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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男友的婚礼(11)

作者:季厘之 时间:2019-04-13 09:23 标签:生子 温馨 治愈

    我回去跟李老板说了声有急事,李老板也没拦着我,而是对我说下次要是自己想来就报他的名字,可以打八折。
    我觉得我应该不会来了。
    但还是谢谢他的好意。
    我开车去了徐袅袅的公寓。
    来开门的居然是小雎。
    小雎看到我,高兴地叫我。
    我说:“袅袅姐姐呢?”
    小雎突然做了个神秘的表情,然后把我带到了沙发上一坨被子前面,徐袅袅钻出一张脸,说:“你来了。”
    电视上已经在放小猪佩奇了。
    我看看一脸天真看着动画片的小雎,再看看没出息的徐袅袅,只能无语地带小雎回家了。
    车上我问小雎:“袅袅姐姐好吗?”
    小雎说:“好。”
    他怕觉得一个字太没说服力,又补充道:“袅袅姐姐给我吃冰激凌,让我不要告诉爸爸。”
    我只觉得血压都要上升了。
    “这么冷的天气,吃冰激凌要肚子痛的,爸爸有没有说过?”
    我问小雎。
    小雎听出了我语气的责怪。
    垂着头,说:“就小小的,我就吃了一个。”
    我看他的模样,又觉得不忍心,我怪他干什么。
    便松了语气,问道:“肚子痛痛吗?”
    小雎摸摸肚子,说:“不痛。”
    我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听到吗?”
    小雎点点头。
    一般他不想听我话的时候,就会用点头来代替言语上的回答。
    我又问了一遍。
    他才乖乖地说:“知道了。”
    像只委屈的小狗。
    在给小雎洗澡的时候,我问了他电影放的是什么,小雎说不记得了。
    我只希望是他看不懂或者觉得没意思而忘记了,睡觉前,为了加强后摄效应,我还给他放了一集小猪佩奇,在猪哼哼里,小雎很快就睡着了。
    我没敢关灯,在半夜的时候,小雎果然做噩梦了。
    闭着眼睛,在喊不要不要。
    他更小一点的时候,也会做噩梦,通常是白天太兴奋了,晚上就闹腾。
    我抱起他,一边说“没关系,爸爸在这里”一边拍他的背。
    拍了一会,他就平静下来了。
    我把他抱进怀里,关了灯。
    我找了一家托管班,白天上班的时候,就让小雎呆在那,然后下班之后再去接他。
    以前小雎还不怎么会说话的时候,我是请保姆在家里照顾他的,但是等他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他会表达自己了,他就跟我说不要保姆。
    我还以为是保姆对他不好,但是小小的他抱着我的脖子,说:“我要爸爸。”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是缺少我的陪伴而没有安全感,那种安全感不是一个拿着工资来照顾他的人能够弥补的。
第二十二章
    公司的茶水间里,窗台上摆放着四盆多肉和两盆兰花。
    不知道是哪个同事带来了。因为天气冷了,所以窗户关着,隔着玻璃窗,可以看见大楼下面车辆来往的马路。
    马路上的声音隔着一层玻璃传进来,闷闷的,却又有回响。
    道路两旁的树都被修剪得光秃秃的,以最适合的状态来过冬。
    我看着窗外发了会呆,打开窗户,把多肉和兰花拿到了室内,听说要降温了,我怕植物被冻死,所以把他们放到了玻璃窗下的墙角。
    又浇了点水。
    我做完这一切站起来,就看见了傅余野。
    他今天穿着棕色格纹大衣,里面是黑色的v领毛衣,黑色的西装裤和漆皮的皮鞋,整个人高挑又冷酷。他本来皮肤就白,冬天看起来就更加像是冰冷的瓷器。
    我没看到他手里拿着杯子,不知道他来了有多久,但总归不会太久。
    茶水间是狭长型的构造,出入口小,傅余野站在那里,我就没办法过去。
    “傅总监,请让让。”
    傅余野闻言退了一步,留出让我通过的空间。
    我没多想,就走了过去,然后一个踉跄。摔进了他的怀里。我的鼻子蹭到了他柔软的毛衣,闻到了毛衣上的木质调香水。手指还抓着他的大衣。撞得我眼眶一下子红了。
    我惊魂未定,把疯狂滋长的念头都塞回心底,而是去想前一刻,发生了什么。我不会肢体不协调到平地摔跤,所以刚刚,是傅余野伸腿来绊我的。
    人一惊吓就很容易暴露本性,他熟悉的怀抱像是一支催化剂,我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这样的试探。我生气地叫他的名字。
    却不敢看他的眼睛,怕他的眼睛里有我留恋的东西。
    傅余野气定神闲地注视着我寒颤如同落叶。
    “老师,是你先惹我的。”
    我很想说“我哪里惹你了?”
    但是一对上他那似乎做好万全准备的神情,我突然顿悟了,便什么也不想说了。
    我说:“你别叫我老师,我受不起。”
    他的眸子很快闪过一丝痛楚,但依旧从容地站着:“也对,我更喜欢叫你邓陵。”
    我垂下眼睛没说话。不知道他说这话有什么意义。
    我就像只鸵鸟消极又固执地显示着我的不理不踩。傅余野对这招常常毫无办法。
    以前我们在一起,他就不是那种会主动放下身段来找你说话的人,更多时候,是我去猜测他要干什么,所以一旦我不想配合了,我们之间就会陷入死胡同。
    我的沉默和不配合让傅余野脸色很难看。
    他不会发火,但是我仍然感受到了他那种压抑的怒气,但是并不是朝我,而是朝他自己。
    他生着闷气回了办公室,腿长,走路都带风。
    我却突然捂着脸,无声地笑起来。
    他这种幼稚的行为,和五年前,有什么两样。
    他的目的,不过就是想要我理睬他,想要我对他发脾气,想要我,再把我的真心剖开来。
    可惜,我忘记了他比我要老谋深算,高明多了。
    当虞助把一叠资料放到我桌子上时,我就知道我要倒霉了。
    “总监说,这些资料很重要,必须要邓副编亲自校对完。”
    我都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一堆资料。
    虞助就又补了一刀:“明天早上放到总监办公室。”
第二十三章
    我不敢置信地翻了翻,当看到下面还有德文资料时,我就知道傅余野一定是故意的。
    小心眼,臭小孩。
    一边骂混蛋,一边打开google翻译。
    公报私仇想让我来服软,做梦吧你。
    我大学的时候写论文,图书馆有些原文的文献,我看不懂,很头疼,泡在图书馆里一天就是查字典翻译,要是英文还简单点,偏偏是德文的。
    那时傅余野打电话来,我手机设了静音没听到,然后就没过多久就看见傅余野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我还在想他怎么进图书馆的,毕竟进馆要刷卡。他已经把我拉了起来。
    混乱之中我抱着两本书跟他出了图书馆,被一把摔进了车里。
    是真的摔进去的。
    我本来还想说他怎么回事,吃火药了一样。
    他就先叫我闭嘴,然后发动了车子。
    他十四岁就会开车了,十六岁在国外考出了驾照,前几天成年拿到了国内的驾照。开起车来一点也不像新手,只是他今天开的太快。
    趁红灯的时候,我说:“你开慢点。”
    傅余野架着墨镜,但是嘴唇的线条很冷酷。
    我想这小孩到底是吃错药了还是受气了?可又想谁敢给他气受啊。
    一路无语,他把车开进了车库,我刚要下车,就发现车门被锁了。
    我奇怪地看他,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致无暇的脸。
    其实他拉着我出图书馆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生气了,而现在,他一言不发地看着我,像是受了多大气的样子。
    那时候我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久到我摸清了他的脾气,还有他与日俱增的占有欲,那时我更认为是他年纪小,没有安全感,盛气凌人,乖戾专制。
    我一向觉得是我要多包容他的,而且他也没有朝我真正发脾气,只是露出点生气的苗头,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让我去哄他。
    我主动过去道歉,顺便抱怨了一通那个德文文献是有多麻烦。
    其实我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他拿起我的书看了眼,轻而易举地翻译出了书名。
    “老师,你为什么不请我帮你呢?”
    他浅色的眸子闪烁着迷人的光华,很像是下雨天在路灯下反射的波光粼粼的水面。
    我突然想起来他书房里一大堆德文的书籍,也暗自恼恨缺了一根筋居然错过了身边的人工翻译机。
    于是我露出个饱含敬意的笑容,抱住了傅余野的胳膊,问他有没有时间?
    傅余野拿出了他生意场上的不动声色,动作怡然地摸了摸袖口,声音泠泠道:“时间就像海绵,挤一挤还是有的。”
    但是这句话明晃晃的潜台词就是“但是你得看我愿不愿去挤。”
    这就是要开条件了。
    我说:“你说吧,只要你帮我把论文搞定了,什么条件都行。”
    傅余野见我大义凛然,提醒我:“老师,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我爽快地回答道。
    那时我们可以轻松地讲着这些玩笑话,他假装为难我,我真心奉陪他。
    不过是因为他喜欢我,我也喜欢他。
第二十四章
    早上我是趴在沙发上醒来的。脖子酸痛,我保持这个姿势缓了好一会才站起来。先去厨房给小雎做早餐,然后叫他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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