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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克夫小夫郎(213)

作者:路归途 时间:2023-07-18 12:04 标签:生子 种田文 穿越时空 随身空间

  “得嘞。”赵立喊了声,晃了晃手里旗子,后头车队见了一一走慢了些。
  王勇打头去找村民相问借宿。
  今年车队师傅给他报的价优惠,一路上,岑越在饮食上也没苦着师傅们,只要是借宿有地方能做饭,那就买鸡杀鸡,隔两三日有荤腥吃。
  很快王勇来传话,借到了一
  车队往那户人家去,如今五月多的天,这户人家离路边近,地里麦田都收完了,院子一半晾晒着麦子,一角是石碾,屋子是泥瓦房,间数多,想来是家里人口不少,不过都收拾的干干净净。
  老妇人拘束说:“都给你们腾好了房子,两间,一个大间,要啥你们说。”
  赵立给了三百文银钱,说要三只鸡,那老妇人一见钱这般多,吓得不敢收,赵立说:“不光是鸡钱,我们一行男人胃口大吃得多,还要热水,要废柴火,还是借宿钱,打扰大娘你们一家了。”
  老汉出来收了银钱。
  一只鸡外头卖五十文一只,十一个人吃饭住宿,人家给的多,想必是让他们家收拾好一些,东西都给实在了。
  “大郎,你去挑肥的鸡杀,要杀大的。”老妇忙跟儿子说。
  两个儿媳妇已经把两间的炕收拾出来,草席子都擦洗了一遍,二儿子去挑水,人家一出手就是三百文,全家都忙活着给客人留宿事宜。
  赵立一行车夫是搬货进屋,大屋地方不大,那就放在屋檐下眼皮子底下,夜里也不会睡死了,得有人时不时的出来巡逻看一看货还在不在。
  这都是经验习惯,没什么好说的。
  此时才是下午,等傍晚时,都安顿好了,车夫们还问过人家河在哪里,轮着去河里背着人洗个澡,不用烧什么热水,热水留给岑老板和三少爷用。
  晚上农户家大铁锅炖的满满当当一锅的鸡,里头放了土豆,用的自带的香料炖的,玉米面混着白面发的饼子往上一盖,连着鸡和饼一起炖,饼子吸饱了汤汁,鸡肉炖的烂烂的。
  妇人先给老板打了两份,余下的一锅,那些车夫们用,还有一锅热气腾腾的馒头就着吃,这些人吃饭确实是多。
  天气热,岑越吃不动太多,和阿扉用了一碗鸡,一个馒头就差不多了,齐少扉把剩下的都吃了。
  吃过饭,天麻黑,车夫们轮流去洗澡,岑越和齐少扉擦洗擦洗,都收拾好到了晚上,早早入睡。
  岑越估摸现在七八点,这会睡,到了凌晨一两点起,收拾货,出发,到了北雁郡城门口,那就是刚大门打开,他们第一批进,进客栈安顿,当天就能卖货了。
  两人和衣而眠。
  路上劳累,也没什么闲聊,很快就睡着了。
  后半夜刚过没多久,岑越便醒来了,睡前心里记挂着事,到了时间就会醒来,一路送货已经形成习惯了,没一会外头也响起窸窸窣窣声,这家老丈和两个儿子也起来了,披着衣裳在外。
  岑越叫了阿扉,两人穿了衣裳,收拾妥出门。
  灶屋飘着炊烟,老妇带着儿媳妇了一锅馒头,还有红薯,全都捡着给他们带上。
  “老板货都点齐了,没少什么。”王勇来说。
  岑越和阿扉借了一碗水,沾着牙粉刷过牙,这会接了一个馒头一个红薯,齐少扉都拿着,岑越听完,说:“装货吧,路上边走边吃。”
  “好。”
  院子开始装货。
  骡子打着响鼻,赵立是摸了摸骡子脖颈,说:“发什么脾气呢,昨个才走了多久,早早歇着的。”
  骡子便安静了下来。
  赵立又看了眼骡子,没什么问题,让装了货。等一行车队货装好,趁着夜色离开了。那老丈儿子支支吾吾,小声说:“我夜里去后院撒尿,隐约看到一道黑影子翻咱家后院墙,好像是村里的是跛子……”
  老丈忙说:“你刚咋不说呢!那跛子干什么来的,你瞧清楚了没?可别是来偷人家货的,人家花这么大价在咱家住着——”
  “我喊了声,他吓得翻墙跑出去了,我看背影跑的时候一瘸一拐的,除了跛子还能谁。”老丈儿子说,“我本来也以为是偷货的,这不是一道起来,见人家货都齐全了,就没吱声。”
  儿子想着人家东西都在,他说这些,万一人家觉得他们家搞什么鬼就不好了。
  不知不觉,灶屋忙活的妇人带着儿媳也在这儿听见了,儿媳说:“昨个跛子的媳妇儿还问我,向我打听,咱家是不是借了外来的一宿。”
  “咋还有这事?你咋没说。”老妇问儿媳。
  儿媳说:“娘,村里磕牙闲聊,是谁家娃娃放个响屁都能说,我也没当回事。”
  这倒是,外来商贾借宿这在村里也是个谈资。可跛子媳妇儿先打听完,夜里跛子就来翻他家墙头,怎么听怎么不对劲。
  小儿子说:“爹,算了不想了,那老板结了银钱,咱们家好吃好喝的照看着,如今他们货也没丢,都走远了,也许跛子就是来咱家、来咱家借个茅子。”
  “你听听你那放的屁,跛子家没茅坑,大半夜不睡觉来咱们家借茅子?还是跛着一只脚,他也不怕掉粪坑里了。”老丈骂了小儿子。
  小儿子便说:“那爹你说,跛子来干啥的。”
  老丈也想不明白,只是说:“不管咋说,这事还是趁着车队没走远,撵上去跟人家报一声,人家给了三百文钱,以后要是留宿,还能借咱家,没出事还好,真出了什么事,这钱拿着烧的慌。”
  “老大你也别回屋睡了,跟着老二,一道去。”
  天黑,走夜路,两个大小伙子结伴还是安全一些。
  “趁着人没走多久,赶紧追。”
  俩儿子便只能应上。
  后来一走,老妇说:“这货也没丢,骡子马也好生生的,咋还特意跑上去说一声……”
  “骡子马就拴在后院,别是跛子来偷这个的吧?”老丈听着只能想这么个理由来。
  时下老百姓,怎么想也不敢去想,有人给商贾老板骡子下药的。
  “那跛子不灵光,骡子马大家伙,他偷了还能跟他一道翻墙不成?真是傻子……”
  要真是这样,那就是没啥大事了。农家人一下安了心,儿媳还说那她男人不是白跑了这么一趟,老妇说都是大小伙子,跑几步路而已……
  早起赶路,车马走的快一些。
  岑越和阿扉在车里吃过早饭,车帘子一直拉开,夜色重,凉快一些,不过走了一会,车夫说今个马有些闹脾气,走一会就懒懒散散的慢了些,老往路旁走去,不由得走在前头亲自牵着马绳。
  “快到了快到了,咋还闹了脾气了。”车夫不明白,一路上都乖着,怎么就这会不听话了。
  齐少扉听着话,跟越越说:“是不是马儿生病了,可惜阿扉不会给马儿看病。”
  “师傅,这马是不是病了还是怎么了?”岑越问外头师傅。
  “之前都好好地,也没驮多重啊,可能起的早跟我闹闹脾气。”师傅怕岑老板以后不要他的马车了,忙说了没什么大事,一边是马绳牵紧了,低声在马儿耳边絮絮叨叨念着。
  马儿又走了会。
  后头先出的问题,就是赵立压得那辆车,骡子突然不走了,赵立拿着鞭子轻轻抽,声是骂的大了些,可没多少力道——
  车夫是靠骡子马拉货讨生活的,旁的不说,对骡子马其实比亲人还亲,都是爱惜的。
  那骡子平日里老实温顺吃苦耐劳毅力最强了,今日才走了这么一会就闹脾气,赵立从车板跳下来,是又吓唬又骂又许诺了,那骡子不知怎么了,打了好几个响鼻,很是烦躁。
  岑越听到后头动静,让停下来。
  “我去看看。”
  “阿扉也去。”齐少扉先下了车。
  岑越往后去,赵立脸上露出不好意思抱歉神色,说平日里好好地怎么今天怪了起来,岑越便说不着急赶路——确实是不急,快到了嘛,就让赵师傅先安抚安抚骡子。
  两人正说着呢,没顾上,那骡子前蹄突然抬起来,一车的草莓后仰全倒在地上,贴冰箱落地发出响声,一切发生的都太快了,那骡子前蹄刨了刨,又往路边树上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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