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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12)

作者:香酥鲫鱼 时间:2018-10-18 15:58 标签:甜文 穿书 重生 情有独钟

  那同辈之人就是阮家家主独女——阮燕虹。
  阮映辞忽觉有些愧疚,于是俯身,伸手抹去季枭脸颊的水珠。然而,他却发现指腹微热,泪水?
  突然,门口传来响动。
  一女子手持软剑,气势冲冲地跃过门槛,却在见到屋内景象的时候愣住了。
  季枭蜷缩在床里边。阮映辞要拭去他脸上的水珠,只能俯身往里探,还需用手支撑着身子。这姿势看在外人眼里,宛如安抚小情人的亲密状。
  来人正是阮燕虹,她压下方才的盛怒,一脸讽刺道:“我道季枭怎地不在自己房内,原来是被阮真君抓来这里行苟且之事了!!!”
  她举剑直指床上的两人,尖锐刻薄地冷笑,“你们这两个狗东西,怎配待在阮家?”
  这阮燕虹又在抽哪门子疯?
  她的话成功地让阮映辞寒了脸色。他挥袖,一股真气鼓动着袖袍,如箭离弦,直朝她射去。
  季枭早在阮燕虹来说话的时候,就骨碌地坐在床上。只见此时,那阮燕虹闪躲,真气逼得她退出门外,而眼前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
  他错愕地看着阮映辞,睫毛上还滴着的不知是泪珠还是水珠,迷茫中略待委屈,总之十分惹人怜爱。
  阮映辞站起来,理了理微褶的衣裳。他表情依旧是清冷淡漠,但眼神却闪着寒光。
  他扫了季枭一眼,命令道:“下床!!!”
  却见季枭慢吞吞地爬下床,始终低着头。那耳根泛红的模样,不用看也知道季枭此时的表情。
  阮映辞忽然有种无力感,这委实太罪恶了!!!
  他的声音冰冷无感情,道:“阮燕虹口无遮拦,你脸红什么?”
  季枭猛地一抬头,脸颊红晕褪去,渐渐泛白,他抿唇,又低下了头。
  这让阮映辞觉得莫名其妙。主角心,海底针!!!
  话说那阮映辞和阮燕虹结的梁子,可以追溯到两辈人的身上。
  阮母的修为远在阮家家主之上,乃是九阳仙剑门的弟子,享誉钧天城内外。她本可打破阮家传统,成为第一个女家主。
  却不想她回到阮家时,已是怀孕之身,未婚先孕,为人所不耻。阮家众长老十分重视此事,且一致同意要压下这个事实。然而纸包不住火,这消息终是传了出去。
  当时去追究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阮母当时恰好临盆,生下阮映辞后便魂归西天。
  这家主之位的人选不言而喻。
  没有人庇护,阮映辞在阮家过得并不好,尤其是在阮燕虹出生后。阮家众仆人两只眼睛看人,厚此薄彼。等阮燕虹长大之后,更是愈演愈烈。
  而阮燕虹这朵温室里的花,亦是带着毒刺。时常言语讥讽阮映辞是个杂种云云之类的。
  两人之间的矛盾爆发,是在天一道君收徒之时。
  那年,青鸾派三年一度的招徒大会,阮映辞本是没资格参加的,但他趴在了阮燕虹的马车下,便一直跟到了青鸾派山下。
  阮燕虹拿着通行证入了归凤山脚下的那个阵法,但阮映辞只能止步于此。
  可反派不甘心,想尽一切办法逃离阮家,来到归凤山脚下,却不得不面临功亏一篑的结局!!!
  一个阵法就阻碍了他多年来的谋划,这叫他如何甘心
  那道阵法犹如一道无形的墙挡在前面,于是他开始不顾一切地用头撞,用身体撞……
  幸运地是,当时天一道君恰好路过那处,他见阮映辞十分傻气,想用自己练气的修为闯入阵法,便觉得有趣,也许又是瞧着反派根骨不错,于是破例的带了阮映辞上山。
  后来阮映辞自是大放光彩,甚至都通过了阮燕虹没有通过的虚幻结界。
  直到拜师大殿,天一道君当众宣布收阮映辞做徒弟时,娇蛮傲慢的大小姐阮燕虹只觉得自己才是天下第一,更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到这时才知道原来他也来了。
  她觉得不可思议,觉得收到了刺激,于是不分场合,不注礼节地大闹了一场,还扬言要扒了阮映辞那个小杂种的皮。她最终受不了她刚拜的师父苛责,便一气之下回了阮家。
  阮映辞不回阮家还好,阮燕虹总不可能上归凤山闹,但他只要一回家给阮母祭拜,阮燕虹总会对他恶语相向。
  都快两百年了,阮燕虹似乎还在抵触他。他来阮家已有一日,消失的她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此番竟公然挑衅。她那盛气凌人,恨不得撕了阮映辞的眼神,可与当年拜师大殿的时候有得一拼。
  阮映辞不会伤阮燕虹,然而她筑基修为,十分心高气傲,见阮映辞轻轻松松一掌就把自己拒之于门外,更是怒上心头,当即又冲了上去,踹开门。
  她仿若洞悉一切肮脏龌龊的行为,厌恶道:“阮映辞,怎么,敢做不敢当?我就纳闷,季枭不亲近我和我母亲,却老是粘着你,原来如此!!!”
  

  ☆、闹剧

  倘若阮家能拿出哪怕一分真心去待季枭,季枭又怎会不亲近人?
  阮映辞朝她走去,目光如寒箭。
  阮燕虹吃准他不敢对自己怎么样,但此刻也摸不准他的情绪了。她害怕他元婴期的修为,被逼得下意识地后退。
  她绊住门槛险些摔倒,才察觉到自己后退这等怯懦的动作,一时怒气又上心头,疾声吼道:“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想杀人灭口?”
  阮映辞不打女人,但此时也有些抑制不住冲动,想一掌拍下去!!!在他眼里,阮燕虹就是在无理取闹,惹人厌烦。
  他站在门外,转头见季枭准备跟着他出门,便道:“你呆在屋内,不要出来。”
  说着,他挥袖,关上门,却不料此时,阮燕虹飞快地冲了进去,手中软剑直指季枭。
  她打不过阮映辞,便拿季枭下手。
  阮燕虹:“你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杂碎,凭什么能冠以阮姓?我今日就要你死在我剑下!!!”
  冠以阮姓?
  阮映辞脑海里闪过一丝信息,但没能抓住。
  练气五层对筑基后期,实力悬殊,但季枭许是这几年勤于修行,他闪身,就在软剑快要刺中时,堪堪躲过。
  阮映辞眯眼。季枭被阮燕虹追杀,似乎没有丝毫惧怕之意。他笃定了自己会救他么?
  阮燕虹这回受的刺激似乎比较大,发了狠要置季枭于死地。而季枭方才躲过那一剑已是勉强,这会子已是捉襟见肘,应付无力了。
  季枭眼看着这一剑就要往脸上刺过来,越来越近,终于露出一丝害怕之意。他转头,眼巴巴地看向阮映辞,很明显的求救。
  方才在床上,不是还挺倔强的么?
  季枭这反应成功地取悦了阮映辞,他动手。门外地上的一颗小石子突然飞进屋,弹开了阮燕虹手中的软剑,季枭寻着这个空挡成功地脱身。
  阮燕虹蛮横无理,吼道:“你个废物,还敢躲?阮家花钱养你,供你修炼,却不想你连天一道君的面都没见到,还反做了个最低等的杂院弟子,如今还有脸回阮家?”
  她举起软剑,就往季枭的方向劈,却不想,手停在半空中不能动了。手被无形的桎梏着,她用力,无果。
  她怒视阮映辞,“我处理阮家家事,你凭什么拦着?”
  就凭他是主角!!!
  阮映辞不打女人,但他可以让季枭打!!!
  季枭霎时便感觉有一股真气,包裹着自己的手掌。下一刻,手就好似乎不受控制,毫不留情地往阮燕虹脸上招呼。
  “啪~”的一下,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屋子里。
  “阮映辞你个杂种,敢打我?”
  阮燕虹被打傻了,等反应过来后,就要找阮映辞拼命。
  阮映辞眯眼。阮燕虹怕是在宅院待久了,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恰巧这时,门外来了一波人。走在最前面的两人正是阮家家主和主母。
  家主听到阮燕虹骂骂咧咧的声音,忍不住骂了句“混账东西”。
  而主母却是十分心疼自家女儿,急忙解开阮映辞对女儿的桎梏,用温和的真气覆在女儿红肿的脸上。
  她心疼,却敢怒却不敢言,只得道:“燕虹,你怎地要跑这儿来受罪呢?”
  说罢,她便朝伺候女儿的那帮侍从,厉声道:“你们看不住小姐,该打!!!”
  期间,她还瞪了一眼季枭。他见势不对,便往阮映辞这边跑,躲在其身后。
  那阮燕虹见此,骂了句“没用的东西”。她忽然看向家主,吼道:“爹,这个杂碎到底哪里好了?为什么要把这个废物过继到自己名下?这个没用的东西怎么有脸呆在阮家!!!”
  她恶狠狠地瞪着阮映辞,继续吼:“阮映辞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元婴期的真君,没了他阮家就不能活了?”
  左一个杂碎,右一个废物,把阮映辞和季枭骂了个遍。
  阮家家主被这番话,气得胡子都在抖,“你……来人,给我把这个混账东西带下去,禁足一个月。”
  他怒声道:“你要还敢偷着跑出来,我打断你的腿!!!”
  阮映辞护住季枭,看这三人的眼神就好似乎在看一个笑话。不过他挑眉,还是很意外家主办事的速度。
  让季枭做阮家家主的玄孙,这回舍得下本了?
  季枭缩在阮映辞身后,忽然冒出个脑袋来。他朝着那家主、主母,没头没尾地来了句:“她骂了真君。”
  阮家家主和主母听这话只觉得怒火攻心。主母使劲给季枭眼色,面目表情扭曲,强忍着愤怒却要笑。
  她牵强地笑道:“枭儿,你……”
  季枭置若罔闻,继续道:“她从进来后就一直在辱骂真君。”
  阮燕虹骂:“你这个废……”
  “给我闭嘴!来人,将小姐带进刑房,禁闭一年。”
  阮家家主一咬牙,狠下了心。随他而来的下人皆是不知所措。
  刑房是什么?那可是罪到极致的阮家人才会进去的!
  阮燕虹瞪着阮映辞,突然看向家主,不可思议,“父亲,你……”
  阮家主:“愣着干什么,还不将这个混账东西带下去?”
  下人迫于家主威慑,迅速地将小姐压了下去。
  阮家主母见此,似是压抑着什么,在几个深呼吸后,她忽然朝季枭招手。
  她和蔼地道:“家主有事与阮真君有要事相谈,你且随我来。话说你回来这么久,怎么也不来我的院子?我也还是午时吃饭才知道的。”
  季枭没动,她便主动靠近,继续道:“三年前你还是小小一只呢,如今就长这么高了,我以为有映辞在,你在青鸾派应该很快乐,却不想……”
  她顿了顿,面容有些神伤,哀叹道:“我也是今日听你说,才知道你上山之后,映辞就闭关了,而你在剑修谷杂院受了三年的苦。哎~早知我就不让你上归凤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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