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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果(双性,情有独钟)(4)

作者:兔死吾悲 时间:2018-03-05 17:10 标签: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她敢!就算我被逼离开了,我爹和一众长老都还在呢!必果就算是个残废也是少爷的种,哪轮得到其他的野种!”
  梁长虎平息了一下怒火,继续说:
  “我以前待的地方叫做白水宫,在江湖上也算是大有名气的地方,少爷死后,宫中分为两派,一边以我爹为首拥护少宫主必果,还有一边是被买通效忠那个女人的叛徒。本来我爹他们还能压制得住另一方,可是我爹年前突然大病一场,弥留之际让人拼死把必果护送了出来,他老人家没了以后,白水宫支持必果的势力也就倒了,其他几个原本拥护必果的长老要么倒戈要么就是死的死伤的伤,能把必果全须全尾地护送出来jiao到我的手里已是不易了。”
  梁长虎将压抑在心头十来年的心事悉数吐出后,长舒一口气,他已经好多年没有感觉如此轻松了。梁姜氏只知道梁长虎自从出去一次把景必果带回来以后就沉默了很多,却没想到梁长虎遭遇了那么多事情。
  梁姜氏叹息道:
  “必果这孩子真是作孽哟。”
  梁长虎道:
  “我将事情说出来也不是不让你认必果做干儿,毕竟他爹活着的时候和我也是亲逾兄弟的jiao情,只是这孩子毕竟是血亲杂jiao而来,既然你决心做他干娘,我必须和你说清楚。再者我没被逐出白水宫之前是他爹的属下……”
  梁姜氏问梁长虎:
  “他爹,你是不是不乐意当必果的干爹?”
  梁长虎再度陷入沉默,他不是扭捏的人,很快承认道:
  “嗯。”
  他恨的是景必果的娘,丝毫没有迁怒景必果的意思,在这场yin谋之中景必果是最无辜的一枚棋子罢了。可是这枚棋子终究是要了他的少爷的命,还连带自己的老父亲也是为了帮景必果保住宫主之位鞠躬尽瘁。所以梁长虎不痛恨景必果,却对景必果也喜欢不起来。
  梁姜氏听见梁长虎承认不太喜欢景必果之后也沉默下来,对于白水宫这件事来说,她这个外人没什么可说的,于是有点自嘲地说:
  “这事情,人家必果乐不乐意还不一定呢,都是我在这里自作多情。都这么晚了,他爹,你快睡吧!”
  梁长虎应了一声,但夫妻两人都知道,这一夜恐怕难有好眠。
  而此刻堂屋朝向院子的窗户下,一个身影也不知蹲了多久,他搓了搓冻麻了的双手,听见屋里没了人声这才起身,猫儿似地窜回东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脑补一下如果某人偷听到的爹娘的墙角并非是正经谈话……
  作者:好吧,为了网络环境的和谐,我尽量不开车!不开车= =


第7章 溏心煮鸡蛋
  次日是学堂开学的日子,梁劲起床以后不知为何有点感冒,梁长虎看他有些迷糊,索xing亲自把他送去学堂,路上少不得耳提面命一番,除了要专心听夫子听讲之外,又提醒一遍不让梁劲把景必果的事情让别人知道。
  梁劲喏喏应了,在梁长虎的监视下走进学堂在最前排坐下,梁长虎一走梁劲立马换了个中排的位置。前排不过离炭盆近些暖和些罢了,不但有烟呛人不说还容易被夫子提问,后排也不好容易受到夫子的特殊关怀。
  不过梁劲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不是他挑的位置不好,怪就怪他实在长得太快了,仅仅两个月他就长了一寸有余,以前个子矮,坐在人群里不容易被看见,可现在个子高,虽说算不上鸡群里的仙鹤也是鸡群里的长脖鸭子,夫子坐在前头,一眼就能瞧见他。
  偏偏这一日是开学日,夫子为了整肃课堂,弄了篇上课的规矩一条一条的念,梁劲已经入学第三年,就算一开始感到再新鲜,停了第三遍也觉得乏味,他索xing垂眉敛目,就这盘腿的姿势,心里开始默念梁长虎所教的千字诀。
  梁劲昨晚听了半宿他爹娘的墙角,梁家夫妇的对话他没有听太懂,不过有一件事可以确定,梁长虎千真万确会内功,梁劲兴奋得剩下半宿也没睡着,满脑子就是在想怎么能让梁长虎教自己内功。
  梁劲觉得梁长虎之所以会让自己背千字诀,说不定就是在给以后练内功打基础,他如果多用一些功,说不定梁长虎能早些教自己内功也说不定。
  不过梁劲昨晚一夜没睡,千字诀又是反反复复唠唠叨叨的一大串,梁劲刚刚默背一遍就打了个哈欠。王夫子已经暗中注意中排那个梁劲很久了,他是个今年新聘来的,故而不认识梁劲,只觉得这小子刚开始上课就像个老僧一样开始入定不说,嘴里居然还念念有词的样子。
  王夫子看见梁劲打哈欠,就说道:
  “第三排第四个,你叫什么名字?”
  梁劲睁眼,道:
  “回夫子的话,我叫梁劲!”
  王夫子道:
  “梁劲,你重复一下我刚才说的是哪一条?”
  梁劲想了想说:
  “不专心听夫子授课者,左右手心各罚戒尺十下。”
  王夫子有些吃惊,梁劲居然答得一字不错。
  王夫子却不知道,梁劲此刻心里也是暗道一声“侥幸!”,原来梁劲前两年就已经把课堂规范记得七七八八,刚刚王夫子问他,他觉得自己犯的就是这条于是说出来,果然中了!
  好不容易熬到夫子讲完下课,此时已经到了隅中时分,颇为疲倦的梁劲打了个哈欠,抖抖早已麻痹的双腿,抬步往家走。
  梁劲到家的时候,梁姜氏刚替景必果沐浴完,看见儿子回来,招呼梁劲也来洗澡。
  梁劲路过西屋,只见房门大敞,门帘也没拉,景必果披着湿发,赤着脚坐在坐在炕上,只见他拿了本书正在看,低垂的眼睫浓黑,嘴巴红红的,还有一截露出来的脖子,细腻漂亮得很,整个人居然透出一股子书卷气。
  梁劲忍不住又看一眼,再看一眼,唔,必果的脚也白白的,真好看……
  景必果感受到落到自己脚上的目光,不适地缩了缩脚,看见梁劲傻呆呆站在门口盯着自己,问道:
  “喂!你呆了么?看我做什么?”
  梁劲的心里话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你真好看!”
  景必果的脸“噌——”地一热,看见梁劲一脸赞叹的表情,心里没来由有一丝愉快,但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说道:
  “我又不是女人,好看有什么用,你快去洗澡吧,婶婶在催了。”
  梁劲点点头往屋子外面走,他眼睛还停留在景必果的脚上,也没注意看脚下,脚脖子不小心在门槛上一绊,梁劲在景必果的屋门口摔了个狗吃屎。
  景必果也被他吓了一跳,他没想到有人这样也能摔跤,连忙趿拉着鞋子跑到门口把梁劲扶起来,看见对方脸上,袖子上都是灰土,蹙眉道:
  “没事吧?你疼不疼啊?”
  梁劲觉得刚才一下真是差点把下巴磕掉了,他想揉揉疼痛的下巴看看有没有出血,听见景必果的话,立刻一脸大义凛然装,道:
  “不疼!当然不疼!这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的!”
  说着还摆出一个因为疼痛而扭曲的笑容,用隐隐作痛的膝盖支撑着身体转身走开。
  午餐的饭桌上,景必果瞅着梁劲下巴上的一大片乌青和梁劲那一脸“我不痛”的表情,剥了一个鸡蛋递到梁劲面前:
  “喏!”
  梁劲转头看见是景必果主动对自己示好,别说是鸡蛋,就算是梁劲最讨厌的萝卜,梁劲也会吃的。
  因为梁劲和景必果都是长身体的时候,梁姜氏每天早上都去村头牧户家里买一晚羊奶回来给两个孩子一人一半。无论饭桌上有没有肉,总是雷打不动有一个梁姜氏替景必果煮的鸡蛋。
  梁姜氏养鸡卖鸡蛋本来就是家里的一笔收入,因为景必果茹素的关系,她特地圈了两只母鸡下白蛋给景必果补身子,煮鸡蛋的时候却没舍得给亲儿子梁劲也煮一个,好在梁劲也懂事,虽然馋鸡蛋,脸上从不表现出来。
  梁劲没接鸡蛋,而是看着景必果问:
  “可是我把你的鸡蛋吃了,你吃什么啊?”
  景必果不太习惯近距离与梁劲的双眼对视,转开眼说:
  “婶婶多煮了一个,反正我也吃不下。”
  坐在景必果旁边吃饭的梁姜氏瞅见他那小模样,乐呵一笑,也没点破。
  梁姜氏想起刚才景必果到厨房来和他说自己害梁劲摔跤了,想把自己的鸡蛋让给梁劲吃,让她别把蛋煮太熟,梁劲喜欢吃溏心蛋,那小模样也是这样,别别扭扭的,明明关心梁劲还不承认。
  她瞧见两个孩子都懂事,心里高兴,同时反思自己区别对待的确不公平,索xing狠狠心,决定以后给两个孩子一人煮一个,鸡蛋才值多少钱,若是因为鸡蛋让这关系不错的小哥俩产生嫌隙才是得不偿失。
  梁姜氏忍不住用很轻的声音自言自语感叹道:
  “唉,劲儿以后能娶一个必果这样的媳妇就好喽!”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就连景必果身具内力也没听见,梁劲的筷子却是一顿,媳妇么……他抬头看一眼景必果,突然耳根子就红了,连忙低头吃蛋。
  梁劲吃东西和他爹一样,无论是凉的还是烫的都是捧起来就唏哩呼噜地吃,梁姜氏说了他好多遍也改不过来。与之相反,景必果则从小就被教导吃东西要讲究细嚼慢咽,不能狼吞虎咽,故而在梁家饭桌上,往往可以看到梁劲和必果一块儿吃饭,前者都把饭吃完了,必果才吃了一半。
  梁劲三口两口把景必果给自己剥的鸡蛋塞到嘴里,看见景必果还在慢条斯理地剥剩下一个鸡蛋,景必果的手也好看,手指纤瘦,指甲圆润粉红,难得的是即使托着个剥了壳的鸡蛋,这双手上的皮肤也丝毫没有被雪白的蛋白比下去,梁劲咽咽口水,抓了块桌上梁姜氏做的豆饼往嘴里塞,心里纳闷自己分明方才明明已经吃了一个鸡蛋为何还会觉得嘴巴馋。
  饭后,景必果帮梁姜氏洗了碗往西屋走,察觉到梁劲也跟着出了堂屋跟在自己后面,景必果回头问梁劲:
  “你做什么?”
  景必果还是板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的样子,梁劲见了也不以为意,反而笑嘻嘻地扬扬手里的一册书,凑过来道:
  “必果!我下午不用去学堂,你读的书比我多,要不给我讲讲呗,免得明天去学校被夫子考问。”
  景必果瞧他那表情一点也不像是在虚心请教自己,反而像是别有所图,可是又不好拒绝,叹气推开自己的屋门,叹气道:
  “你进来吧,不许穿鞋上炕听见没有?”
  这还是景必果第一次邀请梁劲进他屋,梁劲大喜,唯恐景必果反悔,进屋第一件事就是脱了鞋爬到梁劲的炕上。
  景必果爱洁,最不乐意别人碰自己的床,看见梁劲的动作忍不住皱眉,思及梁劲午饭前刚刚洗过澡换过衣服于是忍住将梁劲赶下去的冲动,自己也坐到炕沿,翻开梁劲的书,翻到第一页,耐心地和梁劲一句句讲解起来。
  因为是必果讲授,梁劲听得倒也认真,景必果发现梁劲真的很是聪明,不但学写字学得快,文章里的东西他只要讲一遍就可以记住,而且还能过目不忘举一反三。景必果见梁劲学得认真也不拿乔,把以前自己学得对梁劲讲出来,居然也说得头头是道。
  景必果说得兴起,梁劲却越听越困,坐姿先是从端坐变为半坐,又从半坐成半卧着,等到景必果听见呼噜声转头一看,梁劲居然已经趴在必果的炕上睡着了。
  景必果想起他那个同母异父的弟弟有一回趁他不备爬到他床上,景必果当时好像想都不想一脚就把才五岁的弟弟踢了下去,从此他那个弟弟一直挺怕他这个哥哥,看见景必果就躲。但此刻看着梁劲留着哈喇子的睡脸,景必果心里没感觉膈应,反而觉得这个毛手毛脚的的家伙有点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比哈特
  必果:\\\ 才没有关心你
  作者:如果能捕捉到这只傲娇属性的野生必果应该也是蛮有成就感的= =


第8章 午睡这件小事
  景必果看见熟睡的梁劲下巴上兀自青着一块,忍不住伸手去摸,梁劲却在景必果的手触碰到自己的前一刻突然睁开眼,他从小睡眠就浅,偏偏五感异常敏锐,景必果伸手他就醒了。梁劲的眼中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蒙,而后快速变得清明,景必果的手都来不及收回被梁劲一把抓住,梁劲乐道:
  “哈哈!必果你偷偷摸我!”
  景必果大窘,缩手道:
  “才没有,你看错了!”
  两个人一个拉一个缩,梁劲才十岁,就像一只四处找其他小羊角力的小羚羊一样,景必果的反抗令他玩心大气,他每天手上挂着砖头在院里桩马步,虽然比景必果的年纪小,手劲却不是必果能比的,景必果被拉得跌在炕上,背上被坚石更的土炕磕得一阵疼痛,景必果眉头一蹙,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兴奋起来的梁劲压在下面。
  梁劲小狗似的横着趴在景必果肚子上,回头冲景必果乐,景必果扭了好几下,无奈对方面团似地粘着他,甩都甩不下来,景必果气得锤了梁劲几下,有些生气道:
  “你快下来!都几岁了还这样闹!”
  梁劲心想你才比我大几岁就用大人口气训斥我,于是装作没听见,不但没挪动地方还伸手景必果身上瞎摸。
  梁劲只是个毛还没长齐的崽子,他没抱什么龌|龊念头只是想挠挠景必果的痒痒肉让对方求饶而已,景必果则被他的动作吓得脸一白心头狂跳。
  景必果立刻绝了玩闹的心思,运气内功,伸手在梁劲后颈上一拍,所谓睡xue就位于耳垂之后枕骨之下的位置,被景必果一拍,梁劲立刻感到两眼发沉,失了压制景必果的力道,景必果抓住机会从他身下钻出来。
  此时景必果已经发髻歪斜,衣衫凌乱,哪里还有刚才洗完澡的齐整模样。景必果虽不是女子,但在隐私这一方面其实比黄花闺女还要保守,想起刚才被梁劲摸了身体,虽然隔着衣服依旧感觉羞赧异常,气得蹬了一脚睡得正香的梁劲一脚。
  梁劲在睡梦里咂咂嘴,翻个身嘟囔了一声继续睡,不多时就打起了小呼噜。
  景必果扶扶被弄乱的发髻,看见梁劲就这样合衣躺在床上,外边天气乍暖还寒,这样睡估计会着凉。梁劲感冒了梁姜氏势必会担心,景必果试了试没法把梁劲抱起来,只能不情不愿地起身把跌得整整齐齐的棉被拖过来铺在梁劲身上。
  被子今天刚晒过,散发着暖烘烘的香气,这味道闻起来就让人感觉懒洋洋的。屋子里没了梁劲嬉闹的声音猝然安静下来,午后的阳光透过窗纸洒在炕上,撒在坐在炕上的景必果身上,景必果眯着眼,觉得阳光刺眼得很,他打了个哈欠,屋外传来梁姜氏养的那窝母鸡絮絮叨叨的声音,景必果的上下眼皮开始打架,他心里想着稍微眯一刻钟,就躺到了陷入沉睡的梁劲身边,耳畔传来梁劲均匀的呼吸声,景必果拉过被子的一角盖在身上就没了意识。
  所谓春困厌厌,所说的估计就是这春日午后沐浴在煦色韶光之时,带轻寒而知暖的绵软无力吧。
  平日里梁姜氏一做饭,景必果就到厨房里梁姜氏帮点忙,梁姜氏也舍不得让他做粗活,只让必果给自己打打下手,心里则对景必果愈加喜爱。
  这一日,直到梁姜氏准备好晚饭,梁长虎有事出门没回来,她也不见梁劲和景必果,她心下纳闷,于是在家四处寻找,她先去东屋没瞅见梁劲,又去西屋查看。
  梁姜氏一推开西屋虚掩的门就看见梁劲和景必果躺在一个被窝里睡得正香。梁劲睡觉不老实,半个身体都压在景必果身上,平躺着的景必果估计感到不舒服,蹙着眉头红红的嘴唇轻启着却始终未醒。估计是合衣睡又盖了棉被有些热,两张小脸都睡得红扑扑的。
  梁姜氏看见这一幕,一瞬间感觉心柔软的都要化了。在嫁给梁长虎之前她哪里敢奢望如今这样的日子,身边不但有疼爱自己的丈夫,又有健康淘气的梁劲和乖巧贴心的景必果陪伴自己,有了这般夫妻和睦兄友弟恭的家,她还有什么可奢求的呢。
  虽然必果不是梁姜氏所出,可是她不在意这些,梁姜氏甚至暗暗庆幸景必果不是她生的,否则少不得又是个和梁劲一样的臭小子,哪像现在,真是懂事得招人疼呦!
  梁姜氏又想起了昨晚丈夫和自己说的一番话,她看着景必果的睡脸鼻子一酸,这孩子从小没爹,虽不知那什么白水宫是什么地方,若景必果的娘真的如梁长虎所说是个那样的人,必果想必在白水宫里吃了不少苦头。
  梁姜氏轻拍景必果,唤道:
  “必果?必果?醒来,该吃饭了……”
  必果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梦,他梦到以前的事了,梦里他又回到了白水宫,他从长长的没有人烟的廊下穿过,院子里的翠竹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必果看见他娘穿着白裙子抱着仍在襁褓里的弟弟坐在庭院里,梁劲想跑过去哭叫着也让娘亲抱抱自己,那个美艳绝伦的女人只是抬了抬眼皮瞟了必果一眼吩咐:
  “带大少爷下去。”
  然后就不知从哪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侍卫,捂着景必果的嘴巴把他扛在肩上往外走,景必果的月匈口被侍卫的肩膀顶得生疼,他感到窒息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感受着空气就这样一丝丝地抽离自己的身体却挣脱不开,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脸从红转白又变青,最终坠入黑暗里的时候听见有人叫自己“必果”。
  不对,必果想,我不叫必果,我是景行啊……
  景必果瘪瘪嘴,迷茫地睁开眼,花了好久才认出眼前的是梁姜氏,他叫了一声:
  “婶婶?”
  景必果的心跳得很快,他感觉身上很重,往月匈口一瞧,原来抵着自己月匈口让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是梁劲横在自己月匈口的一条胳膊,梁姜氏看他脸色不好,帮他把梁劲的手臂挪开,她摸摸景必果有些汗湿的额头,问道:
  “做噩梦了么?别怕,婶婶在呢!劲儿也真是,干嘛把手压你月匈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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