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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77)

作者:草履 时间:2023-05-25 10:39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爽文

  相比猫来说,这只听话还很乖,而且不掉毛。
  他把粘毛器放下,说:“怎么不坐。”
  楼冬藏把手伸给他:“不知道几步绕过去,你带我吧。”
  贺关拉着他手指尖往前绕,带他坐进沙发里,说:“这可不行,咱们先说好,要是在家里你可得自己走,这几步还要我拉就不是看不见的问题了,什么懒虫。”
  楼冬藏在沙发上坐下来,面向他的方向:“这不是家。”
  这里不是家,是外面。
  自从他要向外人营造自己看得见的假象,便不再闭眼。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自己,看着毫无问题、清澈无比,总给贺关被人专心注视着的错觉。
  贺关摸摸鼻尖,转移话题道:“戒指呢,拿出来。”
  楼冬藏打开只剩下一个戒指的绒盒。
  贺关再去看,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楼冬藏已经自己戴好了。
  和贺关之前戴的美丽酷炫的八克拉钻戒不同,这款戒指没有很大的镶嵌痕迹。
  两个简单的素圈上星星点点,分布呈经过精密计算的几何形态,精确、精致,又很低调。
  两个一套,看起来很般配。
  贺关:“你什么时候戴上的?”
  楼冬藏:“你粘毛的时候。”
  贺关拿手按在绒盒边缘,靠近一点看戒指,说:“手很快啊……我还想着给你戴呢。”
  楼冬藏安静了一会儿,说:“本来也不是真结婚。”
  贺关被他这句说愣了。
  他愣怔的时候,楼冬藏已经从绒盒里拿出戒指,摸到他手指准备给他戴。
  贺关皱起眉,对他突然的冷淡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
  楼冬藏:“贺关,你可以把我留在这里。”
  贺关:“你说什么呢?都到这了还把你留在这。刚才楼下大厅所有人都看见我们牵着手走进来了,你准备怎么圆。”
  楼冬藏:“贺关,太难了。”
  贺关:“?”
  楼冬藏:“让我看起来正常,太难了。”
  贺关:“……”
  楼冬藏:“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你还可以反悔。父亲对外说我生了病,不出门见客很正常。我们本来就不是真结婚,这些不是你的义务。贺关,我……”
  他口口声声说贺关没必要做这些,音调平缓低沉,和平时说话没有区别。
  ……但贺关却觉得他每个音节都透露着害怕两个字。
  他已经经历过很多次被人嫌恶的经历,现在在最关键的地方畏葸不前。
  他不想再经历一次……
  他人伸来援手,接近后才发现太过麻烦收回了手。
  贺关抢走了绒盒,问:“你给我戴还是我自己戴。”
  楼冬藏并不说话。
  贺关语气稍重,说了第二次:“你给我戴,还是我自己?”
  楼冬藏动了动手指。
  贺关和他说话期间一直维持着支起一条腿歪坐在沙发上的姿势,看他这种反应,手撑起沙发靠垫要走。
  他动作很大很突然,瞬间撑起身,刚要收腿——
  面前的人比他动作快得多,几乎是瞬间,贺关被他牢牢抱紧腰,扑在了沙发上。
  贺关闷哼一声,反手去摸他的头发,说:“这不是不舍得吗。”
  楼冬藏:“……嗯。”
  他冰凉的发丝抵在贺关侧颈,声音又低又可怜。
  贺关:“刚才不还说得很义正言辞吗,不是让我放弃吗,我要走了怎么又不让了。”
  楼冬藏抱着他的力度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用力。
  贺关感觉快赶上浴室那天了,略微抬腰想让自己舒服点——被抱着他的人误以为他要挣扎,抱得更紧。
  贺关深吸一口气:“你怎么每次抱我都跟要勒死我似的,我和你有仇吗。”
  楼冬藏:“……”
  楼冬藏悄悄松了力道。
  贺关稍微能呼吸了点,长叹一口气。
  像猫、狗这类动物,经过遗弃和流浪,大多数也会产生严重的心理问题,更遑论人。
  贺关:“不走。看你身上也有猫毛,想去拿粘毛器。”
  楼冬藏:“……嗯。”
  贺关:“也不麻烦。和你说了几百次了,要不下次起床铃声设成这个怎么样?让我想想……就叫‘快来麻烦我,贺关很无聊’吧。”
  楼冬藏很轻地笑了一下。
  贺关踢踢他:“笑了就起来啊。”
  楼冬藏这才放开他,撑起身体:“……我错了。”
  贺关躺在沙发上,抬眼看他:“听你说这句听得耳朵起茧子了知道吗?”
  他只是随口一胡诌,根本没过脑子。
  楼冬藏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耳垂。
  贺关被他突然袭击习惯了,仰躺着看他伸手,摸到自己的耳垂。
  贺关不习惯被人碰,更何况这人在耳周捏了一圈,磨磨蹭蹭,又轻又撩拨,让他只想躲。
  楼冬藏最后说:“没有茧。”
  贺关乐了:“听‘我错了’听烦了,打个商量,下次你要再想说,就把我错了换成我爱你,OK?”
  他代入了一下自己,感觉说我爱你还挺难的,所以拿这个为难楼冬藏而已。
  让人这么生气,活该。
  楼冬藏安静了很久。
  这次比刚刚戴戒指还要久。
  贺关没期望能得到他的回答,毕竟自己这是难为人呢,说:“行了,别压着我了,我还要戴戒指……”
  撑在他脸上方的人突然低头。
  贺关一动不敢动,被他很轻地靠在鬓角,说话时温热的气全呼在嘴边。
  明显、昭然若揭。
  “我爱你。”
  贺关起身的动作顿到一半,一张脸霎时红透,明明已经狼狈地按住沙发靠背,说出来的话却色厉内荏。
  “知道了,别压着我了,你很重知不知道啊……”
  *
  等他们到场时寿宴即将开始,宾客陆续找到自己的位置,按亲疏关系列座。
  不太相熟的人坐在大厅,稍微亲密些的在二楼的饭厅,家庭成员和更相熟的氏族坐在二楼正中央的一间宴会厅。
  两人牵手进来的亲密姿态、再加上匹配的对戒,惹来很多人隐晦的打量。
  贺关充耳不闻,给楼冬藏拉开椅子,握着他的手放下椅背上,示意椅子在这里。
  外人看来,他们只是腻歪地谦让谁先坐下。
  楼益坐在他们对面,看到贺关,露出个讨好的笑。
  贺关和对方点头,算打过招呼。
  相比别的来路不明的人,见到楼益让贺关有种回家的感觉。
  而楼冬藏无视他大哥惯了,今天也一样,楼益并没有和他打招呼。
  更何况楼益知道他看不见。
  今天看到他这么毫无障碍、仿佛好了一样坐下,楼益反而盯着他看了很久。
  在外人看,这些更像是针锋相对的信号。
  贺关他们是两个人,进来拉椅子动静不小,现在又一起坐下,有几个人自始至终没移开放在他身上的视线。
  那视线从贺关的脸上向下,衣领、到腰、再到被桌子挡住的下面一些。
  有宾客发出遗憾的轻叹。
  真标致……
  自从失明之后,楼冬藏对视线的敏感程度就像猫见了猫薄荷,他自然感觉到绕过自己、又转到身边人身上的目光。
  阴郁的男人抬起眼睛,那双青蓝色的冷漠眼眸大军过境般扫视一周。
  好几个人起了鸡皮疙瘩一样移开视线。
  那么久不见,这双眼还是那么瘆人。
  不过楼冬藏和以往一样,倒是出乎他们预料。
  听说他最近得了不足为外人道的病,除了气质还是那么瘆人,别的这不是好好的吗。
  还和男人结了婚。
  贺关和楼冬藏先后落座,长桌尽头是主座。
  楼英杰不在,应当还在等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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