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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编剧沦为反派[穿书](11)

作者:香酥鲫鱼 时间:2018-10-18 15:58 标签:甜文 穿书 重生 情有独钟

  是不是太宠季枭了,都让他没个分寸了?话说季枭的心思,该敏感的时候不敏感,不该敏感的时候却十分敏感。
  白瓷碗边缘沾上了菊花里脊的肉汁,一点一点滑进碗里。阮映辞看着它,神情淡漠,心里却是很惆怅。
  这两人的互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却是十分和谐有趣。他笑得眼角的纹路尽显。而阮家主母似乎是松了口气,面上强撑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阮家家主忽然大笑起来,道:“哈哈,六七年过去了,你俩还能这般相处,我也很欣慰。”
  阮家主母嘴角的笑容重新聚集,她顺着家主的话,道:“映辞,这次你舅舅把你和枭儿都召回来,就是想促进你俩的感情。却不想,你俩还是这般的亲近。”
  她看向自家母族的季枭,继续说:“枭儿,你自小失去了双亲,映辞这般待你好,也是你的福气了。快,敬真君一杯。”
  家主笑得更大,“是该敬,枭儿快敬酒感谢映辞。”
  阮映辞挑眉。主母这话说的很是温情,倒是个会打算盘的女人,只是阮映辞磋磨不透他俩到底要干什么!!!
  阮映辞的酒杯里空空如也,季枭便为他斟满酒。他举起酒杯,慎重道:“季枭十分感谢真君这些年来对我照顾。”
  话毕,他一饮而尽,又为自己倒满酒,三杯致谢。
  阮映辞这才终于赏了他一个眼神,颔首表示谢意已收到。然而季枭好似乎是兴致来了,觉得有趣,又倒了满满一杯酒准备喝下肚。
  阮映辞眼疾手快地拦下了。
  他拿下季枭手中的酒杯,声音清冷,道:“不可贪杯。”
  季枭才不过三杯就满脸通红了。还喝?他那这瘦弱的小身板能撑得过么?
  季枭因为喝了酒,反应有些迟钝,此刻更是安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身体有些摇晃。阮映辞一个没留神,他就倒自己身上了,还舒服地蹭了蹭。
  阮映辞本想推开他,但想想还是算了,又怕季枭摔地上,只好无奈地揽过他的身子,让季枭靠在自己身上。
  他的这番举动看在阮家家主眼里,无一不是对季枭宠爱。这让家主心情更好了。
  他忽然问:“听说你准备将枭儿收做关门弟子了?”
  传书让他回阮家,原来是为了这茬啊!
  季枭惬意地躺在自己大·腿上,不安分地蹭着,稚嫩的脸蛋因喝酒泛起红·潮。阮映辞看着他,眯眼,闪过一丝危光。
  他忽然觉得有些讽刺。他只在那封信里说了收徒一事,旁人又怎地会知道?况且收季枭做关门弟子一事,八字还没一撇,阮家家主就这么开心?
  半晌,阮映辞才开始看家主,淡漠的神情辨不出情绪。
  他道:“此事还未曾报备天一道君和蓝真君。”
  一句话就将话题聊死了,家主的笑容尬在嘴角。但他立马调整了表情,笑道:“也是,毕竟他不是本届招收的弟子。”
  这会子,阮家家母出来圆场,强撑起笑容,道:“映辞你有心收枭儿做徒弟,已是他的福分了,师徒一事还是得讲究缘分。”
  阮映辞看了他们一眼,沉默,也不点破他们的心思。
  季枭是阮家主母的旁系亲属,算不上太亲近。一个没有背景,更不曾展露天赋的杂院弟子,凭什么进清廉殿?
  阮家若不出资做季枭的后盾,想空手套白狼,哪有这么好的事?
  当年对大反派也是如此,幼时苛刻以待,如今反派成了真君之后,却谄媚了起来,还指望反派能念及亲情、不计前嫌?
  阮家夫妇二人扯开了话题,同阮映辞聊起了阮母,那可谓叫一个声情并茂。只可惜阮映辞并没有见过阮母,故无感,弄得饭桌上时常冷场。
  这顿饭,吃得倒是久,只不过徒增阮家家主和主母的不顺心罢了。阮映辞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因为到后来他也懒得答话,专注于摸季枭柔·软的头发,心中不知作何思。
  散场时,季枭似乎睡了过去。阮家主母立马化身慈母模样,叫下人扶他回房。
  阮映辞突然抬头看着主母,眼神凛冽,吓得她顿住了话。
  他这才道:“不必了。”
  话毕,阮映辞就抱着季枭回了房,脚下步步生风。途中,路过的下人皆是被震慑,连声问候请安都忘记说了。
  季枭虽十四五岁了,但很瘦,阮映辞能轻易将他横抱起来,穿过整个阮家,回到客房后,也不过手臂有些酸软。
  站在床前,阮映辞莫名烦躁,有股冲动,想把季枭就那么扔破烂似的扔床上。
  收徒一事,除了阮家主母套季枭的话,就是季枭主自己告诉的。但这两者于阮映辞来说并没有什么区别,因为季枭是站阮家一边的!!!
  季枭喝醉了,睡得正沉,要真磕着了哪个地方,也不一定会认为是阮映辞做的吧?
  于是阮映辞真的将他扔床上了。虽然有床褥,但他是甩了劲道的。最好能就此将季枭摔醒,他好问话!!!
  他早说过,他不会怜惜一个不受自己控制的主角!!!
  门未关,秋风入室。阮映辞负手而立,玄色暗云纹的袖摆随风而动。
  他站在床头,一直盯着床上躺着的季枭看,目光微冷。
  屋子内的气温似是降了许多,季枭许是感觉有些冷,于是翻了个身面朝里,背对阮映辞。
  忽然,阮映辞冷不丁地冒出一句:“既然醒了为何还要装睡?”
  阮映辞知道季枭早就被摔醒了。然而,床上的人并没有反应。
  呵!装睡?
  阮映辞微恼,运气于掌,就要一掌打下去。这一掌当然不是打季枭身上,而是打在床靠的墙上。
  季枭是主角,不能打坏了,但那墙就不一样了,打坏了阮家也不会介意的。
  季枭似乎有察觉,却以为阮真君真要惩罚自己。他不由地缩起身子,一个闪身靠墙滚去,却正好不偏不倚地挨了那股真气的冲击。
作者有话要说:  【推文推文啦,温柔大神主播攻VS容易害羞粉丝受。】  
《PUBG嘘,请和我网恋》by莞尔一笑笑
蓝天主播大神迷弟迷妹无数,桃色绯闻满天飞。
每回直播时弹幕上十个有六个都是问绯闻对象的。
大神烦了,某一日干脆置顶微博:绝不网恋,请勿叨扰!
大写加粗!
好事粉:要是网恋了咋整??
大神回复:叫各位爸爸!
粉丝团有人狂欢有人抱头痛哭。
谁知——
半年后的某一天,大神的置顶微博默默换成了:【爸爸们好。】
粉丝们:……!!!

  ☆、罪恶

  阮映辞眼角猛然一跳,好生无语。
  不过,他是不是该庆幸,就算是往墙上打,自己依旧是留了八分力道。
  季枭一副认错了的模样,看着恼气的阮映辞,眼眸里噙着水光。他骨碌碌地爬起来,朝阮映辞靠近,半跪在床边,拉真君的袖子。
  他低声认错,哼哼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是说的这个么?
  他继续道:“可那也是为了感谢你对我的照顾啊,而且你还说要收我做徒弟。”
  这话语间满是不服气。他忽然抬头,目光似乎有些幽怨。他放开阮映辞的袖子,改成环腰。
  阮映辞面无表情,但隐隐露出抗拒的情绪。他微微闪躲,但依没能逃过季枭铁臂似的勒腰动作。
  床榻有阮映辞膝盖高,季枭半跪着,这会子直起身子来,与他同高。
  此时,季枭把头埋在阮映辞的颈窝里,语气哀怨,道:“可是师父你都没喝徒弟敬得酒!”
  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主角就开始以师父称呼、徒弟自诩了?
  还有,阮映辞上一世便知,自己的酒量实在不敢恭维,比现在的季枭好不了多少,故决定滴酒不沾。
  季枭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在阮映辞颈窝里蹭,呼吸之间,源源不断地热气往阮映辞身上吹。
  他下意识地缩了一下脖子,却换来季枭贴得更近的动作。
  被季枭这么一弄,阮映辞有脾气也没处发作了。他实在是受不了这么粘人的主角,于是扒开他的脑袋。
  他冷声道:“跪好!”
  实在是阮映辞鲜少这般表露情绪,尤其是生气。季枭被吓住了,反射性地抬头,跪直身子。
  然而,他身子往后时,似乎忘记了松开环住阮映辞腰的手……
  阮映辞猝不及防地往前扑,眨眼之间,两人姿势就变了个样。好在他反应迅速,双手及时撑住了身子,不至于上半身也压在季枭身上。
  季枭躺在下面,跪着的双腿还没来得及舒展开来,就被阮映辞的重量桎梏住了。他看着阮映辞的手撑在自己两侧,两人距离近得都能呼吸交缠,他不自在地偏过头去。
  阮映辞清冷的声线波动,微恼道:“你松手!”
  季枭粘着自己就算了,为何老喜欢抱自己的腰?
  “哦。”
  季枭似乎不在状态,反应了片刻之后才把手松开。阮映辞立马翻了个身,坐在床边。
  他转头看着季枭,却见季枭有些迷茫,面色通红,琉璃眸子里似乎还泛着水汽。简直是比喝醉了就还喝醉了。
  阮映辞黑脸,沉声道:“你红什么脸?”
  这一声将季枭唤回了神,他看着阮映辞,却忽然羞涩地低下了头,回答道:“我……真君,你……”
  季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见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脸色反而还越来越红,都快要红到脖子根了。
  这都什么事儿?
  阮映辞扶额,不假思索地念了一个诀。于是房间内的温度骤降,还有更低的趋势。
  他也不管季枭练气五层的真气是否抵能挡住寒冷,能降多低就多低。他觉得此刻的季枭需要冷静冷静。
  季枭咬唇,冷得一个哆嗦,不由地抱着被子蜷缩起来。他看着阮映辞,眼里噙着水汽,睫毛颤抖,不一会儿便结出了白霜。
  他见阮映辞依旧是那副冷漠淡然的表情,便倔强地偏过头去,闭眼,也不做求救。
  阮映辞这才收手,恢复室内的温度。他看着季枭稚嫩却苍白的侧脸,睫毛一颤一颤地,白霜融成水珠滑下脸颊,那模样宛若落泪,甚是委屈。
  他忽觉自己做得有些过了。他不该迁怒于人的。
  事实上,季枭告诉阮家收徒一事也无可厚非,是阮映辞在钻死胡同。
  让一个人去感同身受另一个人的不满或愤恨,是很难做到的事情。
  他不能强求季枭和自己一样排斥阮家。阮家虽待季枭不怎么样,但还是有养育之恩。
  阮家家大业大,物质上定然不会苛待季枭;再者,季枭的存在丝毫不会对阮家直系有任何威胁,并不会有多大的精神创伤。
  而阮映辞却不同,他与阮家长辈的矛盾在于阮母,他与阮家同辈的矛盾就是因为当年天一道君收徒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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