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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帝,尬戏吗?(45)

作者:夏汭生 时间:2017-12-13 13:18 标签:甜文 强强 娱乐圈 情有独钟

  荣雨棠扫了他一眼,抿起跟白格如出一辙的薄唇:“我见过你。格儿高中时候的小男友。”
  徐承渡一想起她当年是通过什么形式见到他的,耳朵尖不可言说地红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的荣幸。”
  荣雨棠盯着他,眼角堆叠的鱼尾纹让她看起来比上次老了不止一点,徐承渡惊觉这次的企业危机恐怕还是没那么好解决,让她操碎了心。
  “你不怪我吗?当年我连夜把白格送出国,拆散了你们俩。”荣雨棠略显疲惫的眼神转圜到手上的白色马蹄莲上。
  徐承渡垂着眼,沉默地转着无名指上的戒指。
  荣雨棠似乎也没特意等他的回答,津津有味地继续她的插花艺术,在咔嚓咔嚓的修剪声中,花瓣落了一地。
  徐承渡冷笑了一声:“怪,怎么不怪?要不是你,我跟白格也不会互相错过整整十年。十年啊,太久了,再怎么想找也找不回来的。”
  荣雨棠停下了动作,握着剪刀的手顿在半空,那只手上的皮肤已经松弛折皱,老态毕现。
  “但是我觉得那不是你坚持送白格出国的唯一理由,我没记错的话,那是那场绑架案发生后一个月的事情,有一难说有二,你想保护好他,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人送到一个绝对安全、陆望的手脚伸不到的地方。”徐承渡换了个姿势倚靠,“所以我怪您,同时我也理解您。不过,以后希望您不要再横加干预,现在的我能保护好他。”
  半身不遂的徐承渡就这么大咧咧地躺在病床上,不害臊地大放厥词。
  荣雨棠倒是很给他面子,没说什么奚落的嘲讽话,只是歪着头,一脸了然:“怪不得那孩子只认定了你。”
  这人的性格跟年轻时候的白清让有七八分相似,同样不卑不亢,同样大言不惭,同样招人喜爱。
  荣雨棠的花插好了,她眉眼弯弯地将花瓶摆在了病房中最显眼的位置,还细心温和地浇了一捧水。
  徐承渡被狠狠震慑了一把,于心不忍,于是将一言难尽的目光从那瓶插花上挪开。
  太惨了,实在没眼看。一束好端端娇滴滴的花被折腾成这副狗啃的模样,东一撮西一棵,清一色秃噜了皮,有些不知道哪里得罪了这位艺术家的,含羞待放的花苞被硬生生剪去了半边,露出里面颤巍巍的黄色花芯……综观整瓶花,像是半年没洗头的流浪汉顶着的嘈杂鸟窝,毫无美感可言。
  这大概也是一种艺术,艺术总是孤芳自赏,独树一帜,旁人不能理解的。徐承渡借着揉眉心的动作捂住眼,“荣夫人,有件事我想问您。”
  “什么?”荣雨棠欣赏着自己的亲手杰作,心情由阴转晴。
  “当年白格父亲的那场车祸,您当时知道是陆望所为吗?”
  
    
    ☆、尘埃落定2

  加湿器在雾气中发出噗噗的白色噪音, 听久了能莫名让人放松下来。云层从城市的西方压过来,一片一片蚕食起碧蓝的天。
  玻璃窗上反射出半透明的人影,荣雨棠把目光飘向病床上俊朗的青年:“请问您是以什么身份在询问我呢,徐警官?”
  “抱歉,是我冒昧了。如果我姓氏后面缀着的职业头衔让您觉得不便,您大可以不必回答这个问题。”徐承渡将皱起来的被单撑开,抹平, “只是, 虽然真凶已经落网, 但似乎并无法拔除某人心头梗着的刺。我想他大概是想亲口问一问,无奈性格上太别扭了点,又怕真问出些难以承受的真相,所以我就厚着脸皮来代劳了。”
  “这么说,你是站在格儿爱人的私人立场上, 来征求我的解释?”
  爱人这个词太明目张胆、太露骨了些,徐承渡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只觉得在长辈面前有点臊得慌,于是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荣雨棠近乎慈祥地笑了, 抱着双臂望向窗外, 刮过的风里似乎夹了翻飞的初雪,她拉了拉肩膀上垂落的披风。
  “清让他很好,只可惜命不好,遇上了我这样的另一半。”
  这是个煽情的开场白,徐承渡注意到她瘦削的肩膀微微内缩起来。
  就像她脸上精致的淡妆无法遮掩住那些法令纹, 再怎么强势的气场也没法消除骨子里的落寞,徐承渡听到她失了气力的嗓音:“如果那天我坚持去接格儿的话,出事的就不会是他。他是个喜欢制定计划并切实履行的人,这就是为什么那些人能确保他会一如往常准时出现在那条路上。”
  “你问我知不知道陆望是凶手?”荣雨棠失笑,“当时我阵脚大乱,一个不幸的新晋寡妇,除了悲痛,哪来多余的精力思考这是场意外还是谋杀?对我而言,重要的事只有一个,我的丈夫没了,我的儿子躺在医院里不省人事。”
  “至于我为什么选择陆望,很简单,他曾是清让的好友,与我熟识,也伪装得深情正直。那时候,所有人都盯着我,我的父亲有个亲弟弟,当然他现在已经是个废物了,但那时却是个虎视眈眈的强劲对手。我一个女人,必须先找个易于操控的傀儡帮我稳住公司里那些蠢蠢欲动的蛀虫。”
  “你选择陆望是想把他当个傀儡?”徐承渡的嗓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荣雨棠哈哈两声,像在自嘲,“你也觉得不可思议吧?我当时年轻狂傲,自负到以为能看透皮相掌控人心。直到两年后,才后知后觉自己原来引狼入室,陆望他不是一只忠犬,而是一只蓄谋已久的老狐狸。他当面花言巧语,背过身就暗中培养势力,妄图一步步架空我。也就是那时候,我才幡然醒悟,开始调查当年那场车祸。”
  “聪明反被聪明误。我以为自己是设局的那个,没想到却是局中被设计的那个,这让我的步步为营显得无比可笑。母亲如此愚蠢无能,我有什么脸面跟儿子解释一切,请求他的原谅呢?”
  徐承渡咂舌,怔了半晌。
  荣雨棠垂下了她高傲的天鹅颈。从白清让的死到看错陆望,被反将一军,后来甚至差点搭上儿子的性命,她工于心计动机不纯,深陷圈套苦苦挣扎。她强势且自尊骄矜,以至于在自我嫌恶和自我谴责中无法直视儿子的眼睛。
  这是个不懂得交流与如何表达爱的女人,前半生不费吹灰之力坐享万千宠爱,后半生钩心斗角辗转在尔虞我诈,没人教过她这些基本的东西,而她在情感方面又及其缺乏天分,以至于弄巧成拙,看起来面目可憎、冷性无情。
  她波澜壮阔跌宕起伏的一生,作为一个满分企业家而拥趸众多备受爱戴,作为一位普通的母亲却频频失格不如人意。可怜,又不值得同情。
  等徐承渡的心思跑完一整个马拉松,终于回过神来,荣雨棠已经翩然离开,只留下一室花香和满地残叶。
  白格深更半夜过来的时候,一眼看到那瓶扭曲变形的插花,讶异地挑高了眉毛:“荣女士来过?”
  “看来她的插花艺术很有个人特色。”徐承渡揉着惺忪的眼,打了个哈欠。
  “吵醒你了?我就待一会儿,马上就走。”白格脱了外套,就着厚实的米色毛衣熟门熟路地挤进被子,“她来做什么?”
  徐承渡也不嫌他毛衣扎人,握住他冰冷的手,放在掌间慢慢搓着,把下午跟荣雨棠的谈话一五一十地还原给他听。
  白格听得安静,听完后依然安静,只把脸埋在徐承渡颈项间,不说话。
  徐承渡耸了耸肩,颠了颠他的头。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闷闷地嗯了一声,“别动,我在充电。”
  “你这是把我当免费充电桩,困了累了心情差了就来蹭一蹭,没事的时候就把我撂一边?”徐承渡嘴上啧啧两声,口气活像个怨妇,身体却一动不动地任他搂着。
  白格僵硬的身体终于软乎下来,“我跟她之间也就这样了,从没想过刻意去恢复什么,以后好不好,都随缘。”
  清官难断家务事,再小的嫌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这种情况下徐承渡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瞪着天花板一个劲儿地搓着白格的手,他不光要搓热这双手,还想搓热这人的心。
  “你什么时候出院?”白格觉得手上够热了,再搓下去能摩擦起火,便挣扎出来,角度一偏,出其不意地钻进徐承渡薄薄的病服,贴在他心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搔动着。
  徐承渡拨了一下没拨开,只好隔着衣服握着那只手 不让动,“问这个干什么?我在医院你都不怎么来看我,出了院我回了家,你怕是连影儿都没了。”
  “出院就说明你的伤好得差不多了。”
  “所以呢?”
  “伤好了,就可以做一些剧烈运动了。”白格委屈巴巴,“看见你我就把控不住,你还老撩我,搞得我根本不敢来探病。”
  突如其来的骚让徐承渡嘴角一抽,要闹了:“……合着你是因为这才刻意躲我呐?说好的爱呢?你就只会用下半身爱我?呵,男人!”
  白格埋在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吸进一口消毒水的味道,哭笑不得,“这还不是憋太久,我怕我兽性大发,你忘了上次我给你种的那一身草莓了?而且……什么叫你出了院我连影儿都没了?你难道不是直接回我那儿吗?”
  “回去做什么?继续给你当保镖吗?”徐承渡眨眨眼睛,一脸无辜,“现在任务都结束了,怎么好意思再继续赖在你家。而且你家离市刑警支队太远了,我将来上下班不方便。”
  这当然都是狗屁借口。
  徐承渡一早就想好了,他要经营一段细水长流的爱情。同居是这个过程里的大事,在这个国家,两个男人在法律上得不到一纸婚书,退而求其次,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正式搭伙过日子就是彼此间最大的承诺,这个举动意味着相伴一生。徐承渡看着流里痞气,其实骨子里却是个传统保守的男人,总觉得不能就这么轻率地草草决定。
  这就像现在很多男女都会选择先谈两年恋爱观望观望,再决定是否同居是否结婚是否白头偕老。从某种程度上讲,这恰恰是慎重的表现。
  但是某人不这么想。
  闻言,白格猛然抬头,眯起狭长的眼睛,沉默地盯着徐承渡,直盯得他后颈发毛,手脚发虚,情不自禁屁股就往外挪。
  白格一把按住他肩膀固定住,执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亲吻那只无名指上的戒指,神情缱绻地摩挲着,眼睛直勾勾地望他:“你都戴上了这个,还想跑?”
  徐承渡从这句话里莫名听出了点威胁的意味,他缩缩脖子,“现在咱们关系跟之前不一样,同居不是小事,得慎重考虑……我先回家待几天,给彼此一点时间空间。”
  指尖上传来呼吸的湿意,白格像是饿了数天乍然见到肉的狼,端详着嗅闻着,冷不丁张嘴含住了。无名指的指腹立马碰到湿润的软物,还被轻柔地裹挟起来舔了一下。徐承渡眼神一颤,下意识就想把手缩回来,然而想法被提前洞穿,白格变含着为咬住,眼神陡转凌厉,像极了护食的小狼狗。
  知道他这是打从心底里不乐意,耍起小脾气了,徐承渡连忙退了一步:“你先别急,我不是不想,就是那什么,咱可以找个合适的时间正式……”
  话没说完,白格似乎再没耐心听下去,直接拿唇封了上来。
  这是个抱着惩罚初衷的吻。他用手肘撑起身子,贴心地避开伤口,拇指温柔抚摸着徐承渡的喉结,像是在安抚他惊慌的脉搏,唇齿间却是另一幅景象,气势汹汹,饱含戾气,粗暴直截地用切实行动传达出不满。
  徐承渡相当被动,他觉得自己的舌头被狠狠压制,唇面上时不时被尖锐的犬牙刺戳,被大力吸吮,细微的痛感传到大脑中枢,不仅没有引起丝毫反感,反而直击某个奇怪的爽点,刺激起他逆境下缠斗的本能。
  
    
    ☆、尘埃落定3

  徐承渡一把按下白格的后脑勺, 越界把舌尖探了过去,用力回吻。
  白格猛吸口气绷紧了腰腹,按在徐承渡喉结上的手转向右侧饱满性感的耳垂,揉搓起来,舌尖上的卷弄和舔舐也变得愈发重而急切。彼此交错的呼吸里刹那崩裂出烈性醇香的男性荷尔蒙,将两副饥渴的躯体瞬间点燃。
  这段时间白格憋得发慌,徐承渡又何尝不是?大家都是肾功能健全的成年男人, 血气方刚, 精力充沛, 只要跟心尖上的那人共处一室,就忍不住想亲近想撩拨想深入交流,似乎那满腔的爱意光用苍白的语言,根本无法纾解一二,非要通过具体的肢体行动去完成一番灵与肉的水.□□融, 明明白白、淋漓尽致地用一身汗水去证明:看哪,我这么卖力, 多么爱你。
  “嗯……”口腔上颌被扫过,酥.麻的爽感直冲天灵盖, 徐承渡溢出一声难耐的轻哼。他微微偏过头, 想把自己敏感的耳垂从白格手中解救出来,没想到这一偏,刚出龙潭又入虎穴,直接送进了白格口中。
  白格眯起眼睛,不负众望地重重一吮, 吐出时,那只耳垂泛着晶莹的水渍,像极了沾了晨露的樱桃,通红诱人,跟那两瓣微启的唇遥相呼应,完美的视觉享受。
  徐承渡上挑着丹凤眼,扬起艳丽的唇角轻飘飘地晲着他,眼里则像是蒙了一层迷离的水雾,叫人一眼望进去就如同掉进了走不出的迷宫,结局要么是困死在里面,要么是共同沉沦。
  倡导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倡导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导爱国、敬业、诚信、友善,积极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
  白格爬起来去洗手间漱口,回来的时候看到徐承渡依旧保持着直挺挺的姿势,失神地望着天花板,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模样,哑然失笑:“怎么?爽到怀疑人生了?”
  徐承渡眼神一碰到他就像被蜜蜂蛰了一般,赶忙拿起枕头捂住脸。
  这是害羞了?今晚的徐承渡给了白格太多惊喜,白格一时间觉得他的阿渡实在可爱炸了。
  然而此刻的徐承渡,人生观正在遭受着此生以来从未有过的猛烈冲击,他刚刚瞄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晴天霹雳,他、居然、用时、这么、短!!!!!三分钟?三分钟!这不科学,平常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那么□□,那么持久,耐力杠杠儿的,简直比得上马拉松冠军,怎么一到实战就瞬间破功了?啊?啊!让朕颜面何存?等等,冷静下来,马有失蹄人有失算,一定是这段时间憋得太久,身体又虚……天呐,白格会不会以为我就是个快枪手?
  内心正崩溃咆哮着,身下忽然又是一凉,徐承渡抖了抖。白格正坐在床边,用湿纸巾帮他细心擦拭。
  “我自己来。”他立刻掀开枕头,红着脸夺过湿巾,偏转过身子掩住腿间的污浊,“你也不嫌脏。”
  “不嫌。”白格躺下来,撑着头侧身看着他,思考着他脸上的红晕是羞的,还是事后余韵,“只要是你的,我都喜欢。”
  “这情话技能,嘿嘿,怪肉麻的……我认输,我认输还不行么?”
  白格舔了舔唇,随性地荡开一抹笑,笑得徐承渡心肝直发颤。
  收拾干净,徐承渡挨着躺到他身边,伸出手,掌心贴在他起伏的胸口上,感受着其下略有些心跳。
  “舒服吗?”黑暗中,白格问。
  “嗯。”
  “还想要吗?”
  “……想。”
  然后白格就低低地笑了起来,“原来你是这样的徐承渡。”
  徐承渡搡了他一把,静默了半晌,正经起来:“鸽子,如果是你的话,我觉得我可以。”
  “可以什么?”
  “做下面那个。”
  白格的呼吸停滞了一瞬,“阿渡,你认真的?”
  他翻了个身,“听着,我不想你勉强自己,也不要你受一点委屈。其实之前我就想好了,我爱你,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可以给你口一辈子,如果有必要的话,我甚至能……”
  徐承渡听不下去了,果断打断他,“停停停,不是你想的那样。没有勉强,没有委屈,是我自己乐意,我就是想这么干你懂不懂?啧,我也不知道,可能在你这儿,我天生就是个零。以前我死要面子不承认,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儿,现在都到这地步了,都死去活来一遍了,面子什么的统统见鬼去吧。”
  意料之外的剖白打得白格措手不及,他有点接受无能:“你说……你天生是……嗯?”
  “嗯,好像是。”徐承渡莫名有点悲伤。
  接受是一回事,承认又是一回事。
  白格愣了好久,突然腾地坐起来,打开灯,面容扭曲:“那我之前……之前那么多次,岂不是都白忍了?”
  徐承渡不好意思地搔搔鼻尖,“那什么……认识到真正的自我总有个漫长的心理过程,再说了,谁让你这么正人君子,霸王硬上弓还要我教你吗?”
  “……”
  白格冷着脸,机械地爬下床,一言不发地开始穿毛衣,穿外套。
  “诶诶诶?你这是要走?不会因为这事就生气了吧?”徐承渡莫名其妙地瞪着他,一时不明白这事态走向。
  白格捞起地上的被子砸到他头上,没好气地冷笑道:“再待下去我怕我怒火攻心直接就地办了你,到时候旧疾未愈又添新伤,干脆让你下不了床。”
  徐承渡裹了裹被子,嘻嘻笑起来,“那等我全好了,再补偿你。”
  说着,还抛了个欲语还羞的媚眼。
  “该死的。”白格抛却涵养咒骂一声,离开时走路的姿势都不对了。
  一个星期后出院,徐承渡终于还是没有直接搬进白格家,他忙着任务交接和去市刑警支队报道。作为上面安排的空降副队,新工作还没正式着手,徐承渡就感觉到队里弟兄们的丝丝敌意。
  这很正常,任何群体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排外性,尤其是当你没从小弟混起,一来就踩在别人肩膀上,被踩的人总会有些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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