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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果(双性,情有独钟)(19)

作者:兔死吾悲 时间:2018-03-05 17:10 标签:情有独钟 近水楼台 因缘邂逅 江湖恩怨

  姚啸风闻言大怒,道:
  “你必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坑害了我师侄!”
  他转向景必果道:
  “必果,你跟我回去。”
  景必果摇头道:
  “师伯,你误会了,他不会害我,我也不会离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梁劲:没错,本教主就是自带老婆来提亲的
  作者:就是想写场狂拽酷霸帅的提亲,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


第37章 花容失色
  景必果说着看了梁劲一眼,触及对方温柔的眼神,景必果心头一荡。
  姚啸风见师侄与魔教教主眉来眼去,气得七窍生烟,这时姚清清已经推开挡住自己的师兄跑上前来,道:
  “师兄,你怎么了?为什么他们说你叫景行呢?你到底是谁?”
  景必果吸了口气,说道:
  “必果的确是个假名字,我原名叫做景行没错。”
  人群听见景必果自报姓名,虽然早就猜这位与黑莲教主共乘一骑的就是那个白水宫的大少爷,此时人群还是骚动了一番。
  只见景必果一身白色华服,衬得他身姿挺拔,气质卓然,他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里,身边站着一身黑袍的黑莲教主,两人一个俊秀一个狂放,虽然都是男子,却又气场相合,浑然一体。
  景必果对姚啸风道:
  “师伯,瞒骗了你和师父那么久是我的不是,但我也是有自己的苦衷。”
  这时只听见脚步声传来,众人回头就看见一众白衣蒙面人簇拥着一顶华丽的小轿从城里出来,本来在外围围观的百姓纷纷退避开,在场的白水宫的人则纷纷对着轿子行礼道:
  “见过夫人。”
  轿子被白衣的轿夫抬到了城门口放下,一个同样身着白衣的侍女上前掀起轿帘子,从里面扶出一个手戴佛珠的白裙美妇人来。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亮,只见那仙人似的美妇风髻露鬓,脑后斜插的簪子垂挂下来的珠玉随着动作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美妇的看来已经三十多岁,却保养的极好。她没有浓妆艳抹,相反只是蛾眉淡扫,她的眼角有淡淡的岁月痕迹,但那双极美的凤眼,顾盼流连之间的依旧风情流露,入艳三分。
  在场众人就算是傻子也猜出了这位应当就是大名鼎鼎的秋水夫人景秋水了。
  若说之前还有人怀疑景必果的身份,不相信他就是白水宫的少爷的话,此时见了景秋水绝没有一人还会说这两人不是亲母子的,因为景必果与景秋水长得太像了,那眉眼,那嘴巴,还有那温柔的神情,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景必果看向景秋水,景秋水也看着景必果,景秋水叹气道:
  “你长大啦!”
  景必果还是没有动,景秋水脸色有些不好,她又问梁劲道:
  “你就是梁长老那个孙子么?”
  梁劲突然上前行了一礼,道:
  “见过岳母。”
  景秋水因为那声“岳母”,气得眉头一挑,冷冷道:
  “谁是你岳母!”
  梁劲笑道:
  “本教主叫的自然是白水宫的景秋水。”
  梁劲这话充满了挑衅意味,景秋水冷笑道:
  “好好好,讨债的都回来了。”
  梁劲却一笑,道:
  “岳母说的是什么话,小婿今日来纳采,您难道不欢迎么?”
  他说着,对下属道:
  “把我准备的彩礼抬上来吧!”
  那人应了,不多时使人抬了一个扎着大红绸花的大红木箱子上来。
  红木箱子被放在景秋水的面前,一个黑莲教众掀开红木箱盖,瞬间一股腥臭铺面而来,景秋水只看了一眼就发出了一声尖叫几yu晕厥过去。
  景秋水身后的白水宫众人也看清了红木箱子里的惨状,只见红木箱子里居然装了一块躯干,之所以说是躯干,是因为箱子里的那个人已经被砍去了手脚被活生生削成了人棍,只剩下了连着头颅的身体被安放在红木箱子里。
  释源冷笑道:
  “谁叫他长得这么大,只能砍去手脚装进箱子里了。”
  那人棍应该是被折磨了许久了,虽然眼睛还在转动,却啊啊地发不出声音,原来舌头居然已经被人连根拔去,人棍身上虽然被大片的红布包裹着,依旧散发着浓烈的腐臭气味。
  最让人心惊的是人棍的脸上却被擦拭得很干净,还被搽了厚厚的□□遮盖了惨败的脸色,他的嘴巴上和脸上两团都是刺目的红胭脂,整个人看起来形如恶鬼。
  白水宫众人离得近,看见这一幕,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其中一人突然惊恐大叫:
  “赵……赵老六!”
  那人棍听见有人叫自己,费力地转动眼球想要求援,却不知自己的样子有多么吓人,被他眼睛直视的人无不惊慌躲闪。最终赵老六的目光停留在景秋水的身上,他瞪着景秋水发出“啊啊啊啊”的嘶吼,像是在请求秋水夫人救自己一样。
  秋水夫人被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退避开,赵老六看见景秋水躲开,眼中闪过浓浓的绝望,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沾湿了脸上的□□,留下两道灰色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至极。
  景必果自那日差点被赵老六施暴被梁劲所救以后就没有见过赵老六,此时见到他居然成了这副光景,他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却被梁劲握住了右手,梁劲在景必果耳畔道:
  “别怕。”
  景必果突然想起江湖上传言的黑莲教的心狠手辣,梁劲在他面前太温柔,让他都几乎忘记了梁劲还是魔教的教主这个事实。
  其他围观的武林人士也被魔教的残忍手段惊得一片寂静,终于有人忍不住跳出来,道:
  “你这魔头,手段居然如此残忍!”
  他说着就拔剑要攻向梁劲,释源却拦住了对方的去路,那持剑侠士只觉得手中一空居然不知怎么就没释源夺取了长剑,想他也是江湖上说得上名号的人,居然被黑莲教的人一招夺去兵器,那人大骇,还来不及反应就感到喉间一凉,已经被释源持剑抵在了脖颈上。
  本来蠢蠢yu动的武林众人看见有人被擒不敢轻举妄动,个个瞪着黑莲教众人流露憎恶的神色。
  梁劲却好像没看这些,他笑容不改地对秋水夫人道:
  “这些年黑莲教正是由于此人杀了我爹娘的仇才与白水宫闹了许多不愉快,如今我大仇得报,以后就不会再迁怒白水宫,只希望白水宫与黑莲教能尽释前嫌,归于和好。夫人收到这份礼应当开心才是。”
  秋水夫人只觉得梁劲的目光就像两道利剑把她刺了两个窟窿似的,自从三年前魔教这新教主上位以后,白水宫就一直遭到黑莲教的排挤,白水宫开酒馆,隔壁没多久必会新添一座更好的酒楼,白水宫开赌坊,附近没多久就会新建一间更大的赌场。
  仅三年,白水宫的势力就被黑莲教蚕食鲸吞了大半,景秋水花了不少人力物力终于打听明白原来这个黑莲教主居然是梁长虎的儿子,也就是当年的梁长老的孙子。
  她心里大恨,却因为黑莲教的势力强大无法与之抗衡,于是她一边暗中命人设法买通黑莲教里的人设法找到机会谋害梁劲,一边让小儿子景言与官家小姐结姻,借着官府的力量重振白水宫。
  曾经劫持了景必果的侍女春来正是被白水宫游说之下才做了绑架景必果的事情,若不是梁劲及时赶到救回景必果,让他落入白水宫的手里,被景秋水利用威胁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第一个计谋不但失败还搭进去一个得力属下赵老六,这个消息传到景秋水这里的时候,景秋水还来不及发火,一向顺从自己的景言又跑来拒绝她苦心经营的联姻,景秋水怎么能不气,她私下命人除去蓝瓷,软禁了景言,决心无论如何也要和太守府联姻来壮大白水宫。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就传来了黑莲教教主向白水宫提亲的消息。
  由于白水宫位于□□西北的边疆,消息本来就有些闭塞,加之黑莲教从中作梗,白水宫直到八月底才收到黑莲教主九月初五亲自前来的消息,景秋水也知道黑莲教此次提亲一定是来者不善,没想到对方居然要的居然是那个失踪十年的景行,景秋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今日看似从容,其实只是石更着头皮强撑。
  而这副从容的面具在看见被削成人棍的赵老六的时候就破碎了,秋水夫人只觉得两腿发软,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景秋水才不相信梁劲口中的什么尽释前嫌的鬼话,她早就把梁劲的手段打听得清清楚楚,她万分后悔当年没有借机除去梁长虎,留下了梁劲这个孽种,如今白水宫被黑莲教吞并得根本连与之一搏都能力都没有,难道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水宫一点点地被架空毁灭掉么?
  秋水夫人的表情变化不定,她惨白着脸说:
  “你口口声声说赵老六杀害了你爹娘,又有谁能作证?莫不是你为了残害赵老六编出来的借口。”
  景必果被她这话气得脸色发青,怒道:
  “梁劲难道会用自己爹娘的死栽赃陷害别人不成,赵老六杀害梁长虎夫妇那一日我也是在场的,正是白水宫派了人追杀我才连累了……”
  景必果说到这里神色激动起来,梁劲见他眼眶泛红,拍拍景必果的肩膀,接过景必果的话头,冷声道:
  “必果这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有你这样的娘亲。”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必果:话说梁劲是个年下攻
  梁劲:我娘说过女大三抱金砖
  作者:就是很萌年纪大一点的受宠小攻,当然互宠更加萌啦= =


第38章 彩礼
  这时武林中人见不惯两个男人之间这样亲密的举止,不屑地插嘴道:
  “你们两人这样的关系,他替你做证可信么?天下哪有娘亲迫害儿子的?终究是你们黑莲教的一面之词罢了。”
  “对啊对啊,说不定这些也不过是魔教为了吞并白水宫编纂的由头,各位可千万别上了恶人的当!”
  “没错,老子早就看不惯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的,你说怎么会人会好端端的男人不做非要嫁给男人做娘子的?笑死人了!”
  人群里你一言我一语,渐渐开始指责起景必果和梁劲,就连姚啸风也对景必果说:
  “必果,你方才说的真的都是假话么?若真的是,就承认吧。”
  景必果被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来没有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羞辱过,梁劲脸上的笑容还在,不过这一回是冷笑,他说道:
  “看来岳母是不满意小婿的彩礼。无妨,释源,把第二道彩礼呈给夫人吧。”
  众人闻言都已经做好了再看见一箱子碎肉的准备,却看见那个叫释源的黑衣人从黑莲教众人中间领出一个毫不起眼的蒙面教众。
  那个蒙面人走到秋水夫人对面,缓缓除下头巾和蒙面的黑布,露出了斑驳的霜鬓和沧桑的脸孔,尽是个饱经风霜的中年人。
  那男人年轻时长得应该也算相貌堂堂,只是如今脸上布满了风霜的痕迹,他用浑浊的眼睛盯着秋水夫人,扯了下嘴角,行了一个和白水宫弟子一样的礼,说道:
  “见过夫人。”
  白水宫年纪轻的弟子不明所以,几个年纪大些的看见男人的脸都是如遭雷击,秋水夫人也是一脸不敢相信地指着那中年人道:
  “你……你……怎么会是你……”
  男人再行礼:
  “多谢夫人厚爱,居然还没有忘记属下。”
  他说着又走到放置在一旁的红木箱子旁边,他扯开衣襟露出月匈口的狰狞刀疤,睨着箱子里奄奄一息的赵老六道:
  “赵老六,你还记得我么?”
  赵老六勉强地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当他看清眼前的那张脸,他的眼睛突然瞪圆,他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扼住了头颈一样瞪着中年人,赵老六这辈子杀过很多人,他甚至以杀人为乐趣,甚至以记住那些人死的时候都样子为乐趣。
  但没有人知道他自己又是多么的害怕死亡,已经被拔去了舌头的赵老六的嘴唇在颤抖,他在念一个人名字:
  李跃然……他真的化为厉鬼来找自己了……
  赵老六剧烈地抽搐,然后突然就安静下来,他脸上涂着厚厚的□□,脸颊上搽着两团滑稽的圆形胭脂,他的眼睛突出瞳孔涣散,被敲掉了牙齿拔掉了舌头的嘴巴大张着,就像脸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血洞。
  赵老六居然活生生把自己给吓死了。
  李跃然低头看着箱子里的那个死得极为不体面的赵老六,突然爆发出一阵癫狂的笑声:
  “赵老六,你也有今天!你奸杀我怀孕的娘子又逼着我出卖了梁大哥一家,害得他们夫妻双亡还想杀我灭口!可是老天有眼啊!赵老六我咒你就算到了yin曹地府也不得翻身!”
  李跃然边笑边哭,他说的字字带血,闻者没有不感到心神动荡,也没有一个人会怀疑这个跪倒在红木箱子前的男人所说的会是假话。
  有人忍不住议论道:
  “你说这赵老六杀人是不是也是景秋水指使的啊?”
  “若当真如此,我看她真能做出谋害亲子的事情也说不定。”
  “不会吧,怎么会有母亲会有这样狠毒的心肠?”
  “唉,这你就不懂了,我告诉你,兄弟,这女人啊越美貌心肠就越毒……”
  这回轮到秋水夫人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这些事情有些甚至她是瞒着白水宫其他人悄悄吩咐赵老六做的,白水宫众人听闻这些本来对于赵老六的怜悯全转为恨意,没想到此人瞒着他们做了这许多恶事,当年李跃然和其妻突然失踪,赵老六还骗他们说李跃然是带着娘子叛逃了,原来却是他自己害了李跃然一家。
  李跃然大仇得报,他疯疯癫癫地哭了一会儿又笑一会儿,景必果看见他斑白的鬓发,记得当年年轻俊朗的李叔叔,心中有些不忍,刚想和他说些话安慰安慰,就听见“嘚嘚”马蹄声响,一匹马飞快地自城里冲了出来,马后还跟了好几个白衣服的白水宫弟子。
  “小少爷!快停下!别跑了!”
  “小少爷!小少爷!停下!”
  那几个白水宫弟子武功不弱,但是人的两条腿哪里抵得过马的四只蹄子,马上的青年加大抽打马鞭的力道,那马几乎失了方向横冲直撞地向着城门方向的一众人冲过来。
  梁劲弯唇笑了,他说:
  “妙了,小婿准备的第三道彩礼也到了!”
  景秋水的脸色更白,此时已经有热心的武林人士帮忙勒住了发狂的马匹,马上的骑者的骑术好像不是很好,马匹突然停下一颠居然把那青年颠飞出去,那青年惊呼一声,在空中勉强翻了个身,落地的时候身体还晃了一下,他抬起头,露出一张与秋水夫人有五分相似的脸孔来。
  青年约摸二十岁的年纪,他丝毫被周围那么多人吓了一跳,看见秋水夫人,不安叫了一声:
  “娘亲。”
  秋水夫人的脸色很不好看,她说:
  “言儿,你来做什么?”
  青年怯怯地四周环顾一圈,道:
  “有人和我说蓝瓷在这里,所以我就跑出来了。”
  秋水夫人冷声道:
  “来人。”
  立刻有白水宫弟子上前听命,景秋水命令道:
  “快把小少爷带回去。”
  景言被人捉住手腕往回带,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还在四处地瞟。
  正在这时,黑莲教的一辆马车里突然爆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啼哭声:
  “呜呜呜……言郎……言郎……呜呜呜……”
  景言闻声本来黯淡下来的眼睛陡然冒出米青光,他甩开抓住自己的人,也不顾对面是魔教的车队就往里钻,一边惊喜地大叫:
  “蓝瓷!蓝瓷!你果然在这里,那个黑衣服的人没骗我!”
  蓝瓷还是哭泣着叫着:
  “言郎!言郎!”
  景言记得绕着那辆马车打转,道:
  “蓝瓷!你为什么不出来见我?”
  蓝瓷痛哭道:
  “我的身子脏了,哪里还有脸见你呢?呜呜呜……”
  景言更着急,随手拽了一个黑莲教的教主就问: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原先替景秋水抬轿子的四个轿夫中的三个突然开始发抖,他们接二连三地跪倒下来,对着景秋水磕头道:
  “夫人,夫人,小人不是故意让那侍女逃脱的!”
  “我们一直都按夫人吩咐做的,还没动手她就跑了!”
  “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啊!”
  景秋水已经脸色一片惨灰,她狠狠一脚把一个跪地的汉子踹飞出去,怒骂道:
  “尽是些没用的饭桶!”
  众人闻言都是脸色大变,他们还有什么猜不出来的,景秋水这个女人为了阻挠儿子和侍女在一起居然指使轿夫奸污了那侍女。
  众人的心里对于景秋水无不鄙夷万分,正才此时黑莲教的车队里突然传来了一声景言撕心裂肺的哭嚎:
  “蓝瓷——”
  只见蓝瓷藏身的那架马车车厢的门帘已经被景言掀开,一个面目姣好的女子正依靠在车厢壁上,本来是一对的两支银钗子,此时一支还点缀在如云的发髻里,还有一支的的上半截被女子握在手里,而下半截已经没入了女子的月匈口。
  “蓝瓷……你不要死……蓝瓷……”
  此时蓝瓷已经气息微微,她最后留恋地看了一眼他的言郎,终于带着一丝微笑闭上了眼睛。
  “蓝瓷——”
  景言把心爱的女子的尸身抱在怀里哭得比方才李跃然还要伤心,他万分不舍地抚摸着蓝瓷安详的容颜,突然像是下定决心似地取下了蓝瓷发髻里的另一支银钗。
  景秋水看见景言举起那支银钗抵到月匈口,景秋水尖利地叫着扑向那架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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