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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34)

作者:草履 时间:2023-05-25 10:39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爽文

  贺关张了张嘴,十几秒之后笑起来,笑得露出漂亮的犬齿,说:“好……我保证不发酒疯。”
  楼冬藏声调上扬:“嗯。”


第15章 耍酒疯 直男?掰了。
  清澈透明的酒液在马克杯里晃荡。
  这场酒只有贺关自己喝, 带着纯粹的测试性质,所以非常安静。
  他不假思索、且几乎没有停顿地咽下马克杯里的白酒。
  一开始贺关还有意识——指他还知道身边有个人。
  到了后面,他脑袋越来越沉,再一睁眼, 眼前是他搬来的那张矮圆桌的花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 他脸已经贴在了桌子上。
  等到酒瓶里再也倒不出一滴, 贺关才按住桌子, 勉强撑起身体, 口齿不清地问:“老楼, 你在哪?”
  他视野中一片虚影:“好烦,这地方怎么有三个你?哪个才是你?”
  “没有一个是我,我在你身后。”
  有声响从答话人握着的手机里传出来。
  机械女声:“停止。三十五分三十六秒五五。”
  醉着的青年面色酡红,下意识向后靠, 被人搂住腰, 结结实实地接住。
  贺关即使醉着,还记得自己喝酒时楼冬藏坐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身后。
  “什么时候……坐我身后去的?”
  抱着他的人低声阐述事实:“是你喝歪到我怀里来了。”
  贺关耍赖:“不可能……我怎么会……”
  但到他该解释的时候, 他却又说不出话。
  嘴它怎么不听使唤……
  楼冬藏:“哪里不可能?”
  贺关不说话, 在他怀里找了个地方, 手脚并用地缠上去, 放弃了对身体的掌控, 决定随心。
  “好热……”
  楼冬藏原本想把手机放到矮桌上去,没想到被贺关整个人压上来, 非要抱着他向后, 直接按在了地毯上。
  楼冬藏躺在地毯上, 没有挣扎:“……你醉了。”
  贺关脸埋在他胸前, 闷闷地笑:“嗯, 我知道。”
  楼冬藏继续说:“彻底醉是在三十五分钟。”
  贺关语调怀念:“我好菜啊……以前这么喝,周围人全倒了我也不会倒。”
  楼冬藏尽量弱化语气中的探寻欲:“以前?”
  贺关:“嗯,以前……以前我还在我家公司的时候。”
  我家。
  又是一个关键词。
  贺关说完这句,不再解释,似乎是觉得热,又向上贴了一点,贴到他裸露着大片皮肤的脖子上。
  这下,带着酒气的呼吸都喷在楼冬藏颈间。
  贺关满意地蹭了蹭:“凉凉的,好蛇。”
  楼冬藏怀疑自己听错了字:“好什么?”
  贺关有点烦他:“蛇啊,很长一条,冰冰凉凉的,我抱着的这个。”
  好笨,说话都听不懂。
  他尝试教他认识蛇这个物种:“好蛇话不多,比如我的玉米蛇。但是你话很多,不行的,不守蛇道。”
  楼冬藏:“……你的玉米蛇?你养蛇?”
  贺关:“嗯……当然,我的玉米蛇叫小黄……可乖了……”
  可楼冬藏记得父亲和自己说过……
  贺关怕蛇。
  楼冬藏甚至记得贺关来楼家那天的语气。
  青年声线刻薄,且虚浮着,表示自己不希望屋子里有任何和蛇有关的物品。
  因此当时仆人大费周章,把藏冬园里蛇相关的挂画、装饰物、相关形状的奢侈品全部拿走。
  楼冬藏在漆黑的房间里突兀地睁开眼睛。
  手机常亮,发出的荧光照亮他通透冰凉、没有一丝人气的眼瞳。
  他语气危险,按在贺关腰上的手加重力道,问:“你是谁?”
  你从哪里来?
  你是贺关吗?
  还是占据他人身体的鬼?
  贺关:“你是猪。”
  楼冬藏:“……”
  贺关咬了他一口:“我,贺关。你,猪。”
  楼冬藏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这样咬,没有生气,甚至还有些新奇。
  这新奇冲淡了他逼问的气势。
  楼冬藏睁着的眼睛在手机荧光的映衬下非人而空洞,会随着他的意图移动,但就是看不见。
  他换了个问题:“为什么不怕我?”
  任谁来看,现在的画面也要隶属于一部恐怖片。
  贺关毫无所觉,抱着他蹭:“好凉,喜欢。”
  他喝的太多,喝得又急,肾上腺素激增,现在身体内里有火在烧一般,滚烫,热度都好像要从器官散发到皮肤表面。
  楼冬藏摸他的额头。
  没有发烧。
  贺关把楼冬藏锁骨周围一小片皮肤蹭热,开始嫌弃起被自己体温暖热的皮肤来。
  他挪动脸颊,把脸从对方肩膀一侧挪动到另一侧,中间把楼冬藏今天穿的圆领长袖磨蹭地一片凌乱、毫无章法。
  贺关找到新的温凉的皮肤,喟叹道:“舒服。”
  楼冬藏:“……”
  把他当制冷机了。
  楼冬藏闭上眼,眼里的偏执彻底消失。
  他想继续问下去的念头在嘴边逡巡一圈,最终选择搁置。
  醉鬼一个。
  何必和醉鬼要答案,是他莽撞。
  楼冬藏抱着他起身:“去床上睡。”
  贺关皱起眉,因为动作带来颠簸,不自觉地把他箍得更紧,像个离不开树的树袋熊:“我不。”
  我保证不发酒疯. jpg
  他们在床边喝的酒,楼冬藏被他紧紧扒着不能动,只好抬手去拉床上的被子。
  被子不重,所以盖住两个人还算方便。
  地毯收拾过一遍,勉强能直接睡在地上。
  早上贺关走时晒过的被子散发着一股太阳的暖意,温暖得楼冬藏甚至停下动作,特意去摸被子,只为了确认是不是一个。
  确实是那床被子。
  但是不太一样了。
  味道不同,温度也不同。
  晒过之后的天鹅绒宛如热量汇聚,到了晚上,像个独特的能量体,持续不断地散发温柔的热源。
  贺关嫌盖被子热,松开那双没离开过楼冬藏的手,从人身上滚下来,仰躺在他旁边的地毯上。
  他把楼冬藏暖热之后便推开了这条蛇,自己去被子外面睡。
  即使喝醉,他的睡相也一如既往地好。
  楼冬藏听着他呼吸有节奏地放缓,脑海里不知何时已经被他的呼吸声占满。
  纷乱的思绪像被堵在这层墙外,再也进不来。
  在睡着边缘,他向贺关靠近,把被子分给他一半。
  一夜无梦。
  贺关早上醒得很早,头痛欲裂。
  身边的人还没起,他昏头昏脑地想坐起来,还没动作,睁眼发现自己面前就是楼冬藏的脸。
  离他不到一厘米。
  他被近距离怼脸了好几秒,大气都不敢出,慢慢向下蠕动。
  直到挪出楼冬藏的臂弯,贺关才喘了口气。
  楼冬藏睡在他旁边,还借给他一条胳膊当枕头。
  贺关不知道楼冬藏的胳膊麻没有,怕会吵醒他,没敢动他,只好补偿性地给楼冬藏掖了一下被子。
  在掖被子过程中,贺关发现这人睡眠很轻,皱起眉有点想醒,于是停下动作。
  睡眠这么浅,算了,不扰他了。
  他在地上坐了两分钟发呆,醒神也醒酒,接着起身开窗户。
  贺关在窗前站了两分钟,向窗外清新的空气中吐了一口浊气。
  他还是有点晕,揉着太阳穴下楼,打算去厨房做点蜂蜜水。
  靠着料理台等水烧开的时间,贺关从冷藏室拿出一个苹果啃。
  从外面打扫回来的岳叔进厨房,和他对上视线,温和地笑了一下:“少爷,起这么早。”
  贺关咽下苹果,指指自己脑袋:“头疼,再不起脑壳要裂开了。”
  他提前预判了岳叔的担忧,说:“没事,我正在煮解酒的蜂蜜水,吃水果也能解酒,我在这等着就行,叔你忙别的吧,甭担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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