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男人如何扮演路人甲[快穿](271)
等江袭回来时,已是日沉西山,飘起了细密的雨丝,他见楼珣睡得沉,顿了顿走上前:“弱疾……”
拿来解闷的书掉在躺椅旁,江袭扶着躺椅弯腰去捡,再一抬眼,看见楼珣朦胧惺忪的睡眼,目光与自己相触及的一瞬间漫上了惊喜,楼珣弯起嘴角:“你回来了。”
不知为何,江袭听见此话只觉得心头柔软,简直迫不及待地去打量楼珣,从眼尾眉梢,再到眼睛和鼻尖,还有红润柔软的嘴唇。
“弱疾,我回来了。”
楼珣眨了眨眼睛,意识到眼前人是江袭,要再叫他一声师兄,便察觉到江袭眼帘低垂,朝自己靠了过来。
是想要接吻吗?
楼珣一动不动,顺从地微张嘴唇,他忍不住稍稍起身去迎合,但下一刻江袭浑身僵住,支起身体仓皇撤走。
楼珣:……
第204章 男频龙傲天文里的路人50
在一旁目睹一切的7458默默抱住了自己, 不敢出声。
人在无语或是特别生气的时候总会想笑,但楼珣却笑不出来,他的期待落空, 错愕一闪而过,面无表情再次倒下靠在躺椅上,他头一次满头迷惑, 不懂江袭分明对自己有好感,分明喜欢自己, 分明方才!方才是想吻自己,为什么又忽然顿住了?
骗人的又不是他楼珣, 这个主谋甚至连真正的名字都没有告诉过他,为什么要……
楼珣思及此,又想生气了, 可他一看到江袭的侧脸, 一时间只剩下妥协的沮丧和委屈, 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视过熟悉的眉眼, 默默叹气,悄无声息之间已经原谅了人,装作无事发生, 轻声去唤不看自己的眼前人:“师兄?”
余光便瞥见江袭还搭在躺椅上的手蓦地收紧了。
楼珣忍下想要探手过去的念头, 视线越过江袭的肩,看见了阴沉的天色以及随风斜进廊下的雨丝, 楼珣一顿,目光落到了江袭微湿的发丝和衣角。
“下雨了啊。”
江袭的呼吸变了,他不去看楼珣,手里还捏着一卷书,站起来替楼珣挡住了大半的风雨:“嗯, 有些事想和你说,去屋子里?”
楼珣抿着嘴角点头,等他站起来后才发觉与江袭近在咫尺,江袭主动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对尚没能回神的楼珣略一颔首,先一步转身走进了屋内。
【他,】楼珣去看7458,【他这是在躲着我?】
太过震惊,不可思议,与系统说话时楼珣都结巴了下,7458一个激灵,不等它找到合适的语句回答,楼珣扔下一句:【他刚刚还想亲我呢,我都看出来了。】
7458不敢不说话了:【楼先生,抱歉,他的想法,我不清楚,也许他有苦衷这种东西?我并不是在为他开脱,这是合理的推测,相信楼先生你能看出来……嗯,如果楼先生在生气,我愿意为楼先生记下这笔账,等以后一起算。】
楼珣神色一僵:【不是因为这个,别记。】
可7458还想着将来拿今天的事儿阴阳怪气自己的宿主呢,它跟着这样的宿主,早已经学会了嘴上一套,背后一套,应下楼珣的话之后,没有心理负担地翻开了自己的小本本。
系统的小动作避着楼珣,楼珣抚平皱起的衣袖和袍角,这才跟上江袭,等沿着廊走回屋内,瞧见江袭抬起茶壶在沏茶。
“师兄,”楼珣走过去,对上江袭没什么血色的脸,消了气是无以复加的心疼,“快,快坐下来,我为你把脉。”
江袭在他进来之前,早已经整理好种种思绪,酸涩苦闷通通压在心底,闻言只是扯起嘴角:“没有性命之忧,弱疾,坐下喝茶。”
楼珣一嗯,装着丹药的瓶子一个个拿出来摆放在香几上,江袭捏着茶盏递给他,瞥一眼,拿走了其中一瓶:“弱疾,多谢了。”
“师兄不必,必,同我客气,”楼珣一甩袖,瓷瓶摆放整齐推在角落里,他抿着茶水沉吟片刻,“多日不见,好奇师兄结结丹的同时,也想,告,告诉师兄,我的经历,不过,见到师兄后,更想问问问师兄的伤。”
江袭掀起眼皮,清楚地看见了笼在楼珣素白漂亮的眉眼之间,明晃晃的担忧,在这个眼神里,心中莫名感到了几分酸胀,他倒出一颗丹药,当着楼珣的面咽下去,看着楼珣的神色稍稍缓和,这才道:“说来话长,在闭关之前,我收到了金管事的传信,散修盟有几人曾在小秘境中见过我,原想着散修盟又是来杀我的,不过这次是我小人之心,与散修盟的盟主见面后,我便以江鹤的身份留了下来。”
原来是这样,之前散修盟放话江鹤是他们盟内弟子,楼珣甚至没有察觉出什么怪异,现在回想,江袭不过是为了固魂草拜入其中,哪能让散修盟如此维护。
“留在这里顺便委托万机阁,寻找当年我父母同族数百人身死的真相,做完此事后,我便寻了个隐蔽之处闭关,直至成功结丹,一些人穷追不舍,只好与他们打了一架,那个合欢宗的登徒子,比你要早半个时辰出现。”
【登徒子?虽然有几分恰当,但人家合欢宗就是研究这样那样的,至少在本世界是如此,楼先生,是我套用的设定。】
楼珣给它一个眼神,听江袭继续说:“论及合欢宗对我的恩情,当年我被刘和仁几人毁去丹田,我趁他们要剜去我的灵根时跌落山崖,大难不死遇到了易玄的残魂,又和一位外门弟子结识,我能前去小乾坤,离不开他的协助,而他的道侣,便是一位合欢宗弟子,我助他夫妻二人筑基,已是恩怨两清。”
他没有长篇大论,用三言两语便说了个大概,将自己的疑惑解释个七七八八,楼珣念着最后的“恩怨两清”,知分寸没有过度追问,他不赞同地望着江袭的眼睛:“师兄受伤,理应去,去疗养才对。”
江袭慢慢转着茶盏,是他心急了想要尽早见到楼珣,可这理由如何对楼珣说得出口,江袭思来想去,他本就嘴拙不善辩解找借口,只得先应下:“弱疾,你说的是,日后我会记住。”
“那,师兄方才有,要事,”吃下丹药,江袭的脸色好转,不再惨白难看,楼珣终于心安,提起了茶壶给他斟茶,“是有关,螺村吗?可是有有线索了?”
“是,”提起父母与同族之死,江袭方才能看出些许温和的脸当即黑沉,恨意一闪而过很快恢复如常,他对楼珣道一声多谢,喝了水才说,“巧了,正和那位不知逃到哪儿的翠虹派老祖有关。”
楼珣疑惑:“可有证据吗?不知去处,咱们该,该如何去寻凶手?”
江袭听见那句咱们,怔愣去瞧楼珣,不明所以的楼珣一歪脑袋表达不解,江袭神色寡淡垂眸:“螺村的阵不曾解开,我离开时受到影响,否则即便没有戒心,也不会刘和仁他们暗算到此地步。”
“说起刘和仁……”
楼珣慢吞吞将自己回宗门的第一件事讲与他听,末了笑道:“我虽知,无无济于事,可有些不是,师兄做的,自然要说清楚,若有冒犯,还请师兄见、见谅。”
江袭摇头说不会,又道:“你这几月过得如何?”
“师尊一直在闭关,研研究丹方,师兄师姐,还是从前那般摸样,担心丹师会被骗走,不愿下山,才俊,”楼珣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越来越会,会赚钱了,他如今同王符师,做了个新、新式传讯玉符,我出来时带了两个,师兄,给。对了,洗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