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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的婚礼(58)

作者:季厘之 时间:2019-04-13 09:23 标签:生子 温馨 治愈

    小雎点点头。没把自己书被啃的事再说一遍。
    鸠鸠在我怀里叫爸爸。
    我放她下来,她就蹬蹬蹬几步跑到傅余野腿边,要往上爬。
    画面一度十分滑稽。
    “爸爸抱抱。”
    眼巴巴地看着傅余野。
    正好佣人经过,傅余野说:“你现在该睡觉了。”
    他叫佣人把鸠鸠抱走了。
    鸠鸠一瞬间哇地哭出来,哭得我有些心疼,要往前走。
    就听见小雎说:“爸爸,她没哭。”
    傅余野也一脸不动声色,就我一个人着急。
    只看见鸠鸠瘪着嘴,大眼睛含着两泡眼泪看着我,又看着傅余野。
    我不放心,要去看看。
    “作业让你爸检查。”
    我说完便跟了过去,跟到房间里,就看到鸠鸠坐在她的小床上,眼睛还红着,却一脸冷静地吸着鼻子,佣人给她换睡衣,她特别配合,而不是像平时我和傅余野在时,还要闹几下,换完衣服,佣人要给她拍拍,她口齿清楚地拒绝道:“不要拍,我自己,睡。”
    ……
    我深深怀疑自己生了个假女儿。
    书房里,父子俩相对无言。
    小雎(有点不高兴):妹妹总是装可怜。
    傅余野(不走心地安慰):妹妹年纪小。
    小雎(愁):爸爸,我不想读一年级了。
    傅余野(不走心地安慰):明年你就上二年级了。
    小雎(无奈加愁):爸爸,读一年级真的太累了……
    傅余野(摸头顺毛)……
    小雎(欲言又止):妹妹那么蠢,就让她一年级多读几遍,不行吗?
番外(三)冬日记事
    鸠鸠四岁的新年,我们去看望了谭老先生。
    老先生看到鸠鸠很高兴。
    小雎站在一边,跟老先生恭敬地问好,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话也讲不清的小团子了。
    老先生给我们泡了茶,我们坐在屋内烤火,门口两个小朋友在玩雪,前儿个一夜大雪,差点堵得高速路都通行不了。
    我都给两个小家伙戴了防水的手套和帽子,以免他们冻伤。
    老先生说,闲坐无聊,不如来下棋。
    我棋艺向来不佳,只能让傅余野和谭老先生对弈了。
    他们摆上棋盘,棋子落盘发出清脆而稳妥的接触声,火盆柴火噼里啪啦地在空气中溅起小颗的火星,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要去叫两个小朋友回屋时,就突然听见了一阵大哭。
    屋内两人皆停下了手中的棋子。
    “我去看看。”
    我疾步走了出去,听见鸠鸠在叫爸爸。
    屋外白茫茫一片,屋脊天色都好像连成一片地雪白,茫茫中只有两个衣着鲜艳的小孩,一高一矮,站在雪里。
    高的那个,脸上有了点惊慌。
    矮的那个……
    看到我跌跌撞撞跑过来。
    我连忙过去接住她,把她满头满脸的雪给擦掉。
    “怎么了?摔跤了?”
    我以为是她没走稳,摔在了雪地里,所以脸上胸前的衣服上都是雪,连帽子也是。
    “不,不是。”
    她小脸通红,大眼睛委屈地眯着。
    我看向小雎,小雎有点心虚地回避了我的视线。
    我听见身边轻微的脚步声,便看到傅余野也出来了。
    小雎心虚地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雪。
    我说:“你过来。”
    他磨磨蹭蹭过来,看到傅余野抱起鸠鸠。
    鸠鸠叽里呱啦地在傅余野耳边告状:“我在堆雪人,哥哥,哥哥打我头。”
    我已经看到了他本来企图遮掩的那个坑。
    “怎么回事,妹妹说的是真的吗?”
    小雎想像我撒个娇,企图了事,但是又碍于傅余野也在,便觉得这么做也没用。只能遗憾又无奈地说:“我就想玩一下,爸爸。”
    他见我继续盯着他,只好投降地说:“好吧,我错了,爸爸。”
    继而向鸠鸠说:“妹妹,对不起。”
    鸠鸠“哼”了声,没理他,向傅余野建议:“爸爸!哥哥坏,要哥哥罚面壁。”
    我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面壁是用来对付她的,每次她做错事,就让她在墙角站十分钟。不准动,头不准转来转去,否则就重新站。好几次小雎故意去逗她,让她站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
    没想到她还‘记仇’着。
    “爸爸,不用了吧——”
    小雎一听这个,顿时有些面色不佳,毕竟在他眼里,这个惩罚是对着小妹妹,而不是他的。
    鸠鸠激动地在傅余野怀里磨蹭:“面壁,面壁!”
    小手还跟欢呼似地一动一动。
    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真的是太搞笑了。
    我无语地看向傅余野。
    傅余野面色清冷,淡定地宣布到:“把门口的雪扫了。”
    小雎一听,只是扫雪,庆幸地点点头:“好,我最喜欢扫地了,劳动人民最光荣。”
    说是扫雪,其实又可以在外面玩一会。鸠鸠一听,就不乐意了。
    说:“爸爸,我也要扫地,我要和哥哥一起扫地。”
    傅余野对着小女儿,语气又柔和了些。说:“不行。”
    鸠鸠顿时像被戳破了的气球,雀跃之情一瞬间瘪了下去。
    不远处拿来扫把的小雎,看到鸠鸠这个样子,对着她洋洋得意地做了个鬼脸,还扭了扭屁股。
    鸠鸠“哼”地一声,转过头,被傅余野乖乖地抱了进去。
    我看了小雎一眼,小雎立马收敛,端正自己,低头扫地。
    我走了过去,说:“别呆太久,外面冷。”
    “知道了,爸爸。”
    他朝我露出个乖巧的笑容。
    我把他毛线帽往下拉了拉,说:“要你扫地不是罚你。”
    他听了,瞳仁在雪色的映照下透明而澄澈,睫毛密而长。他的眼睛和傅余野太像,以至于我时不时地就会走神,仿佛是穿越了时空,在和年纪小小的傅余野讲话。以至于心不由自主地软下来,无法撇下他一个人。
    “我知道。”
    他朝我露出个可爱的笑容。
    “雪化了容易滑倒,爸爸是要我做好事。”
    我被他的聪明和懂事叹服。刮了下他的鼻子,说:“你这个机灵鬼。”
    檐下铺上了防滑垫,谭先生还给两个小孩烤了年糕。在火盆上驾着火钳,放上切片的年糕,撒点盐,不一会就香味散开来。
    怕他们烫到,我便拿筷子插着,然后撕下一小块来,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喂给鸠鸠和小雎,一人一口。年糕吃多不消化,给他们喂了两块,就让他们下去玩去了。
    傅余野把另一串烤好的年糕递给我。我楞了楞,就看见谭老先生低头喝了口茶,然后目光看向了另一边两个小孩。
    我顿时觉得有些脸热,接了过来。才想起,刚才我喂两个小家伙的时候,他好像的确一直在看顾着火盆里的年糕。
    我掰下来咬了口,不烫不凉,外面酥脆,里面粘软,咽下去一路熨烫到了心里。
    我给谭疏发了几张雪景的照片,她便知道我在哪儿了,她今年医院格外忙,大概是因为升职了,又要忙着论文和会议,仅仅是大年夜回来一趟,第二天又早早地回了市里,大年夜那天我和傅余野在我爸妈家吃饭。
    其实本来我是打算一直瞒着我爸妈的,关于小雎和鸠鸠的事,对外宣称都是代孕的。
    等鸠鸠生下来后,我们带她回家去,我妈明面上还是高兴的,但一看到那张混血感的小脸,晚上就拉着我在房间问了:“两个孩子都是小傅的?”
    我点点头。
    她一听,脸上又是难过又是气,还带着点希望地问:“你怎么不去代孕个呢?”
    我顿时明白了她的意思。
    对老一辈人来讲,血脉这种东西,根深蒂固地存在于人的脑海里,嘴上说着再不介意,但是到底不是亲生的孙子,还是会觉得膈应,特别是,我妈以为傅余野一点不顾虑我的,还代孕了两个,她自然觉得我是吃亏受欺负了。
    “妈,是我想这样的。”
    “是不是小傅家里……”
    我妈自己不知脑补了什么,恍然大悟说到:“我听说那些有钱人家里,更看重小孩,果然是这样——”
    “哎,不是,妈。”
    我把老太太跑偏的思路给拉回来,说:“要是我一个,他一个,看起来是公平了,但是要是两个小孩吵架闹矛盾了,我是帮哪边呢,总会有偏向的是不是,我也做不到每次公正处理,倒不如两个都是他的,那样我无论怎么做,都落不下毛病。”
    我妈苦恼地叹了口气,说:“你这孩子,跟你爸一样,死脑筋,小孩子懂什么,就你们大人心眼多,我也不是一定要你跟小傅去争什么,就是怕你一个男人,生活上不懂——”
    “好好好,我明白的,您这话在我这里说说也就罢了,可别去跟我爸唠叨,我爸肯定受不了……”
    “哪儿能啊,你爸更不懂了,有孙子孙女抱就开心了,哪儿想那么多呢。”
    “您看您不也懂吗,别想那么多了,都是您亲孙子孙女。”
    我妈默了默,脸上总算露出一丝笑,“也不知是我看多了还是怎么,我觉得小雎跟你也挺像的,特别是下半张脸那块……”
    然后她感慨道:“不过更像小傅,模子俊,这以后可得管好了,要不然成日个学校老师尽找你们说小孩儿早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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