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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的婚礼(59)

作者:季厘之 时间:2019-04-13 09:23 标签:生子 温馨 治愈

    ……
    我妈算是说对了一半,小雎越长大性子越冷淡,独来独往的,我还担心他这样没朋友。他高中读寄宿制的学校,每星期回来一次,好不容易带回来一个清秀的小同学,还是他幼儿园同班的吴可欣。
    我见到还真的没认出来,没想到小时候后白白胖胖又憨憨的吴可欣长大反而比小雎还瘦弱。
    穿着校服,比小雎矮半个头,见到我害羞又拘束地叫“叔叔好”。不过那是很后面的事了。
    年初五,傅宅有个饭局,请的是一些直系的亲戚和林蠡之类的朋友。也就坐了一桌人,都是生意场上混惯的,看眼色的本事一个好过一个,知道什么话该提不提,和聪明人吃饭时愉快的,因为他们总能在恰当时候说出有趣而无伤大雅的话来活跃气氛。
    鸠鸠尤其喜欢林蠡,每次见到林蠡都是“林林,林林”地叫。
    林蠡也不纠正,说“叔叔就把他给叫老了,叫名字也挺好的。”
    他则叫鸠鸠“小九”。当然这个称呼没有经过任何人同意,是他自己自作主张决定的,鸠鸠还挺喜欢。
    饭后,鸠鸠和小雎在玩林蠡送的多米诺骨牌。
    几乎一整个房间都被他们清出来,摆放牌。小偏厅搭了个麻将桌,小野,林蠡那几个在搓麻将,搓了三局后,门外走进来一个姗姗来迟的人,就是沈眠。
    他带着帽子口罩,围巾还没摘下,手里提着两瓶红酒。说:“这是品牌商送的,我也没时间喝,所以送来这儿呢。”
    他应该是赶行程才结束,我看到他眼睛的眼线都没卸干净。
    林蠡刚好打出一张东风,然后叫了另一个旁边看的人替他继续打。
    沈眠看到他站起来,说:“怎么不玩了?”
    林蠡手随意地搭在他的肩膀上,嘴角噙着笑,说:“没意思。”
    然后掰过沈眠的下巴瞧了瞧,眉头微皱:“又瘦了?”
    沈眠微怔,有些窘况地解释:“胖了上镜头不好看。”
    林蠡轻呵了声:“就你这三两肉,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沈眠脸色微红,拍了他一记,斥道:“闭嘴。”
    后者自然而然闭了嘴。
    ……
番外(四)揣着鸠鸠的日常
    怀孕日子渐长,总觉得贪睡,早上睡不醒,一天都没什么力气,连书也看不下去,靠在软椅上窝一会,就困得哈欠连天。
    管家是宅子里唯一一个知道我真实状况的,平时都对我小心翼翼,怕吵着又怕惊着,一日五餐地备着,厨房里甜点补品汤都一应俱全炖着,其实我自己觉着没什么,我怀小雎时,也没这么娇贵,只是不知是人被养娇贵了还是怎么着,鸠鸠在肚子里的时候也格外闹腾,我知道自己怀孕时,已经有两个月了,自从那一吐开始,便日日吐,直到吐到了快五个月才消停。
    有几次傅余野不在家,我白天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管家着急得没办法,要给傅余野打电话。
    七月的天,外面蝉声鸣鸣,屋子里却凉爽舒适,我盖着毯子背后全是虚汗,说话都觉得嗓子疼,却还是挤出个笑来,说:“叫他回来也没用,我想喝酸梅汤。”
    管家握着电话去给我准备。
    我回房间想换身衣服,又觉得身上黏腻,便干脆冲了个澡,然后换了宽松的睡衣,下楼喝酸梅汤,没喝几口,我就听到了一阵干脆的脚步声,在这里,这么走路还不被管家赶出去的,也就是傅余野了。
    我一想,便知道管家一定还是给他通风报信了。
    他进来时,还穿着正式又严谨的白衬衫,下面是窄脚直筒的西裤,头发全部梳到后面,人又高又直,俨然一个冷酷无情的精英,神情却是截然相反地,冰冷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愤怒,他愤怒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他没办法帮我分担这个痛苦。
    我调羹晃了晃,问他要喝酸梅汤吗?
    他拉开椅子在我旁边坐下来,管家见状,便叫人也端了一碗上来。
    我伸手去碰了碰,发现他那碗沁凉,一定是冰镇过的,而我这碗,却是常温的,怎么喝都觉得不够舒爽。便不免有些不高兴地说到:“为什么你可以喝冰的?”
    他见我赌气,冰冷的脸色柔和了几分,轻声安慰道:“医生说你要少碰冰的。”
    他拿起调羹喝了几口,喝个酸梅汤都能喝出杨枝甘露的画面。
    客厅里只有我和他俩个人,管家早就和佣人们去了别的地方,每次我和傅余野呆在一起,除非一些必要的事,否则都是很清静的,我只能说管家很会管理佣人。
    我看向外面,阳光粼粼,亮堂的甚至有些刺眼。
    “外面热不热?”
    他自然地回答道:“老师若是想散步,最好等傍晚。”
    他以为我是在家无聊了,想出去,但我只是关心他来的路上会不会中了暑气。
    他这人看起来干净冷落,就算大夏天,也穿的一丝不苟,甚至都不会出汗。明明冬天体温那么高,夏天却反而成了块凉玉。
    我看着他将一碗酸梅汤喝完。他放下调羹,见我百无聊赖地盯着他。便问:“要睡会吗?”
    其实再过一会就可以用午饭了,但是我的确没什么胃口。
    便说:“你在家里吃过饭再回公司吧。”
    我大概是脑子迟钝了,看见他格外温柔的笑容时,才察觉到,我刚才不知不觉中将傅家说成了‘家里’,所以他靠过来时,目光璀璨得仿佛是外面的阳光,波光粼粼地叫人睁不开眼。
    “好。”
    他想来抱我。
    要是以前我一定会先反抗再说,可是今天不知怎地,就被他笑得迷了眼,连反应也慢了好几拍,直到被他抱回了房间,放在柔软的床铺上时,才惊觉,没什么力气地瞪了他一眼,他看见了,朝我脸上亲了两口。说:“洗过澡了?”
    他应该是闻到了我身上的沐浴露气味。
    我说:“刚刚吐了,出了一身汗。”
    他将我枕头垫高了些,目光里带着沉沉的爱意说道:“我现在真有些后悔了。”
    我盖着薄被,他坐在一边看着我,我的手放在肚子上,肚子又圆了些,硬硬的。
    “可是我不后悔。”
    我看着他说到。
    “那次……”
    我咬了咬嘴唇,总觉得难以启齿,但还是觉得要说清楚好:“我是故意的。”
    其实我那时就想再生一个了,总觉得我能给他的太少,却不想让他再孤独,我不觉得自己能活得比他久,自然会想到那时的情况,有个孩子,总是有个牵挂。他要做什么之前,都得考虑到,他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孩子的父亲。
    卧室里昏暗,窗帘厚重地拉着,分不清白天黑夜,落地灯在他的身后,他的面孔一半明亮,一半落在阴影里。稍稍侧了侧,便露出了棱角分明的五官。
    他弯下腰来,握住了我的手。
    “为什么?”
    他问我。
    我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有些失神,想要转开却又舍不得转开,一切想法却都不由自主地说了出来。
    “我想给你个家。”
    我看着他,像是透过他看到四岁的小野,他那时都没有落地灯高,房间那么大,一晃眼又想到了在谭老先生家,他站在屋檐的下,无声又孤独地看着我。那种目光,叫我一辈子都记得,也一辈子不想再看见。
    我扯出个笑,手放在他的脸侧,他也握住了我的手,蹭了蹭。
    “小野,我怕你一个人。”
    他看着我,目光执着而尖锐。
    “有你在,我就不是一个人。”
    大概是气氛太好了,所以我把压心底的话都说了出来:“但是,我也会离开你的。”
    他听到这句话,先是眉间积聚起愤怒,再是明白了我所说的离开。
    我不会离开他,除非死亡。
    他看着我,还是如一开始般地冷静,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但我却觉得他无端地狼狈了许多。
    在死亡面前,我们都没有资格说不。即便是他,所以我要早做准备,在我还来得及的时候,就应该把我想做的都做完。
    “都说怀孕的人多愁善感,老师也是如此。我不生气,就当做老师在跟我发牢骚好了。”
    他眼尾弯弯,一派天真又包容地掩盖过去。
    他等我闭着眼睛‘睡着’了才离去,离开前,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我说。
    “我不会让老师一个人的。”
番外(五)揣着鸠鸠的日常
    不知是不是我那番话吓到了他还是怎么的,之后,他居然都把大部分工作都搬到了主宅,一楼的小偏厅配上了全套的设备,每天都西装革履的年轻人们来来去去,却从不多嘴或多做停留,傅家隔音好,所以我在二楼也不会觉得吵,如果不是偶尔地碰见他们的身影,都不会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傅余野为了不打扰到我,都选我清晨我还没睡醒或者是下午我睡午觉的时候叫他们来,有时候可能事情多了些,他们到临近中午才走,我那时正在客厅里,跟园艺师傅学着修剪盆栽,管家在旁边一脸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趁着园艺师傅去搬盆栽的时候,他跟我说:“小邓先生,你现在,可别碰剪刀啊。”
    “为什么啊?”
    “对身子不好。”
    我笑笑,说:“没事,我小心着,不会戳到的。”
    他还想说什么,却又看到园艺师傅又回来了,只好一脸郁闷又埋怨地在旁边看着我。
    而这时,那群来开会的年轻人都提着公文包要走了。管家要去送送他们。
    我说:“大中午的那么热,怎么不留下吃个午饭再走?”
    管家转过来,说:“一向是如此。”
    便去送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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