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阴湿男鬼盯上的反派[快穿](81)
“哥,我迷路了。”
徐纠小声地对着戒指请求。
没有反应,黑还是一样的黑,手电筒的光已经从白转黄,马上就要变黑。
“徐熠程?”
“曹卫东?”
“老色鬼?”
徐纠把能喊的名称全喊了一遍,从哥哥到老公,再到死全家的东西,没有一声换来对方的回应。
“不说话?”
徐纠磨着后槽牙,暗暗地咒骂靠不住的玩意。
脑子一热,徐纠摘了金戒指就往外丢。
不是随手丢,而是捏在掌心,铆足了劲,跟在河边打水漂一样,这一个抛物线下去,就没打算再寻回这枚金戒指。
戒指滚进黑暗里,不声不响,像砂砾坠落深海,惊不起丝毫涟漪。
徐纠干脆把手电也关了,大步往前走。
他不信那死东西真能舍得他困死在这里。
周身的哭嚎还在持续,徐纠沉下心来,循着一个他认为对的方向,一直走,走到双腿麻木,走到身体毫无知觉,走到人都仿若沉进了水中呼吸困难的时候——
徐纠垂下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掌心牵起。
徐纠小发雷霆,竟然把手抽走,不许那人主动碰。
徐纠站在原地,他想对方应该会重新牵起,可是等了好久,都没等来第二次的触动。
徐纠慌了神,手悬在半空摸了好久,好不容易摸到了一块冷冰冰的东西。
徐纠整个人抱住贴了上去,就在身体完全靠住那东西的下一秒,徐纠的衣领子被一只手从后面拽住,硬生生给扯到了另一边来,完全远离冷冰冰。
“抱错了。”靠在徐纠身边的那道黑影冷冷提醒。
徐纠循着刚才的方向看去,发现那玩意似曾相识,像在医院大厅见过的人,还保留了一部分人的痕迹,但更多的是被这里的黑暗腐蚀,变成了一滩碎肉,身体组织胡乱地交叉拼合。
头在下,手拧断,眼睛鼻子毫无逻辑的散布肉块各处。
那肉块在看着徐纠,缓慢地蠕动。
但在接收到徐纠身后存在的目光后,身上器官骤然紧缩成一团,缩进那块烂肉里。
徐纠恶心的“噫”了一声,下意识更加用力地抱紧身边的温热。
徐纠从没想过他哥身上的温度竟然可以这么舒服,完全就是他在这个停尸房一般的地狱里唯一的太阳。
温暖果然还是要对比出来的。
徐纠不需要他哥的时候,这股温暖叫做跟血一样恶心。
那只牵住徐纠的手掌中指戴着金戒指,硌得徐纠指缝发麻。
像是牙关里卡进齿缝的一粒沙子一样,涨得牙齿发酸发痛。
黑影什么都没说,徐纠自己先心虚。
胸口像架着一台锣鼓,砰砰又铿铿锵的敲个没完,敲锣打鼓奏丧乐,美其名曰——喜丧。
喜的是徐纠和他哥相遇,暂时不用害怕迷失。
丧的是他哥生气了,徐纠又找不回那枚戒指。
“哥,你是不是在生气?”
徐纠心里小鹿乱撞,不是怦然心动,只是单纯尖锐的小鹿犄角撞得他身体好痛,比鼓槌更痛。
“嗯。”对方声音冷淡。
徐纠抱紧对方的手臂,整个身体都黏了上去,大大方方用脸蛋去蹭手臂,把自己的脸部的线条起伏全部毫无保留地蹭给对方。
徐纠在撒娇,但是对方没有任何反应。
这下好了,心头的小鹿角彻底要把心脏撞死去。
于是这条深黑的路,无论如何都走不到尽头。
显然对方在等,等徐纠给出一个能令祂满意的路费。
否则谁都别想走出这里,大不了就这样一直手牵手走下去,徐纠刚受过惊吓,他决然不会放开这份暖意。
徐纠那装满坏水的脑瓜子开始跟烧开水一样嗡嗡升温,沉寂了好半会后,突然拽住对方前行的步子。
“对不起。我承认我是故意把婚戒丢掉的,但是我也是有我自己的原因的。”
徐纠先认错,这是他哥教他的,做错事要先道歉。
“我不想戴戒指。”
“嗯。”
对方的回应平淡,显然是不满意。
徐纠把脑袋往后仰,露出他一截脆弱到一拧就能断掉的脖子,在感受到强烈的注视后,徐纠才不急不慢地吐出一口气。
“因为我想戴项圈。”
徐纠拉起对方的手,两个人从牵手,变成了一个人掐着一个人的脖子。
“我想做你的狗,我不要做你的爱人。”
徐纠在最危险的地方,把自己交给了这里最危险的存在。
对方只要有一丝想把他留下来的想法,轻而易举就能拧断他的脖子,把他变成一团任由摆布的烂肉。
对方没有任何动作,连握在徐纠脖子上的手掌都未曾有半分收紧,不过温热的指尖却一直在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脖子一侧的经脉。
这动作很陌生,徐纠他哥没这样对他做过。
徐纠身体冰冷,于是落在皮肤上的温热就变成滚烫,每一次击打落下,余温尚存,马上又会烫上新指纹。
黑暗里的那人视线平淡,呼吸平缓。
反倒是徐纠真有了当狗的感觉,主人对他下达了一个他从未见过的指令,他不明白下一步该如何行动。
第51章
徐纠等不来他的指令, 心急了。
徐纠主动把自己的两只手箍在掐脖的那只大手上,强迫那只手也这样用力地掐他。
“哥,掐我。”
徐纠的声音从鼻子里哼出来, 说的不清不楚, 刻意用的撒娇口吻。
徐纠向来是能屈能伸,现在需要靠对方走出这片黑暗,那么他就能夹着嗓子也夹起尾巴,哼哼唧唧祈求宠爱。
“掐我。”
徐纠又一次催促。
这一次,那只手的动作明显。
五指骤然掐紧,在徐纠的脖子上留下万分清晰的五个凹陷下去的小坑,手指深埋其中,几乎快要摸到埋在血脉下的骨头。
徐纠的脖子还是这样的细且脆弱, 轻而易举就能掐住。
“痛……”徐纠从鼻子里哼出了声音。
男人没回答他, 而且继续保持这样的力道。
徐纠也不过是鼻子里哼哼, 哼出来的声音早就变了调,哪还见得到痛,只剩下些不成调的嗯嗯哈哈的。
况且, 这样的痛本就是他们两个人相处的基调。
两个人早就在长久的你来我往对抗里, 默契地明白什么样的力道是能让徐纠吃痛也能爽到。
而徐纠表现出来的反应, 也能反哺男人。
两个人都乐在其中。
看似是万分粗暴掐脖子,恨不得把脖子掐断。
从徐纠身上毛孔流露出来的全然是痴迷。
“哥, 要、要……要死掉了。”
“那就死。”
徐纠的脑袋向上仰起, 眼睛半眯着,嘴唇微张, 旖旎的呼吸就像一团棉花从喉咙里飘出,柔软,甜腻, 且充满了色彩。
徐纠的腿不争气的软了,眼瞧着要跪下去,但是又限制他手,便浑身都软在脖子上的掌心中。
身体在战栗,垂下的手不受控制的攥紧,在一声几乎是贯穿全身,从头舒服到脚的惬意吐息后,紧攥的拳头脱力猛然松开。
怎么可能真的舍得徐纠死。
同一时间,掐在徐纠脖子上的手也松了力道,从掐着变成箍着,不让徐纠摔倒,但也不让徐纠借机往怀里倒。
徐纠伸出舌头,舔走嘴角垂下的口水咽进喉咙里,又喘了两口气后才悠悠地感叹:“哥,好爽啊。”
不管不顾的,徐纠的呼吸又变了调,还沉浸在方才的尾调里,意犹未尽地继续将快感通过快速喘息以致轻微窒息的方式延续下去。
这只手的温度实在太让徐纠欢喜了,不至于太烫,力度又刚刚好,惩罚的味道点到即止,更多的是占有。
尤其在此刻如此危险的地方,这只手还能带给他足额的安全感。
像是外面下着声势浩大的雷阵雨,而他却被他哥锁在小黑屋里,又温暖又干燥。
“哥,你爽不爽?”徐纠贱兮兮地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