儿玩会儿吧。”
叶兴瑜知道他俩交情不错,不疑有他。
凌爽别的不说,私下的生活作风她足够了解,这家伙不会乱来,不用担心他把小余带去不三不四的地方。而且现在人是自家妹夫,叶兴瑜还是信得过他的。
“那行,你好好玩,怎么开心怎么来。玩累了想走,发信息跟我,跟康纯、跟易崇说都行,我们找人去接你。”
“好,”余寻光答应了又说:“后天你在公司吗?跟你说件事儿,关于我明年拍的那部《官运》,我有一点不一样的想法。”
关于邬震启导演提到过的演好程俊卿的生活体验,他还没有仔细跟叶兴瑜透底。
这事儿免不了要她帮忙的。
叶兴瑜满口答应,“成,你什么时候过来直接说,我和康纯把时间腾出来。”
余寻光笑了笑,为她对自己的重视,“谢谢。”
叶兴瑜想伸手掐他的脸,手指都动了,生生忍住了,“客气什么?自家人。”
现在孩子大了,也有地位了。一码归一码,现在是在谈工作,她得尊重他。
和叶兴瑜分开后,余寻光加入了凌爽的“哥们儿”大军。一下午玩玩闹闹,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晚上10点,一伙人玩饿了,又跑去吃饭。
今天高兴,在和兄弟的饭桌上,凌爽喝了不少。余寻光坐在旁边,就这么睁着眼睛看着。
很吵,很闹,显得他的安静格格不入。
可是现在是熟人局,没有人会批评他的这种与众不同。
余寻光就像一台扫描仪,在观察着人生百态。
李中桓和王宗伦被灌了几口酒,王导还好,李导是半点不能喝,第一个趴下。
余寻光便把他扶到一边的沙发上去坐好。
李中桓,out。
很快,王宗伦也挂上了白旗。
闹到凌晨1点,差不多了,凌爽送朋友们下楼离开。
余寻光作为唯一一个清醒的,扶着他帮忙。
离开前,有一个兄弟还指着余寻光说:“你这兄弟,孩子似的。”
凌爽怼他,“废什么话?用得着你管?”
大家都有人来接,不用太担心。唯一不好的是,车来车往之中,余寻光和凌爽送人时被躲藏在各处,甚至是光明正大的狗仔拍了不少照片。
凌爽的脑袋还清楚着,“没关系,拿钱买回来就行,不会传出去的。”
翁想想怎么说也是当红女演员,结婚那么大的场合没请媒体,大家肯定削尖了脑袋想拍画面。在筹备婚礼时,翁想想就规划出了一笔公关费的开支。
外头有人盯着,不是说话的地方,凌爽带着余寻光回酒店。
回房间前,先去厕所吐了一轮。
吐完,凌爽神清气爽,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漱过口之后,跟余寻光开玩笑,“哥哥这体质怎么样,绝吧?”
余寻光不予评价。
叶兴瑜也这样,有什么好骄傲的。
回到包厢,桌子上只剩下呆坐在椅子上回神的王宗伦和倒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李中桓。
余寻光一一过去看了,“他们怎么回去?”
凌爽摆手,喘着气坐到另一边沙发上,“没事儿,今天就睡这儿,说好的。”
余寻光想到凌爽中午在婚宴时说的话,安心地坐到他旁边。
他正在拿烟,顺手给了余寻光一根。
余寻光没拒绝,却没让他点上,而是握在手里。
不必管他抽不抽,凌爽自己美滋滋地吸了一口。
余寻光问他,“你们怎么玩到一起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烟熏的,凌爽眯了眯眼,“我们……在折腾一个新的东西。”
余寻光毫不费力的猜,“你领的头?”
凌爽点头,“嗯。像……就像你说过的,王宗伦李中桓这样的,都是很好的导演,对吧?他们俩都很有才华,就是少了点运气。”
王宗伦纪录片导演出身,想拍正经、严肃电影,偏偏因为摸不清市场规则,一部电影赔光了家产,还在四十多岁的年纪把自己卖了出去;李中桓在指导文艺片电影方面的能力,一部《泥点子》足以体现,可惜那么好的电影却因为制作时留下的坑,导致电影发行稀烂,没有爆发出应有的能量。
或许,像王李二人这样的导演还有很多,很多。
“以前,看不上他们……”凌爽弹了弹烟灰,自嘲,“也不是看不上他们,所有人我都看不上。”
凌爽想想自己以前,那个傲啊。
觉得中国电影烂透了,只有他能救。觉得社会底层悲惨极了,只有他能看到。
“无用的个人英雄主义。”他这么评价自己。
余寻光还记得自己最开始和凌爽初见时的样子。
“师兄,你知道我最开始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凌爽偏头看他,“嗯,为什么?”
“因为你一来,就把我合作过的导演批评了个遍。”
他说王宗伦不懂镜头语言,说曾秀梅全靠打光,说港城的导演是煮大锅饭的没思想,说李传英写剧本的本事比导戏的本事硬多了。
凌爽想起当时那幅画面,挺好玩的,“我没说李恕坤怎么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