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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长相依

作者:木门敛 时间:2018-03-06 09:28 标签:种田文 美食
任浮世繁华,只求平淡生活。
李平:拖家带口种田温柔男人,不求大富大贵,只想要一个安宁温馨的家。
辜子晟:异世孤魂,穿越而来,不求扬名立万,只想要和他一起守护着这个家。

内容标签: 种田文 美食
搜索关键字:主角:辜子晟,李平 ┃ 配角:小安,小喜,小乐 ┃ 其它:平淡,安宁的生活方式。



第1章 穿越
  忙完爷爷的葬礼,在爷爷侍弄的阳台蔬菜跟前折腾了一阵子,那些辣椒番茄似乎也知道没了主人,焉哒哒的,熟悉的房间少了一个人的气息,空荡荡的让他再待不下去了,不知目的的开着车,不知道该去哪,不知道该做什么?
  最后开到哪儿完全不记得了,只知道逃离那个熟悉的那个地方,辜子晟茫茫然的呆坐在车里,一下子失了方向,他的生命出现了许许多多的岔路,可是那一条都没有爷爷在。
  他所有想要实现的目标都和爷爷有关,努力的赚钱不过是为了买个大点的房子,他想好好孝顺爷爷,心疼爷爷苦了一辈子,有儿子和没有一样,他们两个人相依为命,劳累了大半辈子终于可以享福了,偏偏那么突然的去了,让他如此不知所措。
  最后的最后爷爷放不下的还是已经长大的他,担心以后没人陪着他,没人给他做饭,没人陪他说话,担心以后娶媳妇,媳妇对他不好,担心以后有人欺负了他没人给他出头,爷爷总是这样,从来满心都是他,怕他受了委屈。
  可是没有爷爷的以后他不知道怎么办啊?就算答应了爷爷会好好的,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好好的过日子,心里空空荡荡的,浑身没劲儿,好像他也生了一场大病。
  他怕寂寞,怕一个人,他一个人会被寂寞杀死的。
  辜子晟仿佛失去了主心骨,完全懵了,看不见前路,眼前是漫漫白光,恍然间似乎看见爷爷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中山装微微笑着,冲他招手,张嘴想喊却发不出声音,只知道急急慌慌的驱车追赶那远去的身影。
  可是任他车开的多快就是追不到,紧盯着远处的身影,一点也不曾发现车速加快了太多,横冲直撞。
  刺眼的光照得他看不见那身影,恍恍惚惚的被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本就晕乎乎的头脑彻底罢工。
  冰凉的雨点打在脸上,迷迷糊糊的辜子晟挣扎着张开了眼。
  羊肠小道,郁郁葱葱的山头,安静的树林,暴烈的雨。
  “怎么回事?”唯一知道的是这绝不是自己到过的地方。
  扭头四处张望,只是这一动引的头疼的厉害,抬手摸了下,黏黏糊糊的应该是破了吧,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炎?反正死不了就是了,发不发炎的无所谓。
  缓了一会,撑着边上的树干站起来,雨看起来一时半会停不了,这样下去就是不死也得丢个半条命,爷爷知道了会难过的吧,以前,以前他就是切菜切了个小口子,爷爷都整整念了他两天,狠狠摇摇头,想把那些记忆甩开,暗示自己不能想不要想,还是看看这,“真是活见鬼了,莫名其妙的跑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了?”
  伤口也没办法好好处理,“不知道附近有人家没啊?啧,车子不知道怎样了?别是报销了?”
  “前面的小兄弟?小兄弟?”
  猛然听见说话声吓得辜子晟差点跳起来,荒无人烟的山头突然冒出来的声音,若非他是无神论者非得怀疑是什么山鬼妖精来的!
  转而一想,辜子晟不禁笑了,运气不错啊,正愁找不见人家,这不就听见了?真是雪中送炭啊,侧耳倾听,一个带点探寻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那人似乎是跑来的,脚步声很急,甚至能听见喘息,“小兄弟,这雨下的大,你要去哪,还是等雨停了再走。”
  顺着声音看见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穿着奇怪的衣服,头发扎着,像是电视剧里古代那种底层劳动的汉子,脸上带着勤恳怯卑的的声色。
  辜子晟不动声色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不了解状况,也不敢贸然开口,稍待了一会那人又试探着说,“小兄弟,要不先到那边山洞避避雨?”
  赶紧顺杆爬着道谢,“那谢谢大哥了,忙着赶路,也没注意,这不迷路了,还担心要露宿荒野,我叫辜子晟,请多关照。大哥贵姓?”
  这男人看起来很古怪,辜子晟也不敢多说什么,当然他并不知道在男人眼里他才是古怪的那个。
  男人嘿嘿的笑了,脸上有一个深深的酒窝,笑起来好看又年轻,“我叫李平,这里是李家村,很少有外人来,我家就在前面不远处,喏,就是那里。”
  伸手指着最近的几间茅草屋,“正冒烟的就是我家,很近的。”
  歪头想了想又说,“要不还是直接去我家吧,雨且得下,我看小兄弟好像伤着了,得看大夫。”
  辜子晟暗暗心惊,自己究竟跑到哪里了?简直是撞鬼了,明明是车被撞了,怎么会跑到这?不过他到底是有几十年的阅历摆着,自然不会轻易露了马脚,只是笑了一下推辞,“多谢大哥了,不过不用看大夫了,就是点小擦伤,没事儿。”
  还是等弄清形势再看大夫,怎么看他都是赶上穿越的潮流了,好歹也是看过重生穿越文的人,辜子晟唯二的爱好就是看书、实验。
  “大哥,大哥,二哥让叫你回来吃饭。”从茅草屋跑出来两个孩子大声喊着,也穿着奇怪的衣服。
  待他们走近了,就听见一道疑惑的声音,“咦,大哥,这是谁啊?怎么没有头发?”扎着小辫的女孩好奇的歪着头看向辜子晟,有点怯生生的拉着男孩的衣角。
  “就是,穿的也好奇怪!”大一点的男孩也看向自家大哥。
  不怪人家惊奇,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想必这里也是如此,辜子晟不合时宜的想着,要是一辈子不剪发,得长多长?心随意动,余光瞄了一眼李平的头,没想象中的长啊。
  心里狠狠鄙视了一番自己,竟然还有兴致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呵呵,爷爷说的没错,你丫就是个二愣子!
  李平一边解着蓑衣,一边让两个小孩进屋“好了小喜,小乐,先进屋,衣服都淋湿了会生病的,出来也不撑个东西挡雨。”
  李平不好意思的冲辜子晟笑笑,让着他进屋,“快进屋擦擦,你要是不嫌弃我拿件干净的衣裳你换换,我再去找点东西把伤口包扎了。”
  看来这里的人都穿这种衣服,似乎是什么朝代的?难不成真跑到古代了?
  满心疑虑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把衣服穿反了,直到被几双火热的眼睛盯着才终于回了魂,窘迫的紧了紧衣服,他可不好意思再重穿一次太丢人了,当然这种衣服他根本就不会穿,只是这种事他自己知道就行了,绝对不会告诉别人的。
  李平包扎的动作很熟练,似乎是常做这事儿,当然他也没有询问的意思,别人的私事与他无关。
  “饭好了,快点来吃饭吧!”
  应该是变声期的男孩子,声音粗戾沙哑,但明显是少年人特有的,没有沉重的衰老感。
  “辜先生,快请坐。”
  李平客气的让他坐在那张看起来最新的凳子上。
  辜子晟看着摆在桌上的一盆苞米饭,菜似乎是一种野菜拌的,反正他是认不得,难道这就是这一家的晚饭?太过吃惊,以至于脸上都带出了几分讶色,也让主人家多了些愧疚。
  “辜先生,不好意思,家里没什么好吃的,您就凑合着先吃点,等会雨停了我去里长家借点稻谷再……”羞愧难当的搓搓手,辜子晟知道他是为了没招呼好客人而羞愧,曾经爷爷也是这样,每次家里来客人都要想方设法给客人做最好的东西吃,要是哪次没能做好,爷爷就会露出这种神情,农家人大都憨厚老实又好客。
  “李大哥说哪里话,我就是想起爷爷了,他以前也给我做过的,只是有些想爷爷了。”
  想起爷爷不在了,现在自己又莫名其妙来到这里,辜子晟连声音都哽咽起来,“看我,好好的吃饭反倒惹得你们也不开心了。”
  低头啃着碗里的苞米饭,苞米有些涩有些甜很像小时候爷爷蒸的玉米饭。因为自己喜欢吃软玉米,每年爷爷都会种几行玉米,到了季节就煮或者烤玉米吃,甜甜的糯糯的很好吃。
  就是后来搬到城里,爷爷每年都会回老家跟邻居买一些的,爷爷生性要强,最受不的别人的恩惠,凡事都要分得清清楚楚的。
  李平虽然没再说什么,但是他的窘迫并没有减少,不能拿出精贵的饭菜招待客人,让这个男人很是不好意思。
  饭后辜子晟抢着要洗碗,吃白食并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李平他们哪里肯,推着他到堂屋休息。
  不是辜子晟矫情,不过是觉得不应该不劳而获罢了,况且看情况还要麻烦人家的一段时间了。
  别人好客是别人的事,他也不能安然理得的接受。
  没挣过的辜子晟和两个毛头去堂屋了,介于头上的伤,也没敢一意孤行,虽然觉得伤势应该不重,除了伤口疼,也没别的地方疼了,但总有点不放心,不是他不信任中医而是这儿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会有好医术大夫的地方,纵使伤心难过,他也没想过死,未来再茫然若失好歹还有未来。
  小喜和小乐好奇的问他问题,辜子晟也明着暗着套了些话,或许是被车撞的后遗症出现了,明明没有大伤口,头却疼得厉害。
  等李平把被褥收拾好,就看见辜子晟歪在一边睡着了。
  见他面色苍白,眉头紧皱,李平也就没叫他醒,只扶着躺好,盖上被子。
  雨下的还是很大,天又黑了,李平也熄了去找大夫的心思,想着明天天亮了就找大夫给看看,不禁叹了口气,要是严重了得吃药,只能把家里的口粮舍出去些了,唉。
  那种深深的无奈感让这个年轻汉子似乎衰老了很多,他的身上没有半点年轻人该有的朝气。
  看着炕上睡着的弟弟妹妹,把被角掖好,这才和弟弟妹妹们挤在一起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定时更新,兴致所致,想写个平淡生活的甜文。


第2章 发烧
  果然没等到天亮,夜里辜子晟就发起热了,喘气声呼呼的跟破风箱似的。
  忧心着辜子晟的伤,李平自然也没睡踏实听见动静摸黑爬起来,试了试温度,烧的烫手,再这么下去还不给烧傻了,赶紧披件外衫去烧开水,兑成温水,用擦脸巾在温水中浸湿拧干,给擦拭脖颈,额头等部位。
  又用冷水浸了巾子敷额头,折腾了一气,烧虽然没退下去,但也没那么热了。
  大概是舒服点了,呼吸也平缓了,李平长出了口气,抹了把虚汗,真怕把病耽误了,看来明天还是早早找大夫看过才好。
  给孩子们掖了被角,钻进被窝总算是能睡个安稳觉了。
  辜子晟其实是有感觉的,自从那事后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郁气满腹生病是迟早的事,这下子又是受伤又是淋雨,加上莫名其妙跑到不知名的地方,人在陌生环境下总是脆弱的,各种原因夹杂着不病了才是怪事。
  因此这场热也算来得急时,积郁成疾是医家大事,耽搁不得,趁早散了郁气人也能舒服些,也省得时日长了留下暗疮。
  这人就算是睡梦中也一副戾气横生的模样,或许是以前习惯粉饰太平,精明世故,圆滑玲珑的周转在各色人群中,原以为那些棱角早就磨平了,不料只是被埋藏在心底某个角落,慢慢的自己都要忘记曾经他也是冷冽锋锐的男人。
  他也当过一阵子刺头,也没少滋事,只是后来他终于懂了,除了爷爷其他人不会关心他一分,干的那些事除了会让爷爷担惊受怕别无二用。
  工作后,才发现原来不能太有性格,吃过的苦头,受过的委屈,一步一步学着所谓成人的样子,笑脸相迎,也懂了并不是给你笑脸的人怀的就是善意,他花了很久才弄明白,自己也成了那样的人了。
  鸡刚打鸣,天蒙蒙亮李平就摸索着起来了,准备一会下地看看苞米,怕被大雨打斜或是压倒,好去扶正。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就看见被子一角掉在地上,有点无奈的把掉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来拍干净给那人盖上,触手的温度还是很高,“得找大夫看了,吃了药能好的快点吧。”
  李平只能如此希望,他比谁都清楚生病最是拖不得,时间越长越难治好。
  “大哥,怎么了?”
  习惯了早起做饭的李安系着系带凑到床前和自家大哥一起看着辜子晟。
  正焦急的李平习惯性的在弟弟面前维持镇定,“辜先生昨个晚上就发烧了,我给他拿温水擦过降温,这会还在发烧,你赶紧去上庄请李大夫过来。”
  “好。”
  李安应了声,连脸都没顾上洗,跑着去李大夫家了。
  李家村是个大村庄,分为上庄和下庄,李平一家住在下庄最边上。
  村里光景好的大都住在上庄,像李平这样的住在下庄。
  上下庄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不过李平家到大夫家却也不近。
  李平看着辜子晟脸烧得通红,只能干着急,不禁盼望大夫能快点来,床上的人简直快着火了。
  一遍一遍的用温水给擦脸,就是退不了烧,外面的鸡叫个不停,弄得人心慌意乱的。
  “李家小子啊,你这着急白咧的到底是啥子事嘛?老头子一把年纪可折腾不起。”嘴上说着老的人其实也就是刚步入中年,老离他还远着。
  李安不搭话只管拽着大夫往前走,幸亏村里人都知道李家二小子是个嘴笨的,李大夫也就口头上说说,没想要回答。
  一进院门就被李平拉进屋,“大夫,你看这烧得快着火了,可咋整?”
  “让开让开,我看看。”,还是蛮有大夫的范的。
  “恩,烧得如此厉害,不像是风寒?”,摸了摸胡子,“如今还是先想办法退烧,李平啊,你用温水给他擦身,再煮些姜汤,等他醒了就喂了。”
  迷迷糊糊的辜子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倒是想办法退烧啊,喝个姜汤顶啥用,感情是个半吊子大夫,要是病得狠了,不得让他给耽误了?
  张嘴想说话,嗓子就跟冒烟似的说不出口,“水,给我水。”
  只能勉强发出低低哑哑的声儿。
  “水,要喝水吗?”
  闷罐子李安把水递给他。
  扶着他狠狠喝了一口水,嗓子疼的连咽水都变得艰难,连着喝了几口终于舒服些了,果然求人不如求己,“李大哥,家里可有酒?”
  辜子晟从小到大,发烧了吃药打针都不是很管用,要么死扛,要么就用酒精擦身。
  李平有些奇怪的看着刚醒的辜子晟,“辜先生,你现在病着不能喝酒。”
  一听这话,辜子晟抬头一看果然几个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他。
  啧,赶紧解释,“唉,我不是要喝,我每次发烧都用酒擦身,很快就好了。”
  李平局促的略略笑了笑,“我去拿。”,说完就三步并作两步出了门。
  “哦,用酒擦身还能退烧?”,李大夫好奇的问道,村里人都知道自己那点子水平,说出来也不怕笑话,大病治不了,小病还是有把握的,倒是他运气好,多年下来也积累了些经验,经手的都给治好了。
  摔,到底你是大夫还我是大夫?辜子晟郁闷的咬咬牙,什么大夫嘛简直了!
  习惯性的笑了下,辜子晟深吸了口气,“看个人,不过酒的挥发点低,容易挥发,挥发带走热量,大抵就退烧了。”至于究竟怎么退烧,他也不知道,反正是常用偏方,管用就行。
  “挥发?何谓挥发?”,好学是大夫的通病,就算这个大夫是个半吊子的赤脚大夫也一样。
  “就像露水被太阳一晒就干了一样。”
  听到了答案,李大夫也不纠结了,直说等着看效果,悠哉悠哉晃到院子里看露水去了。
  果然,这大夫就是专门用来气人的,不管西医还是中医!
  倒了半碗酒,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爬床上让李平给他擦,把干净的小毛巾用酒精蘸湿,拧的半干轻轻擦拭颈部、胸部、腋下、四肢、手脚心等地方。
  本来还想给酒点过火再擦的,只是没经验容易烧伤,为免误伤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以前爷爷都是那样点酒给他擦的,火苗一撩一撩的,如今想起来竟然觉得温暖,就像爷爷还在身边,嘱咐他不要生病,不要劳累,要好好休息似的。
  人就是这么贱,失去了才知道自己拥有过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爷爷这辈子把爱全给了自己和那个所谓的父亲,可惜的是他们都没有好好珍惜,总觉得还有那么长时间可以陪伴,所以总是因为工作忽略了爷爷,明知道因为自己爷爷和那人几乎决裂了,爷爷为了他连儿子都没了,他却忘记了爷爷老了,不再是小时候背着他回家的像山一样高大了。
  抿了抿嘴,清空回忆,不能再想了,得快快养好身体,不能让爷爷失望,不能折腾人家,好心救了自己没道理再祸害这家子。
  这病他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等他想开了,估计就好了,这是心理上的病,压抑久了总要释放的。
  等辜子晟睡下了,李平装了两碗苞米面给李大夫,村里都这样,除了买药,其他情况是不给钱的,都是给大夫装些自家的东西抵出诊费,给多给少全看自己,谁家要实在不行不给也可以,当然没人会惹一个大夫的,还是村里唯一的大夫的,谁还能没个头疼脑热。
  擦了身,又喝了一碗姜汤,睡了一觉,花费大半天总算是把烧退了。
  留下李安在家照顾他,李平自己下地干活了,耽误人家干活,辜子晟也很不好意思,明显这家条件不好,自己在这还耽误事,可是能怎么办?如今自己可是身无分文,全身上下就一块手表值钱,当时狠心买的牌子货,但是在这里根本没人会买,只希望赶紧好了,别耽误人家。
  两个小的出去玩了,李安这少年话少的可怜,无聊的辜子晟蹲在菜园子数蚂蚁思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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