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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苟(30)

作者:夏小正 时间:2019-10-07 15:09 标签:双性
  等孩子终于睡着,男人抬着他一条腿,斜躺着插进他湿润的肉洞里。他憋得久了,一声不吭大开大合地干,宋荀两片软肉像蚌一样紧紧裹着他硬挺的阴茎,涨潮似的淌淫水。
  帐篷里热得禁不住,慌乱又急促地气息与吮吻,怕把孩子吵醒了,男人泄完一次以后把他抱出来,抵在树干上继续往里插。
  额头上的汗落进宋荀眼角里,盐分刺得眼眶泛泪,又辣又涩,他改握着男人拢着他下腹的手,在难以喘息的性爱中焦急地叫痛,“老公,老公,眼睛。”
  “怎么了?”男人的手夹着他下巴让他转过来,湿热的舌头来回在他睫毛扫动,含着右眼角细细地嘬吻,粘腻的唾液站在眼睫上,一时让他睁不开眼。
  “张开嘴。”他听见男人这么说,还没反应过来,猝不及防地,一条火热湿黏的舌头蛮横地挤进他口腔,他自觉地含着那根舌头吸,表情沉醉靡丽,献祭般的快乐。
  他被顶得浑身乱颤,思绪空白,使不上一点力气,“不行不行,站,哦,站不住了老公。”他莫名其妙地委屈起来,细细索索地哭抖,撒着娇可怜又无助。
  男人被他窄狭的甬道夹得腰眼发麻,毫无理智地冲顶几下,下巴磕在他肩上喘了许久,才就着这个姿势抱着他往车里走。
  宋荀被边走边插,子宫口被冠头撞得火辣,阴道撑得满满的,下腹好像能清晰地摸到男人性器的形状,他快要被干坏了,眼白上翻,牙关打战,每走一步就哭着哼叫,结果被捅得更深。
  他几乎刚被压到车门上就潮喷了,剧烈痉挛,那一瞬间,像什么都失去了,又像什么都得到了,能把黑夜驱跑的白淹在他思绪里,快感激得他鼻酸,脚底都在酸麻。
  男人迅速开了车门,把他压在后座上,似乎急了,哑着声往里头干,精囊打在阴唇上,晕起一圈发白的水沫。
  宋荀还在高潮里余韵没缓过来,根本禁不住这样暴风骤雨般的狠插,撅着屁股,矛盾地又想迎合又想躲避。薄嫩的阴道壁不断被凶狠的性器破开,抽出来的时候牵出许多嫩肉和汁水,又迅速埋回,阴户都被顶得凹进去。
  强力浓稠的精水射在他内壁上,持久又热烫的,粗大的阴茎变得像热铁一样硬,一跳一跳的,他能明显感到自己下腹正在被填充,慢慢地隆起,胀鼓鼓的,像个吃得很饱的孩子,男人餍足地嘬着他的后劲肉开始吮。
  他全身紧绷,脚尖都立起来,下腹泛起一种强烈的失禁感,从高潮就一直伴随着他,终于憋不住了。他的指甲用力地抠住男人精干的手臂,下腹抽搐起来,“老公要尿,要尿了。”
  男人把他抱腿上,拿了车上一个喝完了的矿泉水瓶,横放着接在他铃口,轻轻地吹起口哨,宋荀如释重负地在男人怀里尿出来,尿完还舒服地打了两个尿颤,靠在男人手臂上全身发软,又臊得羞红了脸。
  男人把他的阴茎拔出来,合上了盖,茶黄的尿液被男人拿在手里晃动,“这个丢哪呢?”
  他看宋荀臊得厉害,又抽纸把宋荀的阴茎擦干净,“真是个憋不住尿的宝贝,光会给老公找事。”
  宋荀在快感和羞耻的夹击下哭出来,一抽一抽的,牵动着下身紧致的甬道,被男人灌满了白色精浆的洞眼里,发出羞人咕哝的水声。
  车里太热了,汗都混在一起。他们开了窗户,男人抱着他的腰,胯下的阳具长驱直入地侵犯他,下面被插得合不上,阴道口火辣辣的,淌着热精。
  宋荀像求生一样往窗口爬,攀在车窗上大力地呼喘,脸红耳热,咿咿呀呀地浪叫。
  他无力地靠在男人臂膀间,脑袋仰在他肩上,微张着嘴,接受他时不时落在脸上的亲吻。厚实粗粝的掌心在他凸起的小腹抚摸,男人问他,“涨不涨?”
  他像在水里浸过,头发都被汗粘在脸上,闭着眼睛和男人唇舌交缠,摇头,“不,喜欢,好喜欢。”
  男人短促地笑了,砸着他耳珠夸他,“老公也喜欢,真乖。”
  凑得太近了,声音显得很大,他难受地把头偏过去,又被扣着后勺按回来,虚软的腿也被紧紧夹住,男人像狗一样,伸着舌头舔他侧颈到脸颊的汗。
  宋荀上挺着腰,想要挣脱,手抵在座椅上想往旁边爬,又被抱回来,男人展开他的手心,吻他手尖,“哪里沾片叶子?”
  他忽然就清醒了一些,发现自己下手掌有个清晰的叶印,连忙把叶子拿在手里,“不知道.......”
  车里有山风灌进来,头顶的树叶被吹得烈烈作响,宋荀迟钝地反应过来,缓慢地恍然大悟着,“风吹来的,然后......在这里,嗯......被我的手按到了,是不是啊?”
  “对啊,真聪明。”
  宋荀得意地眯着眼睛笑,白嫩软糯,他累极了,靠在李时杼怀里,半梦半醒地宣布,“这是我的叶子。”
  “好。”
  等两个人身上的汗都差不多熄干了,他把睡着的宋荀抱进帐篷里。
  宋荀突然间就睁眼了,他去捏男人的耳根,“我的叶子。”
  男人又笑起来,“带着了,在这呢。”
  “给我,我要拿着。”
  “别捏着睡,手上会有味道的。”
  “给我,我要,老公,给我。”宋荀假作个哭腔,不依不饶地闹起来。
  男人太知道宋荀的性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养起来的,张弛有度的恃宠而骄,比小孩子还知道怎么讨人喜欢,磨人得很,他刚想把宋荀锁在怀里强制他睡觉。
  宋荀就吊着他脖子,甜软的嘴唇不断落在他脸上,“拿着睡好不好?好不好啊?”
  像在打仗一样的,糖衣炮弹铺天盖地地朝他砸过来,还没找到还手的机会,就什么也说不出口了。
  他不知道宋荀为什么一时兴起要一片叶子,却还是放进他手里,“早上起来洗手。”
  宋荀像打了胜仗,情绪高昂地都睡不着了,东拉西扯地拖着困倦的男人讲话。
  李时杼无可奈何地低下去,应着宋荀的话题,听他说些自己也听不懂的小话。


第51章 李景和(正常人)
  李景和端着高脚杯晃了晃,宝石红的清透液体叩击着杯壁绕了两圈,他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精亮阴郁的眼,“你知道吗?我二十岁了,就在明天。”
  婀娜窈窕的女伴娇娇地笑,攀附在他肩上,呵气如兰,“李少什么话,当然知道了,今天不就是提前帮你办生日聚会吗?”
  楼下泳池已经热起来了,男男女女嬉闹的笑声伴着音乐在李景和脑子里缠成一团,下面有人大声叫他别在阳台上待着了,下去玩。
  李景和浅浅啜了一口杯里的酒,又紧接着仰头一口闷掉,蹙着眉头“啧”了一声,酒精让神经出现了0.1秒的眩晕。他对楼下的动静置若罔闻,朝面前的女人说,“你也下去吧,叫他们玩自己的,别上来吵我。”
  女人攀着他手臂娇吟吟地跟他撒娇,说今天是他的生日聚会,没有他怎么行?她一个人在下面连个认识的都没有,多没意思。
  李景和冷硬地抽回手,神情矜漠地看着她,“那你就回去。”
  女伴脸色微僵,眼看着泪就要下来,讪讪往下走。
  他仰靠在躺椅上,几次三番有人跑上来叫他下去,他连说了几次叫他们自己玩,他没力气闹。还是有人不知死活地上来,他终于暴起,提着手边的酒瓶抡过去,砸在竖梯口,碎玻璃渣混着酒液迸了一地,“别来吵我。”
  总算是安静了,他脑子里却又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吵,好像有人在他神经上跳舞,脑子里一阵阵的搐疼,他焦躁不已。又有人踏着楼梯上来,他发誓下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他一定要提刀砍死他,结果就看见了李景秧。
  他刚十六岁,身形声线都还是少年的样子,他并不十分挺拔,甚至孱弱,更偏像母亲,有一张阴柔漂亮到过分的脸,冰冷而残酷的艳丽。
  他半跪在躺椅旁,蝶翼般的睫低敛着,“哥,为什么不接妈妈的电话。”
  李景和紧紧闭着眼睛,试图以拒绝外界的方式来拒绝和他沟通,一只冰凉的手拢在他额头,渐渐往后顺他的发,“哥,要回去的呀,不然爸爸会生气的。”
  李景和的心狠狠一跳,双手捂耳痛苦地蜷成一团,方才的颐指气顷刻间没了踪影,“我不回去,我不想回去,我不……”
  李景秧迅速将他揽进怀里,少年的怀抱单薄而瘦弱,有种充满清新的芬芳,他一下下拍抚着兄长的背脊,“没事,哥,不要怕,没事的……”
  他紧紧攥住弟弟的前襟,牙关撞在一起,眼框胀痛到泪都涌不出来,李景秧吻他发顶,一声声地安抚他。直到他睡过去,两人抱着蜷缩在那张躺椅上,像母体里的双胞胎紧紧相依。
  李景秧醒的时候怀里已经没人了,李景和攀着阳台上的转梯到了屋顶,像个民工似的穿件黑背心蹲在房沿,手里拿着根烟,目光空洞地眺望着远方。
  他天生一副好眉眼,长眉入鬓,眼如点漆,凌厉而倨傲,似乎生来就是个目下无尘的骄矜公子。烟雾攀着他面颊缭缭而上,看不分明神色。
  李景和看着他,情不自禁地笑起来,眉眼两弯,“哥。”
  李景和回过神来,低头看见他,把抽到一半的烟压进已经积了好几个烟头的高脚杯里掐灭了,站起来,“回去吧。”
  他踏着转梯下去,李景秧在尽头伸出手接他,李景和顿住脚步,盯着那只手迟迟不动,视线上移到李景秧那双盛满笑意的眼,浓豔多情。
  他最终把手放进弟弟掌心里,李景秧抿着唇微笑起来,“哥,生日快乐。”
  李景和“嗯”了一声,转头抽回手又往楼下走,李景秧跟在身后,“要换衣服哦,这样穿着回家可不行。”
  是一起下的车,两人并肩往门口走,李景秧瘦归瘦,个头却已经快赶上他了,低着头笑的时候清浅温柔。
  他越走近脚步越迟疑,这个家庭像一个牢笼,巨大的,长满荆棘的,却被视作伊甸园的牢笼,张着血盆大口,要一口吞噬他。
  门突然被打开,探出来一个脑袋,他似乎刚从厨房出来,裙子外边系着一条围裙,脸上漫着一种娇软的天真,“景和回来了。”
  李景和强迫自己提起嘴角,用一张笑脸迎接他,“妈妈。”
  他的母亲永远美丽,李景和甚至觉得,就算有一天自己都变得佝偻嶙峋,白发苍苍,他也一样会是绽放在所有男人心头用精血浇灌的圣花。
  他都不是不会老,他是长不大。
  他怎么会是一个母亲呢?
  “生日快乐。”宋荀仰头看着他,携起他的手,“把礼物都藏在你房间里了。”
  “谢谢妈妈。”他必须永远像个孩子一样叫他妈妈,那种普通家庭里孩子对母亲骄横地使唤和耍性子根本不可能发生在他身上,他在某种程度上被永久地限制在乖孩子的位子上。小而糯,乖巧而贴心,母亲长不大,他也不能长大,他甚至不能走得太远,因为他必须定期回来,做他的孩子。
  但他不恨自己的母亲,他爱他,一个正常的孩子理应爱自己的母亲,母亲是圣洁的,他想。
  一个低郁的男声从屋里传出来,“苟苟,你的汤已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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