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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盲人反派的前任(47)

作者:草履 时间:2023-05-25 10:39 标签:甜文 娱乐圈 穿书 爽文

  贺关把水和药放在一边,跪在他身边,想把人翻个身。
  得让他躺着,贺关才能喂药。
  变故突生。
  一直一动不动的人猝然睁眼,抓着他伸过来的手扑过来!
  这暴起突然、且力道很大,贺关只来得及后退半步。
  但他原本是跪姿,突然向后仰,反而方便了对方,被人直接按翻在地毯上!
  水杯从贺关手中脱出,滚落在一边,洇湿地毯。
  贺关躲过迅疾的掌风,刚睁开眼,想骂自己一句怎么这么笨,就看见了楼冬藏的眼睛。
  楼冬藏竟然睁开了眼。
  这是贺关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眸。
  他虹膜的颜色浅极了,青蓝色,让贺关脑海里过了一遍剔透的非自然造物,仍想不出用什么描述。
  ……真漂亮。
  贺关以为楼冬藏这是受激醒了过来,没想到楼冬藏没有。
  压在他身上的人睁着眼睛,双手扣在他脸侧,将视线从地上的空杯子转回来,茫然地说:“渴……”
  因为发烧,口腔粘膜似乎都黏在一起,说话黏黏糊糊的。
  贺关没听清:“什么?”
  贺关也口渴。
  他下午没有喝水,又一觉睡到晚上。
  张嘴时,青年口腔里的唾液黏连着,在牙唇间勾出一点若隐若现的水光。
  梦魇仍未褪去的人意识不清,但知道……
  有水。
  他在贺关反应过来之前,遵从本能低下了头。
  贺关:“你……唔——”
  青年被人以一个攫取的姿态擒住,压在身下,还卡着脖子扣在地上,同时要承受对方贪婪的舔舐。
  又因为目的是获取水分,这个吻一点也不温柔。
  像本能般强势地侵略他的口腔,刮蹭吸吮到最深处。
  好烫。
  像被岩浆灌注一样。
  贺关有一瞬间感觉都要被他舔到喉咙,想要呛咳,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四肢是能动的。
  他第一反应是抬手反抗,可他抬起手时,他面前的人眉头皱得更紧,有明显的瑟缩。
  这神情是被打怕了,但没有躲。
  相比被打的胆怯,他更渴。
  不能让楼冬藏再被打了……怎么办……
  只是些微迟疑,贺关就已经被他亲得更露骨。
  楼冬藏的手不再卡着他的脖子,转而扶着贺关下巴,让他仰头。
  贺关的呛咳欲终于在这个姿势里消失,他回过神,齿关一合,狠狠咬了一口他的舌头,翻身把楼冬藏压倒在地!
  两唇分离,贺关反手拿袖子擦过自己的嘴唇——
  一阵火辣辣的疼。
  妈的,还咬他嘴皮。
  水已经够不着了,贺关掰开手心里的药片扔进嘴里,在楼冬藏第二次暴起之前制住了他。
  ——用嘴。
  他要口腔里的水,那就把药片也一起拿去吧。
  这是贺关现在能想到的……唯一的办法。
  楼冬藏口腔滚烫,被渡过来两片药时第一反应是推拒。
  贺关如法炮制,刚才楼冬藏怎么卡着自己让自己仰头,他就按着楼冬藏的额头让他仰脸,强硬地把药片送进嘴里。
  唾液交换,药片难免化开,但好在最终还是成功了。
  贺关松了口气,苦着脸直起身,双/腿/分/开,跪在他腰侧喘气。
  怎么喂个药都像打仗一样。
  好苦。
  他讨厌苦的东西。
  身下的人没再动。
  贺关垂眸看他一眼,看到这人闭上眼睛,嘴里咔吧一声。
  ……楼冬藏把退烧药咬碎了。
  同时,他不再肌肉紧张,也不再发着抖想制住贺关。
  楼冬藏完全从梦魇中脱离,闭上了眼。
  贺关眼皮一掀,兴师问罪:“药好吃吗?”
  楼冬藏:“……苦。”
  贺关:“苦你还嚼?”
  楼冬藏没再回他。
  苦才能让自己意识到不是做梦。
  他……
  刚才竟然不是在做梦……
  这一场挣扎下来,贺关满头大汗,站起身把纸袋拿进屋,坐在岛台边喝冰水。
  一看手机,凌晨两点。
  捏马。
  他嘴巴好疼。


第21章 上班 一路顺风。
  始作俑者吃了药之后, 撑起身体从地上坐起来。
  今天晚上是睡不好了。
  贺关喝空冰水,让冷意冲刷嘴里残留的滚烫感。
  他咔嚓咔嚓嚼碎杯子里剩下的冰块,从高脚椅上下来,把制冰机关掉。
  等回过身, 楼冬藏还在原地一动不动。
  贺关:“你……”
  没想到楼冬藏和他同时开口:“你……”
  贺关顿了顿。
  楼冬藏沉默。
  半分钟之后。
  “你先说。”
  “你先说。”
  第二次撞在一起。
  贺关:“……”
  楼冬藏:“我……”
  这次贺关没让他说完。
  贺关:“你是不是要说刚才?呃, 没事, 可以理解, 看出来你没睡醒了。我不该没喊醒你直接拽你。意外, 意外。”
  他语速很快, 想要掀过去这一页。
  而楼冬藏尝试着睁开眼睛,还在向前回想。
  他刚才短暂地看到了人,但现在眼前什么都没有,如果不是触感还在, 楼冬藏甚至不会以为自己睁开了眼。
  那是贺关吗?
  他像做了场梦, 梦里贺关的脸只剩下一个浅浅的印痕,怎么也想不到多余的了。
  只记得对方似乎很慌张,神色应该很可爱。
  现在想绕开这个问题也是。
  他可不会让他绕开。
  楼冬藏茫然地问:“刚才怎么了?什么意外?为什么我舌头会疼。”
  贺关:“……”
  贺关觉得自己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对啊, 楼冬藏刚刚意识不清, 现在回想起来, 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干了什么。
  贺关认命地走回来:“没, 我刚才往你嘴里塞了两片药, 可能戳到你了,让我看看?”
  楼冬藏坐在地上, 间隔几秒, 继续发出疑问:“那怎么会一圈都疼……”
  贺关看他动作, 是自己舔了舔自己。
  他咬的!他错了!
  别舔了!求你了!
  贺关闭了闭眼, 羞耻地圆谎, 脸红得差点没把西红柿比下去:“可能我手指头太用力了?你刚才没醒全,状态不太好,可能觉得我要害你,我就用力过猛……”
  楼冬藏见好就收,张开嘴让他看。
  其实贺关现在心神乱飞,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楼冬藏却听得出。
  声音微弱地在发抖。
  脸皮好薄。
  贺关装模作样看了几秒,说:“没什么事,破皮都没有,也没有血。”
  楼冬藏:“嗯。”
  贺关蹲在他身边沉默了会儿,愧疚心发作,主动去摸他的额头:“让我看看还烧不烧。”
  楼冬藏闭着眼睛任他摸:“只是一点热。”
  刚才两个人都出了一身汗,好得多,只是稍微有点热。
  他态度越温和,贺关就越如坐针毡。
  救命,他都干了些什么……
  这是个病人啊……
  楼冬藏也不点破,在他收回手时故意握住了他的手,问:“手心怎么这么烫?”
  贺关下意识拽一下,没料到他握得很紧,没抽出来:“啊……我有点热,一会儿去洗个澡。”
  再怎么热,楼冬藏的手心都是凉的。
  贺关被他握了两秒,思维拐到别的地方:“怎么手就没热过,是还有别的病吗?有时间带你去做个体检?”
  楼冬藏:“天生的,去医院看过。”
  半夜,贺关脑子转得有些慢,此时已经想不到安慰的说辞,刚好手被他握着,便用力回握他一下。
  楼冬藏自然没有放开他的理由:“现在是不是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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